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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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允初一看,自己必須馬上回延州他要找範仲淹商議對
匆匆辭別了韓琦等人後,趙允初帶著劉宜孫一路狂飆,又是幾天幾夜奔馳在西北群山之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西夏軍中的急行
等到趙允初回到延州時,範仲淹也收到了來自趙禎的詔
範仲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最大的主戰派是遠在開封的官家,那前線這邊也沒有啥好扯的
趙允初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徑直到了範仲淹的軍帳之
雙方客套了一番後直入正
“範公,怎麽辦?要不就打一打看看?說不定是打得一拳開呢?”趙允初順著官家的旨意說
“肯定不能打!這拳肯定打不西夏沿途部族就該采取懷柔的應對方針,隻有等到適合出兵的季節,才能確保無不行,我要上書!拿筆墨來!”範仲淹很是生氣,慌張吩咐下
“這仗打不得,肯定是”一旁的胡先生也是急得直跺腳,背著手來回
隻見範仲淹大筆一揮,洋洋灑灑一報告寫
趙允初看了看,大概意思倒是看明白
“鄜延路入界,比諸路最遠,不若先修複城寨,擇利進築,因以牽製元昊東界軍次年正月上旬就出兵,實屬倉促之至......”
“範公,您這個劄子,能起效嗎?”
“起效不起效,我都得說!不能讓韓琦等人蒙蔽聖等著看吧,官家不能這麽糊塗!”範仲淹氣呼呼地說
告別範仲淹,趙允初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房間,柳盼兒很是驚訝自己的主人出現在眼
趙允初看到柳盼兒,心裏暖和多
他盯著柳盼兒看了很久,都把小姑娘看得心裏發毛,七上八上的,小心髒怦怦
現在已是深夜,趙允初卻是心動
他一把把柳盼兒擁入了懷
“王爺!別......”柳盼兒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臉瞬間變得通紅,掙紮著小心推開趙允初,徑直跑開
趙允初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硬辦?當然可以!
但趙允初畢竟是個謙謙君子,至少自己是這個認為自己於是自討沒趣地走向床榻,準備睡下
腦海裏,突然想起了曹泉
不知道到底怎麽樣
“索性打一場打仗,殺到興慶府去?”
在胡思亂想中,趙允初睡著
翌日,柳盼兒看到趙允初的眼神都有點害
趙允初沒說什麽話,覺得這丫頭靈巧、可人,是自己的菜,得留著慢慢
由於官家的詔書,各路的軍馬都在積極備戰,特別是涇原路已經是磨刀霍霍
而範仲淹仍在焦急地等著官家的回
大約過了五六日後的中午,範仲淹收到了來自官家的回信:“可與夏竦、韓琦等同謀,可以應機乘便,即不拘早晚出”
範仲淹如獲至寶,大呼:“太好了!官家英明!這樣,就不用急著和李元昊正麵衝突了!”
夏竦和韓琦也知道了官家的這封回給範仲淹的信,開始更加擔心範仲淹不配合大軍行
“不管範仲淹出不出師,我韓琦肯定要打這一仗!”
夏竦也持支持韓琦的態
西夏,興慶
西夏派往宋境的細作正在向李元昊匯
李元昊得知,在對西夏何時出兵和幾路出兵問題上,大宋朝廷舉棋不
“天賜良機!你不出兵,那我出兵!韓琦老兒不是主張打嗎?我就奉陪你,就打你涇原路!”
“那範仲淹這邊如何對付?”野利遇乞問
“範仲淹是個文臣儒將,有點書呆子我寫一封書信,詐降與他,他肯定上當他猶豫之際,我等正好出兵涇大軍速速做好準備!元日後擇日出擊!”
“是!”
“這封信,就由三川口之戰中俘虜的宋將高延德去送給範仲淹吧,這也顯出了誠隨便派個人同時送給韓”
“把高延德放了?這...不妥吧?太便宜那小子了!”野利遇乞思索著回
“有何不妥?釣魚還得有魚餌呢!”李元昊陰險地說
“明白了,這就是漢人說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意思吧?”
眾人哈哈大
高延德一聽自己要回去給範仲淹送信,甚感高
過了這麽長時間,自己終於可以回道大宋了!
第二天的中午,天降大
高延德回到了大宋,範仲淹親切地設宴接待了
“這是西夏國主李元昊的親筆書信,請範公過”
範仲淹打開書信,竟然都是西夏
“這...這...,我也不認識啊!”
一旁的趙允初一看,頓時感覺優越了起
功不唐
“範公,我來看”趙允初底氣很
“允初,你認識西夏文?”胡媛老先生投來羨慕的眼
“我有一段痛苦的經曆,在西夏待過一段時間,認得”趙允初還很謙虛,並沒有說這些西夏文是他翻譯出去
趙允初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信不長,就直接翻譯著說了出來:“範公,李元昊在信中說,過去宋夏交好時,大家商貿往來不斷,各有所需、實現互幾十年沒有戰事,宋朝銅錢都成了宋夏間的通用貨現在一言不合,就打打殺兩國邊地都有十多萬百姓遭他西夏看著威猛如虎,但也沒完成戰略目所以也想議”
“李元昊信中果真這麽說?”範仲淹高興地聽到趙允初翻譯出這些
“是的,範不過,李元昊生性狡詐,這封信怕隻是緩兵之計,不可不防”
“範公,我認為郡王說得有道理,還望三思而後”
劉宜孫補充說
“我知不過,李元昊能主動把高將軍毫發無傷地送回來,可見是有誠意來而不往非禮我要寫封信給李元來人,拿”
下人把筆墨紙硯擺好,範仲淹凝思片刻,揮毫寫下《答趙元昊書
趙允初都看傻寫了好幾段,竟沒有收筆的意思,這些文言文,要是翻譯成西夏文,他用上吃奶的勁兒,也是不能完成
“仲淹謹修誠意,奉書於夏國大王:伏以先大王歸向朝廷,心如金我真宗皇帝命為同姓,待以骨肉之親,封為夏雖未嚐高會,向者同事朝廷,於天子則父母也,於大王則兄弟豈有孝於父母而欲害於兄弟哉?...”
“《傳》曰: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大王世西土,衣冠、語言皆從本國之俗,何獨名稱與中朝天子侔擬,名豈正而言豈順乎?如眾情莫奪,亦有漢唐故單於、可汗皆本國極尊之稱,具在方仲淹料大王必以契丹為比,故自謂可”
“《易》曰: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是以天地養萬物,故其道不窮;聖人養萬民,故其位不又《傳》曰:“國家以仁獲之,以仁守之者百”昔在唐末,天下洶洶,群雄咆哮,日尋幹戈,血我生靈,腥我天地,滅我禮樂,絕我稼皇天震怒,罰其不仁,五代王侯,覆亡相老氏曰:“樂殺人者,不可得誌於天”
“仲淹料大王建議之初,人有離間,妄言邊城無備,士心不齊,長驅而來,所向必今以強人猛馬,奔馳漢地,二年於茲,漢之兵民蓋有血戰而死者,無一城一將願歸大王此可見聖朝仁及天下,邦本不搖之驗,與夫間者之說,無乃異乎!今天下久平,人人泰然,不習戰鬥,不熟紀劉平之徒,忠敢而進,不顧眾寡,自取其餘則或勝或負,殺傷俱大王國人,必以獲劉平為”
劉宜孫一看範仲淹這樣寫,有點不太高興了,自己的爹爹怎麽是自取其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