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搜查謹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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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竹,你從側門過去,告訴盧晗之,密旨我已經從盛飛羽身上拿到了,讓他不用顧忌。”
    紫竹一開始並不知道沈雲綰的計劃,從盛飛羽進屋後,她就是一頭霧水的狀態。
    直到現在,紫竹才發現公主的用意,這讓她如何憋得住!
    紫竹的神情流露出憤怒:“公主,這盧晗之真是該死!竟然敢出這種餿主意!奴婢覺得他對您不懷好意,您絕不能相信他。”
    “盧晗之是什麽用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計策有沒有用。好了,我心中自有分寸,你照我說的做。”
    沈雲綰打發了紫竹,將從盛飛羽身上“偷”出來的密旨在桌子上展開。
    看清密旨上的內容後,她的櫻唇彎出一絲譏誚的弧度,一雙明眸更是如冰雪般清冷。
    好一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建武帝真是心狠,蕭夜珩到底是他的兒子還是他的仇人?!
    ……
    另一邊,盛飛羽跟著屬下來到公主府的東北角。
    此人是盛飛羽的親信,笑著跟自己的上司打趣兒:“大人,義安公主美貌無雙。大人的豔福真是令屬下羨慕。”
    “放心,本官的喜酒少不了你的。”雖然是追蹤刺客的緊張時刻,盛飛羽的心情卻很好。
    直到盛飛羽來到了湖邊,一個士兵迎麵跑來,氣喘籲籲地喊道:“大人,刺客不見了!”
    “什麽叫不見了?”盛飛羽臉上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他的目光“嗖嗖”地往外冒著冷箭。
    “不是讓你們嚴防死守嗎?人怎麽會弄丟的?”
    “大人,張副將說要抓活口,弟兄們把刺客逼到了湖邊,沒想到那個刺客太狡詐了,竟然從手裏掏出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在空中炸開後,弟兄們就看不見了。”
    “看不見了?”
    盛飛羽聽屬下說得玄之又玄,兩道眉毛幾乎打成了一個死結。
    “沒錯,小人們的眼睛十息之後才重獲光明,但刺客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盛飛羽擰眉思索了一會兒:“等等,你剛才說,你們把刺客逼到了湖邊?”
    士兵聞言,神情略帶幾分茫然地點了點頭:“大人,是在湖邊。”
    “蠢貨!”
    盛飛羽氣地一腳踢過去,把那人踹出了幾米遠。
    他轉頭朝著自己的心腹道:“刺客一定是潛水逃走了,我們這就去湖邊。”
    有了盛飛羽坐陣後,湖邊的神武軍立刻有了主心骨,他們有條不紊地分批下水。
    一會兒之後,這些士兵無功而返。
    “大人,沒有在水下發現刺客的蹤跡。”
    第一批下水的士兵濕漉漉地爬上岸,向盛飛羽稟報。
    盛飛羽望了一眼湖對岸。
    這座精心打造的人工湖占地極大,對麵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即使是以盛飛羽的目力,依然一眼望不到盡頭。
    盛飛羽臉色鐵青,冷冷地盯著波紋迭起的湖麵。
    “湖對岸有沒有派人把守?”
    前來稟告的士兵愣了愣。
    見狀,盛飛羽飛起一腳,將士兵踢出了幾米遠。
    “蠢貨!”
    他大步流星地朝著竹林的方向而去。
    盛飛羽的心腹連忙跟上。
    一路穿過竹林,盛飛羽來到了竹林的盡頭。
    隻見眼前高高地立起了一片院牆。
    盛飛羽指了指外邊,朝公主府的下人詢問:“外麵是哪裏?”
    聞言,公主府的下人答道:“回稟盛大人,外麵是一條小巷。”
    “再往外呢?”下人說話隻說半截,盛飛羽強壓著火氣,不耐煩地追問。
    “盛大人,再往外就是謹王府了。”
    被他這一吼,下人的脖子縮了縮,小心翼翼地回答。
    “謹王府?”
    盛飛羽的麵色浮上幾分陰冷。
    他眯了眯眼:“去謹王府!”
    ……
    紫竹已經收到了消息,附在沈雲綰耳畔道:“公主,盛飛羽去了謹王府。”
    “公主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麽?”
    現在謹王殿下還在盧家的溫泉莊子上,若是讓盛飛羽發現謹王殿下不在王府內,那公主剛才不是白白犧牲了。
    紫竹想想都要扼腕。
    “陛下交給盛飛羽的密旨在我手裏,隻要孟池把人拖住,真要動起手,禦史台的折子能把盛飛羽給淹沒了。”
    沈雲綰彎起唇,一雙明眸也跟著彎了彎。
    “何況,盛飛羽弄丟了陛下的密旨,我賭他不敢和孟池針對到底!”
    半個時辰之後,盛飛羽再次來到謹王府的大門外。
    孟池抱臂靠在謹王府外的門柱上,看到去而複返的盛飛羽,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
    “盛大人,是哪股妖風又把你給吹來了?”
