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自己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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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路口等待紅綠燈的功夫,恩思若的回答正好說完。
她說,自己不後悔。
話語裏不曾有過一分動搖。
任隨之不自覺轉過頭去看她,正巧她也看向任隨之。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細膩柔嫩,好看的桃花眼即便是在偏暗的車內也是亮晶晶的,唇紅齒白。
她的眼神是那樣堅定,比起她貌美驚豔的外表來說,甚至要更加吸引人些。
任隨之啞然。
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對她的所有印象,都在這一刻被顛覆了。
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勇敢,身上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畏大膽。
即便未來是不安不確定的,她也願意舍棄眾多人追求的,隻身去追求。
她不該隻被人稱讚‘漂亮’,而是一個擁有著永遠熾熱的心的勇士。
任隨之抿唇,眉頭皺著,眼底的似有什麽在不停翻湧。
在這個秋風漸起的夜晚,像是一麵靜謐的湖泊,被風吹亂了平麵,蕩起逐漸擴大的漣漪。
“雖然我媽和我姐姐雖然都不理解我,但她們還是選擇了支持我這一點,有鼓勵到我。”
“所以為了回饋她們的信任和支持,我會傾盡全力去做的。”
恩思若笑了笑。
再次深呼吸後,街口紅綠燈進入倒數之前,她又道:“希望之後一切順利,我可以親自參與製作一個屬於我的遊戲吧。”
簡單而又不簡單的願望,會在這一刻,在某個人的心裏種下種子。
“你可以做到的。”任隨之這樣回答她,聲音平靜而柔和。
說完,綠燈亮起的瞬間,任隨之收回了視線,發動車子。
恩思若看著他的側臉,緩緩眨了幾下,笑意逐漸蔓延上嘴角眉梢。
片刻後,她笑著朝任隨之點頭,“嗯!我一定努力!”
——
車子在路上開了大概十幾分鍾,駛離開靈島遊戲大樓後左拐右拐,最後停在了附近最大最熱鬧的商場附近的一家美式漢堡店門前。
“就這。”任隨之說完,熄了發動機的火,解開安全帶下車。
恩思若也是差不多的動作,從副駕駛座上下來。
倆人一齊走到漢堡店門前的點餐收銀處,上方的顯示屏裏是滿滿當當的菜單,各種漢堡口味應有盡有。
恩思若有些看花了眼,視線從左到右看了好幾遍,猶猶豫豫。
瞧著她皺緊眉頭,困擾不已的模樣,任隨之嘴角上勾。
“想好要吃什麽了嗎?”他問。
恩思若撇嘴,搖了搖頭,弱弱問:“學長你有什麽推薦嗎?”
不等收銀的店內工作人員推薦,任隨之先一步開口:“那就招牌雙層牛肉堡吧,怎麽樣?”
有個人幫自己這個選擇困難症做了決定,恩思若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應道:“好!”
“就選這個!”
任隨之嘴角愈發上揚了些:“有沒有不吃的東西?”
恩思若忙搖頭:“沒有!我什麽都能吃!”
得了回答,任隨之轉而對店內服務員說道:“要三份雙層牛肉堡套餐,三份的漢堡都要多加芝士洋蔥和酸黃瓜。”
“好的,請問飲料是要可樂、雪碧還是果汁?”服務員問。
任隨之看向恩思若,明顯是讓她自己來選。
“可樂!要加冰!”恩思若忙回道。
“那就三份都要可樂加冰。”任隨之補了句。
漢堡店是個小門臉,收銀台背後就是廚房,用餐的地方在外邊。
可這會子已經十點了,也不適合在外用餐了,任隨之和恩思若倆人順勢就決定打包了漢堡各自回去吃。
等待漢堡做好打包的間隙裏,倆人站在門口聊天。
不過說是聊天,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恩思若在問任隨之問題。
恩思若:“學長,你讀研了之後也是和陶文曜學長一起的嗎?”
雖然她也是c工大的,但和任隨之差了幾屆。
她大一剛入學那年,任隨之已經是大三了,不過因為是同個院係和專業的原因,所以上課的教室有很多重疊的地方。
得益於此,她那會才能夠頻繁見到任隨之。
不過也就短短一年多的功夫而已,任隨之就讀研了,搬到了研究生宿舍,開始了自己的研究和新的課程學習。
她在學校碰見任隨之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雖然還是時不時能夠聽到對方在學校裏的各種傳說,但總是覺得少了什麽。
所以這會子難得有機會可以這麽親近的同對方說話,她當然是想先問問關於那段時間的事情。
“是啊,從大一到研究生畢業都是舍友和同學。”任隨之歎了口氣。
“陶文曜那個家夥,成天大大咧咧的,愛管閑事又愛八卦,嗓門還大,除了熱心一點以外,真是沒什麽優點了。”
恩思若笑了笑:“但其實他在咱們c工大的女生裏的評價還是不錯的,關於他流傳著一件事情來著。”
“那就是如果有誰對學長你感興趣,或者想了解多點關於你的事情,問你本人的話你肯定理都不會理。”
“但要是問陶文曜學長的話,就不一樣了。”
任隨之挑眉,眼神意味深長,反問:“怎麽個不一樣法?”
恩思若稍稍收斂了點笑容,如實道:“他會把關於你的事情從1到10全都說個清楚,一點都不留!”
聽完,任隨之也被逗得無奈搖搖頭。
恩思若笑得燦爛,抬手整理了下被晚風吹亂的碎發,動作溫婉。
任隨之看著她,聲音平靜地問:“那你有向他問過關於我的事情嗎?”
恩思若一愣,長長的睫毛輕顫,慢慢眨了幾下眼睛,最後默默搖頭。
“這樣”任隨之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因為入夜從而愈發寂寥的車道。
沉默了一會後,他再次開口:“你在c工大的男生堆裏也很有名,有幾次校花投票的時候,我們半個宿舍樓的男生都在給你拉票。”
本是誇讚的話語,落在恩思若的耳朵裏,卻激起了她腦海裏深藏已久的回憶。
不過片刻,她的表情就徹底暗了,微微低下頭去,聲音弱弱道:“我知道”
這一點動作與細微的變化被任隨之用餘光巧妙捕捉。
他皺眉,不免有些疑惑。
是自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