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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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諾照常來送早餐,李愛國看到她胳膊上又多了幾片淤青,還有兩道牙印。
朱諾意識到了李愛國的目光,連忙將芭蕾舞服的袖子往下麵拉了拉,遮掩住了傷痕,衝著李愛國勉強的笑了笑。
“吃飯吧。”
李愛國打開飯盒,裏麵是三明治和燕麥粥。
這是經典的老毛子早餐了。
三明治上塗上黃油,然後上一層果醬,就這麽吃。很特別,也別有風味。
吃完主食後,還有一杯由咖啡粉衝泡的咖啡。
朱諾將熱呼呼的咖啡擺在李愛國麵前,小聲說道:“愛國同誌,您之前的提議還有效嗎?”
“什麽提議?”李愛國端起咖啡杯子,小口啜飲,今天的咖啡格外的苦澀。
朱諾拿來白糖罐子,銀湯匙在在咖啡杯裏攪拌。
“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您是大人物,隻要您一通電話.”
朱諾見李愛國沒吭聲,放下湯匙,伸手解開了芭蕾舞的帶子。
她臉色通紅:“隻要能救我丈夫,您讓我幹什麽都行。”
“老師,我求求您了?”一樓的雜物間內,法捷耶夫緊緊抓住吉洛蒂教授的胳膊。
跟前兩天相比較,他的臉上多出了幾塊紅腫,頭發也特別的淩亂。
吉洛蒂教授借著昏暗的光線,翻閱一本外文書籍:“孩子,這種事兒可是要死人的。咱怎麽能亂說。”
“不是李愛國死,就是咱們死啊,老師,我才剛結婚,我不想死。”法捷耶夫差點哭了出來。
“我壓根就沒有什麽證據,事實上,我也不認為李愛國,像他這種天才計算機專家,怎麽可能呢?”
“事實重要嗎?一點都不重要。老師,隻有您跟李愛國商談過,隻要您出麵指證李愛國,咱們全都得救了。老師”
吉洛蒂教授抬起頭看向法捷耶夫,感覺自己的這個學生特別陌生。
“你走吧。”吉洛蒂教授歎口氣,紅腫的手指頭翻了一頁書。
法捷耶夫氣呼呼的站起身,走到雜物房的角落裏蜷縮了起來。
這個老古板,是想讓他們都死在這裏。
******
天蒙蒙亮的時候,朱諾就被一陣呼嚕的聲音吵醒。
她睜開眼看了看,謝苗諾夫的嘴就在她的耳邊,呼嚕聲聽起來特別的響。
朱諾芷望著謝苗諾夫的肩膀上的傷疤呆了一會,歎了口氣,看看窗外天亮了,悄悄的穿上衣服。
趁著時間還早,她把謝苗諾夫給農場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有了這封信,丈夫在農場就不會受苦了”。
心裏想著,倒也有幾分安慰,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朱諾剛站起身,猛地看到身後站著個人,嚇了一跳。
“老,老爺,您怎麽醒了?”
“小寶貝,我說話算數吧?”
謝苗諾夫看看信件,和藹的笑著,最起碼在朱諾的眼裏是和藹的眼裏是和藹的。
“謝謝老爺。”
“隻要你幫我辦成那件事兒,這封信就能送出去,明白嗎?乖啊。”謝苗諾夫捋了捋朱諾柔順的頭發。
朱諾抿了抿嘴唇,猶豫了良久,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
“老爺,我聽您的。”
“誒,還真是個乖孩子。”
謝苗諾夫嘴角勾起一絲陰笑。
“今天早晨怎麽換人了?”李愛國看到送早飯的是特別行動隊組長別列日娜婭,有些好奇的問道。
別列日娜婭還是跟以往那樣板著張死人臉,她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李愛國拿起一塊三明治,看了看牆壁,突然笑出了聲。
隔壁的謝苗諾夫從監聽器裏聽到笑聲,也笑了起來。
在聖彼得堡的涅瓦大街與利戈夫大街交叉點,建有鍾塔的建築物就是莫斯科火車站。
莫斯科火車站是聖彼得堡最主要的火車站,也是老毛子家第二大火車站。
黑色小轎車從遠處駛來,停靠在距離火車站一條街的路邊。
身穿灰色風衣,頭上戴著圍巾的朱諾從小轎車上下來。
她左右看看,快步穿過了街道,進到了火車站裏麵。
此時正是上午十點多,火車站裏人來人往,朱諾高挑的身子在人群中穿梭,來到了售票窗口前。
莫斯科火車站有十幾個售票窗口,朱諾的目光在一個個窗口前掃視,當看到五號窗口的時候,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朱諾排著長隊,十分鍾後,才輪到她。
將三十五盧布遞進去,朱諾小聲說道:“同誌,我要買一張到秋明的三等車票。”
“秋明?這麽點錢?!”售票員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本來有些發怒,看到朱諾那張美麗的麵孔,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咽了回去。
他耐心的解釋:“同誌,從這裏到秋明需要一百八十盧布。”
“那我不到秋明了,到新庫茲涅茨克,麻煩您給我一張到新庫茲涅茨克的車票。”
“誒,我說你這女同誌,是不是故意戲耍我呢。趕緊走,沒看到我還忙著嗎?”售票員有些惱怒了,衝著朱諾擺擺手,就要把她趕走。
這接頭的情況跟李愛國告訴我的不一樣啊!
