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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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我,若不是我嘴欠,列祖列宗也不會遭此劫難。”李逐峰也有些後悔,當初確實是有些嘴瓢。
    “為今之計,便隻有把那盜墓賊抓住,或是趕走,叫他知道武陵侯府的厲害,方才能解此圍。”李長空道。
    “不錯。”李逐峰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對付這種蟊賊,殺了都不一定管用,一定得叫他們知道怕!”
    “既然如此,為父便去叫幾個身手好的老兄弟。”
    “老楊你和墓地那邊的守夜人知會一聲,讓他繼續如此,莫要打草驚蛇。今天晚上,咱們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好!我這就是去安排。”說著,楊管家便退下了。
    李長空也道:“朱犇和賈太歲身手同樣不錯,我也去喊他們一並來,這等事情,想來他們也是極感興趣的。”
    李逐峰一聽,以手扶額,好家夥,抓盜墓賊這種事,誰能不感興趣?
    ……
    片刻之後,東宮。
    噗!
    正在喝水的劉裕,沒忍住笑意,將剛喝下去的水統統噴了出來,灑落一地。
    “老李,你開玩笑的吧?”他一臉詫異地看著李長空,如是說道。
    “沒。”李長空語氣中也滿是無奈。
    “噗噗,本宮本宮沒笑,隻是覺得,這腋下甚是瘙癢,本宮撓一撓。”
    說著,劉裕便轉過身去,不時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朱犇和賈太歲則沒有劉裕這份忍耐力,直接捧腹大笑起來。
    見李長空殺人般的目光看過來,這才急忙轉了個身,躲起來笑。
    主打一個隻要你看不到我,我就沒笑。
    “咳咳,都別笑了,人老李還在這呢。”張邯收斂心中笑意,故作嚴肅道。
    李長空一聽,卻是滿頭的黑線,什麽叫人老李還在這?
    意思是我不在就可以隨便笑了?
    尤其是這個太子,你家沒有被盜墓的風險,所以你就使勁笑,當真是成何體統。
    “反正我話已經說完了,今晚抓盜墓賊,你們去不去。”
    “去!”
    “一定去!”
    朱犇跟賈太歲幾乎是異口同聲,唰的一聲站起身來,生怕自己慢人一步。
    抓盜墓賊這種事,可比上戰場還要有意思的多。
    “本宮也去!”劉裕同樣不甘示弱,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便又補充道:“你們不是晚上抓嗎?晚上本宮偷偷溜出去,夜深人靜的,父皇指定發現不了。”
    “再說了,現在潛龍、破軍、驍風三營都歸老李管轄,肯定沒人敢告本宮的狀。”
    一聽這話,李長空就是嘴角一抽,好家夥,合著這三大營的兵權,就是用來幹這個的是吧?
    “帶我一個!”張邯也跟著道。
    “不是,老張你一個文人,一點武功不懂,你跟著去作甚?看我李家的笑話?”
    “當然!”看著李長空那擇人而噬的眼神,張邯立刻改口:“當然不是。”
    “你不也不懂武功嗎?結果就你能去,我不能去,還是不是兄弟?”
    李長空有些無語,張邯都說這種話了,他還能說什麽?
    “去去去,都去,反正我老李家不要臉,行了吧。”
    “咳咳咳,老李你這是什麽話?本王拿劉景的性命起誓,今夜之事,絕不外傳!”太子劉裕大義凜然道。
    結果這話一出,餘下三人都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好家夥,拿景王的性命起誓,你不說還好,這一說,不是擺明了不可能守口如瓶的嗎?
    “咳咳咳,本宮本宮還是很講信譽的,你們要相信本宮啊!”
    “都準備準備,今夜武陵侯府集合。”李長空直接無視了他,說出集合地點。
    ……
    是日夜,張勳見夜色已晚,穿好夜行衣,拿上牌匾,同時背上兩個大鏟子,準備出門。
    前幾天之所以沒把事情辦成,壞就壞在這個鏟子上,他忘帶了!
    那沒有專業工具,總不能用手刨吧?
    他雖說是武道高手,但也沒聽說誰用武道真氣做這種事啊。
    所以今天他做足了準備,特意拿上了自己在鐵匠鋪定製的鏟子,保管分分鍾鏟出個大坑來。
    然而,就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張邯朝這邊走了過來。
    感受到兒子的腳步聲後,張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鏟子和牌匾藏好,同時將臉上遮麵的黑布取下。
    夜行衣卻是沒來得及脫。
    張邯推門而入,自顧自道:“爹,今晚我去老李那一趟,回來的可能晚些,跟您說一……聲。”
    張邯看著眼前老爹裝扮,不由得有些瞠目結舌。
    “爹,您這是?”
    “咳咳咳,你不懂,爹素來喜歡黑色,這衣服,還是府裏頭管家在裁縫鋪給爹特意訂的,你看看如何?好看嗎?”
    “e,好看倒是還好看,隻是我瞅著,怎麽有點像夜行衣?”
    “像嗎?一點不像!你爹我堂堂一個國公,至於穿夜行衣出門?”
    “莫要再想這些子虛烏之事,你不是說要去武陵侯府一趟嗎?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動身,早些回來為好。”
    “用不用爹給你配幾個護衛?你畢竟不懂武功,若是回來得晚了,爹怕出什麽事。”
    “哦,這倒是不用,老朱老賈他們都去,我們自會一起回來。”
    見自己這番話果然轉移了兒子的重心,張勳頓時暗暗鬆了口氣,又催促起來:“那也該早些去,快些動身為好。”
    “好好好,那我走了。”
    張邯一邊離去,一邊覺得今晚的老爹實在是有些奇怪。
    穿的奇怪也就罷了,話裏話外,還有幾分催促自己快些離去的意思。
    再結合那身裝扮,嘶,張邯腦海中衍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爹不會是要去逛青樓和教坊司吧?
    為了不讓人發現,所以才這種裝扮?
    被我撞破之後,才故意催促我離去?
    唉,也罷也罷,畢竟娘死的早,爹是習武之人,血氣旺盛,確實是需要偶爾疏通一二。
    隻要不帶回來個女人,自己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好。
    唉,造孽啊!
    張邯搖了搖頭,快步離去,心道這年頭當兒子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