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撲朔迷離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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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不像安排好的?就等著我們去問!”老秋說的有些深奧,後麵兩個小年輕完全沒懂其中之意。
    一個患有阿爾茨海默氏症的老人都能記得郝良吉這個外人的事情,是有多離譜呢!那個麵善的老人是他不願去懷疑的人。
    一句話將文西內心不敢想的都說出來,直接一腳踩住急刹!停下車來他光想想都覺得細思極恐。
    “你的意思是白榆有問題?”文西幾乎是下意識的肯定問道。
    老秋將煙屁股扔掉,神色懶散的說:“誰知道呢?”
    車子再次啟動,四人皆沒有再說話集體陷入沉默中。
    文西將三人送回局裏後,又開車離開了。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還吃了一嘴巴的灰塵,老秋更是對著車屁股罵罵咧咧的。
    “師父,你去哪?”唐糖在車屁股後麵喊道。
    駕車離開的文西哪裏還看得見影,更別說回答她的問題了。
    地車車庫裏文西坐在車上,雙手搭著方向盤深深地思考著要不要上去,深呼吸一口後,文西作出決定推開車門下去了。
    等電梯的時候有點意外,他居然碰見了電台記者範雨安,兩人點頭問好!範雨安捂著包神色慌張地電梯裏跑出來開車走了。文西沒看見她那個專屬搭檔,以為她就是來看病的也沒當回事。
    按了7樓的數字,在電梯上升的時候文西就瞧著那一排按鍵。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文西的目的地到了!路過護士台輕車熟路地往白榆的房間走去!
    還沒敲響房間的門,裏麵就傳來不悅的聲音。
    “白榆你最近就好好養傷,你的病人就暫時交給其他同事或者周蘭也行!”
    白榆眉頭微皺,眼神憤怒的看著主任。
    “主任您這是什麽意思?”
    “你還好意思提!”主任大聲嚷嚷著,做出被氣得不行的模樣,就差上躥下跳了。
    白榆伸出完好的左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心有不甘逃避著主任的眼神。扯動嘴角冷笑一聲:“就因為那張莫須有的照片就讓我停職是嗎?”
    “白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那張照片,那些人都跑到醫院來要個說法和交代,嚴重影響醫院的名譽!”主任也是被上麵施壓搞得精神渙散,索性破罐子破摔丟下一句,“停你職是上麵的意思!”然後氣衝衝地走出了病房。
    白榆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文警官是來找白醫生嗎?怎麽不進去?”周蘭手裏提著水壺,看著門口的文西出聲詢問。
    “這就進去!”文西回過神來。
    “白醫生,文警官找你!”周蘭走過去拍了拍白榆的手臂提醒道。
    白榆緩緩放下手臂睜開眼睛,其實在文西站在門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的餘光早就發現文西來了!一直沒出聲就是想看看文西會怎麽做!
    和他預想的一樣,漠不關心而已!再說自己停職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周小姐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文西對著周蘭懇請道,然後瞥了一眼白榆,“我想和白醫生單獨談談!”
    “好的!”周蘭應了好很快就退出了房間,還很貼心的將門關上。
    “你說的那件事我去查了!”文西坦蕩地盯著白榆,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白榆一臉無所謂的任他瞧,神情低落的說:“猜到了!”搓了搓拇指有些緊張的問道,“查到什麽沒有?”
    文西搖搖頭實話實說:“那些鄰居的證詞和你說的差不多!”
    白榆發出笑聲:“這不就說明我沒有說謊不是?”
    “確實如此!”文西挑了一下眉,兩人打著太極,“可是其中有個阿爾茨海默病的老人也記得這種事情,白醫生不覺得很奇怪嗎?”
    白榆發出驚訝的聲音:“什麽?”
    文西在他的臉上看出了震驚,是剛知道這件事情的反應!難道之前真的不知情嗎?文西在心裏納悶。
    “你不知道這件事?”文西疑問道。
    白榆隻覺得文西很莫名其妙,他為什麽會認為自己知道這種事。
    “文警官什麽意思?”
    文西也不打算瞞著他,但這之前他要問白榆一個問題:“心理醫生對患者實施精神控製是不是更加容易?”
    白榆撐起身子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文西,他似乎明白了文西之前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他在懷疑自己對郝良吉實施了精神控製,自己是哪個主謀。
    “當病人極度依賴醫生時,就如你所說一樣,醫生實施起來更加容易!”白榆最後回答了那個問題,“文警官這是在懷疑我了?”
