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醉漢通敵命歸西
    一
    河上鎮地理位置顯赫，它是連接京津兩地戰略要道。運河渡口更顯其自身的突出與關鍵。不管是來自官方、民間、敵後及敵方的敵情都不會繞過河上鎮傳遞出去。河上鎮成了各方情報的收集地，也是各方耳目。一切事態尤為先知的莫過於小小飯莊的二位“父子”。飯莊是收集傳遞各方情報的聯絡點，也是招兵買馬的聚散地。可靠消息的傳遞是民團知己知彼的保障，也是百戰百勝的要點。善於觀察，善於了解敵情民情的武小勇為此做出了巨大貢獻。他每天忙碌於飯莊，其真實目的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雙眼收錄每一個人的舉止言行、並深記於心，為的是做好黨的情報工作。基於自己的本質工作，在經營飯莊的同時，自己不放過任何可疑人員及可追溯的線索。此時，一張飯桌有二位賊眉鼠眼的人邊飲酒邊竊竊私語，表情的迥異引起小勇的警惕。
    小勇不時地偷獵二人並把目光投在二人身上，二人的不軌舉止毫無遺漏地被小勇捕捉到，他走近二位若無其事麵露悅色地說：“二位還要什麽？”他親和地問著二位，貼近二位，二位的手勢引起小勇的警惕。經驗告訴他，這兩位純屬是民族的敗類。隻見二位賊眉鼠眼多有防範地不斷偷看注意飯莊的每一個人，而後壓低聲音地說著，使人難以聽見。而更讓人不解的是，他二人多以手語交流，偶爾低語。此時，一人低語用手比劃告知對方：“五月四日突擊行動。”他先伸出五個手指，隨後又伸出四個手指。他二人的手語被小勇的銳眼全部獵到。小勇邊照顧客人邊集中精力注意窺視二人的神秘舉動，自己的心也在不停地翻騰和透視二人。奸賊的醜態已經暴露，鬼鬼祟祟和他們的手語傳遞出一個令人不得不立即行動的信息：一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小勇想：“這場風暴是什麽？自己不得而知。但又怎能撬開這二人的嘴巴呢？”自己冥思苦想。他照顧客人，苦想如何從二人口中得到確切答案。“對，拖住二人，待等夜深人靜問明情況。”如何才能拖住二人又是一個難題，他不停地苦苦冥思，內心焦躁不安，想不出更好的良策。自己正苦於無計可施，隻聽二人說道：“如此厚賞，我們何不喝它一醉方休！”
    一人說：“人還沒有抓到，還不知他是否會跑掉，不要高興過早。”
    “哎，不怕他跑掉，最後不是還有一把烈火嗎？”那人聞聽此言迅速對此人使個眼色，並四下環顧，看無人注意，便低語說：“你這樣說話會惹禍的，怎麽話語還放出聲音啦？”
    那人聽後心裏一驚，自知犯了大忌，並也迅速四下張望一番，而後坦然地說：“沒事，不要大驚小怪的，滿屋子人都是幹癟的愚民、窮鬼，誰理會咱倆說的話呀！”
    “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好，咱注意，咱要防。”
    二
    武小勇的眼睛像錄像機一樣把二人的言語舉動全部收錄。此時，一個絕頂的辦法在他的腦海醞釀而成。“我何不趁此上酒助興。”於是，他走到二人麵前說：“二人好興致，何不再上點酒和菜？”
    一人說：“不用，不用。到此為止。”
    另一人說：“今天我倆有興致，喝、喝、喝他一醉方休！”
    此話一出，小勇興奮不已，立即趁機說：“好、好，是好漢子，喝酒就要痛飲，不喝個一醉方休不叫喝，喝酒不解饞不如回家哄兒子玩。”武小勇的趁機煽風點火，酒已微醉的二人立即說：“對，對；喝，喝；咱繼續喝！”
    話音未落，武小勇立即又上來兩大碗濃度極高的烈酒說：“二位真是海量豪飲呀，請慢慢喝吧，不醉不叫喝。”那人聽到讚揚，見又上來兩大碗酒，一直以酒為樂的自己定要大顯酒量，他不負酒家，端起又上來的一碗酒一飲而盡。那人見此，也毫不遜色，自己也立即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二人的豪飲直喝得酩酊大醉癱軟在座位“呼呼”大睡。瞬間鼾聲如雷。
