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魂？他們為什麽會沒有靈魂？靈魂不是人類存在的本質嗎？”
    厲乖皺起眉頭，下意識看向腳下的土地，隻覺得這座箱庭所隱藏的秘密沒有那麽簡單。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座城鎮之內大部分存在都是遊蕩的活屍，它們渴望著靈魂，自身也會受到靈魂的吸引，掠奪擁有靈魂的存在。”
    卡納奇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就知道這麽多。厲乖握緊武器，既然他也不知道，那就意味著這不是紫階存在所能察覺到的秘密。
    他向芙洛倫斯看了過去，隻見對方緩緩搖頭，一副什麽也沒有察覺到的模樣，也讓厲乖更加警惕這座詭異的城邦。
    “接下來我們要從哪裏進去，哪條道路會盡可能的遇到稍微正常的敵人？”
    “進城的方法有很多，最安全的道路當然是那邊，順著下水道爬上去，就是氣味有些刺鼻，很可能會有老鼠之類的生物，小心黑死病。”
    嘴角抽搐，厲乖默默牽過愛莎的手，給她的防毒麵具下塞了一點點金盞花粉，以此驅散可能出現的刺鼻氣味。
    “那就走下水道，以這裏的廢水傾倒程度，下水道裏該不會滋生出比人還要巨大的老鼠吧？”
    “咦？你怎麽猜出來的？我在那裏麵遇到過的最大的老鼠，大概有沙丘那麽大，當時也是讓我嚇了一大跳。”
    “不過那些老鼠也算容易解決，真正棘手的是那些憑本能驅使老鼠的鼠人，它們才是麻煩的家夥。”
    說到這兒，卡納奇陷入了回憶之中，莫名其妙的說出了一番讓他心寒的言辭。
    “我記得那裏麵有幾個雌性鼠人的給我的感覺不錯，比起正常女性要致的多，如果不是擔心她們身上的疫病......”
    輕輕地拍打在卡納奇的肩膀上，厲乖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的欲望，他實在沒有興趣探討鼠鼠人的程度。
    “快出發吧，這些話題還是留著你深夜去探討好了，到時候記得把門鎖好，不要讓愛莎聽到。”
    “切，不懂樂趣的無趣之人，人類的生命可是很短暫的，不在這個時候嚐試一下新鮮事物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卡納奇臉上的調侃之色消失，神情凝重的走在隊伍前方，芙洛倫斯緩緩後退，留在隊伍末尾，警惕隨時可能出現危險。
    眾人緩緩沿著下水道的岸邊走去，看不清原本色澤的水流混雜著瑣碎的血肉與骨骼，和汙水與血液一同流向海洋。
    “這座城市的水源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居民們沒有死掉之前的飲用水是從哪裏取用的？”
    “在這座下水道的正對麵，有一條充滿淡水的河川，隻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還存活下來的居民大概以酒水度日吧。我記得......”
    不等卡納奇說完，悉悉索索的聲音自四麵八方傳來，他快速向一旁的汙水內斬去，鮮紅的血液如噴泉一般湧出。
    下一秒，一條龐然大物騰空撲來，鋒銳的骨劍悍然刺向那三角形的眼眸，短短片刻就讓它失去了生命。
    血液抽幹，眼前的人形倒在地上，那巨大的墨綠色蛇尾讓厲乖眉頭緊鎖。
    “蛇人？這裏有信仰蛇神的存在嗎？這裏的蛇人塑像是什麽樣子的？”
    “你知道蛇神？蛇神信仰好像是世界之初就出現的存在，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君王都不知道蛇神的來曆，隻知道祂確實存在於這裏的某個角落。”
    卡納奇仿佛想起了什麽，一邊繼續前進，一邊笑嘻嘻的向眾人說道。
    “記得我最初了解到蛇人這個信仰時，自身對所謂的神靈之流並沒有太大的敬畏，直到一次加入一支探險隊伍時，才真正明白了神靈的威嚴。”
    眼角抽搐，他總感覺卡納奇要爆出什麽驚天秘密，這個家夥的名字總是讓他覺得耳熟，可始終就是想不起來。
    “還記得那時，我們在沙漠之中發現了一座潮濕的神廟，因長途跋涉消耗大量水源，探險隊內決定留下三分之二的人駐守，剩下的進去補充水源。”
    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麽，厲乖若無其事的追問道。
    “所以，出事的是進去的隊員還是駐守的隊員，該不會除了你以外全員覆滅吧。”
    “答案是都出事了，駐守的隊員們陷入了一個古怪的夢境，進入神廟內的存在被蛇人與某種說不出來的存在圍攻。”
    “很湊巧，當我出來的時候，陷入夢境的同伴們有不少異變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就算與他們溝通，也隻能得到一個肯定得答案。”
    “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沉淪在美妙的夢境，順帶還幹掉絕大多數從神廟內逃出來的同伴。”
    卡納奇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朦朧且迷惘，仿佛陷入了最深沉的夢囈之中。
    “幸好，它們勁道的身為同伴的最後義務，沒有傷害我這俊美卻又平凡的麵容。”
    “自那之後，我就盡可能的避開蛇神的信仰，因為每當我靠近時，耳邊總是會回蕩著蛇類的吐息聲.......”
    冰涼的液滴滲入卡納奇的脖頸內，他下意識閃到一旁，手忙腳亂的想將防毒麵具拿下。
    然而，當他看到厲乖手中的試劑瓶後，當即吼叫起來。
    “喂！大半夜的不要隨便往人身上倒水啊！知不知道很嚇人啊！”
    “嗬嗬，總比你這種沒事講恐怖故事的家夥要好，你要是被困在那裏你怎麽可能還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麵前。”
    一口戳穿卡納奇的謊言，厲乖的視線下意識環顧四方，他從剛才開始就感覺有些奇怪的家夥們正在向這裏靠近。
    “好吧，這件事確實不是我所經曆的，不過探索神廟的人是我父親，他以左眼近乎失明，右手殘疾的代價逃出了那裏。”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警告我不要去招惹蛇神，祂始終都隱藏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等待某些事情的發生。”
    “當然，如果他沒有在回來的第二天就去充滿豔遇的酒館夜不歸宿的話，我個人還是很尊敬他以身犯險的冒險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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