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夏之月跪下當馬,夏小行提鞭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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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月萬萬沒想到自己輸會輸在這個地方,輸在指紋解鎖這種細節上。
    這也是一種無形的信息差,她說到底確實並不是什麽專業人士,當然對“江山”這個高質量外網不怎麽了解,隻是輸在這裏也是夏之月萬萬沒想到的。
    至於南會長南漾要自己給她什麽指紋庫輸入來查證自己的身份,這當然是萬萬不可的。
    且不說“夏之月”這個身份本就是虛構的,而且還是特地為君棠月虛構而來,自己的身份更是不能暴露。
    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君雨薇,雖然她已經成功地換了一身皮囊,但是指紋卻並沒有改變,她是絕不能因為指紋而暴露自己身份的。
    而事已至此,夏之月隻能慶幸自己還好沒有跟秦音賭得太大,隻不過是給夏禦行這小子侮辱一下,但夏禦行到底也隻是個小孩兒罷了。
    她這人能屈能伸,隻要不是利益上的損失,比起這些,頂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身份而損失掉自尊與尊嚴罷了。
    她還是能接受的。
    至於給夏老司令脊髓配型,她本身就是醫生,當然知道脊髓配型其實隻要是健康的人都能配型得上。
    這也算秦音一開始給自己做的局,可這種需要移植脊髓的配型測試她自己就是醫生,她隻要不想配上這個型,有的是辦法從中作梗。
    這麽一來,主動承認自己根本就是說了謊,損失確實也大,但卻完全不及剛剛秦音所要承受的代價要大。
    夏之月也隻能用此來安慰自己了。
    夏之月一認輸,並且直接承認自己就是一直在說謊,全場嘩然。
    並非是夏之月這個結果有多讓人接受不了,而且嘩然夏之月居然能用一個謊言一環扣一環還臉不紅氣不喘地一直編纂。
    即便是好幾次快要被揭穿的情況下,她還能一次次逆轉局麵。
    這根本就是夏之月冥頑不靈,還為有利可圖而做出狡辯的低劣行為。
    而這個主動承認自己就是騙了大家,最受傷且破防的就是一大堆粉絲“月餅”們了。
    「什……什麽?
    月姐竟然真的說謊了,她不是殷沫小姐本人!那豈不是夏之月工作室所謂的獨創新中式風格,全都是抄襲而來?
    我看過月姐的很多設計細節的點都與殷沫小姐的設計“無意識”地吻合,一開始我還隻當這是咱們月姐給我們的信號,用作品告訴我們她從沒離開過設計時尚圈!
    現在卻被告知夏之月的一切,她從一開始向我們強調的為了藝術、原創、非遺文化而努力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勞資要粉轉黑了!!」
    「月姐你一定有什麽苦衷對不對?是不是秦音她們逼著你承認自己就不是殷沫小姐的?
    你的身世這麽浮沉,你本該是南省夏府的大小姐啊,你為了母親孤苦伶仃一個人從底層爬起來,你現在妥協豈不是什麽都沒了……」
    「夏之月口口聲聲皆是謊言 ,那麽我是不是能猜測她一開始說自己與南省夏府的關係恐怕也是存疑的呢?
    畢竟以夏之月說胡話的膽子,她也不是沒可能故意去攀扯南省夏府,誰會不知道南省夏府這樣的門閥有多難攀。
    可是,以夏老司令的身份,現在他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說不準年輕時真有什麽風流韻事也是大家不清楚的。
    說不定夏老司令自己都忘了那些風流韻事,而這裏頭的概率中有私生女的概率應該也不小。
    夏之月膽量那麽肥,說不定真為了自己能攀上南省夏府,去冒這個險呢?」
    「嘖嘖,夏之月抄襲殷沫小姐的設計,簡直是在打南省絲綢之路大展主辦方的點好嗎?
    抄襲狗都能進咱們大展,並且還拿了一個設計獎第一,這難道不是最大的諷刺?」
    「南會長怎麽還不給這個夏之月顏色看看?
