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天道好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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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允初希望趙禎成為像漢武大帝一樣、具有雄才大略的皇帝,承前啟後、繼往開來,滅西夏、恢複河西走廊;像打匈奴一樣打契丹,收複故
如果趙禎不成,他想試
不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隻能深深藏在心
西漢初年的疆域確實不大,到漢景帝時也不過200多萬平方公裏,此時的北宋目前也是在280萬平方公裏左
趙禎一開始聽得很是激
但後來想了想,又慢慢蔫了下
這一切,趙允初都看得到,也感受得
眼前的這位皇帝,不可能成為漢武
他沒有那個魄力和膽
這是直
更是被後世驗證了
趙允初好像找到了大宋積貧積弱的病
農桑不擾歲常登,邊將無功吏不
四十二年如夢覺,東風吹淚過昭
這是後人對趙禎的客觀評價,他執政的四十多年,好像沒有太多存在
雖然後來大豬蹄子乾隆皇帝曾說自己佩服的就三位皇帝,除了漢武帝和他爺爺康熙帝,第三個就是這個宋仁
但真實的宋仁宗就是這個矛盾的綜合體:
雖是尊貴身份,但過著的生活實在無趣;
他少年老成,但暮年孤單;
他雖善良但更懦弱,雖進取但更退縮,雖堅持但更妥協,雖任性但更克
他活得太累
他的愛與愁,他對命運的抗爭,他的無可奈何,是一言以蔽之:但無能!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趙允初突然又血管賁張起來:
大宋憾未一天下,
懼與遼夏狠廝
他日若遂淩雲誌,
敢笑趙禎不官家!
“官家!我還是想去西夏前線!我想去軍中鍛煉,將來做一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好男兒,好宗室子弟!”
這是趙禎第二次聽說這個趙允初要去,很是不一個愣頭青天天嚷嚷著去打仗,這不是一般的皇族子孫所
“允初,刀槍無如若傷著自身,我可怎向你爹爹交代?!我讓你進宮,是陪我而不是代我去打仗!過一陣子就是上元節
你原來平日裏也不怎麽出府,現在出宮也不方便,朕允許你上元節可去這京城裏好好玩耍,不要天天看經書或想著戰”
都這個時候了,這趙禎還想著過元日和什麽節
“官家,允初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
“但說無”
“臣弟聞: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有不測之坐觀其變,而不為之所,則恐至於不可我認為我大宋如果不好好應對這西夏,恐怕這結局不好收”
天下的禍患,最不能挽回的,莫過於表麵上社會安定沒有禍亂,而實際上卻存在著不安定因
消極地看著禍亂發生卻不去想方設法對付,那麽恐怕禍亂就會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
趙允初這是提醒趙禎對於西夏現在要上心,以免日後傷
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
趙禎雖然覺得允初說得很有道理,但他還真沒有認為這西夏會給這大宋朝帶來狂風巨
畢竟他在這個小小的皇城裏一直呆著,未曾去過,也未曾認真考慮
“朕會上心的,不會任其做大胡”
允初要是當今的仁宗,那很可能是禦駕親
不過,依當時的國力、財力和軍力,敗走西北的可能性很大,倒是丟了這泱泱大國的臉
自己現在還是個十六歲的孩
允初想到這兒,深深呼了一口氣,便覺得還是稍安勿躁得
在這皇宮裏吃吃喝喝,看看宮女們,逗逗那個傻乎乎的趙宗實,不也挺好的嘛!
趙允初這個年紀,按照慣例,是不可能放在後宮裏養著
他現在如果和那位妃子宮女的發生點關係,這宋仁宗的綠帽子就戴得很端正
不過,趙允初並不想這麽不厚
後世的仁義禮智信,他倒是懂
就這樣,一晃就快到了元日,也就是北宋時的春北宋時的春節很是熱
這一年也是如此,儼然沒有一點戰前的火藥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
淨庭戶、換門神、掛鍾馗、釘桃符,除夕這一天無論是皇宮還是普通人家,一家老小晚上也是不睡
這時的大宋,春節期間也是黃金周,也是放假七上元節,也就是正月十五,放假三
元日前後的幾日,這東京城裏去荊王府的達官貴人擠破了頭,和前幾年無人問津形成了鮮明對
而去趙允讓府上的人幾乎是沒有了,可以說是門可羅
這達官貴人基本上都是牆頭草,或者說是跟著大形
無論是朝堂上的高官,還是京城裏的普通百姓,好像一夜之間都知道八王爺的那個傻兒子要繼承皇位似的,這是比要和西夏打仗都重要的事
元日後的某日,趙允讓的府上來了一個
“王爺,我們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認栽了嗎?這幾年白玩了?我可把身家性命都壓在了宗實這我沒有我老爹能夠縱橫捭闔,左右逢源,我現在可隻指望著王爺您這兒!”
