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順頌時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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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明樓。
陸暢領著憶慈上樓,路上不少人對憶慈側目,眼神中透著不明的意味,好像是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整個人定在那裏,挪不動腳步。
陸暢注意到路上人們的視線,下意識往憶慈身側擋了擋,順便將那些人的視線瞪回去。
好不容易走到包廂,陸暢終於鬆了一口氣。
打開包廂門,包廂裏那些麵孔熟悉又陌生。
五年過去,大家都成熟了許多,從前的影子還沒有完全散去。
眾人看向憶慈,臉上的表情停滯,空氣仿佛有了重量,阻塞著每一秒鍾。
“愣著幹什麽!喊人啊!”
陸暢反應過來,打破了眾人的呆滯。
“慈姐!”娃娃臉小姑娘飛奔到憶慈身邊,一屁股把陸暢彈開,抱住憶慈的胳膊,整個人都要黏在憶慈身上,“這麽多年不見,你現在就像個小妖精,迷死人了~”
憶慈想拽出自己的手臂,結果小姑娘拽得更緊了。
“……”
“慈姐,你不舒服?”娃娃臉小姑娘半抬著頭,嬌俏可人。
“蔣……蔣……”
小姑娘滿眼怨氣,“蔣明月。慈姐,你真是個負心女!”
憶慈將蔣明月拉到座位上,順勢坐下,環視桌上的一圈,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她這五年出去遊玩,認識了不少人,眼前這幾個,她有些記不清了。
“路釗不在?”
眾人紛紛對視,眼中疑惑。
蔣明月好奇問道,“路釗是誰呀?慈姐的朋友嗎?”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望向憶慈,憶慈瞥了陸暢一眼,也明白了什麽意思。
“以前的一個朋友,你們應該沒什麽印象。”
看來路釗基本上不參加這些二代三代們的聚會。
憶慈想起這次路釗身份的轉換,莫名覺得不對勁兒。
熱了幾分鍾場,眾人也熱鬧起來,不知不覺就說起了憶慈現在的生活。
“勉強吧。”憶慈回憶了一下,“我在帝都沒有房子,所以暫時住在柏維李科斯酒店,因為是會員,所以應該會有三餐供應,出行應該也會有專車接送。其他的,我沒有太多開銷。”
憶慈想到做成了五千多單交易生意後,空間裏的各種物資,簡直豐富到讓人感到厭煩!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姐啊,你咋成了柏維李科斯酒店會員的?抽獎?”陸暢哀怨的眼神足以證明,柏維李科斯酒店的會員實在難辦。
“碰巧認識柏維李先生,幫了他一點小忙。”
“小忙?”陸暢更加哀怨,“啥小忙能送會員卡啊,還是的,不會是……你救了他命?”
憶慈懶得和陸暢插科打諢,在長明樓吃吃喝喝,又玩了一陣兒,差不多晚上,大家收拾著東西,憶慈以為要結束時,他們又要帶她去趕下一場。
“我今晚得先去酒店辦入住,就不奉陪了,下次吧。”
憶慈拒絕了眾人的邀請,本來要給酒店打電話,安排專車來接,但是陸暢再一次包攬。
路兩旁的路燈紛紛亮起,大樓裏的燈光像是一抹抹油彩,給科技又冰冷的大樓裝飾出暖陽。
“你和明月在一起了沒?”憶慈側著頭,撐著下巴欣賞熟悉又陌生的街景。
“沒有。”
“家裏不同意?”
“不是。”陸暢笑了笑,“太熟了,下不了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小爺!”
“哦。”憶慈跳過這個話題,“前邊路口停。”
“還沒到酒店。”
“我下去買點燒烤,晚上當宵夜。”
……
……
“姑娘,要啥口味的?”
老板娘麻利地翻動著手中的燒烤串,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憶慈。
“一半不辣,一半爆辣。”
“得嘞!”老板娘動作利索,言語洋溢著熱情,燒烤香味香氣四溢。
“姑娘一會兒走南邊那條路吧,西邊那條路不太好走。”老板娘一邊撒調料一邊低聲提醒,“你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老板娘,我剛到帝城,最近帝城是發生了什麽事嗎?總感覺這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憶慈佯裝出陌生又好奇的模樣,希望能套出老板娘的話。
老板娘趕緊搖了搖頭,“我就是一個做小買賣的,我哪知道那些大人物的事兒!咱們這些普通人過好自己的日子就算了,可別瞎打聽。”
“這不是好奇嘛。”憶慈接過老板娘遞過來的袋子,依舊站在燒烤攤麵前,“老板娘,您就說說唄,我從小地方來,沒見過大世麵,正想長長見識呢。”
老板娘猶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將憶慈往自己身邊拽了拽,神秘兮兮解釋,“今年吧,也就三月份那會兒,這幾條街一直不安定,越來越多人販子,他們不僅偷小孩子,還搶大人,小孩子和年輕女人都賣到大山裏,強壯的男人都賣到了北溝溝那邊。”
“北溝溝知道不?就是嘎腰子那地方。”老板娘搖了搖頭,一臉的不屑和憤怒,“那群人真是天殺的!要不是為了掙錢,我早就回老家了!”
“唉!”老板娘好一通訴苦,反應過來後,不好意思衝憶慈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姑娘,這裏挺好的,我啊,就是沒本事,有本事的人可不抱怨,你好好努力,爭取早點在這裏安定下來哈!”
“這串要是好吃,下次再來。”
老板娘恢複熱情,又一副幹勁十足的模樣,衝憶慈揮了揮手,“注意安全啊。”
憶慈點了點頭,心頭有一種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麽。
不出意外,老板娘說的南邊這條路也不是很安全。
“場子裏那麽多人,憑什麽那個新來的能得到老大的賞識,甚至把長樂府那個場子交給他管理?兄弟們誰服氣?”
“瑪德,也不知道他給老大灌了什麽湯。”
“煩死了,走!喝點去!”
“喝!不醉不休!那小子早晚要折在咱們手裏!”
憶慈拎著燒烤袋子,一邊走一邊吃,麵不改色與二人擦肩而過。
“韓哥,剛才那個女的長得挺好看的。”
說著,兩個男人腳步後退,大步流星追在憶慈身後,聲音造次又囂張。
“妹妹,麵生啊,剛畢業的?找到工作了沒?有男朋友嗎?”
對於這種厭煩,就好像腐乳配上臭豆腐,看著惡心,聞著更惡心。
憶慈麵無表情,將光溜溜的燒烤簽子衝倆人晃了晃,“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