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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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城伯知道此事後,立刻大怒。
    大家夥都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兒?
    前不出事,後不出事,就在懸壺居和濟世堂商戰的時候出事。
    而且整件事情的最大獲利者,恰好就是濟世堂。
    要說這裏頭沒點鬼,他是一百個不信。
    “老爺,現在如何是好?”
    “懸壺居近來的生意本就不好,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怕是…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關門大吉了。”
    管家如是說道,憂心忡忡。
    都城伯聞言,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想來想去,隻想到一個陰招。
    “愚蠢!他們既然能派人來搞我們,我們為什麽不能派人去搞他們?”
    “馬上找個人去濟世堂裝病,就跟今天他們的人在我們店裏做的一模一樣,明白嗎?”
    管家聞言,眼眸一亮,隻覺總算是有了些盼頭,立刻點頭稱是。
    等管家走後,都城伯才長長歎息一聲。
    這實屬無奈之策,不過好在有用。
    到時候,兩家也算是回到了同一起跑線,隻要自己再搗鼓出來些新藥,怕是就足以和濟世堂抗衡了。
    而新藥…,據說晉國那邊的刀傷藥很不錯,有奇效。
    要不要把方子買下來?
    還有陳國的壯陽藥,效果也很好,而且這玩意雖說不怎麽見得了光,但銷量肯定不會差。
    不過不論如何,總得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都城伯看著窗外夕陽,眼眸中滿是憂慮。
    自己,還是下手晚了啊。
    誰能想到李長空這孫子,下手竟這樣快。
    昨兒個晚上自己才撂的狠話,今兒個早上報應就來了。
    便是八百裏加急的快馬,怕是也不及他這個速度。
    ……
    翌日清晨,濟世堂。
    隨著一種又一種新藥的問世,濟世堂的生意好了不少,就連裝潢也重新做了一遍,看上去大氣了不少。
    稍微有錢些的客人,都可以在單獨的包間,等待預約醫師治療。
    若是捉襟見肘些的客人,便隻能在大堂號脈,再做診斷。
    這也是李長空提出的建議之一,不得不說,卓有成效。
    營業額上漲了不少。
    這一天,有位身著青衫,臉色蒼白的讀書人,被人攙扶著踉蹌著走了進來。
    此人神情疲憊,麵容憔悴,活脫脫一副病秧子模樣。
    他身旁的攙扶之人一進濟世堂,便大聲嚷嚷起來:“掌櫃的,掌櫃的出來!”
    “你們濟世堂治壞了我兄弟,怎麽著都得給個說法。”
    張全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看來世子爺料想得不錯,此人怕是來者不善。
    “治壞了你兄弟?此話從何說起?”張全板起一張臉,拔高嗓門,如是說道。
    不論怎麽樣,氣勢上不能先弱一籌。
    而且他心底有數,自世子爺來了之後,就吩咐了眾醫師,若是無把握的病,寧可不治,也萬萬不可亂治。
    所以這事八成是假的,對方找事兒的由頭罷了。
    那人見張全出來了,頓時嘴角揚起,環顧四周後,故意高聲道:“前些日子我兄弟就是來你們這看的病。”
    “結果回去之後沒多久,眼看就要不行了。”
    “幸得懸壺居神醫救治,這才撿回半條命來。”
    “出了這檔子事,你們濟世堂於情於理,都得給個說法!”
    張全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你確定你家兄弟是先在我們濟世堂醫治的,而非先去了懸壺居?”
    “自然,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兄弟就是先被你們治壞了,隨後才被懸壺居的神醫醫治。”
    “當真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絕無其他可能?”
    “絕無其他可能!”
    張全聽見對方言之鑿鑿,頓時嘴角揚起,拋出殺手鐧。
    “既然如此,那便拿藥方出來。”
    “早就知道你要借此推脫,藥方,我一早便帶在身上,且拿去看便是!”男子聲音愈發大了起來,並舉起一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藥方,供四方民眾傳閱。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們濟世堂開的!這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男子神色囂張,仿佛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肆無忌憚地譴責著濟世堂。
    在他看來,出了這檔子事,民眾肯定是會支持自己的。
    因為昨天就是這樣,民眾對病患的支持幾乎是一邊倒的局麵,任憑懸壺居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今天,想來也不會意外。
    然而,等了老半天,卻發現始終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聲音,竟無任何一個群眾出聲幫自己說話。
    這是什麽情況?
    男子環顧四周,卻見圍上來看熱鬧的病患們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像是,在看戲,又像是,在看耍猴。
    這…怎麽會這樣?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鐵石心腸?
    男子尤不信邪,大聲呼喊道:“大家來評評理啊,他們濟世堂醫壞了人,現在還抵死不認賬!”
    這番話說出口,周圍依舊寂靜無聲。
    民眾依舊用看耍猴的眼神看著他。
    反倒是濟世堂後堂走出一人,伸了伸懶腰,頗有些百無聊賴地回了句:“你這藥方上沒有印章,說吧,是不是懸壺居派你來的?”
    來人正是李長空,預料到都城伯可能會搞事,所以最近幾天他白天都會來濟世堂坐鎮。
    以防萬一發生什麽張全搞不定的突發情況。
    現在看來,似乎完全是他多慮了。
    都城伯的手段,拙劣且幼稚,甚至有些可笑。
    我李長空既然敢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你,又怎會沒有防備?
    “印章?什麽印章?”那男子懵了,覺得事情似乎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凡是濟世堂開的藥方,都有這麽一個章子。”張全走了出來,拿出一張真正的藥方,隻見上麵印有蠅頭小楷寫就的“濟世堂”三字,彰顯真假。
    男子一看,咽了口唾沫,感覺脊背有些發寒。
    “誰派你來的,老實交代。”
    “否則……,無緣無故壞我生意,你真當濟世堂是泥捏的不成?”李長空道。
    甄健會意,直接走上前去,狠狠一腳踹在男子胸膛,將其踹倒在地。
    男子看了看從四周圍過來的彪形大漢,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絕望。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