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凶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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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的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找到陳官人沒?”李仲永問
    “沒有!”
    “這邊也沒有!”
    “營帳裏都搜遍了,沒有!”
    李仲永掐著一名水寇的脖子,質問道:“我知道你叫花蛇,也知道你是他們的頭兒,竹青鋒都給我說了,所以,你最好老實交代,他在哪裏?”
    花蛇咳出一口血痰,臉色煞白,答道:“水蟲去追的,其他的不知道……”
    話音未落,李仲永將刀尖捅進了水寇的胸膛,鮮血噴湧而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李仲永冷冷地說道,對滿身的血跡毫不介意,又命人拖來一個水
    就在陳慶文落水後不久,竹青鋒等人也是匆匆趕來,兩方人馬匯集令這些水寇倉皇而
    李仲永從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這夥水寇膽敢來偷襲,隻要有機會把他們一鍋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在竹青鋒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這群水寇的大本
    他繼續用刀尖抵在一個水寇的脖子上,質問道:“花蛇,你不說,我就殺光你的兄弟,我剛才掃了一圈,加上你也就剩下九”
    “我真不知道……”
    噗!
    “剩下八”
    花蛇臉色扭曲起來,白天還在一起吃酒的兄弟,夜裏幾乎都被李仲永這夥人屠殺幹淨
    “水蟲在哪裏?那個吟詩的書生又在哪裏?回答我,不然你們都要死……我知道你們經常殺人,現在輪到被我們殺,你說,這是什麽心情?”
    昏暗的、搖曳的燈火映在李仲永臉
    “夠……夠狠!”
    此時此刻,花蛇真的怕了,兄弟沒了他還可以再結交,但不能在這裏丟了性
    “夠狠?”李仲永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麵色猙獰地說道,“你們這些水寇才是真正的凶狠之人,真該死!大宋就是出了你們這些蛀蟲,耽誤大事!”
    花蛇似是下了什麽決心,咬牙說道:“生……生辰綱,我奉上生辰綱,那些東西很值錢了,能不能抵命?”
    李仲永皺起眉頭,實際上生辰綱被劫一事他早有耳聞,不過聽聞是皇城司那邊在管,自己作為殿前司公事自是不會插手,卻是沒想到此時在這個小小的水寇頭子嘴裏說出,問道:“什麽意思?”
    “聽說是秦相送給揚州巡撫的生辰綱,我們正好遇到了……就劫”花蛇眼神飄忽不定,說
    思忖片刻,李仲永說道:“你們幾個守著等竹青鋒回來,你們幾個過來,跟著我……”
    道路百轉千回,幸好李仲永命人沿途做下記號,否則人生地不熟的很可能迷失在這片灌木叢
    “這是鳳頭林,穿過這片林子就是……”花蛇一邊引路,一邊尋找逃跑的機
    又是過了半晌,在一處隱蔽的小山洞前,花蛇停了下來,將鋪在洞口的藤蔓扯開,舉著火把上前照了一
    兩個檀木箱子,一大一
    東西不
    “官人莫要看就兩個箱子,我給你們打開……”
    花蛇打開大的箱子,一顆貓眼大的夜明珠陡然在黑暗中綻
    一時間,包括李仲永在內的眾人皆是恍
    花蛇趁著眾人呆愣之際,迅速消失在樹林之
    “他跑了,快追!”
    “不必追”
    李仲永叫住手下,說道:“這裏地形複雜,胡亂追去容易迷失方”
    他走上前去查看,在夜明珠之下鋪墊著金銀細軟,而在他打開另外一個小箱子之後,臉色陡然沉寂下
    “秦檜竟然通敵……”
    ……
    秦
    “黃廷佑,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秦熺拖著肥胖的身子,掄起胳膊“啪”地一聲打在了黃廷佑的臉
    “秦官人,對不起……我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黃廷佑臉色陰沉,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還
    煙雨樓那個意氣風發的黃廷佑,現在隻能像個喪家之犬,站在秦熺麵前大氣不敢喘一
    “此番生辰綱對父親而言格外重要,決不能落入外人手中,必須送到陸巡撫手中!”
    秦熺左右踱步,顯得十分著
    這時,敲門聲響
    外麵之人貼在門上,說道:
    “秦相有令,追查生辰綱,如有阻攔者,殺!如有泄密者,殺!如有接觸者,殺!”
    秦熺的臉色陡然變得凝
    “皇城司公事已出臨安府追查此秦相吩咐,如有線索盡快配合!”
    言畢,門外之人的身影迅速消
    秦熺好似鬆了一口氣,說道:“黃廷佑,你也聽到了,現在命你去配合皇城司查”
    “是,可是官人……”
    黃廷佑眼底閃過一道不悅之色,接著說道:“那書生呢?”
    秦熺輕撚胡須,說道:“此事早就交給你辦,接著辦就是,不過是個酸儒,還不配我親自動手……”
    “”
    黃廷佑答
    他走出秦府,握緊了拳頭,對著夜空惡狠狠地說道:
    “陳慶文……我讓你不得好死!”
    ……
    “阿嚏!”
    陳慶文仿佛聽到悠揚的琴聲,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視線中出現了一堆篝
    他猛然強行打起精神來,緊接著肩膀上傳來劇烈地刺痛,低頭一看,竟是被紗布纏繞,還能隱隱聞到草藥的味
    這是?
    陳慶文心中疑惑,隻記得他把那追來的水蟲抹了脖子,之後就沒撐住昏了過
    “你醒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
    “……”
    陳慶文沒有回
    琴聲停歇,那人踱步走
    陳慶文抬頭與那雙美眸對上,心神竟是顫了一
    “傷口還未痊愈,最好別亂”
    “你是誰?”
    “竹雨”
    二人的氣氛似乎變得詭異起
    竹雨柔見到陳慶文肩上的傷口又滲出血跡,蹙著眉走了過
    待到竹雨柔靠近了些,陳慶文突然發難,撿起身邊碎石將竹雨柔禁錮住,用碎石的尖銳之處抵在竹雨柔白皙的脖子
    “你到底是誰?”
    “救你的”
    “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
    竹雨柔指了指不遠處水蟲的屍體,就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瀾地說道:
    “他要殺你,被我殺了……”
    “不可能,明明是我殺”
    “你昏倒了,他沒死透,被我就這樣一刀……嗯,你的匕首用著還算順手……”
    竹雨柔拔出腰間匕首,從上而下的做著殺人時的動作,對陳慶文的“威脅”渾然不
    做完這些動作,她又說道:
    “滿天都是小星星……很好聽,能不能教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