第1章噩夢預言義平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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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噩夢”
半夜三更,原本在木床上沉睡的許長久,突然睜開了一雙迷蒙的眼眸,他從一個詭異的夢境中驚醒了過
他躺在自己的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平複自己雜亂的心
此時此刻的許長久,像是驚魂未定一
“這個噩夢中的景象,越來越接近現實”許長久心想,“我不會真的要被鬼掐死吧?”
他夢到了村長爺爺之前說的鬼物邪祟,而且這個鬼物邪祟還是一個狠毒的白衣女
不過,他的身上倒是沒有發生話本裏說的,那些人鬼之情未了、人鬼纏綿悱惻的恩愛故事,隻有……被白衣女鬼發現後的果斷殺害!
以前,許長久沒有“穿越”的時候在地球上碰到過“鬼壓床”一事,但是現在他第一次夢到自己被一個白衣女鬼硬生生地掐死
這個夢境著實是詭異而恐怖,之前他不時做的那些噩夢裏,可沒有發生過令自身死亡這一回
自從來到這個村子後,許長久便時不時做起了一個又一個離奇而怪異的噩
在之前的夢境中,他夢到過腐朽汙濁的大地裏埋葬著一具龐大不朽的骸骨,那是一具無比巨大的龍
他還夢到過冰冷死寂的雪原上矗立著一座至高無上的殿堂,那是一座玄妙詭異的神
除此之外,許長久還夢到了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夢
雖然這些玄奇詭譎的夢境看起來十分荒誕,甚至是荒謬無
但是這些夢境似乎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好像在向當下的世界靠近,變得越來越接近真實,仿佛要將夢境照進現實一
“在這個玄奇詭譎、光怪陸離的修仙世界裏,我會夢見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許長久心想,“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而且可怕的是,我似乎能預見未來?”許長久盯著一直浮現在他眼前的四個血紅色大字,在心中說
隻見許長久麵前的半空中赫然浮現有四個血紅色大字:
【我,會被刀!】
這四個血紅色的大字,一個月前就出現在了許長久的麵前,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正常生
他覺得這應該是自己身為穿越者擁有的福利——“金手指
而且這個“金手指”,似乎能預見未來的事情,它仿佛在警告當下的自
之前許長久為了驗證是不是隻有自己能看見這些字體,就小心謹慎地去村民們麵前晃蕩……
結果那些村民都沒有任何反應,像是看不見他眼前的四個血紅大字一
換句話說,這四個血紅色的大字,隻有許長久自己能看
不過讓許長久覺得詭異的是,這四個大字竟然是用一種他未曾聽過、未曾見過、未曾學過的語言,所呈現出來的字詞!
而且更詭異的是,這種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學所未學的語言,竟然和村裏之人所說的話別無二致!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這種極其陌生的語言,他不但能聽懂、看懂,而且還能本能地給予相應的回應!
當時,許長久發現自己不但能聽懂村裏之人所說的話,而且還能給予回應的時候,如此說道:
“我,有點不對勁!”
……
……
三個月前,許長久“肉身穿越”而
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他,在無妄之山的一個山洞裏,被夏村長等人從豺狼虎豹口中救了下來,並且還被他們帶回了村子裏治療傷
許長久目前所在的村莊名為義平村,他覺得這個村莊的名字,大概是取自“公平正義”的意
不過,他覺得義平村叫做百家村更為合適,因為這裏不但有一百戶人家,而且每一戶都是不同的姓
夏村長是這個村子最有富有文化和學識的人,不然也當不了村長,據說他以前是一個儒
清晨時分,躺在木床上的許長久從昏迷中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
而這位老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身體掃視觀察,仿佛是在打量著一件舉世罕見的寶貝一
一醒來就碰到這麽詭異而嚇人的場景,許長久差點沒被這個老人給嚇
“你醒”夏村長一臉和善地詢問,“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聽到這個老人關心的話語、看到他關切的眼神,許長久眼底的警惕之色莫名其妙地變淺了不
“我的身體哪裏都不舒服!”許長久如實回答,“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夏村長點了點頭,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歎之色:
“那一夜漆黑如墨,電閃雷鳴,暴雨如注,傾盆而下……”
“我們幾個上山砍柴打獵的夥計發現你時,你躺在一個山洞裏昏迷不醒,身上傷痕累累……”
“你一個被山上的豺狼虎豹撕咬過的人,不但沒有當場死去,而且最後還幸運地活了下來!”
