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蛋糕分完,誰讚成,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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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陳陽對曹昆已經有了一絲好感,可現在一聽到他的計劃,瞬間臉色陰沉了幾分。
    “曹哥,你這是要把我當槍使?”
    曹昆拍了拍他:“陳兄弟,你這話就錯了,當哥的怎麽可能把你當槍使?”
    “咱們倆待會兒就是唱個雙簧,你唱紅臉,我唱白臉,爭取利益最大化罷了。”
    “我知道這可能要你當一次惡人,被別人誤解,但隻要我懂你,又有何妨呢?”
    “再說了,價值幾十億的資產都記在你的名下,這是我對你的信任,你可不能辜負我。”
    聽到曹昆的話,陳陽猶豫了幾秒。
    確實,按照曹昆的計劃,待會兒可能他要憑空多擁有一大筆錢,雖然這筆錢實際上是曹昆的,但隻要記在陳陽名下,那就有風險。
    人家敢冒著這麽大的風險相信自己,自己又何必拒人千裏?
    “好,我答應你。”
    陳陽點點頭,而話剛說完,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
    高寬和高雄兩兄弟,各自摟著一個漂亮的小姐,笑嗬嗬的進到房間裏。
    “曹老板,久等了!”
    剛一進門,高寬就上前跟曹昆握手,高雄緊隨其後。
    兩兄弟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無論是相貌還是身高都相差無幾,都有著鷹鉤鼻和一雙眯眯眼,並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不怎麽搭理陳陽。
    從進屋開始,兩人就一直拉著曹昆客套,而對於陳陽,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坐下聊了幾句,兩兄弟中的哥哥高寬,很快就說起了正事兒。
    “曹老板,我們兩兄弟最近可以說是為了你出生入死,現在黃洪兩家已經被清理幹淨,你看你當初承諾我們的事兒……”
    曹昆大手一揮:“放心!”
    “事情辦成了,錢,自然不會少。”
    “來人!”
    他再度對著外麵一拍手,兩位小姐很快抬著一個巨大的蛋糕進場,還帶了四把餐刀,小心的放在桌上。
    高寬幹笑一聲:“曹老板,你這是幾個意思?”
    曹昆揮手讓公主們先出去,待到人走幹淨之後,這才徐徐開口。
    “現在,當然是要切蛋糕了。”
    “這塊蛋糕,我定的,代表著黃洪兩家的所有資產,一共367億。”
    說著,他拿起麵前的刀,輕輕在蛋糕上劃出三刀。
    “這一份,價值三成,作為高寬兄弟出力的回報。”
    “這一份,同樣價值三成,作為高雄兄弟出力的回報。”
    “這一份呢,還是三成,歸我曹某人所有。”
    “三三得九,至於最後這一成,是屬於陳兄弟的,不是他臨陣反水,我們在湖心島上就被黃明宏那老狗將了軍,這一成是我承諾給陳兄弟的,也不能少。”
    說完,曹昆把餐刀輕輕一放,看著幾人:
    “蛋糕分完。”
    “誰讚成,誰反對?”
    高寬和高雄看著蛋糕的分配,默默點頭。
    這跟當初曹昆給他們承諾的一樣,原本是兩兄弟各拿三成,曹昆作為老板一人占四成,現在多了個陳陽,曹昆也沒少他們的份額,而是從自己那一份裏摳出一成。
    很合理,皆大歡喜。
    可就在這時,一聲冷哼突然傳來。
    “我反對!”
    場中幾人,同時把頭轉向陳陽,目光驚愕。
    “陳先生,還有意見?”
    高寬像是才注意到有這麽個人一樣,眯著眼睛看向陳陽,而曹昆則是不動聲色,穩坐釣魚台,靜靜看著陳陽接下來的表演。
    “我當然有意見。”
    “湖心亭上,該記首功的是我,不是我一腳踹了黃明宏,現在哪有你們分蛋糕的份兒?”
    “我就問你們,要是我站在黃明宏那一邊,你們敢動他嗎,你們又敢動我嗎?”
    高寬和高雄兩人臉色微變。
    雖然陳陽什麽都沒做,但那天假如他不反水,他們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確實不敢黑吃黑。
    畢竟兩人就算再強,比起陳陽的背後的淩薇,也隻能算是螻蟻兩隻。
    “那依陳先生的意思,這蛋糕,該怎麽分?”
    陳陽笑了笑,提起餐刀,直接在蛋糕上狠狠一刀,對半劃開。
    “我要一半。”
    “剩下的,你們愛怎麽分怎麽分。”
    哐當一聲,陳陽把餐刀一丟,直接抄起了手。
    包廂裏,頓時沉寂了兩秒,氣氛急轉直下。
    高寬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陳陽幾眼,單手撐在膝蓋上,眉頭緊皺:
    “陳先生,你這樣分,難道要我兩兄弟和曹老板喝西北風?”
    陳陽冷冷一笑:“不是我,你們西北風都沒得喝。”
    高寬的眉梢挑了挑,臉上已是陰雲密布。
    最終,他從牙縫裏慢慢擠出話來:
    “陳陽,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狗仗人勢這個詞?”
    “我提醒你,你不過是淩小姐身邊養的一條狗,還是一條哈趴狗,作為一條狗,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裏跟我獅子大開口的!”
    高寬的聲音驟然拔高,猛拍桌子站起,直接指著陳陽的鼻子罵道:
    “湖心亭上,是我兩兄弟在跟黃家的人拚命。”
    “這兩天,也是我兩兄弟帶著人到處清剿黃家餘孽,合著我們兩兄弟風裏來雨裏去,就給你打工是吧,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當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嗎!”
