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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染穿書了。
穿到一本古早文裏,穿成了文中的大女主封染。
這是一本以女主為第一視角,第一人稱寫的奮鬥文!
文中女主封染從一個沒背景的下鄉知青,到掌控整個商界的大佬!
女主能如此成功,所付出的艱辛可想而知!
這本書前期很虐,特別虐!
虐心,虐肺,虐的人發狂,很想把作者丟進去,體會一下女主受過的苦!
她,
林曉染,
末世前是宅女,專門負責啃老!
末世後,遊走在各個異能小隊之間,在抱大腿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在隊伍裏做一合格的移動倉庫,爭取能苟到大結局!
原以為憑借稀有的空間異能,她隻要不作死,就算不能苟到大結局,怎麽著也能多活兩年不是!
可惜,她被喪屍啃了!
失去意識前,她親眼看到那些惡心玩意張開腥臭的大嘴,露出尖尖的獠牙,啃上她貌美如花臉!
利齒刺進皮膚的那一刻,除了痛徹心扉的痛感,最先想到的是她那張勾人心魄小臉!
它沒了!
有什麽比親眼看著自己俏生生的一張小臉被啃的血肉模糊,隻剩下血淋淋的骨頭架子,更恐怖的嗎?
更恐怖的是,她那具嬌嫩的身子,也要變的跟那些惡心玩意一摸一樣!
額,
想到自己的那具身體可能頂著那張醜臉,在街道上四處遊蕩!
林曉染特別期盼有那為好心人,能給她來一刀,直接掉頭的那種,至少,還能保住她引以為傲的曲線不是!
林曉染默默祈禱,可千萬別屍隨原主,苟到大結局,到時被以往羨慕她的人忍出來,可糗大了!
林曉染,
噢,
現在是封染了!
封染窩進暖融融的炕上,小腦拱進軟綿綿的棉被裏麵,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皂莢香盈滿鼻腔!
很淡,很香,封染喜歡這種純天然的味道!
封染在床上躺了一會,打了個滾,使勁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活著真好!
就是原主這操蛋的設定,她玩不轉啊!
封染裹著被子坐起來,眼珠子轉了一圈,房間的擺設應入眼底!
屋子不大,中央靠牆擺了一張大方桌,兩側各了一把倚子!
桌子上隻有一個藤編的開水壺,一個白瓷缸子,簡簡單單的擺設,在這個時代已算是不錯的了!
三米左右的土炕上,一方矮幾,一個炕櫃,兩床棉被!
一床疊放在炕櫃上,另一床軍是綠色,正裹在她身上!
這裏不是知青宿舍!
知青宿舍裏盤的是大通鋪,七八個人擠一張炕上,每人隻有那麽點位置,剛好能躺下,翻個身不是碰右邊,就是撞左邊!
牆壁上的紅磚裸露在外麵,風一吹,灰塵嘩嘩往下落,能嗆死個人!
就這,在原文中村裏也隻有男主家,跟李家窪的村長家住的是磚瓦房!
想試著回想一下原主的記憶,腦子裏一團亂,什麽也沒有!
是她沒有接收到原主的記憶,還是燒沒了!
伸手探了下額頭,差點沒燙破皮,這燙的都能煮熟雞蛋了。
難怪腦子總是慢半圈,這得有三十九度多了吧。
還好她有空間,空間在手吃喝不愁!
摸出一瓶退燒藥,咬開瓶蓋,按照說明書上的用量,把藥倒進量杯裏,脖子一揚,一口灌完!
苦嗎!
苦能有命重要!
灌了退燒藥,心算是放下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劇情!
封染心塞塞,這身體虛的連個瓶蓋都擰不開了,等會該怎麽應付接下來要上演的一場大戲。
閉著眼,又給自己來了半瓶修複藥劑,這下更放心了!
閉眼小眯一會,等待著打臉惡婆婆!
“出去,也不看看這是誰家,你們也敢亂來!”
嗯,
聽聲音像是男主那個刁鑽刻薄的娘!
