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變臉堪比專業演員的王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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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躺在車頭前邊的周長在幾乎同坐在車裏的二叔同一時間慘嚎出聲。
    兩個人都是嚇的。
    周長在四肢並用慌亂連滾帶爬,往外跑的時候還摔了個大馬趴,被追過來的幾個大漢七手八腳摁住,跟捶死狗一樣砰砰就是一通打砸。
    直把周長在打得哭爹喊娘。
    “讓你偷雞,讓你偷雞!”
    “不還錢,打不死你!”
    姚寧靜無奈笑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周長在偷雞摸狗這毛病這是隨了他老娘了,一輩子算是改不了了。
    她回頭衝著雙手緊緊把著靠椅一臉驚恐的二叔不好意思笑笑。
    “二叔不要怕,我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不怕,哪能不怕呢?
    要是車子真壓到了周長在身上,輕者缺胳膊斷腿,重者直接碾壓成肉泥沒有了小命!更可怕的是,寧靜就要背上人命啊被抓起來了呀!
    周長在是個豬狗不如的玩意,死不足惜,可不能連累了寧靜跟誌遠啊!
    誌遠好不容易娶了媳婦能過自己的小日子了,可不能再出事了啊!
    可憐一輩子連螞蟻都不敢踩的老實人周永善,後背都嚇出了一背冷汗,哆嗦著嘴唇話都不會說話了。
    繞過被群毆成死狗的周長在,姚寧靜把車子開到家門口,攙扶著二叔下車,把東西一樣樣從後備箱裏往外拿。
    這才發現黑狼也跟了回來。
    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黑狼身型越發圓滾滾的了,看來跟著二叔也沒有遭罪。
    黑狼跟撒嬌的孩子似的,抬起兩個前爪搭在周誌遠的腿上,大腦袋蹭在他的腿上,搖晃著尾巴咧著嘴巴發出咩咩的動靜。
    姚寧靜忍不住一樂嗬,這狗頭還會撒嬌,這是把自己當寵物了?
    “哎呀呀,寧靜誌遠回來了呀,可是把我好一個想!我就說嘛,這都年根了,兩個人再忙也得回來過年吧!”
    “看看,還是寧靜懂事能幹呀,光是年貨就置辦了這麽多,又有肉又有魚和白麵的,咱們吃到正月十五都足夠了呀……”
    “寧靜就是個能幹孝順的,還開著車子回來了呢!我聽李明倫老婆說,誌遠又立功了?縣委獎了不少錢吧,這車子跟年貨都是縣委獎勵的?你是不知道啊寧靜,聽李明倫老婆說你被壞人綁架了,可是把我擔心的要命,愁得好幾天都沒有睡覺呢……”
    王桂花蹦躂著兩條小短腿手裏還攥著一個大煎餅跑過來,說話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的飯渣子撲簌簌從嘴裏掉出來。
    她變臉的戲法比專業演員還要專業。
    剛剛看到堆到地上如同小山一般的年貨,一雙王八綠豆小眼睛瞪得滾圓,樂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要不是黑狼一直虎視眈眈盯著她,隻怕人已經跑過來抱著東西往回跑了!
    這會突然話題拐到姚寧靜被挾持這件事,本來興高采烈的一張臉瞬間就轉換了表情,使勁眨巴著眼睛滴出一滴淚水,一副擔憂萬分的模樣,伸出一雙老柴火棒子手就要來抓姚寧靜。
    嘖,太能裝!
    是人是畜生早就看清了,看她拙劣的表演都感覺惡心得慌!虐待周誌遠的事情,還一直沒有找算她呢!
    現在京市周家已經找上門來了,隻怕當年王桂花幹的那些齷齪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藏不住了!
    她就是一個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姚寧靜快速躲開,摸一把黑狼腦袋衝著她一指!
