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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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夢清撇了一眼門口的田夢蓮,收回眼神。
    “就這麽多!”
    看到田夢清麵不改色回道,一旁的張春花更是急了。
    “老田,你看看你看看,你養的白眼狼,你時常嘴裏念叨的好女兒,現在她有男人撐腰,翅膀硬了,我們說話都不好使了。”
    田大強沉得住氣,他撐著膝蓋緩緩站起身,吧唧了一口手裏準備燃盡的煙。
    “清兒,不是爹說你,這確實是給的太少了。”
    田大強隻有想在田夢清身上索取的時候才會這樣親切的稱呼她。
    放在以前,田夢清倒是受用,可是現在,哼~,隻會讓人感覺惡心。
    沒有回複田大強,蹲下身,田夢清拾起地上的袋子,把它交到王手裏。
    “拿好了。”
    隨後又轉過身來麵對田大強和張春花。
    “我也隻是走個程序,既然你們不想要,那剛好符合我的心意。”
    拉上王,田夢清轉身準備離開。
    “禮金還沒給就想走?養大的牲畜吃了人家的莊稼都還要賠,王,你想空手套白狼?”
    田夢蓮雙手叉腰,堵在田夢清和王前頭。
    王深知自己口袋空空,心中沒有幾分底氣:“我”
    “讓開!”
    還沒等王說完,田夢清已經不耐煩了,她知道田夢蓮就是紙老虎一個,外強中幹。
    “就是不讓,你能把我怎麽樣?爹爹還在這裏看著呢。”
    田夢蓮動不動就把田大強搬出來嚇唬她,以前是,現在還是。
    “哼,田夢蓮,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用。”
    田夢清一把田夢蓮往旁邊扒拉開,而田夢蓮這次就像吃了稱一樣,杵著一動不動。
    “田夢清,你別自以為是了,你以為山雞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你啊,就是低賤的命。”
    田夢蓮朝著田夢清就是一頓人身攻擊,從小她欺負田夢清慣了,以為田夢清就是個軟骨頭,不敢把她怎麽樣。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田夢蓮臉上,田夢蓮傻了。
    “一,你擋著我的路了;二,妹妹口無遮攔,做姐姐的好好教育教育你。”
    “啊…你竟然敢打我。”
    反應過來的田夢蓮歇斯底裏的尖叫,衝上來和田夢清撕扯。
    看到田夢蓮不僅出口傷人還想動手打人,王擋在田夢清前麵,一隻手抵住了田夢蓮的頭,田夢蓮短手短腿,踢不到,打不著,氣的不行。
    “噗呲…”
    田夢蓮就像一隻王八,這一幕,逗得田夢清不由的發笑。
    看到田夢清嘲笑自己,田夢蓮狗急跳牆,打不著田夢清,狠狠咬了一口王。
    “嘶…”
    情急之中,田夢清在田夢蓮肚子上補了一拳,田夢蓮吃痛鬆口。
    “你沒事兒吧?”
    王活動了一下手腕,忍著痛:“沒事。”
    “田夢蓮,你是屬狗的嗎?見人就咬。”
    這時,張春花衝上來從後麵勒住田夢清的脖子。
    “死丫頭,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田夢清被勒的透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
    “今天哦不出一個子兒來,你休想嫁過去。”
    “放開她!”
    王抓住張春花的手腕,一個擒拿手,迅速的走位,把張春花的手反壓在她的身後。
    “咳咳咳”
    田夢清捂住脖子咳嗽起來。
    “哎呀,疼疼疼”
    放開了田夢清,張春花疼的直叫喚。
    “田夢清,我饒不了你。”
    田夢蓮不知哪來的棍子,向田夢清拚命一揮。
    躲閃不及,田夢清眼睛一閉,等待棍棒襲來,忽然間,田夢清被護在懷裏,溫熱的氣息掠過耳旁,‘啪~’的一聲,隻聽見棍子清脆的斷裂聲。
    睜開眼,是王。
    “你沒事吧?”
    田夢清順勢扶住王,泛白的鴨舌帽掉在地上,王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田夢清發現王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
    “田夢蓮,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田夢清要緊後槽牙,恨恨的說道。
    田夢蓮一時間也嚇傻了,沒想到王會替田夢清擋下。
    田夢清想卸下王的麵巾,可是被王製止了。
    “別!”
    “可是,那好吧,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因為擔心,田夢清咬著牙想扶起一米八的王,但是王卻沒有半點動靜。
    “我沒事,讓我緩一會兒就行。”
    經常在山裏打獵,把王的身體素質鍛煉的極好,什麽大場麵沒見過,這一棍子算不上什麽,隻不過突然的鈍力打擊讓他一下子感覺有些岔氣。
    “你真的沒事嗎?”
    田夢清很是擔心。
    “你別擔心,我沒事。”
    看著王眼中的堅定,田夢清緊張的心稍稍定下來。
    “哈哈哈哈哈打得好,打死你的男人,看你拿什麽做靠山。”
    張春花在一旁得意,她托著剛才被王方擒住的手,皮笑肉不笑。
    田夢清站起來左右兩個巴掌巴掌朝著張春花打了過去。
    “這一巴掌,是為了我受辱,這一巴掌,是為了王。”
    張春花吃力,跌坐在地上,嘴巴磕在旁邊的凳子上。
    “媽~”
    “哎呀,春花~”
    田夢蓮和田大強都奔向張春花。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打的你找不著牙,看你還舌燦蓮花。”
    從小,最髒最累的活都歸田夢清幹,把她手上的勁道鍛煉的不亞於一個男人。
    張春花甩了甩暈乎乎的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門牙掉了。
    “啊?我的牙田夢清,今兒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張春花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她撐著田大強和田夢蓮的手站起來,在地上拾起菜刀。
    “幹什麽?張春花,你想要坐牢嗎?”
    張春花趕緊把刀藏在背後,用手拐了拐田大強,田大強立即轉變笑臉迎了上去。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這裏有家庭暴力。”
    黃秀紅把公文包往木桌上一放,表情嚴肅的坐在四角凳上。
    田笑笑和田夢清對視了一眼,然後跟著在黃秀紅身邊坐下。
    王緩了一會好多了,看著田夢清和田笑笑眉來眼前的,婦女主任和村書記的到來似乎就有跡可循了,難怪剛才路上,田夢清說她還有事,離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