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虞菲菲淪為棄子,薑管家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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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省絲綢之路大展中場休息的間隙,夏之月本就因為這次參賽元氣大傷,君雨薇用“夏之月”這個身份也在這場比賽裏沒有討到一點好處。
    而且還因為跟秦音打賭輸掉,而不得不與夏老司令脊髓配型,一旦配型成功,那她就得無償將自己的脊髓奉上。
    君雨薇自己就是醫生,更是瑞士醫學教授,她怎麽會不知道脊髓配型基本上沒有什麽配不上的,隻要脊髓健康,那就能主動配型。
    但一個年輕人脊髓配型獻出自己的脊髓尚且會老一二十歲,甚至因為身體的過度養分缺失,頭發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白。
    身體的各方麵承受能力也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去。
    再者,她現在不過是看上去是個年輕人,實則歲數已經四五十了,隻是換了一身年輕的皮,她的身體保養的再好,本質上也用了幾十年了,根本不是年輕的身體。
    要是她再獻出自己的脊髓,她隻會變得更蒼老。
    跟秦音賭的這一局,她還是太貪了,覺得秦音給的誘惑太大了,她能把控住在秦音這裏贏得好處。
    隻可惜,她還是小瞧了秦音這隻狐狸,她絕對算得上一個出色的獵手,出色的商人!
    現在自己願賭服輸,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夏府的人已經將她監視起來,把人也直接帶到了夏府之中。
    隻是她渾身不自在,進了夏府也不能亂走,隻能被他們“軟禁”在客房。
    等待著夏老司令有個合適的脊髓配型時機。
    而夏之月沒想到的是,此時走廊盡頭的一間客房內,虞菲菲正在房間裏來來回回踱步。
    她真是後悔在賽場上不得不順從而違心地答應了夏二爺也得給夏老司令脊髓配型的事兒。
    可是當時姑姑在,她不能忤逆姑姑。
    更何況當著那麽多鏡頭還有同行企業家的麵,她怎麽也不能表現出一個小小的雲洲也能忤逆甚至對夏府不恭順的舉動。
    而現在,她隻能窩在南省夏府的一個客房內,氣鼓鼓地踱步,對於客房內的陳設極為挑剔,偏生她的挑剔想要更好的物質條件伺候自己,夏府的傭人們卻根本不把她的需求當回事兒。
    不僅如此,還把她當關犯人一樣限製了自己的自由。
    “嗬,你們夏府算什麽東西,請我來就是這麽待客的嗎?
    我可是雲洲虞家的千金,京市墨家的家主是我的表哥,我身份尊貴,你們就算是看在我父親的麵上,也不該把我扔在這逼仄一股窮酸臭的小房間裏!”
    “夏府這麽有錢,就沒一間像樣的客房嗎?我睡覺隻睡幾十萬的真絲床墊,否則我是睡不著了,而且我還要喝F國莊園特有的進口葡萄酒才能入睡,你們夏府難道沒有麽,哼……偌大的夏府也不過如此嘛。”
    虞菲菲剛被送來夏府就喋喋不休,對客房嫌這嫌那。
    實際上就是想要出去,想要自由。
    她這麽個被雲洲虞家寵慣了的“小公主”,什麽時候在外麵受過這種委屈。
    整個雲洲,誰不是把她捧著慣著的。
    夏府的管家被趕了出去,現在接管夏府管理的是薑婆婆,薑婆婆也理所當然把夏府裏都換成她所信任的人。
    第一個接管夏府管家身份的,就是她親自培養的養女薑寒山,薑婆婆這個年紀了,她的養女薑寒山也正是四五十歲的年紀,閱曆豐富,手腕雷霆。
    處事機警,更是個細節控,當年薑婆婆培養她就是為了給夏府管家的,隻是薑寒山不醉心於管家之事,恰好孫兒出生,便告假回家帶孫子了。
    不過幾年,她再回來,依舊是能把底下人管的服服帖帖。
