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二哥認清君棠月爸把棠棠送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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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棠月騎虎難下,在權衡之後還是決定說出真相,要是真的像穆老說的那樣熏香危害那麽大。
    那麽二哥再也無法做男人,二哥對自己的恨意,以及君家對自己的看法也會改變。
    她現在隻能依附君家,就算現在二哥出事,其他哥哥們多多少少都對她有些意見,但父親、母親和爺爺始終是站在自己身邊的。
    君棠月還是留了一手,她做的這一切或許鬼迷心竅,但可都是為了君家兄妹之間的親情血緣。
    她也是事出有因,不是天生那麽壞的。
    君棠月根本承受不起迫害自己親二哥身體失去男性功能的下場。
    走投無路後,她隻能攤牌。
    君棠月承認的話。
    一字一句落入君司禮的耳朵裏,他被人扶著坐了起來,整個人瘦骨嶙峋到脫相了一般,他死死地盯著君棠月,眼眸被迫覆上猩紅的蛛網。
    他感覺喉嚨好似被一股難以言說的東西堵塞,另他感到難以呼吸和刺痛。
    沒有人會質疑剛剛穆老的話。
    穆老這樣德高望重的身份,沒必要騙他們,而他的話更是權威的解析。
    君父站在原地,一時間也無法接受這種被欺騙的割裂感。
    他親自帶在身邊養大的棠棠啊,善良又溫柔,怎麽會……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啪!”
    “逆女,他可是你親二哥,他跟你是血脈親情相連的親人,怎麽會不疼你呢。”
    “用得著你自作聰明去搶占你姐秦音的勞動成果嗎?秦音回家,是你爺爺親自同意,我這個一家之主也批準了的。”
    “你對她居然這麽有意見,又何必在我麵前裝大方鼓勵我把她接回家?”
    “四年前,你要是明明白白說你接受不了秦音,我大可以將她送去讓你爺爺親自養,現在……現在你鑄成大錯,你要我怎麽保得住你?”
    君父痛心疾首道。
    他反手給了君棠月一巴掌,這一巴掌幾乎是他用全力地甩在她臉上,要的就是給她一個教訓,更要所有人看清楚他的態度。
    他教女不善,也是有錯的。
    但,他現在就表明態度,君棠月這樣的品行,是他這個父親都沒意料到的。
    不過君父到底疼慣了君棠月。
    現在雖給了她一巴掌,但話語間還是忍不住對她維護有加。
    秦音,到底不是他眼皮子底下被親自養大的小姑娘。
    再血脈相連,相處不夠他的疼愛也好像一直隔著一層什麽。
    秦音就這麽站在原地,眸光淺淡地欣賞君家人又要怎麽唱大戲。
    她甚至想要找個位置坐下來,磕著瓜子看戲。
    她對君家所有的感情,早就在前世付之一炬。
    而現在,她就是親自來欣賞君司禮和君棠月這對最好的親兄妹是如何自相殘殺的。
    君司禮——
    感受感受吧,被自己最信任的親妹妹害得偏癱的感覺多好啊~~
    前世你挖我眼,今生我要讓你比我慘百倍千倍。
    你以為偏癱就夠了嗎?
    不止呢。
    “爸……爸爸,棠棠不是故意的。”
    “二哥,是棠棠因為一己私欲,為了跟你關係更好而犯了錯,我的本心是不願意你出事的,否則我也不會求愷叔一定要救你啊。”
    “你看在愷叔幫我帶你脫離生命危險的麵上,我不求你原諒我,但你至少別……別再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二哥,棠棠固然有錯,但一直都在補救啊。”
    君棠月撲在君司禮躺坐著的擔架椅前,期期艾艾地扯著他的袖子,臉上的巴掌印還火辣辣地疼,但她根本沒精力去注意。
    她隻知道,今天她要是得不到二哥的原諒,後麵在君家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律師事務所那邊寄來的法院傳票。
    沒了君司禮護著。
    她在君家就會更被動。
    很快就會再回到那個讓她害怕驚懼的“小黑屋”了。
    君棠月的話,聽得君司禮隻覺得耳刺。
    在沒看清君棠月所作所為之前,即便他心裏偶爾有些懷疑。
    但都因為親人間的信任。
    他選擇相信棠棠。
    可君司禮從來都是個聰明人,在看清楚君棠月真麵目後,一切都瞬間豁然開朗了。
    他雖深居簡出,但也知道三弟君司澈進拘留所,就是棠棠曾經無意間“誤用”了秦音創作的曲譜。
    害得君司澈將其商用後,又被拘留又賠錢!
    四弟君司謹……
    五弟君司鈺……
    還有大哥君司煊那所謂棠棠被秦音偷走的u盤方案……
    君司禮細思極恐,坐在擔架床上的身子搖搖欲墜,但還是拚盡全力坐穩。
    他唇瓣緊抿,幾乎變成了一條堅硬的線條,眉間的皺紋承載著濃厚的戾氣與傷痛,使他看向君棠月的目光如刀鋒一般:
    “君棠月,你謊撒夠了嗎?”
    “所以,我親自感受到的雙腿有了經脈複蘇的可能,是秦音做到的?”
    “是秦音每晚在為我按摩雙腿,為我點燃熏香喚醒經脈,是她一直默默無聞地為我做了那麽多,就是因為她這些年來日複一日地照料,我才得到了一個能再站起來的可能?”
    君司禮說著,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把刀狠狠往他的心口插。
    每刺入一刀,就被撒上一把粗鹽。
    狠狠地刺攪。
    他坐在那裏,分明離秦音的距離不過五米左右,但他卻清楚今後他們的距離已經是如隔天塹了。
    他甚至沒沒有勇氣抬眸去看秦音現在是什麽表情,他之前每一句惡意中傷秦音的話現在都化作一道道無形的利刃朝他刺來。
    他這才懂。
    什麽叫自作自受。
    君父因為君司禮的話,目光也忍不住瞥向秦音的方向。
    他也沒想到秦音居然曾經為君家,為君司禮付出過那麽多。
    看來,秦音也不是不顧念親情的人,她現在對他們的冷漠,無非都是因為對他們付出多了得不到回應而不得不裝作冷漠不在乎的樣子。
    本質上,秦音應該是渴望親情的。
    既然如此,她曾經都還能喚醒君司禮雙腿的神經,那麽現在呢?
    君父眼底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趕緊上前,靠近秦音,語氣放軟道:
    “小音啊,爸之前也是一時糊塗,竟然不知道我們家小音對二哥曾經那樣盡心盡力。”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先放一旁別去追究,你告訴爸,現在你二哥的腿還有救嗎?”
    “之前的熏香按摩療法不是你讓你二哥終於有了希望嗎?那麽……再來一次呢?”
    “你放心,隻要你還能救回你二哥的雙腿,爸爸保證嚴懲你妹妹,她妒忌心太重,我把她送出國再不礙你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