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正義陣營初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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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男子被琈玉用寶劍抵著脖子,並沒有感到恐懼,而是鎮定自若地回應道“回稟太皓大人,卑職是平河城四軍右一營斬鼠官簡辰,今日本想到您府上拜見大人,有要事與大人商議。卻見正巧見到大人離開了副將府,因此就一直跟著大人,再找機會單獨與您會麵。”
    太皓聞言有些驚訝,他想起蒼穀給他的那份花名冊中的十個官員名字,這個平河城四軍右一營斬鼠官簡辰正是那十位官員之一。他急忙讓琈玉收回佩劍,拱手道“原來是斬鼠官簡辰大人,得罪了,沒想到你竟然認識本官。”
    簡辰拱手道“太皓大人客氣了,您治好了平河城的瘟疫,想必平河城的百姓應該沒有不認識太皓大人的吧?”
    太皓笑道“本官隻是為平河城做了一件小小的事而已,還不足以讓全城百姓都記住。說實話,本官也在找你們,既然這樣,就跟我到副將府之後再說吧。”
    簡辰道“太皓大人,卑職先帶您去一個地方,各位大人都在那裏等候著了。”
    太皓甚為好奇,忙問道“還有誰?”
    簡辰附耳低言道“在平河城中所有朝廷所派官員全都在那裏。”
    太皓點了點頭,他想應該是那個花名冊中所記載的官員都聚在了一起。他忙帶著琈玉跟隨簡辰,七拐八彎地繞過一條條巷子,來到一座宅院前停下腳步。隻見這宅子雖然不大但建築十分奢華精致,大門旁放著兩隻巨大的石獅子,門楹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門前站有四名守衛正在把守著,其中兩個手中拿著長槍,另兩個手中各拿著一把長刀。
    “好一個豪華府邸啊,我來到平河城那麽久了,從來沒見過平河城竟然有這種地方,這可比城主府、將軍府都要豪華,這是哪位官員的官邸?”太皓驚歎地說道。
    簡辰邊走邊說“這裏是很久以前的平河王府,平河王是以前的諸侯王,後來諸侯王被取締了,這裏就荒廢了。後來平河城之前的城主夭逢岩帶領官兵對這裏進行了修葺,就把這裏改為了軍營,所以這個府邸就叫‘平河大營’,這裏主管著平河城的五大軍隊。”
    太皓聽了不禁為之讚歎,能把曾經的王府改為軍隊大營,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想法。進入院內,果然有一座大院子,裏麵擺放著無數軍械兵器,還有一些士兵正在那裏訓練。再往裏麵走,就是一座座密密麻麻的營房一字排開。簡辰將他們帶入了最邊上的“甲”字號營房。
    太皓讓琈玉在營房外等候,自己隨同簡辰進入了營房。一進營房內,便見有七位官員圍在桌案旁坐立不安,見太皓進來,眾官員連忙起身相迎,太皓看到這陣勢,並沒有直接提花名冊之事,依然向他們問道“不知道眾位在此等候本官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一個年紀較長的官員躬身說道“太皓大人,您可算是來了!昨日我等便都去了將軍府,噠順渠將軍已安排好了一切,今日終於與太皓大人相見了。”
    太皓點了點頭,又向眾位官員說道“各位請坐。”
    等眾官員紛紛落座後,太皓才道“本官剛剛也去噠順渠將軍府上吊唁完,沒想到將軍走得那麽突然。我大概能猜到各位在此等候本官的目的,我們就坦誠相見吧,但是本官還不認識各位,各位就請一一報出自己的名號吧。”
    一名身穿錦袍,留著絡腮胡須的中年男子說道“太皓大人客氣了,下官乃是平河城一軍校尉伏幹鶴。”
    太皓點了點頭,旁邊一名身穿青色缺胯衫的中年男子說道“太皓大人,下官乃是平河城五軍副尉知城港。”
    接著一位穿著灰色長衫,手握一支短劍的中年男子道“在下平河城司法參軍那鍾鼎。”
    身旁一名官員穿著一身黑色官服,手執一枚白玉骨節,腰間係著一塊墨玉腰牌的男子拱手說道“在下平河城大牢典獄長蘭楷。”
    身邊另一位同樣穿著灰色長衫,身型高大的男子道“在下平河城司倉參軍聿棋碩。”
    最後兩名身著黑色布甲的男子齊拱手施禮,一個說道“卑職名叫慶勻,是平河城二軍左一營奪虎將。”另一個說道“卑職名叫明痕,是平河城三軍後三營奪虎將。”
    太皓聽完幾人的自報家門,微笑道“先前我已把你們的名字和官職牢記在心了,在座的總共有八位官員,噠順渠將軍已仙逝了,本官記得還有一個平河城城主管家義青甫不在這裏嗎?”
    眾位官員聽到太皓問起義青甫之事,無不搖頭歎息。
    那種鼎道“回稟大人,義青甫半年前就已被關入‘死牢’。”
    太皓聽了,心中一驚,忙問道“為何?他犯什麽法了?”
