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強悍的李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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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雨水自天空落下,晶瑩剔透,徑直墜向地麵。
    在落至半空時,一杆镔鐵紅纓槍,倏地殺出。
    槍尖淩厲,於半空之中,將那雨滴點碎,隨後氣勢如龍,一往無前!
    看見這一招,隱九隱十齊齊瞳孔收縮,一時之間,如臨大敵。
    兩人手中隱龍刀上下翻飛,一時之間,竟使出一套完全一樣的刀招。
    可彼此之間,卻又互相呼應,刀光相互映照之下,合擊迎向那一杆镔鐵紅纓槍!
    當當!
    金鐵交戈的清脆聲接連響起,逼仄的街道上,三人交手的區域仿佛短暫地形成一個真空地帶,便是雨水滴落,也會不由自主地向著四周濺射而去。
    噗!
    轉瞬之間,勝負已分。
    兩柄隱龍刀跌落在地,隱十的右邊肩膀上,已然是多了一個血窟窿。
    反觀李寄北,卻是完好無損。
    手中長槍收回,一身氣勢,依舊淵亭嶽池。
    高下立判!
    “夜雨寄北?你是夜雨槍李寄北?”隱九聲音沙啞,終於說出了來此地之後的第一句話。
    而賈太歲和朱犇聽聞之後,渾身汗毛乍起,看向李寄北的目光愈發警惕。
    他們本以為這是從哪竄出來的無名高手,本著無知者無畏的思想,心中多少還有幾分懈怠。
    誰承想,卻是個久負盛名的。
    夜雨槍的名聲,乃是自蜀州傳來。
    蜀州地處偏遠,教化未開,民風彪悍,常有武鬥之風。
    蜀州武道,更是極為興盛。
    換而言之,就是地方太偏,朝廷鞭長莫及,管不到。
    所以那些個江湖強人,紛紛前往,反而形成了一處武道聖地。
    而夜雨槍李寄北的名聲,便是三年前自蜀州巴山傳出來的。
    巴山府在蜀州很有名氣,因為巴山有一座槍塚。
    乃是蜀州武林中,用槍好手心照不宣的約戰之地。
    若是輸了,便埋骨於此,與槍同眠,倒也快哉。
    若是勝了,便名聲大噪,取而代之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挑戰者,直到你輸!
    畢竟,江湖中人,最為看重的,便是一個名!
    可李寄北不同,三年前,他橫空出世,單槍匹馬,在巴山槍塚同時約戰當時十位用槍名家!
    以一對十,這幾乎不可能的壯舉,竟然當真讓他做到了!
    自此之後,便徹底名傳巴蜀,被尊稱為,巴蜀第一槍!
    當然這三年來也有不開眼的想要挑戰他,但不一而足,統統死於其槍下。
    而且三年時間裏,除了當初的十大槍道高手外,再無人能逼迫其使出成名絕技——夜雨寄北!
    如果是這一位,能擊敗兩位龍隱十三,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們就慘了。
    兩位龍隱十三聯手都敗了,還有誰能擋住他?
    定國公張勳?還是五萬禦林軍統帥季淩?
    可這些人現在都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啊!
    可誰承想,擊敗兩位龍隱十三後,李寄北卻並未再度靠近,而是站在原地,問道:“何人是李長空?”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詫異地看向李長空。
    劉裕表情更是幽怨至極,好家夥,合著自己自作多情了唄,壓根就不是寵著自己來的。
    “我就是,閣下大費周章來此,不知有何貴幹。”李長空站出身來,皺著眉頭道。
    李寄北沒有說話,而是甩出一封書信。
    書信在其內力的加持下,如同飛射的箭矢,迅疾如電。
    砰!
    賈太歲一把接住書信,遞給李長空。
    隻見這信封上,不曾有署名,也不曾有落款,就是簡簡單單一個紙袋子而已。
    “敢問閣下,這是何人所寄?”李長空抬起頭來詢問,卻發現,眼前哪裏還有李寄北的影子。
    那條小巷裏漆黑如墨,那道淵亭嶽池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甚至就連隱九隱十,也一道消失。
    他們確實是接了景行帝的命令,暗中保護太子。
    其餘的,卻一律不得插手。
    現如今,李寄北已然退去,太子也已經安全,他們自然也就沒有留下來的道理了。
    “這封書信由李寄北親自送來,怕是事關重大。”太子劉裕道。
    張邯聞言也不由地點了點頭,道:“老李你和李寄北素未謀麵,毫無交集。他能特意從蜀州巴山趕來送信,此信必然是非同小可的。”
    “此外,我覺得此人雖說實力恐怖,但似乎對我們並沒有什麽惡意,否則我等現在也不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此處了。”
    李長空也點了點頭,他對這封信也有些好奇,需要李寄北親自送達的信息,究竟是什麽?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李長空撕開了信封,拿出了信紙。
    隻見信紙之上,寫著幾行娟秀的蠅頭小楷。
    “景王劉景,看似不近女色,實為畏懼女色。”
    “若與女子有身體接觸,輕則惡心嘔吐,重則當場暈厥。”
    “或可以此為餌,重創之!”
    “若有行動,我等將會在暗中配合。”
    就這麽短短四行字,卻看得李長空眉頭緊皺。
    “寫信之人八成不是李寄北,那此人又是什麽身份?為何會知道景王畏女?又為何會知道我們與景王不對付?”
    “關鍵是,他為何要助我等?”張邯皺眉道。
    “此人是敵是友,尚不明確,但就目前來看,對我們尚且是善意的。”
    “而且有李寄北這條線在,今後慢慢挖掘出此人身份,應當不難。”
    “當務之急,是確認這條消息的真假。”李長空皺著眉頭道。
    “殿下,我記得景王比你大上一些。”
    劉裕聞言點了點頭,道:“比我大上三歲,隻是他母親隻是一宮女,地位低下,算不得嫡出,所以這太子之位,才落到了我頭上。”
    “殿下年紀不小了,陛下可有提及選妃之事?”
    “倒也提過,估計就這兩年了。”劉裕道。
    為儲君選妃乃是大事,畢竟關乎著國家的下一代繼承人,不論是景行帝還是百官,都是相當重視的。
    “那按理來說,景王比殿下足足大上三歲,且同為皇室子弟,早該成婚了才是。”李長空眼眸明亮,如是說道。
    劉裕瞬間明白過來,迅速搖頭道:“父皇與他提過幾次,但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辭了,時至今日,他依舊孑然一身,不曾選妃!”
    “看來,這條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了。”李長空凝視著手中的信紙,一時間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