    孟池語氣不善,盛飛羽懶得和他打嘴仗,冷笑了一聲:“從義安公主府逃出來的刺客在眾目睽睽下躲進了謹王府,本官奉旨捉拿刺客,你敢說陛下的命令是妖風?”
    “笑話!眾目睽睽?我們謹王府的護衛怎麽沒有看到。所有的話都讓你盛大人的一張嘴說完了,我看,是你盛飛羽非要跟我們家王爺過不去!”
    “少廢話!”盛飛羽唯恐刺客給跑了,冷哼了一聲,竟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刀,手中刀身一抖,刀尖直逼孟池的麵門。
    “再不讓開,本官第一個拿你開刀!”
    刀鋒上的寒意撲麵而來,孟池卻處變不驚,他撇了撇嘴:“真當老子是嚇大的?當年老子可是從漠北的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盛飛羽,你個龜兒子,有種你就殺了老子!”
    聞言,盛飛羽的眼底流露出濃濃的戾氣。
    “真當本官不敢?”至今為止,撞到自己手上的硬骨頭,墳頭的草都有三尺高了,姓孟的絕不會是一個例外!
    盛飛羽的目光流露出幾分森然。刀尖一抖,直取孟池咽喉。
    等到孟池人頭落地,盛飛羽倒要看看,謹王府的這些侍衛都不怕死!
    草,這龜兒子竟然跟自己玩真的?!
    別看孟池剛才說得很硬氣,卻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側身一躲,身體要害避開了盛飛羽的刀尖,然而,閃身時,臉龐上仍然被鋒利的刀尖刮出了一道口子。
    他抬起指腹,抹了下傷口上滲出的血珠,一張陽剛的麵龐殺意縱橫。
    “老子怎麽說也是朝廷命官,敢光天化日當街行凶,姓盛的,你眼裏還有陛下、還有王法嗎?!”
    盛飛羽一擊不成,略顯遺憾地收起刀。
    他朝著孟池露出一道陰冷至極的笑容:“算你躲得快!就是不知道,你再負隅頑抗,一會兒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隨著盛飛羽的話音落下,在他身後傳來雷鳴般的聲響。上百個弓箭手出現在謹王府的大門外,一手拉開弓弦,弦上的羽箭蓄勢待發。
    這樣大的陣仗,瞬間讓孟池啞了火。
    “好狗不擋道,給我讓開!”
    盛飛羽暴喝了一聲,隻要孟池敢說一個“不”字,立刻就能夠被紮成刺蝟。
    眼看孟池騎虎難下,周春暉從大門後走出,朝著盛飛羽拱了拱手:“盛大人,大家都是朝廷命官,何必鬧得這麽難看。我敢保證,孟統領不是成心要和盛大人作對,而是事關謹王府的顏麵,若是誰都能踩上一腳,我們王爺以後如何在朝堂上行走?”
    一個殘廢而已,還指望能夠和二皇子一樣在朝堂上行走嗎?盛飛羽藏起眼底的不屑,淡淡道:“你們謹王府的顏麵跟本官沒有任何關係。周長史,本官隻問你一句,謹王府是要抗旨不遵嗎?”
    麵對盛飛羽的囂張和猖狂,周春暉卻毫無辦法,他掩去眼底的冷意,側身讓開了一個位置:“不敢。盛大人請!”
    盛飛羽見狀,嘲諷的目光從這二人身上一一掃過。
    從孟池身邊經過時,他淡淡道:“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不知道幾斤幾兩的東西!”
    孟池緊緊地捏住了拳頭,將後槽牙咬得嘎吱作響,看在盛飛羽眼裏,也不過無能狂怒罷了。
    眼睜睜地看著盛飛羽帶人長驅而入,孟池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道:“周春暉,王爺現在不在王府,你怎麽敢放他進來?你是不是瘋了?”
    “慌什麽!你不知道關門才好打狗嗎?”
    有陛下密旨,盛飛羽才能這樣猖狂,多虧義安公主玩了一出“釜底抽薪”,一會兒有他盛飛羽哭的時候!
    “你少廢話!你現在就出府去聯係薛大人,看看他在禦史台有沒有熟人。盛飛羽敢動謹王府,就必須付出代價!”
    “盛飛羽這條惡狗把大半個朝堂的文官都要得罪遍了,隻要薛大人牽頭,我相信有的是人願意痛打落水狗!”
    “好,我這就去安排。”
    孟池一溜煙地跑走了。
    周春暉等到孟池走後,快步朝著盛飛羽的方向追了上去。
    隻見盛飛羽帶過來的士兵猶如強盜一般,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就連花園裏的草木都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周春暉麵部的肌肉抽了抽,在心裏的小本本上又記下了一筆。
    然而,很快盛飛羽便大失所望。
    謹王府裏,盛飛羽不僅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就差掘地三尺了,依然沒有找到林文棟的人頭!
    現在,就剩一個地方沒有搜查了,那就是謹王蕭夜珩所在的主院。
    “來人,給我搜!”盛飛羽冷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