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箱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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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船以後,奧恩四下裏一陣打量,原本還有些忐忑的一顆心當即就放鬆了不少。
    因為是固定航線,又從未經曆過襲擊的緣故,船上一共就隻有四名百獸團的嘍囉,就算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也不用擔心有性命之憂。
    磨磨蹭蹭的跟著看守們搬起一塊塊酒鐵礦,正當抱著鐵礦準備往外走時,外麵忽而傳來一陣騷動,隨即便是大和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鳴鏑!”
    奧恩順著舷窗望去,正見一道冰藍的“棒氣”被大和揮出,隻一棒就將岸邊的看守們打了個人仰馬翻。
    這邊正自在心中感歎大和的實力,奧恩眼角的餘光忽見身旁一人摸出了和之國特有的田螺電話蟲。
    他當然不會眼看著這人將消息傳遞出去,一甩手便將手中的酒鐵礦砸在了對方的腳麵上。
    不等那人慘叫出聲,他便緊跟著欺身上前,一拳正搗在對方的麵門上。
    別看他沒有多少戰鬥經驗,但常年打鐵練出來的一身怪力卻也不是蓋的,那人被他一拳砸在臉上,連哼唧都沒哼唧一聲就當場昏死了過去。
    “你這混蛋是瘋了麽!”
    眼見同伴遇襲,船上的另外三人當即揮舞著刀劍衝了上來。
    麵對手持利器的這三人,奧恩雖說有些忐忑,但還不至於完全亂了陣腳,他當即調動起自身的果實能力,讓金黃色的岩漿覆蓋在了雙臂之上——經曆了七天的捕獵練習,此時的他釋放起岩漿已經頗為熟練了。
    向著衝來的三人一個甩手,纏繞在雙臂之上的岩漿便星星點點的濺射了出去,落在三人身上登時發出陣陣皮肉燒焦的嗤嗤聲。
    被上千度的高溫岩漿甩在身上,這種痛苦哪裏是這些尋常嘍囉承受的住的,三個嘍囉痛的滿地打滾,緊跟著被奧恩一人一拳幹淨利索的撂倒在地。
    眼見船上的局勢已經得到了控製,奧恩當即衝岸上的大和晃了晃自己裹纏著岩漿的拳頭。
    見了奧恩的“舉火為號”,大和的心中當即有了底,三兩下解決掉岸上的看守幫奧恩化解了潛在的威脅以後,轉而向著遠處那象征著凱多的統治與威嚴的龍首鳥居跑去。
    奧恩此時則匆匆跑下船來,迎向工廠裏跑出來的又一批看守,遙指著大和逃離的方向喊:
    “快追,襲擊我們的家夥往那邊去了!”
    新出來的這批看守眼見他是從船上下來的,便不疑有他,紛紛向著大和離去方向追了過去。
    等看守們跑遠以後,奧恩先是做了些準備,隨後才看向那門戶大開的工廠。
    下意識摸了摸身後綁著海樓石手銬的火鉗,確定這決定勝負的關鍵沒出什麽岔子以後,他這才裝出惶急的樣子直奔工廠的監控室而去。
    “提奧大人,大事不好了,大和少爺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突然襲擊了貨船,還打死打傷了不少兄弟呢!”
    剛一進門,奧恩就低著頭先聲奪人的嚷嚷起來。
    名為提奧的驢臉真打一聽外麵的騷亂居然是凱多提督的兒子(凱多勒令島上嘍囉把大和視作男人)引起的,一時間也有些亂了陣腳。
    別看他在這工廠裏豪橫異常,可實際上“真打”隻不過是百獸海賊團的基層幹部而已,如果看守的工廠出了差池,他的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去。
    想到這裏,他甚至都沒細看奧恩的長相就慌忙拿出電話田螺,就想向自己的上司“飛六胞”之一的笹木匯報這邊的情況。
    奧恩眼見提奧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電話田螺之上,當即爆發出自己的能力,舉起裹挾了岩漿的拳頭就向著他的肚子砸去。
    但等拳頭和對方的肚子親密接觸以後,卻並沒能上演想象中“一拳將對方打個對穿”的戲碼。
    裹挾著岩漿的拳頭隻堪堪觸及到皮膚便抵擋了下來,奧恩低頭一掃,正看見對方的腹部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漆黑的物質,在燈光下閃爍著如同金屬一般的光澤。
    岩漿落在那覆蓋著漆黑物質的肚子上,雖說能發出了陣陣“嗤嗤”的灼燒聲,但能造成的傷害卻十分有限。
    這是……武裝色霸氣!
    雖說心中早就猜到了對方身為幹部可能會掌握著雙色霸氣中的一種,但真正見了武裝色霸氣那驚人的防禦力以後,奧恩還是不禁蹙起了眉頭。
    還是大意了,沒想到在武裝色霸氣麵前,就連上千度的高溫岩漿都沒法造成太大的傷害——怪不得凱多會在和路飛的交戰中說出“霸氣為王”的言論。
    眼見一擊不成,奧恩正欲抽身後退,卻見視網膜中正有一隻漆黑的驢蹄子裹挾著破風聲不斷放大。
    他畢竟才剛剛穿越到這海賊世界不到七天的時間,這具身體本身又沒有戰鬥的經驗,如今就算有心後退,又哪裏能快得過四皇團的底層幹部?
    嘭!
    覆蓋了武裝色霸氣的驢蹄子正打在奧恩的肩膀下麵一點的肋骨上。
    奧恩隻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輛四五十邁的小轎車撞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倒飛出好幾米的距離以後正砸在監控室的牆壁上。
    他喉頭一甜,張口吐出了一口淤血,這才覺得憋悶的胸口舒暢了一些。
    正在此時,那名為提奧的驢臉真打也看清了奧恩的麵容,那張完全驢化了的長臉歪著下頜咂吧兩下嘴,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奧恩?幾天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居然敢假冒我的手下來偷襲我!”
    說著,他一邊抬起驢蹄子一樣的腳板就踩在了奧恩的胸口上,一邊好整以暇的摸過一旁放著的砍刀對著奧恩一個勁的比劃,十足一副勝券在握,貓戲老鼠的姿態:
    “說,你是怎麽摘掉那腳鐐,又是怎麽弄來這身衣服的。”
    奧恩見他這幅模樣,意識到眼前正是動用那海樓石手銬的機會,於是先是東拉西扯了一陣,隨後忽然暴起,將火鉗那頭綁著的海樓石手銬抵在了他的小腿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還想跟我耍這種把戲!”
    以提奧的反應能力,其實是足以躲開這海樓石手銬的,但因他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又有武裝色霸氣傍身,不可能被奧恩傷到。
    這片刻的大意疏忽,便注定了他的死亡。
    用武裝色抵禦完奧恩的“臨死反撲”,提奧正想揮刀往奧恩的脖子上砍,卻忽覺一陣無力感襲來,不僅身上的武裝色難以調動,就連手中砍刀都登時掉在地上。
    是海樓石!
    不等他思索奧恩到底是從哪弄來海樓石手銬的,奧恩卻已經張口噴出了一大團烈焰將他一身的鬃毛點燃。
    吃我一招風箱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