    要不是薑婆婆親自要求,薑寒山也沒那麽輕易再行管家之事。
    這世家大族裏的管家所要安排的事情,要長的經曆見識,都不是一般人眼光的高度。
    要費心的地方很多,最重要的也是第一重要的還是忠誠。
    她一回來,底下人都得服服帖帖叫她一聲“薑管家”,連夏二爺也得叫他一聲“薑姐”,可見其地位。
    而虞菲菲一來到夏府便仗著此刻主家人定然不在,都是底下的傭人伺候,便故意無法無天地吆喝使喚夏家傭人。
    致力於展現自己這個虞家大小姐的尊貴。
    隻可惜,這次她砸錯了場子。
    “虞小姐瘋夠了麽。”
    “既然夠了,也轉累了,那就睡下吧。”
    薑管家站在客房門口,準確來說,是雜物間臨時改成的客房門口,雜物間的環境並不好,灰塵超標,屋子確實狹窄,別說招待虞小姐這種“貴客”,就算是讓傭人住那也是會被嫌棄一番的程度。
    而這一番打算,也都是薑管家親自吩咐好的。
    虞菲菲剛被“送”來南省夏府,薑管家就從夏二爺的態度中看出了揣疑,結合虞菲菲這副刺頭的樣子,薑管家一點就通,直接便把她安排到了這裏。
    果然,虞菲菲進了房間就開始抱怨,也嚷著要去換房間,在客房裏挑一挑。
    可僅僅如此,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下來了。
    虞菲菲叫喚又蹦躂了一番,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過夏府的保鏢,隻能各種挑釁發泄,現在終於瘋累了,房間裏也一團亂麻,虞大小姐根本不在乎,隻是一味地發泄自己的不滿。
    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南省夏府,可不是她雲洲虞家的閨房。
    來了旁人的地盤,即便隻是做個一般的客人,這麽打砸家具,也是一種冒犯與無禮。
    可從小到大都在蜜罐子裏長大的虞菲菲哪還顧得上這個,她情緒上頭,隻想發泄不滿,隻想用這種發泄來告訴夏家傭人們,她是大小姐,是貴客,就該被夏家給捧著。
    而不是軟禁,甚至可以說是拘禁!
    薑管家的話,成功刺激了虞菲菲,什麽叫“瘋夠了麽”,這哪裏是一個管家,一個傭人該對貴客說的。
    “這地方,哪裏是人睡的。”
    “夏家這麽待客,是根本不把我們雲洲虞家放在眼裏嗎?
    你們可別忘了,現在能救夏老司令的回魂蘭那都是我們虞家帶來的,還有什麽脊髓配型,他一個老不死的憑什麽要我一個年輕小姑娘給他脊髓配型。
    我看姑姑也是瘋了,竟然會同意這麽強製無禮的要求。”
    虞菲菲也是大小姐性子起來了,原本她以為自己答應來到夏府一定會被捧起來作為貴客安置,可到了夏府,她竟然這麽不被當回事兒。
    本就越積越深的怨氣,此刻在薑管家開口“嘲笑”後更是讓她不能忍耐。
    “虞小姐,夏府的待客之道如何還輪不到你置喙,至於雲洲虞家算什麽門第,憑什麽覺得來了我們夏府就能被供起來?”
    “虞小姐對我們司令一句不尊重,就要承受補尊重我們司令的下場。”
    薑管家拍拍門,門口的保鏢直接步入了房間。
    虞菲菲原本還以為這管家也是怕了自己的身份,雖然會口頭上占點便宜,但真到了時候,還不是要把自己供起來。
    不為其他,她可是奉了姑姑的命令,才答應夏二爺親自來夏府配型的。
    她理所應當就是夏府的貴客。
    這一家子人,都該對自己感恩戴德。
    “我能承受什麽下場?”
    “你們家司令不就是要死了才需要我這麽一個健康的小姑娘親自來給他配型麽。
    你們別以為外人不知道現在的南省夏府已經大不如前了,夏老司令要是真還能起來,還能健健康康的,夏二爺能親自回南省夏府鎮守著?”
    “你們夏府也未免太把我們當傻子了。”
    “哪有什麽健康的人,隻是輕微病症的人需要年輕人的脊髓配型呢。”
    “隻有將死之人,隻有生命垂危的人,才需要吧……我告訴你們,你們誰都別想動我,我可是你們夏老司令的‘救命恩人’呢!”