這售票員不是應該建議她買一張到莫斯科的車票嗎?
朱諾心中一跳,眼睛餘光撇見不遠處的謝苗諾夫,心中更慌亂了。
按照李愛國給他的接頭信號,她先是買一張到秋明的票,被接頭人拒絕後,更換成到新庫茲涅茨克車票,接頭人這時候會主動建議讓她買一張到莫斯科的車票。
雙方這一套程序走下來,算是核對了彼此的身份,發出了安全信號。
難道李愛國騙了自己?朱諾想到這種可能性,立刻渾身發涼,嘴角勾起一絲苦澀。
她以為自己騙了李愛國,沒想到其實落入了李愛國的陷阱中。
讓朱諾感到奇怪的是,她現在並沒有被欺騙後的憤怒,反而有些解脫。
很快朱諾無暇思索這些了,因為她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中。
那封信就裝在謝苗諾夫的口袋裏麵,能不能寄出去,全看今天的行動了。
現在那售票員沒有對出暗號,意味著行動失敗了。
喧囂的售票大廳內,朱諾恍惚聽到了丈夫在皮鞭的抽打下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喂,你幹什麽呢,別耽誤事兒,沒看到後麵還有那麽多人排隊啊!”
朱諾看著那個暴怒的售票員,小聲嘀咕了一句:“抱歉哈”
售票員沒聽清楚,揉了揉耳朵問道:“你到底要幹嘛?”
朱諾突然提高音調喊道:“哎呀,太謝謝你了,我就是想要前往莫斯科。”
售票員一時間有些懵逼了,他覺得這女人長得怪好看,腦袋怎麽有問題呢。
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謝苗諾夫接到信號,
手持手槍,引得現場一片慌亂。
“全都讓開,誰都不準動!”
麵對烏黑的槍口子,那些乘客們紛紛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一個孩子被嚇壞了正準備扯著嗓子哭泣,被母親捂住了嘴巴,他那瞪大瞪圓的眼睛裏都是恐懼。
謝苗諾夫顧不上外麵,直接帶人衝進了售票窗口,他大步走到售票員麵前,一把揪住了售票員的衣領子:“好小子,你就是啊!”
售票員此時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卻知道大事不妙:“同誌,誤會,我就是一個售票的。”
謝苗諾夫扭頭看向了朱諾,朱諾咬了咬嘴唇,重重點頭道:“我在說出接頭信號後,他剛才建議我買一張前往莫斯科的車票。”
“我沒有,我沒有。”售票員神情大驚,他想不明白朱諾為何要誣陷他。
隻是售票員的慌亂在謝苗諾夫眼中,正是被抓後心虛的表現。
“帶走!”謝苗諾夫揪住售票員的衣領子甩到了地上。
售票員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麵對如狼似虎,還是作出了反抗。
那些人砰砰幾下,售票員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不敢吭聲了。
“上銬子,帶走!”
眼見人要被帶走,售票窗口內的負責人意識到了自己的職責所在,緩步走了過來。
他弓著身子,舔著臉笑:“同誌,您們是?”
“內務部!”謝苗諾夫從兜裏摸出一張證件,在負責人的麵前晃了晃。
“我們懷疑剛才那個售票員。”
負責人的臉色驟變,這幫人都是殺神啊,可是得罪不起。
“我早就看出來了,伊萬這家夥隻是個售票員,每天卻能喝洋酒,原來啊。抓得好,同誌,你們是為民除害!”
旁邊那幾個售票員也都圍了過來。
“沒錯,我早就覺得伊萬不正常了,他還會說英語呢。”
“據說伊萬的祖輩當過白鬼子。”
“沒想到我竟然跟這樣的人當了那麽多年的同事,恥辱啊。”
看著那些落井下石的售票員們,謝苗諾夫突然嘿嘿一笑,指著說道:“把他們也抓起來。”
此話一出,那些正在咒罵伊萬的售票員們都驚呆了。
二組的組長也有些驚訝:“隊長,這些人不是跟朱諾接頭的人啊?”