    夏之月的所作所為,隻是承認自己說謊就能解決了?那肯定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呢。」
    「是呢是呢,夏之月已經輸了,人家秦音知道自己輸了的第一時間也準備好了股份轉讓協議,人家是會願賭服輸的。
    那麽現在,夏之月既然已經主動承認自己說謊,賭局已輸,那麽就趕緊趴下,讓咱們夏小少爺親自在她身上騎馬馬,教訓教訓這個人麵獸心的抄襲怪吧!」
    「……」
    彈幕瘋狂刷屏,甚至大家來不及去看內容,都能感受到網友們的憤慨心情。
    而現場,夏之月說完自己認輸後,其實也清楚自己會麵臨什麽。
    “夏總主動承認自己說了謊確實我也不該繼續咄咄逼人了。
    隻是不知道夏總為什麽這麽緊張自己的指紋呢,難不成你的身份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存在,才不敢在南會長這裏指紋認證公布自己的身份?”
    “其實我雖然作為京市人,但卻早就聽聞南省夏府的夏老司令是個出了名的專一情種。
    不管是在外麵前,還是自己一家子之中,最愛的隻陪伴在身邊的一直都是他的夫人,也是此生唯一的夫人——秦泱!”
    “是以,我真的很好奇,夏總你信誓旦旦說自己是夏老司令的私生女,那麽你的母親到底是誰呢?
    她既然有了你這麽一個年紀的女兒,想來與夏老司令的年齡差也不小。
    那時候我們正牌的夏夫人也還健在,正是琴瑟和鳴之時,你母親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那麽,家母卻還是介入了夏老司令與夫人之間,還有了你,淺評家母是個不要臉的三兒,在場的各位應該也沒什麽意見吧?
    我想問,家母到底是誰,又還健在否?”
    秦音知道此刻扯著自己旗袍裙邊的小家夥最在乎什麽,夏禦行從小其實更多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在他心目中跟在爺爺身邊時,那時候奶奶已經去世了。
    在夏小行的世界裏,奶奶秦泱是個很陌生的存在,但夏小行卻並不覺得多陌生,因為他時常能看見爺爺一個人坐在窗邊,看著窗外花園裏奶奶生前種下的一院子薰衣草發呆。
    那一院子薰衣草的由來他也早就聽外公說過,說這些花的品種難得,極難培育,且有驅蚊安神的功效。
    是小棠音表姐小時候時貪玩喜歡在院子裏玩卻肌膚嬌嫩,極易招來蚊蟲叮咬,像爺爺還有伯伯們都是男人,照顧起小孩子來總歸粗心了些,可奶奶卻心疼壞了。
    奶奶秦泱那時候便將一院子的名貴花種全都改種了薰衣草。
    閑時她便會帶著小表姐在花園裏休息,親自打理這一院子的薰衣草。
    可以說,院子裏的點點滴滴都有著奶奶秦泱的影子。
    在所有人的記憶裏秦泱優雅溫柔,歲月靜好間她總是很溫柔地照顧著全家所有人。
    都說任何一個家庭裏都逃不掉的婆媳矛盾。
    可是在南省夏府卻是沒有的。
    甚至大伯母蘇玉容和他素未謀麵的媽媽容瑜都把奶奶秦泱當做親生母親一樣喜歡和親近。
    更別說,爺爺時常在思念奶奶時,拿著她的相片框暗自落淚的樣子。
    夏小行很聰明,自小也自己讀了不少書,書裏說很多男人大多會偏愛妻子年輕的容顏,而接受不了妻子的蒼老。
    可是,他看到的是不管是奶奶年輕還是蒼老後的照片,爺爺都一一細致地親自擦拭。
    他能感受到,那就是愛。
    愛並不是生老病死就能將兩個人分開的,即便是另一個人走了,留下的那個人對愛人的愛意也不會消散。
    所以他不信,不信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就是爺爺在外頭跟別的女人生的女兒。
    名義上,他夏禦行還得叫她一聲姑姑?
