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行 是凡人,但比修士還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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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雇傭玩家收割信仰!
玩家們的招式術法不俗,小道士秋年更是不容小覷。
他雖隻有十一二歲,但卻是井禾觀實打實的真傳,自在繈褓之時便被送上了山,深得十餘年道法熏陶。
同為道修第一境養身,身具傳承的他各種道術層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
雷法、火術手到擒來。
盡管其中大多數都隻是小成,但對那些墨畫而成的雲兵來說卻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不禁如此,他在修行上的眼界同樣不低。
“雲兵的單個戰力其實不高,連水泊鎮的捕快都比不上,但在戰陣裏相互呼應,所以才顯得不怎麽好對付。”
秋年法眼開闔,傳承自井禾觀的破妄之術中有專門針對儒生手段的法子。
他看著雲兵頭頂上那盤旋的麒麟、玄龜幻影,開口同江一星說道“江大哥,我們得想想辦法把那戰陣神形給打散。”
這是人間戰場上常用的戰鬥方式,他在翠淩峰時曾聽師叔提及過。
對付成型的戰陣神形,戰場上的將領通常會專攻一處,擊潰兵士,破了敵軍的氣勢,神形自會湮滅。
但麵對雲兵時這種方法卻不適用了。
那群本非生靈的存在根本沒有害怕一說,就算是殺了一批,其他雲兵也會立馬將戰陣補上,絕不會因為某一個位置必死而退縮。
江一星仰頭看著盤旋於頭頂的神形,試著丟出一式引劍訣,卻因為距離太遠毫無效果。
“不行,那東西飛得太高了,你有什麽辦法沒?”
聞言,秋年思索了一會“我應該可以試試,但需要時間。”
“多久?”
“大概半炷香。”
“好,你盡管蓄力,我們幫你擋住。”江一星毫不猶豫的應下,轉頭指揮著調整其他幾個玩家的位置,給秋年騰出手來。
“恩——”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蓄力是什麽意思,小道士還是認真的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來幾張特製的空白符紙與一隻朱砂筆,埋頭繪製。
見狀,玩家們奮力阻擋著源源不斷的雲兵進攻。
這些畫中存在太過特殊,明明一眼看過去數量似乎隻有千百,但卻怎麽殺也殺不完。
一朵朵雲霧翻開,便又是數十上百的雲兵從中走出。
打消耗肯定是行不通的。
玩家們再怎麽膽大心細,但法力與體力終究有限,擊破戰陣神形是最好的辦法。
司軒周身佛音浩蕩,仿若是度世僧陀走下靈山,見人就是一聲直達心神與靈台的“唵”。
別說雲兵受不住,就連被他刻意避開的其他人都不禁兩耳嗡鳴,要冒金星,似乎有如來在耳邊不斷勸說著讓人去往西天皈依佛門。
“焯,你這噪音也太煩人了。”
王浩右手已被南離縱火訣燒得通紅,要不是隊友,他都有些想劈頭蓋臉給司軒丟去兩式火法道術了。
孫清雅等人也都被佛音震得牙癢癢,下意識的遠離這場中唯一的佛修。
唯有周默不同。
他以懸鼎功所化的大鼎虛影蓋住,一定程度上隔絕了噪音的侵襲,算是唯一一個對司軒沒有生出敵意的玩家。
“我有什麽辦法?六字大明咒源自佛門的六字真言,不喊出來怎麽清怪?”司軒無奈的攤攤手,眉宇間盡是委屈。
萬幸,秋年準備的時間不算太長。
隨著一道恢弘的山嶽之影從天而降,那盤旋在雲兵上方的戰陣神形刹那間支離破碎,消散湮滅於無形。
不禁如此,山嶽道術落勢不減,將一大半的雲兵鎮碎滅殺,留下大片大片的黑色墨痕。
“呼~”
山影散開,秋年虛弱的喘氣,因為法力消耗過巨臉上爬上陣陣慘白。
“幹得好。”
“你就是全場v!”
“殺……”
見狀,玩家們大喜,一則則術法轟出,將餘下的數十個雲兵擊潰,又用火法燒了那繚繞著淡淡墨香的層層雲朵,終於再也見不到有雲兵浮現了。
“清個怪都這麽麻煩,boss要怎打啊?”
“鬼曉得。”
“管他呢,淦就完了!”
一身法力所剩無幾的眾人七嘴八舌的靠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看向秋年。
剛才那一式山嶽道術威能著實強大,不知道能不能從他這裏薅過來。
除了商城外,出身井禾觀的小道士儼然成了這些家夥眼中移動的術法庫,見到什麽好東西都想學。
與玩家們待得久了,秋年很容易便看出了這些人心底的想法。
他很認真的搖搖頭“這是觀裏的真傳道術,不能教授給出去的。”
一眾玩家暗歎可惜,尤其是身為道修的幾人,情緒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
“這,這是師門的規定,我不能違背。”
秋年看了看一臉失落的孫清雅,小聲說道。
見他似乎有些誤會,後者展顏一笑,寵溺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別這樣,是我們太貪心了,你又沒有錯。”
說完,她扭頭望向遠處巍峨佇立的仙宮,扯開話題。
“雲兵解決了,去那裏看看?還是說先休息一會兒?”
“等一會吧,大家藍量都不多了,恢複恢複再說。”江一星回道。
“嗯好。”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聽到他這話,早就有些疑惑的秋年皺起眉頭,滿眼好奇“你們說的藍量……到底是什麽啊?還有什麽波斯啥的,我在山上的時候都沒聽說過。”
“呃——”
眾玩家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怎向這個nc解釋。
……
……
嘭——
嘭——
一炷香後,仙宮處一道道聲音響起,接二連三的玩家從裏麵倒飛而出,狼狽不堪的摔在外麵柔軟的雲層上。
仙宮門口,擼起袖子的陳何哀單手提著身上還不及他肩高的小道士,臉上笑容濃鬱。
“你們不太行,還得多練練啊。”
說著,他不顧秋年的哀求,一腳踹在後者的屁股上,將之踢飛老高,然後四仰八叉的掉在仙宮外,與一眾玩家待在一起。
“唉喲~”
“好痛,這老家夥不講武德。”
“我爸媽都沒這樣踹過我的屁股。”
“……”
一陣陣哀怨此起彼伏。
除了身為女子身的孫清雅是被丟出來的外,其他人都無一例外的挨了一腳。
疼痛是小,丟麵子更讓人火大。
隻可惜,麵對那大儒的畫中分身,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那家夥根本就不像是個讀書人!
沒有浩然氣、也沒有琴瑟歌賦,麵對來勢洶洶的眾人,陳何哀宛若是市井流氓一般擼起袖子就將他們一個個錘趴下。
他的確是個凡人不假,但一番交手後眾人才知道,這家夥居然比修士還能打,就連身為武修的顧澤和周默都擰不過。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每一個項都博大精深,夫子盡皆通曉。”
秋年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早就說過,夫子很能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