    這才兩句話,脾氣火爆的高寬,當即就有了動手的架勢。
    一旁的曹昆見到火候已至,趕緊一把拉住他:
    “高寬,別衝動!”
    “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和氣生財!”
    “現在好不容易賺的盆滿缽滿,咱們彼此之間,不要鬧!”
    高寬卻是不依不饒的甩開他的手:
    “曹老板,他要這麽分,那就是把我們兩兄弟和你往死裏逼,還和氣個屁!”
    “出來混,稱兄道弟可以,但是錢的事情必須談清楚!”
    一邊說著,高寬還一腳踢在高雄身上。
    “你他媽個悶葫蘆,玩女人玩傻了?開腔啊?!”
    高雄跟他哥哥雖然長的很像,但他似乎對錢的事情不太感冒,從進來後就一直在玩手機,看樣子是在和哪個女的聊天。
    此時被踹了一腳,他才懶懶的回了一句:“哥,鬧什麽鬧,坐下好好商量嘛!”
    “商量個屁,別人都騎到你頭上拉屎了!”
    高寬惱火的一把拍掉他的手機,隨後一屁股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猛吸一口,他吐著煙圈,冷冷的看著陳陽:
    “姓陳的,你的功勞就值一成,一成都是賞你的,你最好不要不識抬舉。”
    陳陽絲毫不懼,身子微微前探:
    “那我要是,繼續堅持呢?”
    “你……!”
    高寬見到他犯賤的樣子,瞬間抬起了手,眼看就要一巴掌呼過去。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陳陽可是淩薇的男人,一旦弄死他,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就算來陰的,事後淩薇追查下來,他也沒辦法跑,畢竟他來中海,就是為了這裏的一畝三分地。
    這種看著陳陽犯賤,卻又不敢打他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陳陽見到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微微向後一靠。
    “五成,就這麽分,答不答應,隨你們。”
    高寬臉黑的可以滴下水來,猛然轉向曹昆。
    “曹老板,你就甘心被這小子敲詐?”
    曹昆裝出麵露難色的樣子,幹咳兩聲:
    “要我說,還是那句話,凡事都可以商量,沒必要鬧到翻臉。”
    “陳兄弟確實有功勞,但高寬高雄你們兩兄弟苦勞也不少,我看要不這樣,咱們各讓一步……”
    說著,他再次拿起餐刀,重新將蛋糕又分了一次。
    “這樣,我占兩成,你們兩兄弟同樣也占兩成,陳兄弟一人占四成,如何?”
    高寬在心裏一算,他和高雄原本可以一人拿三成的,現在活生生一人挖出去一成,白送給陳陽,心裏怎麽想都不舒服。
    “不行……當初曹老板答應的我們三成,一成都不能少!”
    聽到這話,曹昆當即冷哼一聲。
    啪嗒一聲
    他把手中餐刀一丟,幹脆發起了脾氣,出身吼道:
    “你不讓,他也不讓,那我這個大哥還怎麽當?!”
    “要不這樣,我一成都不要,你們全部拿去,行不行?!”
    眼前曹昆發火,高寬的氣勢瞬間就弱下去了不少。
    說到底,中海這個局,全靠曹昆組織。
    他其實才應該是功勞最大的那一個,大家也都認他為大哥。
    大哥發火,他再繃著,確實有些不會做人了……
    而這時,高雄也突然開了口:
    “哥,要不咱們就讓一步,拿兩成算了吧。”
    “我少拿一點,但是曹老板要答應我一件事。”
    曹昆一愣:“什麽事?”
    高雄臉上露出一絲貪婪的笑:“黃明宏那糟老頭子,能力不行,姨太太倒是養了九個,並且個個都是絕世美人……我可以隻拿兩成,但曹老板得把那九個美人給我。”
    一聽這話,高寬又忍不住一巴掌拍過去。
    “沒點誌氣的玩意兒,天天都是女人女人,你他媽遲早被女人夾死!”
    高雄被打了兩次,心中不服,當即皺眉道:
    “我喜歡女人又怎麽了,你以為你就是什麽好鳥?張口閉口三句話不離錢,你除了錢還知道什麽?!”
    “我三句話不離錢?我還不是在為你這個廢物爭取利益!”高寬頓時暴跳如雷。
    “我要你幫了嗎?”高雄態度更為冷淡。
    兩兄弟一人一句,竟是互相吵了起來。
    陳陽和曹昆兩人暗暗的相視一笑。
    這兩個傻鳥,被陳陽和曹昆陰了還不知道,竟然還自己吵了起來。
    這麽看,那以後把他倆玩死,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眼看兩兄弟越吵越凶,陳陽微微給曹昆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起身拉住高寬:
    “高寬兄弟,冷靜!”
    “咱們是表兄弟,你和高雄更是親兄弟,結果裏裏外外都在鬧,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那不得笑掉大牙?!”
    “咱們要不就別吵了,就按剛剛我說的,陳兄弟拿四成,我們一人兩成,就這麽分,如何?”
    事情鬧到這裏,高寬已經被孤立,根本沒人支持他。
    他意識到了這一點,咬著牙陰狠狠的盯了陳陽兩眼。
    最後,還是把煙頭一丟,最坐回了沙發上。
    “行,那就讓這小子撿個便宜。”
    “他想一口吃成個胖子,那就讓他吃……隻希望有一天,某些人不要突然被撐死,暴斃而亡。”
    最後一句,明顯已經是帶上了濃濃的威脅。
    陳陽聽在耳中,記在心裏,低著頭,沒有說話。
    不過心裏,卻已經是冷笑連連。
    暴斃而亡?
    這事兒是可能發生。
    但最後發生到誰頭上,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