“這已經不是一句命大可以說清的事情了!”
聽到這些令人驚駭的話語,許長久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驚懼之
他俊美無儔的麵容上滿是驚恐的神色,他掙紮著想要起身看看自己的狀況,結果他發現自己竟然起不
因為許長久的身軀已經被一條條鮮血染紅的紗布死死地固定在木床上,牢固地束縛之法,令他無法掙
“不要亂動!”夏村長一臉嚴肅地提醒,“免得讓自身的傷勢加重!”
許長久哪裏聽得進去,他努力地抬頭一看,然後果真發現自己的身上滿目瘡痍、遍體鱗傷、傷痕累累,幾乎沒有一處是好
隨後他發現自己的命根子並無大礙,仍是活力滿
看到這樣的狀況,許長久頓時鬆了一口
然後他老老實實地躺了下來,身子一動不敢不動,儼然是一副聽從救命恩人安排的模
夏村長目光柔和地看著許長久怪異的舉動,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命根子就這麽重要麽?”
“那是當然的啦!”許長久俊美的臉龐上寫滿了鄭重其事的神色,“我老許家乃一脈單傳,可不能就此斷在我手上!”
“否則我那早早就過世的爹娘,在地下可不會放過我這個不孝子!”
聽到這話,夏村長由衷地讚歎一句:“你還是個孝子啊!”
“謝謝老先生的誇”許長久點了點頭,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臉上盡是懊悔之色:“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向他們盡孝,他們就過世”
“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夏村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也可以向我盡”
許長久:“???”
他沉默良久,憋了半天,隻憋出了一句話:“您老人家,哪位啊?”
人家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罵是肯定不能罵的,尊老愛幼少說得有
但是也不能讓他順杆子往上爬,最後騎到自己的頭上
“嗬”夏村長笑意盎然,眼神意味深長,“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夏爺”
“好的,老人”許長久一臉認真地點了點
“還有小脾氣”夏村長輕笑一
許長久不可置否,緊接著他有些好奇地詢問:“老人家,請問目前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哪裏啊?”
“此地是義平村,而我則是這個村莊的村”夏村長回答一
許長久看著他身上穿的粗衣麻布,心中若有所思:
“老先生,請問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有事老先生,沒事老人”夏村長輕笑一聲,“你可真是夠機靈的!”
“您說的對!”許長久點了點頭,誇讚一聲:“而且您可是個大好人啊!”
“你的這句好人,我怎麽聽起來感覺怪怪”夏村長的眼中略微閃過了一絲疑惑之
“哪裏怪”許長久臉上浮現出嚴肅的神情:“老先生,您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難道還不能算是一個大好人?!”
“俗話說大恩不言謝,但是我還是要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啊!”
“哈哈”夏村長笑而不
“老先生,您可以告訴我,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了麽?”許長久恰到好處地出聲提
“可”夏村長點了點頭,“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還有真話和假話之分?”聞言,許長久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詫異之色:
“我想聽人”
“”夏村長點了點頭,笑容燦爛:“我給你講人”
話音剛落,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恍惚了起來,像是在回憶一些很久遠、很久遠的事
隨後夏村長整個人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個世界名為蒼玄古界,是一個眾生皆可以修仙長生的玄奇而奧妙的世”
“蒼玄古界實力至上、強者為尊,仙家門派、諸方國度林立世間……”
“在蒼玄古界裏,有些強者可以上天入地、有些強者可以焚山煮海、有些強者可以遨遊太虛、有些強者可以長生不老、有些強者可以無所不能……”
“而修行之路的境界,劃分為玄關、入聖、衍道、渡劫、仙神……”
許長久聽得津津有味,像是在聽故事一般,他的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向往之
沒有再聽到夏村長的聲音,許長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詫異之色:“這就沒了?”
