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婚約之書久遠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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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師兄師姐們那些驚世駭俗的大膽發言,許長久對此隻有無奈地歎
    當時的他,還是一個淳樸善良的少年,自然沒有老老實實的,聽從師兄師姐們的建議去禍害良宗女
    至於小師姐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辭,許長久曾經考慮過可行性,然而發現是地獄級別的難度後,他就不再過多的考
    那個時候,為了躲避師兄師姐們的“狂轟濫炸”,許長久一個人躲到了藏經閣
    在藏經閣內,他修身養性、閱覽古卷、修習武功……
    直到三日後,他身心愉悅、渾身舒暢、精神百倍的走了出
    從藏經閣出來後,許長久的實力更進一步
    “這些束之高閣的禁忌書籍,果然是愉悅身心、消除疲勞、增長見識的好東”
    當時的許長久默默地想著,“以後若是空閑下來的話,要再去藏經閣內,狠狠地批判一下那些禁忌書”
    這三日裏,找不到許長久的師兄師姐們心急如焚、焦躁不安,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
    直到看到許長久出現後,他們才如釋重負一般鬆了一口
    而且當時那些師兄師姐們還保證,今後再也不逼迫他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雖然那個時候的師兄師姐們,已經沒有這個本事和實力
    當時,許長久有些好奇師兄師姐們為何對他如此小心翼翼而又鄭重其事,於是他便開口詢問
    而得到的答案無一不是相同的回答:
    “你是我們天魔殿唯一的希”
    當時再次聽到這句話的許長久,並不以為意,隻當它是一句勉勵勸進的言
    ……
    ……
    聽師兄師姐們說,十年前若非大周朝廷出手阻止,當年如日中天的天魔殿,早就滅掉了衰弱的蒼梧
    當時的蒼梧宮,已經被天魔殿打殘
    為了能夠讓蒼梧宮生存下去,不被天魔殿伺機消滅,蒼梧宮的老宮主屈辱地提出了與天魔殿聯姻的建
    據說,當時許長久和顧清辭的婚約書已經快要擬好
    然而,蒼梧宮的老宮主卻因病溘然長逝
    後來新一任宮主繼位之後,蒼梧宮和天魔殿聯姻一事,不了了
    許長久和顧清辭各自在正魔兩道魁首宗門長
    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從一出生起就是天然的敵對立場、注定的一生死
    顧清辭是許長久的宿敵,唯一的宿敵;而許長久也是顧清辭的宿敵,唯一的宿
    這兩個出身不同、天賦異稟的人,猶如世間的陰陽兩極,天生對立,相互排斥,相互對
    不過,若是能尋得一個恰當的契機和合適的平衡點,他們還是能和平共處
    十五歲那年,許長久的師父死
    他的師父,命數已盡,壽終正寢,死得其
    他的師父,生機已斷,平靜淡然,死得悲
    他的師父,走得安詳,無牽無掛,死得淒
    ……
    ……
    許長久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自己師父慘死的場
    周寒鬆臨死前,最後一個見的人,是他的得意門生——許長
    周寒鬆一臉安詳地平躺在老舊的木床上,他緊閉雙眼,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仿佛有著大恐怖藏在眼眸裏似
    他頭發花白,皮膚黃瘦,飽經風霜的容顏上布滿了細密如汗的暗色皺
    他瘦骨嶙峋,眼睛深陷,蒼老褶皺的皮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紋
    許長久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師父,已經這般的蒼老了,早已不是初見時那副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模
    當時他不懂自己的師父在臨死時,為何是麵帶笑容的,直到師父慘死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大
    周寒鬆麵帶微笑,十分平靜地陳述著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長久,為師要死”
    聽到這句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話,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止不住地從許長久的心底深處用了上來:
    “我……我可以為您做些什麽事?”
    “長久,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周寒鬆麵色蒼白,“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你聽我講一個故事吧?”
    “……好!”許長久用力地點了點
    然後他在老舊的木床旁,坐了下來,坐在地上,盤起雙腿,做出一副聆聽講道、認真聽課的模
    周寒鬆感知到了許長久的動作,微微一笑:“你以前練武的時候,可沒有這麽認”
    “一學就會的東西,我為何要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去修煉嗎?”許長久有些不解:
    “裝模作樣的去修煉武道,這不是白白浪費的時間和精力嗎?”
    “……”聽到許長久的實話,周寒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徒兒,所言極是啊!”
    “你啊你啊,為人就是太實誠”周寒鬆麵無血色,有些無奈地說道:“以後可是要吃大虧的啊!”
    “多謝師父的誇獎和提”許長久回答道,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提醒道:
    “師父您好像說遠了,您的故事還沒講呢?”
    “啊?”周寒鬆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疑惑不解的神色,“我還沒給你講故事啊?”
    “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把故事給你講完”
    聞言,許長久扯了扯嘴角,臉上寫滿了無可奈何的神情:“您還沒講故事呢!”
    經過許長久的提醒,周寒鬆終於想起來了,他確實沒有將那個故事講給許長久聽一
    “老了老”
    “為師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周寒鬆不由得感慨道:
    “近幾年來,為師的精神異常恍惚,有時記不起一些東西,這也是沒辦法的”
    聽到師父的解釋,許長久也不好說什麽,他提醒道:“您現在可以開始講故事了吧?”
    “好好好!”周寒鬆勉強點了點頭,笑容滿麵:“為師給你講,為師給你講!”
    “”許長久回應一
    “要從哪裏開始講呢?”周寒鬆低聲呢喃道,“要從天之涯撿到你,開始講起?”
    “還是從暴雨之夜的群山震動,開始講起?”
    “亦或是從千絕禁地的起源,開始講起?”
    “或者是從天魔殿和蒼梧宮之間的淵源,開始講起?”
    許長久看著師父臉上糾結不已的神色,沒有說話,沉默不語,他做足了一個傾聽者的姿
    “徒兒,你別”周寒鬆麵帶歉意,聲音有些微弱:“先容為師,捋一捋思”
    “”許長久點了點頭,“我一點都不急,您慢慢”
    他的話音剛落……
    “啊!”周寒鬆忽然驚叫一聲,他仿佛一下子就茅塞頓開了似的:“為師已經將這個故事,捋清楚”
    “這個極為久遠的故事,要從那一場持續了一年的磅礴大雨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