瞧瞧這聲音,喊的夠大聲,果真如原文中寫的一樣,是個囂張跋扈的主!
難怪能磋磨女主三四年!
想到文中女主那三年的艱難時光!
封染翻身從炕上爬起來,下炕穿鞋!一氣嗬成,揉了下酸痛的腰,踢了兩下腿,雖然還是有點虛,但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聽著外麵男主娘囂張的吼聲,一聲比一聲刺耳,髒話一句句往外冒,聽著讓人膈應!
這樣的女主能忍,她封染可不慣著這個老妖婆!
文中被這老婆子虐的那個慘!
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豬晚,臘九寒天,女主懷著孩子,下著雨,被老妖婆趕著去上工!
一件薄的透光的舊棉衣,又短又肥,穿在女主纖細的身體上,四除漏風!
褲子也是又短又肥,穿上去腳踝都露在外麵,鞋倒是她自個從的,畢竟老婆子裹了雙小腳,原主的鞋她穿不上!
女主穿著這樣一身衣服,冒著嚴寒,白天跟一群大老爺們修路,挖河溝!
晚上回來洗衣,煮飯,喂雞鴨!
一碗能數出有幾粒大米稀粥,一個硬的能硌掉牙的窩窩頭,臨睡前還得灌半瓢冰水才能哄飽肚子,閉上眼!
新婚不到倆月,女主昏迷在回家的路上,幸虧當時是下工時間,她身後有幾個人有事耽擱了回來晚,才被人發現送到衛生室,不然大冬天的在荒野裏躺一晚,不死也得殘!
女主醒來已是第二天,躺在冰冷的土炕上,天冷,心更冷!
孩子沒了!
腹部的疼痛,比不上心底的疼!
都說女主是作者的親閨女,可那是甜寵文好嗎?
這本書是真的虐!
整整三年,女主從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短短三年,比人家三十幾歲的女人都顯糙!
因為流產傷了身子,又沒做好小月子,後來十幾年都沒懷上,最後作了試管,艱難生下一個男孩子!
這罪,
是個人都受不住,偏原身受了!
可她,
封染絕不是個能委屈自己的主!
拖著酸軟的雙腿,推開沉重的木門,側頭對上一雙烏黑的眼睛!
這人怎麽這麽黑!
“怎麽,被哥哥迷住了?”
迷住了?
好像還行!
一看膚色,二看臉,三看身型!
這男人除了黑了點,其他的都過的去!
這丫頭!
燒傻了!
昨還避他如蛇蠍,今膽子到是大了!
他就說,三歲看老,她都能嫁人了,性子怎麽可能會變!
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個跨步擠開攔在門口的老婆,大手一撈,攬上她的腰,手臂輕輕一帶,封染的身子整貼在他身上!
兩人肌膚相貼,滾燙的體溫互相灼燒!
封染,
兄弟,咱們不熟,上來就這麽熱情合適嗎!
“三娃子,放開,封知青,你一個大男人,摟著人家算怎麽回事?”
“你這是在欺負人家女知青!在耍流氓,小小人家寫舉報信,抓你頓局子!”
“到時候,別說你爹娘被你連累,就是京城楚家,也跟著受牽連!”
“快放了人家,你自己咋犯渾都沒事,別禍害人家小姑娘!”
“我禍害你了!”
封染搖頭!
心想,她倆指不定誰禍害誰!
男主娘見封染搖頭,著急了!
這怎麽了成,到手的兒媳婦要是跟這小癟三走了,她家長青怎麽辦?
“封知青,昨晚咱不是說好的,你留在我家跟我做伴,給俺家長青當媳婦,咋還忘了,這可不行,長青一大早起床就去鎮上打電話去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俺家長青稀罕你,咱倆又這麽熟,以後肯定能處的來!”
處個屁!
封染心裏罵的歡,麵上掛著笑,柔柔弱弱的靠在男人肩膀上!
