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封賞鎮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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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早知道蘇河會到羽坤宮把趙高救出來,他們先前一定挺身而出,用厚實的背脊替趙高挨了這頓鞭子。
    “趙公公。”
    全場隻有小凳子小板子真心心疼趙高,他兩被趙高指派去了別處,等聽到消息趕過來,趙高已經挨完打了。
    “都瞧見了?”趙高一邊吸冷氣,一邊惡狠狠掃著眾人。
    “我趙高不是好欺負的,皇後又能怎麽樣!”
    “今兒這筆賬,我先給你們記下,再有下次,我扒了你們的皮!”
    “都擋著道幹什麽,讓你們做的事都做完了?”
    內侍們身體抖了抖,立馬做鳥散。
    “皇上倒是會躲清閑。”
    蘇河站在樹下,悠悠出聲。
    虞延從樹上下來,“攝政王今日進宮,又有什麽教誨。”
    “瞧瞧皇上過的舒不舒心,看宮裏一團亂,帝王丟盡臉麵,臣心裏,十分愉悅。”
    虞延冷著臉,“攝政王如今是半點不裝了。”
    蘇河輕笑,眸子在四周望了望,揚起了手,“將禦花園的樹都砍了,別讓他們摔著了皇上。”
    話說完,蘇河揚長而去。
    虞延看著蘇河的背影,眸色幽深,急步去了傳旨監,提起筆,就重重落下。
    墨跡還未幹,虞延就把聖旨丟給傳旨太監,“送去軍營!”
    傳旨太監躬了躬身,出皇宮後,直接去了攝政王府。
    “看樣子是氣的不輕。”
    蘇河將聖旨丟在桌上,一臉的嗤笑,虞延給有名號的將領加官進爵還給了封地,這是指望拉攏他們對付他呢。
    真是可笑。
    一個孱弱的帝王,誰會真當回事。
    “將聖旨送去吧,大軍出動,可是需要一筆數額極大的銀兩呢。”
    “國庫空虛,但宣德殿的琉璃瓦還是能值幾個錢的。”
    傳旨太監行了一禮,拿起聖旨,躬身出了屋。
    ……
    晉安伯府,一青年腳步帶風,一把推開書房門:“父親,皇上大肆封賞鎮遠軍,讓他們領兵去各地平亂。”
    伏案書寫的晉安伯整個人恍若靜止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去收拾吧,我們回襄河,大虞氣數盡了。”
    “父親,就真的不盡點力嗎?”青年一臉痛苦。
    “如何盡力?”
    “蘇河說罷朝,文武百官有幾個敢進宮?”
    “都讓殺怕了。”
    “皇上或許有心重振社稷,但他過於稚嫩,哪裏是蘇河的對手。”
    “你看看帝王還有尊嚴嗎?”
    “東郊每日都在死人,民怨深重,大軍一走,豐城,將成為煉獄。”
    “一個注定滅亡的王朝,不值得為他搭上整個家族。”
    “兒子明白了。”青年捏緊拳,返身出了書房。
    計劃離去的不止晉安伯府,半數官員都收拾起了行李。
    虞延靜靜聽著翎衛的稟報,直到夜深了,她才邁步離開禦花園。
    “回來了。”
    趙高躺在榻上,兩眼看著帳幔,聽到腳步聲,轉過眸,朝虞延溫情脈脈的說道。
    蘇河待他沒得說,不光把他送到了宣德殿,更是把他送上了虞延的榻,還貼心的留了個人照顧他。
    知道他醋勁大,留下的人皮膚很黑,讓趙高想趕都無從開口。
    “皇上,奴才為您更衣。”內侍走向虞延。
    虞延拿起椅子就給內侍砸趴下,這一幕,讓趙高瞪大了眼,他默默往裏挪了挪,突然意識到,虞延待他十分寬容。
    像這種待遇,他就沒遭受。
    “砸死了?好像不動了。”趙高探了探頭。
    虞延掀起眼皮,“暈了而已。”
    “是不是衝動了?蘇河不得找事?”趙高翻下床,戳了戳內侍的腦袋。
    “朕也需要發泄發泄。”虞延在椅子上坐下,“過於隱忍,也會讓他警覺。”
    “今夜,朕就不宿在宣德殿了。”
    那感情好!趙高在心裏高喊,要跟女帝一張床,他還敢睡著嗎。
    “皇上,聽說禦花園的樹,枝葉全讓砍了,應該藏不了身吧?”
    虞延默默無語,“是什麽讓你覺得朕隻能去樹上睡?”
    “宮裏就沒長的好看的娘娘,你肯定不會去她們那,皇後娘娘又讓禁足了,可不就剩樹上了。”
    “朕在你眼裏,真不是一般的可憐。”
    虞延倒了杯水,“今日的膳食可合胃口?”
    提起這個,趙高興致就不一樣了,“挺好,就是海公公太矜持了,喊不動。”
    “明兒皇上幫我說說他,再就是弄些飯後瓜果,盡量挑新鮮的。”
    “身上還疼?”虞延目光落在趙高青紫的額頭上。
    “實打實的,能不疼嗎!”趙高咆哮,“你下次跑慢點,說好的意思意思,差點沒把我整廢!”
    “抽鞭子彈灰,踩起人來,那是絲毫看不出柔弱!”
    “不是看在今天十二道菜肴的份上,我絕對讓整座皇宮都聽到我的謾罵聲。”
    “朕已經給你記上了。”虞延安撫趙高,他這幾日,確實不容易。
    虞延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趙高的付出,她寫在冊子上,記在心裏。
    若大虞有重新強盛的一天,虞延會精細的養著趙高,滿足他所有要求。
    傲嬌的哼了哼,趙高看向虞延,“皇後娘娘和蘇河,是不是有淵源?我今日聽他們說話,覺得不太對勁。”
    “蘇家和林家曾是姻親,蘇河性情大變後,兩家關係就一日比一日惡劣,現在都不願再去提起。”
    “難怪你和皇後娘娘感情濃厚,蘇河沒讓羽坤宮換主人。”
    “皇上,三十萬黑甲軍,真是戰死的嗎?”趙高端詳虞延的麵色,知道虞延不會殺他後,趙高是肆無忌憚,什麽都敢問。
    “那一戰,死的何止黑甲軍,若皇兄在,這社稷,哪裏需要朕扛。”虞延眼底有悲色。
    趙高低了低眸,曆史上,為了那把椅子,殺父、殺兄、殺子的數不勝數,帝王心狠的程度,是常人不能想象的。
    蘇河恨意那麽深,用盡一切手段讓皇室成為笑話,若不是知道什麽,絕不可能做成這樣。
    三十萬黑甲軍,八成是先帝覆滅的。
    但有一點又說不通,若是先帝做的,就應該斬草除根,若不是他給蘇河權勢,蘇河也不可能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