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語激起抗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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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一語激起抗日情
一
船大嫂不得不呆在家裏養傷。惦記她的父老鄉親紛紛前來看望,這是她抗日宣傳的最好機會。她抓住這有利時機,給鄉親們灌輸抗日救國的道理。
“哎呀,聽說你挨槍子啦,幸虧打得是胳膊,這要是打在要害部位你命不就沒了嗎,多危險呀?”任大媽一邊往屋裏走一邊說著。
船大嫂說:“可不是嗎,這槍子又不長眼睛,打在哪算哪吧!幸虧老天有眼,知道我兒子還需要媽媽,不忍心讓我兒子既失去父愛,又失去母愛,隻身孤苦生活。所以,槍子走了偏,我才幸免一死、撿回性命。”
“我看看!”大媽看著被打的胳膊說:“這日本鬼子也太狠毒啦,竟然對一位無辜女人開槍,他也下得了手?該天爆的,他不得好死!”
船大嫂說:“他有什麽下不了手的?他們侵略中國實行三光政策還不是濫殺無辜嗎?我的遭遇比起他們燒光、殺光、搶光的三光政策還不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嗎?我命在,隻是打傷一隻胳膊,無足掛齒。”
任大媽聽了心驚肉跳說:“哎呀,被打傷一隻胳膊還說‘無足掛齒’?這小日本鬼子也真是太殘忍啦,動不動就開槍,這哪裏把咱們中國人當人看呀?‘唉,’開槍這是奪人性命,對人這是多麽殘忍野蠻無道無人性呀?”任大媽憤憤地說著,她停頓片刻、而後又繼續說:“你說什麽?小日本鬼子竟然還要實行三光政策?真狠毒!”
“是,日本鬼子侵略我國所到之處施行的是三光政策,他們的口號是:燒光、殺光、搶光。為啥國人團結起來急著打日本鬼子,還不是國人在自救、在保家衛國嗎?不然我們任小日本鬼子侵略橫行咱國家就會亡國,國土就會被日本帝國主義全部霸占,今後國人就隻能生活在日本鬼子的鐵蹄下了。”
任大媽說:“如果那樣我們國人豈不是慘透啦?‘唉!’都說小日本,小日本;小日本人矮小,不高大;國土麵積就是彈丸之地,甚小,不廣闊?聽說好漢子一泡尿就給小日本國土全部淹沒。這麽小的人,這麽小的國你看他還挺強悍,還想侵略我們這個大國。真是蛇吞大象,可笑不自量。”
“是,他們也想把自己的國土麵積擴充大,不靠侵略哪一個國家又肯把自己的國土白白奉送給他們國家?為擴充國土,於是他們就想出滅絕人性的辦法,不但‘侵略’,還要推行‘三光’政策,以免後患。’”船大嫂說著。
“他們國家侵略咱、咱全國人民緊緊團結在一起狠狠打日本鬼子,打疼他,趕跑他,看他們今後還有膽量侵略咱國家不?”任大媽氣憤地說。
船大嫂說:“大媽,您說得太對啦,就得打疼日本鬼子,趕跑日本鬼子,讓日本鬼子知道中國人民的厲害,讓他知道中國的土地是不容侵犯的。這樣,就需要中國人民團結起來,共同抗日。隻有全中國人民緊緊團結在一起,才能打敗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才能把他們趕出中國去。”
二
任大媽說:“這打敗日本帝國主義,趕走日本鬼子是男人們的事情,咱們女人幫不上忙。”
船大嫂說:“大媽,您可不能這麽說。我們女人的力量也不可低估。”
任大媽說:“不可低估咱能幹啥?女人還想出頭露麵,還想扛槍打鬼子,那不是笑話嗎?”
“大媽,這怎麽是笑話呀?咱農村老百姓見識短,受封建思想流毒影響深重,咱婦女總是自己輕看自己。其實我們女人不比男人差,他們扛槍我們也會扛槍。現在,大城市女學生早已都行動起來進行抗日啦,農村婦女也應該組織起來積極抗日。”
任大媽好奇地說:“依照你的說法,我們也得組織起來呀?”
“對,大媽,您說得對,我們就是要組織起來共同抗日。”
大媽看著船大嫂說:“你說得對。對了半天我幹啥呀?我一個老婆子能幹啥?”
“大媽,您不要輕看您這個老婆子,您有無限的能量。您能給抗日分子或者八路軍做軍鞋,納鞋墊,送情報等等。”
“大媽笑著說:“這些我都會幹,幹這些也叫抗日?”
“對,大媽,我們做的事情隻要對抗日有利就是抗日。”
“想不到我還能抗日,對抗日我還是有用途的人?’”說完,任大媽滿懷希望地說:“你說我要幹這些能抗日的事情應該找誰呀?”