“你想過沒有,萬一接頭的人不是接頭的人,而是接頭人的同事,李愛國一樣能夠完成接頭任務!”
謝苗諾夫的話有些坳嘴,但是組長也是身經百戰的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接頭人隻要接到訊號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非得直接跟李愛國交談。
恰恰相反,接頭人躲在旁邊盯著售票員,既能保證完成任務,又能更加安全。
“隊長,您還真是高明啊,那小美家遇到了你,這次算他倒黴。”
不輕不重的拍出一記馬屁後,組長大手一揮,把所有售票員包括負責人全都抓了起來。
那些售票員們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還在罵伊萬,現在竟然也被扣上了帽子。
“同誌,誤會啊,我們是冤枉的。”
“我們是好人啊。”
隻是誰在此時會為他們說話呢?
看著圍觀乘客們冰冷的臉色,那些售票員們感受到了伊萬剛才的感覺。
十幾個售票員被從售票處裏帶走,引起了不少的轟動,乘客們,車站的工作人員們,全都圍過來看熱鬧。
這年月老毛子的棒子大帝實行了所謂的新政,街頭出現了不少小商小販,地攤經濟很是活躍。
在火車站的廣場上,有很多賣水果、水果罐頭、帽子、鮮花的攤位。
那些攤主們此時也被售票大廳內的混亂驚動了。
“出什麽事情了?”
“好像是抓人了,沒啥稀奇的。”
“隻是抓人肯定不稀奇,但是一下子帶走十幾個售票員那就奇怪了。”
“抓的是車站售票員?”
一個賣氣球的小販剛給幾個孩子打好氣球,聽到議論聲立刻湊了過去。
最後一句話就是他問的。
“小葉夫根尼,你晚上不是在車站裏當臨時工嗎?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幾個攤主笑嗬嗬的看向葉夫根尼。
這個年輕人是個勤快老實的孩子,在車站當臨時工每月能掙一百五十盧布,平日裏還賣氣球掙錢。
那些賣不掉的氣球總會送給他們一些。
像這種不酗酒,正經上進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有幾個攤主甚至還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隻是葉夫根尼聲稱自己在農村老家有對象,他們才作罷。
這時候,謝苗諾夫帶著將售票員押送了出來。
小葉夫根尼一眼就看到了大伊萬,他眼神中閃過一道異色,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笑:“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個臨時工,跟這些售票員大爺沒什麽來往。”
正式工和臨時工幹著同樣的工作,福利待遇和地位卻天翻地覆。
那些攤主們本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有指望小葉夫根尼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熱鬧看,他們這會也顧不得招攬顧客了,圍在一起,指著那些被帶走的售票員冷嘲熱諷。
在老毛子這邊有個笑話,最恐怖的事情是晚上打開門,一個站在外麵。
最幸福的事情是,葉菲姆住在隔壁,敲錯了門。
現在這些攤主們的情緒就是這樣。
誰也沒有注意到小葉夫根尼不知何時,已經拎著氣球消失在了廣場上。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沒有無法發現可疑的地方,賣氣球的本來就是到處流動。
聖彼得堡郊區的一間屋子內,綁在窗子上的氣球隨風飄揚。
小葉夫根尼斜靠在了床上,盯著那些氣球陷入了沉思中。
抓人很常見,但是一下子抓了十幾個售票員,連伊萬也被抓走了,那就有點奇怪了。
小葉夫根尼是氣象站的一員,不過跟一般的鼴鼠不同,他是一個風速儀。
風速儀建造在某處,就不能夠再移動了。
小葉夫根尼跟風速儀一樣,建在聖彼得堡,他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接收安全信號。
不用執行任務,就不會被發現。
小葉夫根尼來到聖彼得堡五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而伊萬是小葉夫根尼用來跟國內同誌用來接頭的燈泡。
燈泡是國內氣象站獨創的一個角色,燈泡的存在能夠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接頭的同誌能夠趁著敵人的目光被吸引走,順利完成接頭任務。
簡單來說,小葉夫根尼每周三的晚上,都會幫著檢修售票大廳的電路。
站在梯子上,他能夠注意到大廳內發生的一切事情。
一旦接頭人來到售票窗口,先是拿出三十五盧布購買前往秋明的車票,被拒絕後,又拿出了四十五盧布,共計七十五盧布,購買一張前往莫斯科的二等票。
小葉夫根尼看到這一幕,就算是接到了安全信號。
身為風速儀,小葉夫根尼並不清楚接頭人的身份,因為在有很多時候,為了謹慎起見,接頭人並不會親自出麵。
隻要願意花上十盧布,車站廣場上的那些小商販們很樂意幫忙跑腿。
“售票員全都被抓走了,是不是跟這次的接頭有關係.還有兩天時間,就是代表為司機的那位同誌發送安全信號的日子了。”小葉夫根尼想到這裏,猛地坐起了身。
“或者是偶然?那些售票員是因為別的事情被抓的,那更不可能了,不會插手這些事情。”
“司機同誌出事了?他在敵人的嚴刑逼供之下,把燈泡供出來了?”