    嗬嗬,想得美呢。
    他絕不會承認,也絕對不會相信爺爺年輕時會背叛奶奶。
    夏小行是夏家人,身上流淌著夏家人專一且專情的血脈。
    他的媽媽容瑜走了五年了,這些年來父親夏燃完全可以再找一個妻子,可是爸爸沒有,他心裏始終還是隻有他的媽媽一個人。
    爺爺為了讓他記起自己這個兒子,使盡法子給爸爸相親,可以說整個南省什麽樣的女人,且客觀來說比媽媽容瑜生得更漂亮身材更好的女人也是有的。
    但爸爸夏燃卻一個都不理會。
    他隻是說,他答應了妻子,此生的愛已經給她一人足矣了。
    再也分不出更多的感情給別人。
    那時候,爺爺也是無奈地掃落一桌茶盞,因為上了年紀而佝僂起的脊背出賣了他的無力:“可是阿燃,你總得給小行找個媽媽啊。
    小行從小就沒有媽媽,有你這個爸爸卻跟沒有一樣,你有考慮過他這一輩子缺失了的母愛將是他一生的缺憾嗎?
    你可以自私地沉浸在阿瑜離世的悲傷裏,但你的兒子……你當真不管不顧?”
    其實那時候連夏小行自己都沒辦法去忍住自己對這個回應的好奇,他偷偷藏在爺爺的衣櫃裏,大氣不敢喘。
    五年的童年時光,缺失的是爸爸媽媽的愛,其實也釀就了夏小行敏感且我行我素的霸道本性,本質上他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關注罷了。
    可他也記得很清楚,他並沒有回答爺爺這麽刁鑽的問題。
    而是突然反問爺爺夏國譽:“那麽夏司令自己呢。
    媽已經走了不止五年,您一個人的老年生活不寂寞嗎?
    你是不是也該考慮到要給夏府找一個真正的女主人呢?
    若是不找,是不是也是一種自私呢?
    爸……您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何苦來逼迫兒子我呢?”
    夏燃在自己孤身一人的事情上毫不讓步,這麽多年來他這樣有錢有財勢的鰥夫,多少女人頭婚也是恨不得撲上來搶他的。
    但夏燃也隻當她們“頭昏”!
    “罷了罷了,也不怪你……我要是怨你,豈不是也是在怨自己?
    咱們夏家這一大家子,這輩子怕是都要栽在‘情’之一字上了。”
    “你說的是,我確實也忘不掉你們的母親……要不是你不管不顧小行,我這老東西若不是想給小行撐起來,其實我也早就想去找你們母親去了。
    沒有你們母親是日子啊,活著是沒意思啊。”
    “還有你們母親臨走之前交代我要找回小棠音的遺願,我要是做不到啊……到了下邊,真怕你們母親叫囂著又要來揪我這老爺子的胡子呢~”
    夏國譽說著這些話,雖是抱怨的語句,眉眼間卻不自覺染上一層溫柔又寵溺的光暈。
    如爺爺所說,夏府這樣的大富大貴之家是真出情種!
    所以,夏小行這麽小就跟著爺爺和爸爸建立起的世界觀,難道要因為夏之月這些胡言亂語而被掀翻麽?
    而這些話,夏小行太黏著秦音了,也沒少在秦音麵前透露這些。
    此刻小家夥拉著自己的裙角,秦音便已經了然夏小行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秦音的問話確實把夏之月都給問懵了,原本她就隻是編纂了這麽一個身份而已。
    可秦音這死丫頭已經贏了就贏了吧,還非得來挖苦自己,又要她重新現編身份。
    “秦總,三年前我母親重病,已經去世了,死者為大,我並不想透露她的身份。
    何況她因為一場一廂情願的愛把自己葬送在病海裏,讓我逼不得已現在出賣人格靠謊言來營生。
    我的日子也很苦,我說自己說謊是迫不得已恐怕也不會搏得什麽同情了。
    現在的情況,應該是秦總很樂意看到的吧?我既然已經輸了,你還要這麽咄咄逼人對一個死人……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夏之月也是會無理取鬧的,本就是一個虛構的人物。
    她一個撒謊多了的人其實是很有經驗的,那就是一定不能透露太多的細節,越模棱兩可越容易在抓住一些細節後將事實編纂進去。
    而不是構建更多的細節卻是無形之中給了別人找出破綻的機會。
    隻是她眼下說什麽,其實大家都會把它當做謊言罷了。
    “嗬嗬,夏之月你覺得一個小三也配被尊重地‘死者為大’嗎?