    那鍾鼎繼續說道“夭福吉生性多疑,朝廷當初將義青甫策反之時應該就已經被夭福吉懷疑了,隻是半年前夭福吉可能因為某些事,確定了他就是朝廷安插的臥底,所以將他秘密關入了‘死牢’。”
    太皓看了看平河城大牢典獄長蘭楷,繼續問道“平河城大牢不是由蘭楷大人管理嗎,不能直接將他秘密放出來?”
    蘭楷拱手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在平河城有兩座大牢,一座名為平河城牢獄,即為平常百姓所說的平河城大牢;另外一座叫平河城刑獄了,城中百姓都稱其為‘死牢’。”太皓聞言露出詫異之色。蘭楷麵無表情地看著太皓,繼續說道“平河城牢獄中關押的都是些偷雞摸狗、罪不至死的囚犯;而平河城刑獄中,關押的卻是一些貪贓枉法、無惡不作、殺人放火的罪大惡極的囚犯。卑職是負責管理平河城牢獄的典獄長,無權管理‘死牢’,‘死牢’一直是夭福吉親自管理。”
    太皓聽此一說,忙問道“前幾日本官的隨從古生,聽說被夭福吉抓了去,被秘密關在平河城大牢中,不知是被關在了平河城牢獄還是刑獄?”
    蘭楷略加思考,回應道“平河城牢獄前幾日並沒有叫古生的囚犯關進來,如果是夭福吉親自抓捕的,應該就是被關在了平河城刑獄,那座‘死牢’中了”。
    太皓不禁大驚失色,繼續問道“那昨日本官的另一個隨從大西,是被關在了哪裏呢?”
    “大西?”蘭楷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太皓突然想到,依少靈當日的計策,大西是裝扮成一個酒鬼,因為打死一名酒客才被關到了大牢,忙對蘭楷說道“一個酒鬼的打扮,因為在酒肆中打死了一名酒客才被抓入大牢的。”
    蘭楷道“是有這麽一個囚犯,昨日因為夭福吉沒在衙門中,本來想留到今日開堂會審的,可是今日一早那名酒客的家屬到衙門說那名被打的酒客沒有死,那名酒客和家屬不再追究那名酒鬼的責任,夭福吉就下令把他給放了。”
    太皓喃喃自語道“也就是說大西現在應該已經回府了,但是古生大哥卻被關押在了‘死牢’,現在可如何是好?”
    “進入‘死牢’是不是都會被斬首?”太皓繼續向蘭楷問道。
    蘭楷道“也未必,進入‘死牢’一般都是犯了重罪的,但是何時被斬首還要看夭福吉的決定。”
    太皓點了點頭,尋思現在還是要與他們談鎮壓反賊之事,營救古生之事,還需單獨商議。
    當下,太皓向眾位官員講了昨日到盧陽城與蒼穀見麵之事。太皓告訴他們明年三月初三平河、盧陽兩城將會同時起兵鎮壓反賊,在這之前,首要任務便是要得到平河城的兵權。太皓深深歎了口氣,道“得到平河城的兵權也是當初皇上交予本官的任務,可如今噠順渠將軍已逝,我雖然來到平河城已有一段時間了,可我至今仍不知道平河城共有多少兵馬,其中官兵有多少,民兵又有多少?”
    伏幹鶴道“下官任職平河城一軍校尉已有多年,但也隻知道官兵的數量,平河城的兵馬共分為五路軍隊,每路軍隊擁有官兵一萬。”
    太皓點頭道“五路軍隊,官兵有五萬了,那城中的民兵有多少,哪位大人知道呢?”
    伏幹鶴沉吟道“下官不知,不過據我所知,平河城的民兵並沒有明確的數目,他們平時的身份多為民夫,隻有戰爭發生時才會拿起武器。”
    太皓點點頭,對眾官員道“諸位辛苦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我要坐上守城大將的位置,這樣才能統領平河城全部兵馬。按照平河城以往的慣例,都是何時選舉守城大將呢?”
    那鍾鼎道“若按往年的慣例,一切選舉都要等到正月初一,百姓一邊過著年,一邊選舉城中官員。到時會由司兵參軍主持,城中將舉行熱烈的儀式,一天的時間即可選出。當天下午申時三刻,司兵參軍會親自公布結果。”
    簡辰笑道“卑職認為太皓大人根本不用擔心選舉之事,平河城的瘟疫是太皓大人治好的,而且沒有殺害一名染有瘟疫的百姓,城中的百姓們對太皓大人感恩戴德,肯定都會選擇太皓大人的。”
    知城港點頭道“盡管如此,也不可掉以輕心,要知道那畢絡井可是出身於平河城本地,本地的百姓定會念他是自己的同族,而選舉他。”
    太皓點頭道“知城港副尉說的是,可如何能讓百姓堅定地選擇本官呢?”
    伏幹鶴沉思片刻後答道“在五軍之中,我們在座的幾個雖官職不同,但都各在一路軍隊。而在平河城六曹中,司法和司倉也都已在我們自己陣營,若再得到一名官員的助力,太皓大人便可順利坐上守城大將之位。”
    太皓驚疑地問道“不知是哪位官員?還請伏幹鶴校尉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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