    白榆一想到自己明明是想弄明白郝良吉殺人的動機,結果居然成了警察的懷疑對象,還真是可笑。
    “如果郝良吉老家的信息是安排好的,那麽白醫生你講的就隻會是故事。”文西毫不客氣的開口。
    “文警官可知道過河拆橋嗎?”白榆嗤之以鼻暗諷道,“你可知郝良吉這一生有多悲,群眾將他高高舉起又讓他滿身泥濘。”
    “白榆你果然還藏著事情!”文西一副你果然如此的表情。
    “文警官你說錯了,對待你們警察我從來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榆出言糾正。
    文西也不再和他繞彎子,直接問道:“你說郝良吉這一生很悲哀是什麽意思??”
    “文警官留意過郝良吉的新聞麽?”白榆提出一個疑問來。
    文西則是一臉茫然。
    看他這呆呆樣子也知道他不曾留意過,心裏暗道:果然如此。
    白榆接著解釋:“郝良吉上過四次新聞,一次三好市民,一次見義勇為,一次自殺,最後的殺人事件!這其中雖沒有任何關聯,卻又存在某種關係!要想知道郝良吉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就要弄明白他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中。”
    白榆死死抓住文西的手腕,苦苦哀求:“文警官他是我的病人,我比誰都想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因為這世上還有很多個‘郝良吉’”。
    這是白榆內心的訴求,他太渴望知道是什麽導致郝良吉突破自己的心理底線。
    他為什麽沒能阻止郝良吉走上歧路,白榆內心在深深自責。
    “白醫生那就把你所知道的講出來!”
    白榆搖了搖頭拒絕道:“文警官你已經不相信我了,說的再多也沒什麽用。你可以去查查那前三次的報告!”
    話雖如此文西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但就目前而言白榆作為心理醫生,確實有很大動機。
    所以他不但要查郝良吉,還得查這個頭號嫌疑的白榆,想想都覺得累。
    或許是兩人沒了繼續聊下去的理由,文西甚是貼心的為白榆捏了捏被角,十分誠懇的說道:“好好休息!我也相信呆瓜和這件案子沒有任何關係。”
    大概是七年的那場一起救人事件給了文西太多好感,?哪怕白榆的嫌疑很大他也選擇相信。
    白榆隻覺得這人幼稚,從見第一麵就叫自己呆瓜。這麽多年過去了,不僅這股幼稚勁沒過,連鄙視自己的模樣都沒變。
    兩人眼中的互相嫌棄都被對方收入眼底皆是笑笑。
    “我先走了!白醫生提供的信息我會去查的!”
    文西笑著走出了病房!
    拿著藥品的周蘭站在拐角處這次並沒有出來客套幾句,而是目送文西離去後,不慌不忙地走進病房。
    “白醫生累了嗎?”周蘭細心的問道。
    “確實有點!”白榆眯著眼睛無力的回話。
    文西馬不停蹄地回了局裏,招呼所有人對白榆說的那三個新聞,展開了搜索。
    這才剛開始網絡上就又掀起了腥風血雨。
    有人說警方遲遲不結案是在包庇罪犯怎樣洗白對方!更有人說警方隻是在作秀。
    明明凶手已經死去,還在一直調查,就連受害者的家屬也被關了進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受害者家屬是因為故意毆打他人被關的!他們自詡正義之士,也幹著手握屠刀行凶的事。
    “師父,有人在網上說,凶手殺人是被別人精神控製了!!”唐糖指著屏幕上的字,驚呼道。
    那篇帖子瞬間蓋起萬丈高樓來,都在質問她是不是知道什麽內幕?以及她是怎麽知道的?
    沒過多久電台記者範雨安進入大眾視野,點讚轉發高調配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流量是有多高啊?”唐糖看著不斷增加的樓層,隱隱有著不可控的趨勢。
    就在文西感到壓力倍增的時候,唐局鐵青著一張臉走進來,連唐糖都沒給一個好臉色時,文西就覺得禍不單行。
    “文西!再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務必查清案子!”唐局指著文西直接下達命令,語重心長的說“上麵高度重視此次案件,文西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給群眾一個交代!”
    文西昂首挺胸義正嚴辭的回答:“明白的!請唐局放心。”
    “文隊,查到郝良吉見義勇為的新聞了!”
    “西仔,郝良吉的自殺新聞。”老秋接著舉手報道。
    “你們傳送過來,等下放一起具體分析!”
    “明白。”
    “西仔我還是覺得,得查查郝良吉上大學的生活環境。”
    “要查,等把這三個新聞分析一下!”
    老秋果斷拒絕文西說的話,重新給出建議:“不,我們應該先查然後再來分析新聞?”
    “為什麽?”後麵等文西問,唐糖就搶先問了。
    “你想想郝良吉在七年前選擇自殺,他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會作出如此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從他的生活入手?”
    “不錯。”
    魏宴森和唐糖點點頭,他們倆也認同秋神說的話。
    文西見三人都建議如此,隻能改變偵查方向,先查他的工作和感情生活!
    這兩樣最有可能使一個人的心理發生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