    那個女人應該還活著吧,隻是夏府正牌的繼承人們可都不是好對付的,所以才會讓你混成現在這樣……”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既然是小三生的私生女,還一副以私生女身份為榮的樣子出來招搖過市,一點不嫌丟人,怕是早就恬不知恥了吧。”
    “夏之月,既然願賭服輸,那麽你即便真是夏府的大小姐,所謂的夏小少爺的姑姑,現在作為一個外頭私生的,也得給咱們正牌少爺的兒子當牛馬騎呢。
    還不趕緊跪下,讓咱們南省小霸王耍耍威風~”
    賭約全都寫進了合約,秦音一點沒放過夏之月,簽署的名字也是雙方自願簽署的。
    甚至夏之月一開始因為賭約對她的吸引力,她還催促著秦音簽呢。
    夏之月這下是徹底走投無路了,隻能乖乖低頭要秦音處置。
    “是嗎?死者為大,嘖嘖那你母親確實短命呢。
    本該靠你這個女兒回到南省夏府享享清福,眼下還真是可惜了。”
    秦音突然開口,這話卻是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在場的人皆頭腦風暴,對秦音對夏之月說的這個話表情滿腦問號。
    這話裏的意思,怎麽有種夏之月竟是真的能夠進入夏府的意思呢?
    難不成……夏之月雖然不是真正的殷沫小姐,但卻實實在在是夏府的私生女?
    一時間,眾人皆是不敢有什麽深入的猜測。
    畢竟豪門的套路比海還要深。
    在加上眼下這個局勢的前車之鑒,大家一時間也不敢對任何沒有結果的事情妄自揣測了。
    但這話,夏小行卻是懂了,剛剛阿音表姐說這話時刻意地摸了摸他腦袋三下,這說明……這句話是阿音表姐故意說的,並非真話。
    加上剛才阿音表姐就已經跟他通過氣了,那就是阿音表姐又要做局了。
    有些話,他不用往心裏去。
    “好了,小行你去吧。”
    “既然夏總願賭服輸,賭約的內容自然是要兌現的。
    不為其他,合約精神我剛剛有遵守,到了夏總……我想夏總也是樂意配合的呢。”
    秦音說話,先把高帽子一戴,再加上現場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夏之月這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自己簽下的合約,自己說的願賭服輸。
    眼下便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彎下腰跪趴在地。
    這樣屈辱到根本地丟失人格的舉動,每一個步驟都讓夏之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她根本逃不掉。
    隻能咬著牙堅持忍受這屈辱。
    隻見所有人都注視的焦點之下,夏之月穿著新中式旗袍,旗袍裙子鋪在地上沾染髒灰,夏小行也是個當南省小霸王的行家。
    要論裝跋扈和霸道方麵,他年紀雖小卻深諳其道。
    夏之月不是戴著麵具自以為這樣就不會丟自己的臉嗎?
    夏小行卻是不知從哪兒找來的一根馬鞭,馬鞭雖短,卻韌勁十足。
    隻見小家夥幾乎熟練地直接大搖大擺往夏之月趴在地上的細腰上狠狠一坐,隻聽“哢嚓”一聲,緊接著就是夏之月忍受不住地一聲哀嚎。
    “嗷!”
    ——“駕!”
    “混賬玩意兒……你敢抽我?”
    ——“孽畜!做小爺的坐騎,還敢不聽話?”
    異口同聲的兩句話,卻來自不同的兩個人。
    誰都沒想到,夏小行耍起那股子橫勁兒來,卻是尤其有夏府風骨做派的。
    那揚起的鞭子狠狠往後一抽,正好抽在夏之月的臀上,那股子狠勁兒下去,怕是即便沒人看得到旗袍下的風景,也大概能想象那肌膚得是皮開肉綻了的!
    關鍵是,夏禦行這小子年紀小小的,抽夏之月的力道雖不算夠大,卻帶著十足的巧勁兒!
    疼得夏之月想仗著自己是個成年人而起身掙脫夏禦行,甚至想把他甩下去。
    可夏禦行哪能讓她如願,在察覺到夏之月意圖的瞬間,他便反手抓住夏之月散落的頭發狠狠一揪。
    “畜生,誰給你的膽子,還敢跟主子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