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過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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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一句話白榆就頻繁的舔唇,文西瞧見後貼心地問了句:“需要幫你倒杯水嗎?”
    “麻煩了!”白榆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自己動手,所以也沒拒絕文西的好意。
    小喝一口水後,白榆又接著講:
    郝良吉曾經對我說過,十三歲是他噩夢的開始,從此午夜不再好夢!據他自述他十三歲時父母離異,原因是他母親出軌有了新歡,正因為她母親犯錯在前,隻能淨身出戶,而郝良吉自己判給了他的父親。
    可令他沒想到的,她母親或許是不甘心也或許是為了錢,夥同她的新歡將他綁架,向他的父親索要贖金否則就撕票。他父親郝儀當然害怕自己獨子出什麽意外,當即取了全部家當三十萬給了他母親。
    自此他的母親退出他的生活。
    老婆跑了家裏的存款也因為自己兒子沒了,郝儀學會了喝酒,賭博以此來逃避現實!夜深酒醉時想起那三十萬給了那對奸夫淫,婦,郝儀就會對郝良吉拳打腳踢。
    家暴一旦開始又怎麽會停下,郝良吉日夜渴望有人能將帶他出這沼澤。
    黑夜成了郝良吉抹之不去的陰霾,直至他十八歲憑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才逃離他父親的深淵。
    說完這段話白榆已經很累了,他身體各個部位都在催促他休息。
    老秋似乎看出了他的疲憊,抿了抿嘴唇問了一個問題:“這就是他殺人的原因嗎?”
    “原因?或許有這一方麵吧!”白榆望著天花板無力道。
    “白醫生有傷在身今日就到這裏,我們改天再來拜訪。”老秋幫他將床搖了下來,看著昏昏欲睡的白榆,默默地將文西帶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發現周蘭坐在外麵的長椅上並沒有離開,他們對著周蘭點點頭。
    看見他們從病房出來周蘭起身走了過來,“兩位警官已經談完了嗎?”
    “白醫生累了,我們就先告辭了。”文西看著她作出解釋,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周小姐怎麽沒回去?”
    “白醫生沒人照顧,我有些不放心。”周蘭含著羞意怯噠噠的開口。
    文西眉目輕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送送兩位吧!”
    “不用了周小姐,你還是照顧白醫生吧!”文西婉拒。
    文西和老秋出了醫院的大門互看一眼,各自長歎一口氣,他們都沒想到郝良吉會是這種童年,他們光聽著都覺得壓抑,更別說曾經活在當中郝良吉。
    但是也不排除這是白榆或者是曾經的郝良吉說謊,畢竟這件事久遠而他們需要重新去調查。
    他們一想到十幾個孩童就這樣殞命在他人的屠刀下,他們就想知道郝良吉為什麽會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老秋你說白榆為什麽要講郝良吉的少年時代,那可是二十年前啊!”文西很是不理解。
    “或許一個錯誤的開始就將成為一個錯誤延續!”老秋略微高深莫測的說道。
    “老秋你說白榆說的是真的嗎?”文西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白榆講的。
    “或許吧!”老秋也不知道答案隻能將信將疑。
    文西明白了這件事的真偽是需要他們去鑒別的,但願郝家的那些鄰居都還在。
    不知為何他倒希望白榆說的不是真的,不然郝良吉也太苦了!
    為了查這個案子,他們小組的人已經好些天沒休息了,都快住在局裏了。
    老秋掏出手機撥通了唐糖的號碼遞給文西的同時開著玩笑:“呐!讓唐糖和晏森他們回家睡覺,不然唐局該找你問話了!”
    文西白了他一眼無語的接過手機,老秋說得也算是事實這幾天唐糖還真沒回去過,唐局時不時來工位巡查一番,明著我是來看看,暗地裏給他悄悄施壓呢!
    電話接通裏麵傳來唐糖略微疲憊聲音:“秋神,什麽事?”
    “咳!”文西輕咳一聲,“那個唐糖……”
    話還沒說完,唐糖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哪怕文西看不見也要端正坐姿,緊張開口:“師父!”
    “沒什麽要緊的事別緊張,你和晏森還在局裏呢?”
    “是啊,還在查秋神給的那張照片!”唐糖盯著手裏的照片,將尾音拖得老長了。
    “今天就不忙查了,你和晏森回去好好休息!”
    說完就立馬掛了電話,惹的一旁老秋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以為文西是遇見什麽豺狼虎豹了。
    文西受不了他的嘲笑匆匆地開車離開,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老秋。
    直起腰來的老秋才發現文西已經開車走了根本就沒打算送自己回去的意思,直接跳腳破口大罵:“嘿!三十多歲了還這麽小氣不經逗。”
    然後轉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住院部,攔了一輛的士走了。
    住院部的某人眯著眼睛看向外麵,直到老秋離開後才裝作不經意的合上窗簾。
    回了住房的文西先是洗了一個澡,然後進了書房摸出郝良吉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若有所思起來。
    “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文西對著照片自言自語起來。
    翻了一下卷宗,看著那些孩童慘死的模樣又匆匆合上,有些沉重的回房間了。
    次日四人相比前幾日精神終於好些了,想必大家昨晚是休息好了!
    文西先是將郝良吉幼時的居住地找出來,然後帶著老秋,魏宴森和唐糖出發了。
    西平匯臨區十八號。
    文西停好車招呼其他三位下車。老秋率先開口:“老規矩,唐糖你和你師父一組,晏森跟我!”
    “ok”!唐糖應好文西也比了一個ok的姿勢。
    四人兩組一左一右,文西帶著唐糖先走到一個帶院子的門口,往裏瞧了眼裏麵雜草叢生,四壁凋零破爛不堪,和周圍的其他院子比起來,有些老舊粗略一看還帶有不少積灰。
    這時迎麵走來一位上了年歲的老人,皺紋橫生駝著身子,來回不停打量文西和唐糖兩人。
    “你們是誰?”瞧著兩個陌生人老人發出蒼老的聲音,眼裏滿滿都是警惕?
    文西一邊掏出自己警官證,一邊解釋:“你好,我們是市刑警隊!”
    老人有些看不清楚,不過瞧著兩人挺麵善的想著也不是壞人:“你們找誰啊?這家人已經好久不在這兒住了。”
    “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啊?”
    應該是上了年紀,老人想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的接話:“我想起來了—郝儀!是郝儀一家!”
    這一聲中氣十足的郝儀嚇了兩人一跳,不知道老人為何這麽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