    虞菲菲依舊喋喋不休,根本不覺得夏府的人還敢對自己怎麽樣。
    可她一邊罵罵咧咧,這邊保鏢進門便直接把虞菲菲給綁了起來。
    周遭是破碎的家具,都是虞菲菲故意砸的。
    她就是要在夏府,也立一立威!
    “虞小姐太聒噪了。”
    “要是被割掉舌頭的話,應該不影響脊髓配型吧。”
    薑管家一步步步入房間,此時虞菲菲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了一個凳子上,她身軀瘋狂掙紮蠕動,頭一次有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在雲洲,她就是雲洲的天!
    胡作非為,不管做什麽,虞家都能為她兜底。
    這也養成了她做事一向不顧後果的性格。
    而且現在姑姑虞玉也在南省,她便下意識覺得自己在南省也是有靠山的。
    便是隨便作也無所謂。
    隻可惜,她忘了,南省夏府可也不是什麽福地洞天。
    “你……你們敢?”
    虞菲菲驚恐地瘋狂掙紮,卻發現捆住她的繩子在她的掙紮之下隻會越紮越緊。
    她以為自己被姑姑允許來南省夏府給夏老司令脊髓配型,是來最貴客的。
    可是,她卻還是太天真了。
    這是一種上位者的遊戲,虞玉既然把虞菲菲親自交給了南省夏府。
    以現在南省夏府與雲洲虞家的關係,虞菲菲反倒更像是是來做“質子”的!
    也就是說,雲洲虞家在放棄她。
    那她來給南省夏府表忠心,或者說——示好!!
    而虞菲菲既然進了南省夏府,那夏府要怎麽處理她,怎麽對待她,那都是看家主的意思。
    “一個小小虞家的千金,憑什麽覺得夏府不敢?”
    “我們夏府在南省立府管理整個南省之時,雲洲不過是個小鎮罷了。
    這才幾十年光陰,你們虞家還真把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當盤子菜了呢?”
    不得不說薑管家在南省夏府幾十年的曆練閱曆那都不是吹的。
    對雲洲虞家那種打心眼裏覺得是小門小戶的輕蔑感,直擊虞菲菲的心靈。
    她竟然,被一個下人看不起?
    一個南省夏府的管家傭人罷了,憑什麽把她當燒火丫頭似的看不起?
    “辱罵我夏府夏老司令兩句。”
    “那就……拿粗針來!”
    薑管家治理人很有一套,這麽多年來南省夏府不是做什麽事兒都是明麵上動手的,還有背地裏的不少醃臢事要處理。
    要說劉管家是主管南省夏府內的雜務以及迎來送往的待人接物禮儀,那麽薑管家便是替夏家人管著灰色地帶的事宜。
    這裏頭,最重要的不僅僅是要足夠忠心,還一定要手段狠辣。
    所以從虞菲菲進門時她直接被夏二爺指派給薑管家接待時,便已經無形中下令,對待虞菲菲該如何了。
    那就是要用灰色地帶的那一套!
    “什……什麽?”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南省夏府的人怎麽敢這麽對我?
    你們憑什麽這麽對我,快放我出去,我要見夏二爺,我要見……我要見秦音,快讓我見秦音!!”
    虞菲菲這下是徹底慌了,她原本還以為自己還能用自己對夏老司令的付出拿喬。
    可是現在她已經口不擇言地衝撞了夏老司令,眼看著自己要麵對的竟然是夏府的私刑。
    大家族裏的醃臢事兒她不是沒接觸過,可是她向來是那個施暴者,可從沒有身份對調後成為那個被挾製和壓迫甚至隻能被迫承受傷害的那一方啊!
    “你要見我們表小姐?你也配?”
    薑管家麵無表情,手一抬,身後的保鏢便也第一時間將兩根二十厘米長的粗針奉了上來。
    這場景,怎麽看怎麽邪乎。
    這是要對她動私刑,而且……這間房間她早就仔細一寸寸排查過了,連一扇窗都沒有,所以她這是被帶到了地下室嗎?