“這是說完了?”
“沒說完”夏村長點了點頭,如實說道:“我老了,記性大不如前,隻記得這些”
“長生不老,無所不能嗎?”許長久心
一想到自己身上天生自帶的“不幸”黴運,他的心情瞬間墜落穀底,變得有些陰鬱和惆
“若是自己能夠變得無所不能的話,那麽自身天生的‘不幸’黴運,不就可以輕易地解決了?”許長久在心中默默地思忖,
“前世的我已經被‘不幸’害得慘死過一次了……”
“我不想再因為‘不幸’而慘死”許長久眸光明滅,意誌堅定,“我現在隻想活著,然後修仙解決自身的‘不幸”
夏村長看著許長久眼裏變化不定的眸光,似是無意地說著:
“你若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可以自行去世間探索探”
“您會修仙嗎?”許長久鄭重其事地詢
“我不”夏村長笑容可掬,“我若是會修仙的話,你還用得著在這裏躺著嗎?”
“呃……您所言極”許長久臉上浮現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他要被自己給蠢到
“抱歉,是我魯莽”
“雖然我不會修仙,但是我知道哪裏可以讓你去修”夏村長話鋒一轉,笑容燦
“哪個地方可以修仙?”許長久有些好奇地
“不可言說,不可言”夏村長搖了搖頭,有些語重心長:“修仙一事,對於現在的你而言,實在太過於遙遠”
“對你而言,重中之重的事,是先把自己身上的傷勢徹底養好!”
“至於修仙一事,待我的傷好了,我再與你言說”
“您所言極”許長久點了點頭,歉意道:“是我急切”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他的心裏難免會產生一些失望的情
“我已經把你安置到這座小院子裏”夏村長如實說道,“以後會有兩個小姑娘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熬藥治”
“你就在這裏好好養傷吧!”
“有什麽事情可以找她”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
“好,您慢走啊!”聞言,許長久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激之色,“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待我身上的傷勢好了以後,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聽到這話,,夏村長臉上閃過一抹不可置否的神色,他朝著許長久淡然一笑:
“隨你吧!”
說完,他不緊不慢地地朝著門外走
許長久目送著他的身影離開,心中若有所
片刻之後,夏村長走到房門前,就在他快要跨出房門時,在他身後躺著的許長久突然喊了一聲:
“等等!”
“老先生!”
“您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聞言,夏村長的腳步停了一瞬,他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你覺得是真話,那便是真話!”
“你覺得是假話,那便是假話!”
話音未落,他便邁開步子跨過門檻,隨後轉過身子抬手關上了房門:
“哢嚓!”
門關,聲響,屋子裏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與冷寂;步走,聲淡,屋子外是一道由近及遠的腳步
“老先生,您這是跟我打什麽啞謎啊?”許長久低聲自嘲
話音剛落,他的瞳孔猛然驟縮!
“等等!等等!”許長久後知後覺地發現了異樣之處,“有點不對勁!”
“我,有點不對勁!”
“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語言……”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的神色,“我居然能聽得懂!”
“更可怕的是,我還本能地給予了回應!”
刹那之間,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感瞬間彌漫全身,猶如深海中的潮水將許長久全身上下包裹著住,讓他難以掙脫!
淩冽的寒氣宛如千年雪山上刮下的狂風,肆意地在他的身體上割過;刺骨的冷氣於腳底噴薄而出,死命地朝他的骨頭裏鑽!
劇烈的銳痛像是一頭蠻橫的野獸在許長久的體內凶猛地橫掃而過,痛苦難忍的劇痛將他攝住,讓他難以擺脫!
驚懼如寒風,冰冷而刺骨;劇痛似山崩,強悍而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