    “嗚嗚……汪汪汪……”
    黑狼兩條前腿趴在地上高大身軀高高拱起,嘴裏發出類似低鳴的咆哮聲,突然就竄跳出去,一口就咬住了王桂花的身上穿的滿是油汙的大棉襖。
    “哎吆我的娘!”
    王桂花嚇得嗷的一嗓子喊出聲拔腿就跑。
    隻聽哧啦一聲,棉襖生生被扯破了一道口子,露出黑乎乎散發著腥臭味道的黑棉花,黑狼撇撇狗嘴呲牙一臉的嫌棄,人模人樣跑到一邊咧著狗嘴就是一通吐。
    看王桂花嚇得屁滾尿流跑遠了,周永善無可奈何搖搖頭指指攔在木柵欄上的繩索。
    “王桂花是一點人心眼子都沒有,趁著你們不在家,她跟周長娥兩個從柵欄門跳過去,想著砸破玻璃到屋裏偷東西,黑狼發現了,一口咬到了周長娥腿上了……”
    “要不是王同誌在牆上紮上了玻璃茬子,這娘倆早就翻牆來了,這不我就在柵欄門這裏放了一些荊棘,還拉了幾條繩子,黑狼也是天天往這邊溜達,她這才老實了……”
    周永善頭疼得很,人家周誌遠都跟王桂花分家了,說清楚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了,她就是暗戳戳的使壞,心咋黑成了煤渣子?
    說話的功夫周誌遠已經把柵欄門上的荊棘都挪走了,同姚寧靜一起把東西一樣樣搬到屋子裏。
    到屋裏姚寧靜打開窗戶,周誌遠拿了麥秸和木柴把爐子點上,這才發現屋子裏放著一袋子煤炭。
    “我買的,這都過年了,燒點煤炭取暖,我還趕集買了一些新床單被表被裏的,都洗幹淨了,在櫃子裏放著。”
    周永善不好意思衝著姚寧靜笑笑。
    “今年是寧靜在家裏過第一個年,我這當二叔的也不會打點,買的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寧靜的心意。”
    姚寧靜打開櫃子一看,櫃子裏放著兩床帶著大紅喜字的盛開牡丹花玫瑰花的圖案的床單,還有幾床帶著花開富貴花好月圓的被表被裏和嶄新的棉花。
    這種被關心被疼愛的感覺,讓姚寧靜感覺心裏暖洋洋的。
    “謝謝,謝謝二叔……”
    “都是純棉布,花色喜慶又好看,二叔還真是有心呢……”
    周永善不好意思擺擺手。
    “年前你們結婚那會,辦得太倉促了,我耳朵根子軟,聽了別人一些議論,所以也沒有心思幫著你們操辦。等年後,找幾個村裏全乎婆娘,幫著把棉被棉起來,兩床新被子兩床新褥子……”
    村裏有講究,結婚婆家準備的被褥,要找兒女雙全兩口子身體好的人縫被褥,也圖個吉利。
    這倆人結婚的時候,可是啥都沒有。
    周永善看著周誌遠,一臉的心疼。
    壞日子終於到頭了,誌遠娶的媳婦漂亮能幹,也該讓他過兩天好日子了!
    “對了,寧靜啊,聽說衛生所那邊,原來那個胡彩雲還在那邊上班,你過去幹活的事情,不能被她頂了吧?”
    “前兩天蔡根雲來給我送新棉襖的時候,一直在罵胡彩雲呢,還說這事一定得跟寧靜說說……”
    姚寧靜笑嘻嘻讓二叔不要擔心。
    就算是胡彩雲還在衛生所占著坑,對她來說影響也不大。
    蔡根雲跟二叔說這些話,也不是全部是為著她著想,不過是想著借著她的手對付胡彩雲就是了。
    這些村裏的婆娘啊,看著精神吧,一個個地幹一些愚蠢透頂的事情。
    看著愚蠢吧,卻又能想出出其不意的招數來對付對手。
    就像蔡根雲,大字不識幾個,怎麽就知道禍水東引這個招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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