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各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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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乾元聞言,頓時眉頭緊皺,道:“何出此言呐?”
    王員外聞言,頓時回憶起了自己在南和巷的遭遇。
    那叫一個奇幻!
    他頭一次看人講經不但不收香火錢,還給聽眾發錢的。
    這李伯爺是錢燒的不成?
    他這麽做是圖啥呀!
    而且為了調查清楚,他還留在現場硬生生聽完了一場。
    結果驚為天人!
    說句實話,他雖然不是天一教教眾,但對於天一道經也是有幾分理解的。
    而以他的理解來看,這李長空所講的道德經,在玄奧程度上,隻怕是要遠遠勝過天一道經。
    就算是和大楚的那幾位文學巨擘寫出來的傳世經典相比,隻怕也不遑多讓了。
    當他聽聞這道經乃是李長空親手所寫時,更是瞠目結舌,呆立當場,久久難以釋懷。
    這才剛及冠的年紀,就能寫出這樣的傳世經典?
    再者說了,之前也沒聽說過李伯爺修過道啊。
    怎麽就……怎麽就如此這般了?
    當真是離譜!離天下之大譜!
    難道當真是道祖臨凡不成?
    還好他信的是真武大帝,否則隻怕是要回不來了,當場投敵都有可能。
    聽完王員外的一席話後,陳乾元卻是鬆了口氣,並無太大擔憂。
    “這李伯爺據說靠著鎮國速食鋪子,賺了些銀子,所以才能如此行事。”
    “可是你們也不想想,這乾都城有多少人?”
    “他便是有再多的銀錢,也經不起這樣消耗。”
    “至於那什麽道德經……嗬嗬。”
    對於道德經,陳乾元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天一道經是怎麽來的?那是由天一教創始之人,天一道人所創,隨後又經過了幾百年歲月,由天一教曆代祖師不斷完善而來!
    那是什麽?是歲月的沉澱!是真正能傳世的道家經典!
    就是他這樣從小在天一教長大的教眾,也需要花費十年二十年去理解,去參透。
    可見天一道經的份量!
    現在你跟我說,一個才剛剛及冠的少年,之前也不曾修過道,輕輕鬆鬆就寫出了能超越天一道經的道家經典?
    這擱誰也不能信呐!
    “那所謂的道德經,怕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估摸著是那位李伯爺不知找那位山野小道寫出來的華而不實的東西,用來哄騙你們這等不曾修道之人倒是足夠,可於我而言,卻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如何能與我天一教的天一道經相提並論?更遑論超越了!”
    “依我之見,那些聽眾多是奔著那兩百文銅錢所去。”
    “等時日一久,人數一多,那位李伯爺自然而然便撐不住了。”
    “無需擔心,我們一切照舊即可。”
    王員外聞言,眉頭緊皺,心底還是有些不安。
    那道德經,當真是自己不曾修道,被哄騙了嗎?
    可那樣的玄言妙語,字字珠璣,怕是作不了假。
    “要不,陳道長還是親自去聽一聽,再下定論?”王員外思慮良久,終究還是提議道。
    陳乾元一聽,卻是眉頭緊皺,大袖一揮,微怒道:“王員外你這是什麽話?我若是親自去了,豈不是承認天一道經不如那道德經?”
    “天一教,可是真武大帝傳下過指示的名門正教。我師傅更是朝廷當年欽封的弘法真人,為當今大乾道家之魁首爾!”
    “你一再反駁,是信不過我師傅,還是信不過真武大帝?”
    這話就有些重了,王員外就是再怎麽擔憂,也不敢對弘法真人,對真武大帝不敬,便隻好點了點頭,道:“陳道長心中有數便好。”
    是日夜。
    景王府。
    黑劍一襲黑衣,穩穩落地。
    看向大馬金刀而坐的景王,以及一旁的紫衣,將自己在南和巷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聞言,景王嗤之以鼻:“道德經?怕是李長空找哪個鄉野小道寫出來的二流貨色,如何能與天一教的天一道經相比?”
    “他如此做派,道德經無非是個噱頭,真正起作用的,還是那兩百文銅錢罷了。”
    “隻是如此舉動,怕是毫無意義。乾都城人口幾何,他又能有多少個兩百文?徒勞之舉罷了!”
    紫衣聞言,也點了點頭,道:“乾都城乃是大乾都城,人口繁多,若是人人給兩百文,一時半會兒還好,持續下去,便是武陵侯府也吃不消。”
    “此舉應當隻是李安北拖延時間之舉,我等要防的,是其接下來的手段。”
    “那才是真正的殺招。”
    顯然,紫衣和景王一樣,不認為李長空能寫出超越天一道經的道家經典。
    ……
    與此同時,景行帝也在和呂皇後商談此事,懷慶公主和昭陽郡主恰好在和呂皇後一起用膳,便一並留了下來。
    “民間多有傳聞,說是長空這孩子還會講經,倒是鬧得沸沸揚揚。”呂皇後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景行帝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他那是講經嗎?是給百姓送錢還差不多。”
    “此舉,用來拖延時間尚可,長此以往,隻怕不是上上之策。”懷慶喝了口粥,抬起臻首,秀眉微蹙道。
    “長空這孩子胸中素有韜略,此舉應當隻是權宜之計,陛下且看他之後如何出招便是。”呂皇後看了看昭陽緊繃的小臉,如是說道。
    “嗯,李長空這混小子,確實比太子要讓人省心得多。”
    “太子也是沾了他的光,這數月下來,倒是穩妥了許多。”景行帝笑了笑,也喝了一口粥,誇讚道:“這粥倒是好喝,誰人做的?”
    昭陽聞言,便喜滋滋地舉起了手:“是夫君教我做的,喚作蝦仁粥,此番來宮裏,特意做給娘娘吃的。”
    “這麽說來,朕倒是沾了皇後的光了?”景行帝笑嗬嗬道。
    “也也不是這麽說,也是給陛下您做的,隻是沒料到今日您會來罷了。”說到後麵,昭陽的聲音愈發小了下去。
    景行帝卻是哈哈一笑:“看來,你倒是嫁了個好夫君。”
    “今後李長空那混小子若是待你不好,隻管來找朕,朕替你處置他。”
    “謝過陛下,夫君待我自是極好的。”昭陽臉色微紅,略帶嬌羞道。
    聽到這裏,懷慶眼眸深處閃過一縷悲傷,麵無表情地放好碗筷,向著景行帝和呂皇後行了宮禮,道:“父皇,母後,兒臣吃好了,身體有些不適,這便退下了。”
    “嗯,好生休息。”呂皇後道。
    等懷慶走後,景行帝這才疑惑道:“這孩子怎麽了?”平日裏他政務繁忙,對兩個孩子的關心,確實是有些不夠的,所以難免有些愧疚,尤其是對懷慶。
    呂皇後聞言,眼眸深處也是閃過一絲無奈,搖了搖頭,道:“無妨,許是月事來了,心情總歸是要差些。”
    景行帝聞言點了點頭,道:“皇後多費心,照看好懷慶。”
    “臣妾自當如此,為陛下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