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珍珍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情況是哪種，是因為意外穿越到某個世界，還是依舊在邪神遊戲中。
    為了生前死後的安穩，左家那邊她也需要考慮到。
    除非她能選擇合離歸家，但是這個選擇除非必要她是不會做的。
    她和那個左定民沒感情，但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她懂，做事要給自己留後路，徹底依附一方隻能讓自己變得被動。
    莫珍珍就是想的太明白了，這才讓莫家老祖們覺得如鯁在喉。
    有老祖提醒。
    “你現在是莫家子孫。”所以理應為莫家謀取利益才是。
    但是莫珍珍卻反問。
    “你們會認可你們明媒正娶的妻子為娘家做事而不管夫家死活嗎？”這個問題很現實，也很戳人心，莫珍珍的話直接戳破了這些人為自身私欲披上的外衣，顯露出了他們本質的自私。
    莫珍珍這話就像是在問，你們想從我這裏獲取好處，那麽你們可曾為我著想過？
    一下子就把這些人的話給堵回去了。
    頓了頓，沒聽見再有說話的，莫珍珍便提出了自己第三個要求。
    “我想知道她的死因。”莫珍珍指的‘她’便是原主，也就是莫大小姐。
    之前莫珍珍以為是她頂替了原主的身份，因此原主才消失了。
    但是現在人就站在她的麵前，且是一副鬼身模樣，那必然是死了的。
    莫珍珍想知道原主的死因，由此來推測自己的情況。
    這倒不是什麽大事，至少和前兩個要求比，這個要求實在是太簡單了。
    原本的莫大小姐是不想開口的，但是被莫家老祖們逼視著，最終她還是不情不願的開了口。
    “我是被那些賤人化成的鬼害死的。”
    賤人？
    隻是稍微反應了一下，莫珍珍便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了。
    原主之前殺了不少左定民的妾室，當初莫珍珍之所以那麽果斷的離開將軍府便是因為那些妾室化鬼了。
    莫珍珍仔細翻了翻原主的記憶，關於原主死的那一塊記憶她並不知，這裏定然也有蹊蹺。
    沒等莫珍珍仔細問，原主便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劈裏啪啦的說了出來，其中少不了怨懟和咒罵。
    莫珍珍聽著原主訴說的她的淒慘以及那些妾室在她死後對她的追殺，以及左家祖先對她的不管不問，最後她跑到莫家來，這才躲過了那些枉死的女子的追殺。
    等原主說累了，莫珍珍才問了句。
    “你為什麽不怪左定民。”
    提到這個人，原本隻是氣憤的原主忽然落下淚來，然後便不言語了。
    原主不說話了，倒是那少年人有些好奇的問莫珍珍。
    “為什麽要恨左定民？”
    什麽都好奇，隻會害了你啊少年。
    莫珍珍看了一眼那少年，隨後反問道。
    “你覺得，左定民把那些姑娘送回來，他會不知道這些姑娘的下場嗎？”
    死的又不是一個兩個，送過來的都死了，別說左定民不知道，他隻是不在意罷了。
    而既然知道送回來就是送死，那他為什麽還要送回來？還要不停地去找新的姑娘？
    還不是膩了這個想要換個新的，或者覺得帶在身邊麻煩，就讓人給送回來了。
    他不想髒了自己的名聲，便把這些姑娘甩了出來。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隻是少年人沒經曆過這些，便也沒想過這些。
    現在被莫珍珍提醒，少年想明白了，同時也肅了神色。
    少年不惜原主，覺得她心狠手辣絕非好人，也不懂為什麽先人們要庇護這樣的一個女子。
    但是現在少年明白了。
    原主固然有錯，實而她也隻是一把刀而已。
    若說殺人害命這罪需要人承擔，那也絕對非她一人之錯。
    更何況妾室通買賣，普通的女子而已，這些人並沒有把這些女子的性命放在心上，故而在他們眼中，原主的罪過也沒那麽罪大惡極。
    這種認知讓人覺得心裏堵得慌，莫珍珍就有種如鯁在喉之感。
    但是就像是這些莫家先人看不慣她又不能真的做什麽一樣，她也不再言語這些事兒，自顧自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緩解心中對這個時代的某些思想的厭惡。
    良久，莫珍珍又問。
    “還有一事我有疑問。”說著莫珍珍看向了那位先夫人。
    “夫人可否為我解惑？”
    那先夫人安慰著自己的女兒原是不想搭理莫珍珍的，但是莫珍珍都問到她麵上了，沒辦法，先夫人隻能側側身，語氣淡淡的說。
    “姑娘還想知道什麽。”
    “夫人，我想知道你的奶娘是何人？”
    提到奶娘，先夫人先是慌亂了一瞬，隨後她又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莫珍珍之所以有這一問，實在是莫相和左定民吃的那種藥的藥效過於蹊蹺了些。
    反正在莫珍珍的認知中，世上是不可能有這種藥的。
    因此莫珍珍理所當然的把這種奇怪的藥往靈異上想了。
    藥是先夫人傳給她女兒的，且就剩那一份。
    若這藥是先夫人娘家那邊掌握的藥方，先夫人定然不會和原主強調就隻剩下那一份了。
    既然強調了，那便代表，這藥應是別人給她的。
    想來想去，莫珍珍把目標人選鎖定在了那個據說被接回去頤養天年的奶娘身上了。
    而先夫人的表現很顯然證實了她的猜測。
    莫珍珍在等先夫人的回答，莫家先祖們這個時候也聽出了端倪，同樣在等先夫人的回答。
    先夫人頂不住這樣的壓力，最後還是低聲把事兒說了。
    她那奶娘確實不是人，那是一位狐仙。
    她小的時候救過這位狐仙，狐仙在她身邊陪了她半生算是還了恩情。
    事情真的像這位先夫人說的那麽簡單嗎？
    莫珍珍覺得不然，但是看先夫人那副僵硬的摸樣，最終莫珍珍還是沒挑明她的不信，她也沒過多的追問。
    這算是莫珍珍的一點點善念，這個時代女子不易，若非必要她並不想逼迫她們。
    因此莫珍珍給出的第四個要求是。
    “我希望先夫人能以莫相的夫人身份入宗祠，去掉罪人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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