船大嫂聽任大媽這麽問,內心興奮不已,心想:“有門。”於是說:“‘您就來找我!’”
“找你?”任大媽瞪大了眼睛看著船大嫂問。
船大嫂說:“對!”
任大媽有點莫名其妙,她吃驚地問道:“莫不成你是抗日分子?怪不得日本鬼子打了你一槍,原來你就是抗日分子?日本兵的子彈長眼呀?”
船大嫂說:“大媽,日本兵不是專殺,不是專殺抗日分子,他們在我國領土實行三光政策,所有國人他們都不放過,占領全中國是他們的最後目的。”
大媽說:“他們不放過我們,我們還不放過他們那,看誰打得過誰?我不相信我們大國打不過小國?我不相信我們人多打不過他們人少的?我不相信我們有理的打不過他們沒理的?這回我也要抗日,給我報上名,我要和他們小日本鬼子來乎來乎!”
船大嫂聽了任大媽的話幾乎要笑出聲來,可她不敢笑,自己才要發笑,才微微用力傷處便疼痛難忍,但疼痛不足以戰勝她和大媽的話語。話語濃濃,早已使她忘記胳膊的傷痛。她看著任大媽說:“就這麽定,抗日分子記下您的大名,從現在起您已經是抗日分子了,您隨時待命吧!”
三
任大媽聽船大嫂講有關抗日的事情聽得熱血沸騰,想不到自己來看“船大嫂”卻報名參加了抗日,從現在起自己也是抗日分子了。她為自己是抗日分子高興無比,她為自己是抗日分子激動無比。此時,她興奮地說:“想不到我也是抗日分子了,我快回家告訴老頭子,讓他也來報名。”而後又說:“到家我把飯做好,老頭子來報名順便給你把飯帶過來。”
船大嫂說:“眼下您不能大張旗鼓地說自己是抗日分子,這樣危險。因為我們就在日本鬼子眼皮底下,您若是暴露了身份,隨時會被日本鬼子除掉,也會給其它抗日分子帶來危險,您要保守秘密。我告訴您抗日是一項極其危險的工作,您害怕危險嗎?”任大媽不眨眼皮地說:“不怕,怕什麽危險?死都不怕還怕危險?!”
“大媽,您不怕危險,不怕死就好。”而後說:“抗日,打鬼子,是要流血的,是要有犧牲的,您要做好流血犧牲的準備。我們隻有做好流血犧牲的思想準備,自己的思想意誌才能堅定,遇事才能不動搖。如若思想不堅定,很可能被敵人誘惑,做出出賣組織和出賣組織成員的事。那樣,我們的抗日損失就大啦,您也就成為人人唾罵的千古罪人。切記!在任何時候,在任何情況下不能出賣組織,不能出賣抗日積極分子,不能泄露我們的秘密。”
任大媽認真聽著,而後堅定地說:“你放心,我的心可堅定了,絕不做那豬狗不如的事。有什麽抗日的事情你就盡管吩咐我,我保證完成任務。今後我就經常來和你取得聯係,你好好養傷,我回家去給你做飯。”說完,自己用堅定的目光看著“船大嫂”欲想離去。
船大嫂為新增加的抗日成員而高興,她為任大媽的抗日決心而高興,這高興使她忘記了胳膊的疼痛,她一下撲到欲想離去的任大媽懷裏緊緊抱住任大媽。自己話還沒出口,疼得她“哎呀”一聲坐在了炕沿上,自己齜牙咧嘴,汗珠瞬間涔涔滾落。她低聲說:“疼死我啦!”任大媽看她疼得齜牙咧嘴說:“怎麽,你怎麽把胳膊疼痛忘記啦?”
自己緊緊抱住任大媽這一做法疼得她幾乎不能忍耐,待等好一會才稍稍好轉,她看著任大媽笑著說:“我這是高興,高興得忘乎所以。也好,不知道痛就不知道咬牙切齒,就不知道恨,更不知道恨之骨髓。這回知道了,這回知道了痛,知道了恨。這痛,這恨,會集中爆發在痛打日本鬼子身上。讓日本鬼子嚐嚐中國人:疼、痛、恨,所凝聚的力量,所爆發的不可遏製的滾滾洪流;讓他們不打自垮,自滾回老家!”她激昂地說著,自己越說越起勁,越說越興奮。任大媽看她如此興奮激動,說:“哎呀,你這一說話一高興什麽都忘記啦,連自己的胳膊疼都忘記啦。”。
船大嫂激動地看著任大媽說:“提到抗日,自己就情緒高漲,就說話激動,就忘乎所以。胳膊疼痛早以度之腦後啦!”
任大媽笑著開玩笑地說:“你就說抗日吧,說抗日胳膊就不疼啦,就等於療傷啦,真是心情療百傷,醫百病。”娘倆說著抗日,醫治了船大嫂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