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老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聞言，林羽若有所思。
    這二十多天以來，雖然他過得還算平順，可即使挖出了府中監視自己的老張，他依舊還是覺得有人在暗中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像隨時要他性命似的。
    若剛穿越過來就嗝屁，哪怕重活一天也是賺到，但現在自己不僅有了三夫人小紅這等美人恩，又學得一身本事，正是悠悠閑閑享受人生之時。
    如果這時突然被暗中某人害了，豈不是虧大發了？
    他決定一定要在對方再次發狠前調查出真相，一絕永患。
    “這段時間有沒有給你的金主送有關於我的事呢？畢竟，我這些日子也做了不少事，夠提醒你的金主了吧？”
    林羽冷哼一聲，眯著眼直視著對方。
    “這……”
    老張心虛的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
    “說！不然，信不信我再給你加點料，讓你每日痛上一個時辰，生不如死！”
    林羽那眼中的凶狠之色頓時讓老張身子一個激靈。
    “我說我說……林先生，您別生氣，我現在就說！”
    原本吃了林羽那粒藥丸，時不時的就會痛上一陣，雖說不是撕心裂骨的劇疼，但已足夠讓人覺得痛苦，每到那時，除了忍受就隻有從林羽那拿解藥才能緩解一些。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
    “是是……”老張不斷彎腰，這才說道。“之前送過一次。這兩天也的確打算將林先生您的所作所為寫下送出，我正想告訴您此事呢，讓您過目過目文字，沒成想，您今晚就在這兒了。”
    “依舊是在後門放花盆？”
    看樣子，林羽並不關心對方所送的內容。
    畢竟。
    除了他和三夫人的事以及學會了摧心掌，他並不覺得其他是有什麽不好說的。
    “這一次……變了！”
    “哦？為什麽要變？怎麽變？”
    “我實在不曉得原因，之前那是放花盆時，對方留信告知下次得變個方式，還約定好了時間，就在明日。陳府在郊外有一處廢棄外宅，多年沒人居住，我所需做的就是將您的事寫成文字放到外宅偏僻院子裏的一座石像下即可，如果沒有猜錯，我走後當晚，對方就會取走書信。”
    老張說道。
    林羽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眼睛一張，打了個響指：“行，明天我跟你去！”
    “啊？”
    老張一愣。
    林羽見他這副模樣，冷笑一聲：“咋啦？我還不能去了？”
    “那個……倒也不是不可以，怕的是……若你我同往，對方又在暗中監視，隻怕取書信的人不會出現呀。”
    猶豫了片刻，老張弱弱道。
    “行！”
    林羽拍拍手，一邊點頭一邊站起道：“你就去放你的書信，我暗中跟著就行，如果對方沒出現，我也不怪你。大不了，你這條線斷了，對吧？”
    “啊這？斷了……”
    老張一臉苦相。
    “怎麽了？”
    “回林先生，我在陳府當園丁，雖不是賣身奴仆，但一年到頭就賺個三四十兩，雖說我喜歡侍弄花草，但地位卑下，還不如我跑江湖賺得多呢！我在這待著，就是因為那人承諾每年給我五百兩呀，您看這……”
    “喲嗬，所以，你還真是給錢就辦事是吧？”
    “唉，瞧林先生您說的！這年頭……誰不指望著錢活著嘛？林先生，我也指望多存點錢，等年紀再大些，回家娶幾房老婆開枝散葉呢。沒錢，怎麽行啊？”
    老張將手一攤，賠著笑，目光落在了桌上那袋銀子上。
    “沒問題！”林羽聳聳肩，微微一笑，並沒任何生氣。“不就是錢嗎？這樣，如果這次以後那人跟你斷絕了往來，不再給你錢，以後每年我給你五百兩銀子，你幫我照看這院裏的花草就行，怎麽樣？”
    “當真？”老張臉上立刻露出喜色，不過多少還有些不信。
    五百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按照行情，雇十個園丁都綽綽有餘，即使對於江湖之人，也足以雇傭一個二流高手當一年保鏢了，賣命的那種。
    而他知道，以自己的身手，如果純粹是走江湖，不冒著生命危險，為非作歹，每年也就賺個二三百兩銀子，還得要各種花銷，哪有現在這麽賺的舒服呀？
    畢竟，在社會上賺錢，是人難做，屎難吃。
    “老張啊。你覺得，現在是我跟你開玩笑的時候嗎？趕緊回去，把東西寫好，然後給我看看，明天咱們就這麽這麽做……”說著，林羽便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得嘞！”
    聽完後的老張再無後顧之憂，朝林羽拱拱手，拿著錢袋，樂嗬嗬的回了屋子。
    ……
    第二天。
    老張按照和金主的約定，將書信放到了陳府外宅的石像下。
    他曉得林羽跟著自己，可他用了不少手法，竟然都無法探查到對方的位置，心中不禁嘖嘖稱奇，林羽的武功什麽時候達到了這般程度了？
    夜已黑。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俏麗身影緩緩走進陳府外宅。
    她左右看了看，來到了放有石像的屋子，將石像往上一抬，便看見了那封用黃信封所裝著的書信。
    嘩啦。
    她拿起書信後，用火折子點亮了一根蠟燭，再次左右張望一陣後，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裏麵的信件，就想要看。
    屋梁上。
    林羽正屏氣凝神的趴著，借著燭光，他眉頭一皺。
    女人？
    沒辦法。
    那人雖用夜行衣包得嚴嚴實實的，但卻可以看到頭上高起的發包，以及胸前那飽飽滿滿的一片，再加上那緊致婀娜的身材，不用說，這肯定就是個身材極好的女人。
    “還不下來嗎？”
    忽然。
    就在林羽準備動手拿住對方之時，信件還沒看完的那個女人猛的將頭往上一抬，隨即收好信，冷笑了一聲。
    “呃……”
    林羽無語。
    他自認為已經藏得夠好的了，甚至還運用了摧心掌功法屏住了呼吸，沒成想，隔著好幾米，對方就發現了自己。
    想到這，林羽嘩啦一聲跳下，低著頭，拍了拍胸口上的灰塵，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打開天窗說亮話。
    “喂？姑娘，你到底是什麽人啊？竟然每年花五百兩銀子，找個江湖小賊看著我，這手筆可不小呀。”
    林羽的聲音柔柔和和，似乎兩人就像朋友相見似的。
    “哼。”
    女人冷哼一聲，直勾勾的打量著林羽。
    林羽眼睛一眯，與對方那雙犀利的眼神相對，心中不禁暗暗倒吸了口涼氣。
    這眼神！
    好狠！
    即使是向來高冷威嚴的大夫人朱珠也沒這般狠辣的眼神，甚至還能隱隱間感受到那眼神之中的殺氣。
    不對！
    介娘們兒不像什麽好人啊，絕對不一般，肯定殺過人！
    林羽心中一凜，頓時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