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這事瞞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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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呢?
    黎之抿了抿唇,想不出原因。
    還有畢辛珩今天沒有來也是很反常的。
    “君卓,先別說我的事。我覺得畢辛珩今天沒有過來也是有蹊蹺的。”
    慕容家的婚禮來的都是達官顯貴,但凡畢辛珩想要鞏固自己的人脈,就一定會出現在這裏。
    沒來,隻能說明他去辦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你入主畢氏集團的事,伯父知道嗎?”她問。
    畢君卓說:“他隻知道我進了集團,不知道現在的新董事長是我。”
    “你沒說?”
    “老頭二十三歲時接管畢家和集團,早養成了說一不二的霸王習性!你現在跟他說集團落進了我的手中,他以後沒了指手畫腳的主權,還能安心養傷?”
    “可是,這事瞞得住嗎?”
    “瞞不住。”
    畢君卓說:“就在剛剛,醫院裏的阿龍打來電話,說畢辛珩設計,見到他了。”
    “這……”
    “之之,接下來的兩天我可能會很忙,沒空來找你。你自己注意一下安全,至於那個大伯母,等我忙完了再幫你一起找。”
    “我的不急,你先安心處理你的事,需要我幫忙的,也盡管說。”
    “嗯。”
    兩人不過才說了幾句話,畢君卓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不過這回,打給他的不是保鏢隊長,而是畢文毅。
    那老頭兒剛剛見到大兒子,聽了他一番熱血控訴後,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君盛?好你個畢君卓,原來早藏好了爪牙等著這一天呢?你現在是不是就等著我死,好把畢家的家主之位也給繼承了?”
    “我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是什麽意思?過來!你立馬給我滾過來!!”
    畢君卓看著被掛斷了的通話。
    從小到大總是這樣,隻要畢辛珩一句挑撥,那老頭子總會氣急敗壞地恨不得掐死他。
    就如同此刻一樣,他擔心他的身體才沒讓他知情,可到了他的眼中,就成了逆子瞞天過海,想要謀朝篡位了。
    也罷!
    “沒事,我回去了。”
    見黎之擔憂地看著自己,畢君卓伸過手去,寵溺地揉了揉她的後腦勺,然後,大步坐進了開來的商務車裏。
    黎之凝望著遠去的車子。
    不知怎地,她的眼皮突突跳得飛快。
    “三哥,你能查到畢辛珩今天做了什麽嗎?”
    眼看慕容雲海走過,黎之伸過手去拉住了他。
    慕容雲海鄙夷道:“那小子,自從徹底得罪了祁家後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了。你是不是要問他今天怎麽沒來啊?他得罪了祁家,今天又在祁家的騏風酒店舉辦婚禮,他有臉來嗎?”
    “是這樣嗎?”
    可在黎之的印象中,畢辛珩是一個臉皮很厚的人啊!
    祁姿被他害得流產住院後,他不是天天厚著臉皮地纏著人家嗎?又怎麽可能因為婚禮辦在騏風酒店就不來了?
    黎之凝眉沉思。
    但到底看哥哥們一夜沒睡,早累壞了,她也不好再追問,隻自己悄悄地交代了喬恩西,讓她暗中關注一下畢家那邊。
    可喬恩西畢竟不是帝都的地頭蛇,所能查到的消息還是有限的。
    因此她不知道,畢君卓回醫院後,又跟畢文毅吵了一架。
    就如畢君卓之前所說的,老頭兒說一不二了那麽多年,在家族裏一直都是唯我獨尊的。
    他怎麽可能讓兒子騎到頭上去?
    幾乎是畢君卓一進病房門,那老頭兒的水杯就哐當一下,狠狠地砸了過來。
    畢君卓側身躲了一下,但還是被那犀利的陶瓷碎片劃傷了手。
    他看著手背上滲出的鮮紅血絲。
    畢辛珩站在畢文毅的身邊充滿了譏誚。
    “畢君卓,你以為把父親軟禁起來我們就見不到他了嗎?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的陰毒心思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軟禁?”
    畢君卓看著畢辛珩挑釁的嘴臉,真不愧是他的好茶哥啊,從小到大,總能精準地拿捏老頭兒的怒氣值。
    這不,軟禁二字出來,那老頭兒又給氣得抓過氧氣罩,連吸了兩口氧才回過神來。
    畢君卓問:“這是哪裏?”
    “……”
    “醫院!請問有誰軟禁一個人是在醫院,還用全國最好的醫療團隊來搶救他?”
    “那是你惺惺作態,怕被父親發現才故意做的偽裝。”
    “那你呢?”
    畢君卓反問畢辛珩。
    黎之說,有委屈要及時說出來,不能讓這混蛋三言兩語地安了罪名。
    以前的畢君卓咬著一口傲氣,不願意跟畢辛珩這齷蹉東西爭辯才吃了那麽多年的悶虧。
    但是現在,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畢辛珩,反問他:“父親是因為誰才受的傷?他住院的這段時間,你又是出軌得罪祁家,又是違背父親的意願交出股權,你就大義凜然問心無愧了?”
    “你……”
    “父親!”
    畢君卓輕蔑地掃過畢辛珩,將視線轉向坐在病床上的老父親,嚴肅地說:“君盛是我的沒錯!我也從沒說過我不會經商,是你一直聽信大哥的挑撥,說我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我才迫不得已在外麵創立公司證明自己。”
    畢辛珩:“畢君卓你……”
    “還有!”
    畢君卓打斷他,繼續說:“就這段時間以來集團發生的種種,畢辛珩真的有能力接好您的衣缽嗎?”
    “……”
    “二房三房虎視眈眈,早等著我們大房內訌,好給他們有機可乘。大哥識人不清沒有半點防備意識,甚至還在緊要關頭將自己的股份交了出去,試問一下,如果那天不是君盛出手,現在集團已經落在了誰的手裏?”
    “對,如果君卓不出手的話,咱們大房早成了整個家族的笑話了,那三叔公現在都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裏偷笑了。”
    譚雅卉縮在角落裏,弱弱地為兒子說了一句公道話。
    可,畢文毅的目光一掃過去,她又懦弱地沉默了起來。
    畢君卓皺眉:“母親不知道君盛是我的,你不用這麽看著她。”
    “哼,她要不包庇你,你能瞞我到這時候?”
    畢文毅的臉上依然掛著不悅。
    但到底是聽了譚雅卉的話,知道那天情況特殊,如果沒有畢君卓的君盛集團出手,他們大房早淪為整個家族的笑話了。
    所以,涼颼颼地目光刮過畢辛珩那個沒用的孬種之後,他對畢君卓說:“我明天出院,你把董事長辦公室收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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