“明叔,要沉住氣,從長計議!官家和我說了,這允初進宮,緊緊是陪官家說說話,解解悶,並沒有立為皇子的打何況官家春秋正盛,什麽事都有可不要大驚小怪!”
趙允讓雖然嘴上這麽說,心裏也是很不痛這春節前後收到的禮金不及前幾年的十分之一,許多往年必上門寒暄的朝廷士大夫也少了八成以
這就是馬上要涼涼的節
但這事關國運,他的一言一行需是謹慎為
“我咽不下這口氣!想當年他八大王就是個瘟神,誰也懶得搭理,誰曾想竟然自己的兒子現在出息了!”
這個明叔,名叫錢晦,是錢惟演的次子,吳越王錢俶之前麵說的國初江南故事,就是指的他
至於他說自己的父親錢惟演縱橫捭闔,倒是有更多的故
天禧三年1019),時為翰林學士的錢惟演見丁謂權力日盛,於是與丁謂聯姻,將自己的女兒錢氏嫁給丁謂之子,並夥同丁謂搞掉了寇
丁謂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清楚,為防止這棵大樹突然倒台,在與丁謂結親之前,錢惟演的妹妹錢氏就已經許配給劉太後的義兄劉美為
再後來,錢惟演又讓長子錢曖娶了宋仁宗郭皇後的妹妹為妻,和仁宗成為連
而郭皇後是太後挑選的中宮,雖然宋仁宗不喜歡,但也是真正的皇後,差也差不到那兒
此後,錢惟演又讓次子錢晦娶了宋太宗第九女獻穆大長公主之女,即仁宗的表
經過幾十年的經營錢惟演編製了一個龐大的關係網,也成了官場上的不倒
這個錢惟演生前被朝廷“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判許州”,在他保大軍節度使的基礎上,為他加上“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之
按大宋官製,這是為優待勳賢故老而設立的節度使帶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製度,非真宰相,實為使
錢惟演在五年前已經去世,這時皇後郭氏已經被廢,錢晦為了家族的興旺延續,便與趙允讓交
“我倒有一計,可不妨一”錢晦是個心術不正、壞點子很多的紈絝子
趙允讓也不想坐以待斃,便死馬當成活馬醫,淡淡地問一句“什麽辦法?可不能害人性命!”
趙允讓之所以這麽說,也是有緣由
當年這錢晦的爺爺,就是吳越的末代君王,就是在六十大壽的時候,被趙允讓的爺爺宋太宗給毒死
不過,趙允讓也知道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現在錢家和趙家已經是分不開
“那倒不我聽說上元節趙允初會從皇宮出來一同賞花燈,到時候,我命人將隨從引開,把他單獨抓起來,迫使皇家謊稱允初丟到那個時候,這主動權就在王爺想怎麽處置,我都聽王爺一句”
“允初在上元節出來?那肯定前後都有護衛,這任守忠、張茂則等人勢必嚴加防範,你能近身?再說,允初出來,宗實和滔滔就不出來了?你怎麽能確保宗實和滔滔毫發無傷?”
“嗬嗬,王爺放既然我說能辦成,就能辦現在就聽王爺一句”錢晦拍著胸脯
趙允讓知道這錢家人多,在京城裏有很多家丁,這酒樓瓦肆的遍布整個京城,要想藏個人,倒是不費什麽勁
“隻是,允初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萬一弄出個好歹,我也難脫幹”允讓這話說得很有水準,也很藝
“王爺放事情到我這兒為止,絕不會牽涉到王爺頭上半分!為了宗實的未來,還請王爺早做決萬一哪天這西夏和我大宋打起來,官家再犯了重病,也是不可不防”
宋仁宗趙禎體弱,但又好色,之前有過幾次“不豫”,昏迷的時候也是有
“好!皇位險中求!你去辦務必確保萬無一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