    此時，飯莊已經別無他人，隻有兩位醉漢的鼾聲充滿飯莊。武小勇見此朝財旺遞個眼色。財旺心知肚明立即關好門窗，拉好窗簾，把二位醉漢拖到後房小屋定要撬開二人的嘴巴。
    二位醉漢如泥呼呼大睡不省人事。小勇趁機急速一遍一遍呼喊二人並問道：“你二人是做什麽生意的？”
    此時，二人喝得已經沒了理智，沒了約束自己的行為。一人吧唧、吧唧嘴說：“我們不是……做生意的。”
    “啊，你二人不是做生意的是幹什麽的？”
    “秘……密，秘密。”此時，二人還深記秘密，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還在保守自己的秘密。
    武小勇想：“秘密？什麽秘密？”於是問道：“什麽秘密，告訴弟弟，難道還介意弟弟嗎？若介意弟弟，弟弟我就不問了，若不介意弟弟就告訴弟弟，誰讓我們是好弟兄呢，既是好弟兄還有什麽可隱瞞小弟的。小弟對哥哥可是傾心的，你酒喝得爛醉，小弟立即攙扶你到小弟的炕上來休息。另外，小弟還對哥哥保證，保證每天讓哥哥喝得一醉方休。”聽到酒，聽到一醉方休，酒鬼控製不住自己的酒欲，保守秘密的防線被攻克，於是對小勇說：“我……告訴你，小弟……你可不能……外說。”
    武小勇說：“哥哥信得過我就說，若哥哥信不過小弟就把秘密深藏於心底。弟弟可是信得過哥哥的。弟弟心痛哥哥，把哥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來對待，哥哥酒喝高了小弟把你扶進屋子讓你躺在小弟的炕上，小弟對得起哥哥吧？”
    “對得……起，對……得起。”
    “既然哥哥說小弟對得起哥哥你又何必什麽事情都對小弟保守秘密呢？何不把秘密對小弟一吐為快，讓小弟和你一起分享這秘密呢？”
    “好……好！今天哥哥……喝得高興，我就……把秘密告訴你。是……這樣，我告訴了……日本鬼子……民團的領導……是誰？民團領導的……末日到了，他……跑……不掉了。還有那個……民團組織，也……跑不掉了。民團和領導……要……要……跑掉，那個民團……村子……整個會被……日本兵……以熊熊大火燒毀。”
    “啊，就這個秘密？弟弟在這聽多了，我還認為是什麽秘密呢？日本鬼子不是一直在喊燒光殺光嗎？他們喊聲如雷，鬧得人心惶惶也沒看近日有什麽大的行動？日本鬼子這樣做的目的意在員及抗日積極分子站出來他們好一網打盡。這次不知你說的秘密是真是假，日本鬼子又何時行動？”
    醉漢自豪地說：“這回……可是真……的，可……不是空喊。日本鬼子長官……說是五月……初四行動，事成……我倆又……大賺……一筆。”武小勇聽了醉漢的話心底暗語：“這兩個狗東西，以出賣國民為樂。今天老子送你倆上西天，送你倆到極樂世界去！”他心裏暗暗地惡狠狠地說著，並即刻向財旺遞了個眼色。財旺心知肚明，二人立即動手。武小勇忙掐住此人脖子。財旺按住他的雙腿。醉爛如泥的漢奸無力抵抗，隻是發出羸弱的聲音說：“小弟，小……弟，這……是幹啥，別開……玩……”笑字還沒說出口，已斷了氣息，喪了狗命。此人就這樣在武小勇和財旺的齊心努力下結束了性命。另一個漢奸也沒能逃脫他應有的懲罰。武小勇和財旺以同樣方法方式結束了他的性命。。
    二人被結果。武小勇和財旺迅速將二人裝進麻袋趁著夜深人靜扔進滔滔運河。今夜所獲這一重要情報小勇以十萬火急迅速送到民團。團長得知此情報立即行動並表揚小勇說：“你們幹得好，不但洞察到了敵情，還獲知了日本鬼子行動的確切消息，並幹淨利落地結果了二人性命，為民除了害，為國除了禍國殃民的漢奸。”團長在表揚小勇的同時也告知小勇說：“現在鬥爭殘酷，你們一定要多注意安全，萬不能暴露自己；二是要更加嚴密監視日本鬼子動向。這就需要搜集情報必須準確，切記！”
    小勇在團長的表揚下，對自己的工作更加充滿信心。而團長得到小勇的準確情報立即對工作進行了部署，轉移了全體團練人員和村莊百姓，避免了一場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