“大娘,謝謝您的好意,可昨天,是他救的我!這不是,救命之恩,…當…”
“當啥,昨天下午不是你哭著,求著,拉住我家長青不撒手,非要他抱你走!”
“人家,人家當時燒糊塗了,然後,然後,可能,可能,任錯人了!”
“認錯人!”
“昨晚在我家,那個說要嫁給長青的不是你!也是認錯人了?”
封染縮了縮脖子,又往男人懷裏鑽了點,一隻肩膀直接縮進男人腋下。
這下,兩人之間一點縫隙也沒了!
“別動,”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盼低喃,聲音不大,卻很有磁性,性感又撩人!
封染身子一僵,直接愣住了!
好嗎,
是她喜歡的那一掛的!
所以說,男配每個點都踩在女主的軟肋上,偏又愛而不得,虐心,又虐身!
男主娘一個活了這麽大年紀的過來人,兩人之間那點子異樣,她怎麽能看不出!
這小賤貨,當著她的麵就跟人勾勾搭搭,以後結了婚還得了,不把她看的死死的,長青又長年不在家,她這樣的,不出去偷人才怪!
“封知青,別胡鬧,來,長青快回來了,有事咱當麵跟她他說清楚!”
老婆子說著,伸出手上來拉封染,封染一矮身,藏到男人身後!
男人一手護著她,一手拍開老婆子那尖銳的雞爪子。
男人把墜在身後小丫頭提溜出來,大手攬上她纖細的腰身,箍的緊緊的!
摟在腰間的手臂堅實有力,能清晰的感知到手臂上脈搏的跳動!
“疼!”
封染小聲低呼,這男人想嘞死她!
聽到她嬌軟的嬰寧聲,男人身體一顫,蹦直了身體。
“嗬嗬,”
頭頂傳來兩聲愉悅的笑聲,攔在腰間的手臂非但沒鬆開,還又緊了一點!
封染,
這要是在末世,老娘指定一刀把人砍了!
孟楚蕭安撫的柔了下懷裏作怪的小姑娘的頭頂,嗤笑著看著長牙舞爪的瘋婆子!
“嬸,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女知青了,這是我對象,看到沒,”
“昨天可是我把她從田溝裏撈出上來的,現在人更是窩在我懷裏,嬸子你可不能瞎說,這罪名我可擔不起!”
“是吧,封知青?”
封染!
是什麽是,
腰都快被他掐斷了,她敢說不是!
這位可是男配!
文中對女主愛而不得,漸漸黑化,在男女主成功的路上沒少使絆子!
女主能鬥的過他,
不能,
誰讓作者直接開掛,把男配強行降智,來突顯女主聰慧!
封染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原身那麽大的誌氣,她隻能任慫!
她,
封染,
就是混吃等死的小弱雞!
男人見小丫頭在那愣神,小鬧袋瓜子也不知道在想啥!
好吧,不回答,這在他這等於是默認了!
他的女人,住別人家算怎麽回事!
當即攬著封染往外走!
男主娘急了,這人讓小鱉三帶走了,她兒子怎麽辦!
“封知青,昨晚不是說好的,你留下來當長青的媳婦,長青都去打電話去,你回來!”
“封知青,你不能跟在二流子子,要是被這二流子壞了身子,還怎麽嫁給俺家長青!”
男主娘又要衝過來拉扯封染,男人給院子裏的人使了個眼神,幾個壯小夥子一人扯住一條胳膊,把人架住了!
男主娘使勁掙紮,當下一著急也不裝了,髒話直接往外彪!
自打她兒子出息了,四外村那個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羨慕又嫉妒的!
這幾年都是被人捧著,那受過這種屈辱!
男人攬著封染揚長而去!
“三娃子,那是你長青哥抱過的女人,你確定要搶!”
眼見人都要走出大門了,老婆子急了,搬出了李長青!
男人頓住腳步,手臂又緊了緊,終是頭都沒回!
“是老子先抱的!”
封染,
她嘛,
這是誰先抱的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