“不對,燈泡什麽都不知道!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我,就算是抓了燈泡,隻要調查一番,就能覺察出司機同誌的陰謀。”
“難道這是司機同誌在示警?!”
小葉夫根尼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震驚得他嗓子裏嗬嗬幾聲,發不出聲音,
小葉夫根尼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跳下來,拉上了窗簾,將床搬開來。
床下是地麵,看上去什麽都沒有,小葉夫根尼撅著屁股摸了摸磚頭,竟然伸手把磚頭摳了出來。
隨著十幾塊磚頭被摳出來,下麵露出一個烏黑的洞口。
小葉夫根尼探下身子,從洞裏取出一個電台。
他簡單調試一下,滴滴滴噠噠,電台的訊號從這偏僻的地方傳播了出去。
滴滴滴噠噠噠遠在京城的氣象站電訊室內。
電報員突然接到了可疑電報,核對了對方的身份後,大喊道:“緊急電報!”
“快,趕緊記錄下來。”值班員猛地站起身走了過去。
片刻之後,譯好的電文被組長送到了農夫的辦公室內。
農夫看著電報整個人好像老了一圈,他抬起頭看向值班員:“發報人的身份核實了嗎?”
“已經核實了,是我們安排在老毛子那邊的03號風速儀,他負責李愛國同誌的安全信號,03號風速儀已經連續工作過五年,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組長在進到辦公室之前,已經調取了03號風速儀的全部資料,他也清楚農夫的擔心。
“司機同誌是不是出事了?我們要不要派人營救?”
農夫沒有回答他,反而閉上眼睛沉思片刻,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
良久之後,他睜開眼:“老貓呢?”
“貓組長還在執行監視任務。”
“讓他把工作移交給二組,到我這裏報到。”農夫停頓片刻,加重語氣:“馬上。”
“是!”
京城的一間宿舍內,老貓手持望遠鏡,盯著對麵的筒子樓。
當然了,他看不到筒子樓內的情況,卻能看到大樹上的監視員。
雖然有了尿不濕,監視員們不用頻繁下樹方便了,但是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的監視,也讓每個人的精神十分的疲憊。
“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上麵也沒有告訴我們為何要監視這個人.”旁邊的氣象員抽著煙歎口氣。
老貓放下望遠鏡:“茄子,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那個名叫茄子的氣象員嚇了一跳,連忙扔掉煙頭站起身,緊張的說道:“組長,我隻是發點牢騷罷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剛結婚,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了。”
“你回去吧。”
茄子還要解釋,看到老貓雙眼盯著他,嚇得縮了縮脖子,轉過身就要離開。
老貓又喊住了他。
“把配槍交出來。”
“組長,我.”茄子很清楚交出配槍意味著再也無法執行外勤了,他花了足足三年時間,才得到出外勤的機會,太不甘心了。
“交出來。”老貓的聲音不大,語氣卻不容置疑。
茄子沒辦法,隻能抽出配槍放在了桌子上,他轉過身衝著老貓敬了一個禮,這才推開門快步離開。
這時候,一個留著地中海發型的老同誌把望遠鏡交給了旁邊的同誌,走過來給老貓遞了根煙:“貓組長,茄子還年輕,思想一向很積極。隻是性子不夠沉穩,咱們多多打磨就是了,沒有必要一棍子敲死。”
刺啦。
劃著火柴點上煙,老貓深深抽一口,吐氣道:“我倒沒有懷疑茄子的熱情,但是幹咱們這行的,僅僅是靠熱情是遠遠不夠的。讓茄子退出外勤,是為了外勤小組考慮,更是在保護他。”
茄子是地中海老同誌一手帶起來的,地中海老同誌也清楚老貓說的是實情,隻是沒辦法下狠心而已。
他歎口氣正要轉身,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腳步聲很怪,聽著有些淩亂,卻每個腳步聲都踩在固定的節奏上。
“是站裏的人。”地中海老同誌作出判斷。
“咱們在執行任務,站裏突然來人,難道出事兒了!”
老貓一手抓起手槍,一邊打開了門。
“老貓同誌,農夫要見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