    虞菲菲曾經聽父親提起過,南省夏府地底下有一處水牢,專關著十惡不赦之人,要一步步折磨致死。
    她現在所處的環境說不出的詭異,難不成她來夏府做客,竟然無形中被扔進了地下水牢?
    薑管家輕車熟路地拿起粗針,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第一次施刑。
    “嘖,都跟兩位爺說了,我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手也容易抖,早就不適合替他們搗鼓這些醃臢事兒了。”
    “奈何,現在不讓我這老婦出手不成啊。”
    “虞小姐,既然你這個小孩兒你家人管教不好你,那就讓老婦來管教管教你吧。”
    “放心,你隻罵了我們夏老司令兩句,我也隻紮你兩針……”
    薑管家步步逼近,虞菲菲的手被按在原處,眼睜睜看著薑管家就這麽輕車熟路地用鋼針狠狠刺進自己的指尖,一寸寸紮進去,鋼針隱沒進指間的血肉。
    這一瞬間,虞菲菲隻覺得每根神經都像是被烈火炙烤,疼得她渾身痙攣,疼痛自四肢彌漫開,像是絞肉機慢慢碾過,指尖的每一根骨頭都在急劇的疼痛中發出細碎的斷裂聲。
    是皮肉被紮得綻開,是骨頭被撬動,是毫無麻藥直接承受直擊靈魂深度的痛苦。
    視覺上,她親眼看著那根二十厘米的鋼針就這麽被紮進自己的手指頭裏。
    痛覺上,她感覺死亡也不過如此,滿清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
    她簡直要疼瘋了,嚇瘋了!
    “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誰能救救我……姑姑,父親……快來救救我啊……”
    虞菲菲痛苦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地下室,薑管家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這樣的場景讓她忍不住想起容嬤嬤紮紫薇和小燕子,不過……容嬤嬤的手段跟自己比起來,還是差了些火候。
    紮人的間隙,薑管家還空閑地想。
    虞菲菲滿頭冷汗,痛苦在她身體上紮根,她引以為傲的覺得自己是天生壞種,什麽惡事都做得一派坦然。
    可現在角色互換,她成了待宰的羔羊時,她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做惡事時,也沒給對方一個活路,一個退路,原來自己的嘴臉也是那麽惡毒,原來她覺得折磨別人的痛快感覺加注在他人身上,是快要瀕臨地獄的痛楚。
    “沒人救得了你啊虞小姐。”
    “你這根手指有些特別啊,你說你父親會不會認識你這根手指呢。
    我把它紮穿了砍下來寄去雲洲虞家,你的父親會不會認出來,再親自來南省夏府救你呢?”
    薑管家表示自己真的打算退休了,也真是金盆洗手了說好不再幹這些折磨人的“惡事”了。
    可,奈何現在南省夏府存亡之際。
    夏府缺人,且夏老司令待她如女兒般,養母要她來助夏府,她便還是來了。
    隻是既然回來了。
    那總得先表表忠心嘛,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夏府兩位爺,自己的業務還沒生疏嘛。
    那虞菲菲不就正好撞她槍口上來了麽。
    若是她從前的工作強度也不過上十分,現在剛回來不得“老官接舊任”,照樣三把火啊!
    虞菲菲簡直要被嚇死了。
    這哪裏是夏府,簡直就是地獄。
    “不……不要,我求你,我求你,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狂妄自大不把夏府放在眼裏了,夏老司令需要我的脊髓我都乖乖奉上,你們要什麽我也乖乖奉上……”
    “求你,我真的經不起第二針了——”
    都說十指連心,她看過古時候的刑法,針紮十指,簡直不是一個活人承受得了的。
    這種強度下來,別說什麽屈打成招了,那犯人還能臨場冤枉十來個同夥啊。
    “虞菲菲,現在不是你願不願意給夏老司令奉上脊髓的事情了,你已經喪失了選擇權!
    你已經成了雲洲虞家的棄子了——”
    “你不是一聲聲喊著姑姑,你的姑姑虞夫人是親自把你送來夏府的吧?
    你不會不知道虞夫人向我們夏二爺做了什麽交易吧?”
    “你現在就是一個物件,已經被扔掉了。”
    “至於在夏府怎麽被我們砸了還是賣了,都是我們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