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江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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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秒後,遠處樓頂上傳來一聲“啊”的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從房頂上滾落,頭部已經被飛來的鐵棍貫穿,一時間血肉模糊,身邊的黑衣人定睛一看,這狙擊手已經斃命!居然被一根鐵棍爆了頭。
    阿嵐這一係列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後,轉身回頭看向黑女巫-柴鑫說道:“這世上人們總會做錯事,都會為此付出代價甚至是生命,我付出了代價,但慶幸的是我還有生命,我得活下來,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我失去的,我要連同著他們的份一起活下去。”
    黑巫女愣了一下,然後盯著阿嵐問道:“可你這麽做值得嗎?”
    阿嵐緩緩下蹲,雙手撫地,忽的一用力,雙手上又多了兩根鐵棍。
    黑巫女忍不住感歎道:“不愧是魔術師鬼手蜥啊!”
    阿嵐回頭看向黑女巫微微一笑,說道:“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說的也不算,也許我知道這麽做是一個錯誤,因為這麽做之後,我就會成為反對政府,反對社會,危害人民的存在,也許我選擇忍氣吞聲,苟且的活著也是一個錯誤,但我必須選擇了一個錯誤,將這個錯誤進行到底的時候,之後我才能告訴自己,哪一個錯誤更值得去犯。”
    黑巫女問道:“那結果呢?”
    阿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結果,人們總會為了掩蓋一個錯誤而去犯另一個錯誤,然而既然錯誤本身沒法避免,那又何必讓悔恨和內疚占據了我的靈魂呢?與其苟延殘喘的躲避,倒不如去麵對一個,不對嗎?”
    黑巫女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不愧是他們的孩子,即使是倒下了,也依舊會站起來。”
    阿嵐聽完一愣,眉頭微皺,但還是一句話也沒說,揮了揮手中的鐵棍,一個踏地,向繼續湧來的黑影衝去。
    阿嵐是個勇士,從他手中的鐵棒上滴滴答答滴落的鮮血就能看得出,他的確是一個十足的勇士,整整一個夜晚,將近三個小時的奮戰,地上倒下的軀體已經將近幾百人之多;
    阿嵐已經渾身被鮮血覆蓋,有的是自己的血,更多的是別人的,阿嵐拖著手中的鐵棒向前走一步,那些剩餘的黑影們就向後退好幾步,他還想再繼續下去,可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左眼已經不知什麽時候變得血肉模糊,唯獨隻剩下右眼可以些微看得清楚些。
    遠處南蘭陵城門外的高樓上,一男一女兩人坐在窗邊,看著外邊的事情風輕雲淡的喝著茶,半晌,黑衣男人開口道:“機關的這些廢物,根本留不住他,更帶不來那些孩子。”
    白裙女人眯著眼看著遠處搖搖晃晃的阿嵐說道:“本就沒對那些機關的走狗們有什麽期望,沒想到那些所謂自由者聯盟的人也是如此一般。”
    黑衣男子飲光了手中的茶,緩緩起身說道:“我不管怎麽樣,你找多少個廢物也與我無關,隻是要提醒你一下,別讓這些螻蟻誤了將軍的大事,你說是吧?倉鴞。”
    白裙女子怒眉微挑,咬著銀牙惡狠狠的說道:“你再叫我倉鴞試試?”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身影已經消失在樓中,留下幽幽的輕語在古樓中回蕩:“邪風過靶場,兔死正人傷,有夢不是輝,但願心未涼”
    白裙女人聽完猛地啐了一口,從窗口一躍而出;
    黑衣人們還在節節敗退,直到白裙女人從天而降,她的那種下落不是那種氣勢驚人的,而是像仙女一般飄然的下落,白裙輕舞,靜靜的看著阿嵐,良久無言;
    阿嵐背後的骨刃發出極力排斥的嗡鳴聲,阿嵐剛剛放鬆一點兒肌肉,瞬間又緊繃了起來,握緊了手中已經殘破不堪的鐵棒。
    阿嵐率先開口道:“你是誰?”
    白裙女人微微一笑,沒人注意到她眼中淡淡的失落,還沒開口說話,黑女巫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阿嵐的身後,拽了拽阿嵐衣角,在阿嵐的身後聲音顫抖著的輕言說道:“她是“bnshee”!中文叫做報喪女妖,在古愛爾蘭蓋爾語中被稱為“bensdhe”,意思是“擁有超能力的女人”。她本應擁有露出的牙齒,紅色的眼睛,隻有一個鼻孔。腳部長有青蛙般的蹼,是一個外貌令人不安的雌性妖精。
    她不會做甚麽大奸大惡的事情,她的眼睛紅腫是因為知道有人死了所以才哭至紅腫的。但是人類認為她的存在是代表不吉利,固對她仍存在著恐懼。
    bnshee通常以三種形象中的一種出現在世人麵前:年輕的女子、神情莊嚴的婦人、或邋遢的老巫婆,象征凱爾特神話中擁有三種不同樣貌的戰爭與死亡女神。
    在古愛爾蘭國,相傳她會以一名穿著綠色長裙的妙齡少女出現。在沼地出現時,會以恐怖的哭聲告訴人類死亡的來臨。也有傳說說她出現在誰家,誰家就會死人。她會一麵梳頭一麵痛哭,但通常是在預言死亡的前一兩個晚上慟哭於窗下。
    bnshee是一群無配偶的孤獨生物,她們都是以個體而非團體生活。”
    阿嵐看著這眼前麵容姣好的白裙女子,眉頭微皺,說道:“可是她既不醜陋,而且也沒有哭泣,那她是來幹什麽的呢?”
    柴鑫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女巫,不是預言家更不是頂級智者,當然不會知道她是來做什麽的,可我知道的是她絕不是為了救你而來的。”
    阿嵐眯起了眼睛說道:“你也不是為了救我而來的,現在不也站在了我的身後。”
    黑巫女柴鑫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碰巧沒有辦法站在你的對立麵,你現在麵對黑影們和審判者的勝率依舊是微乎其微,我不會給你增加任何勝率的。”
    阿嵐看著麵前的白裙女子,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一根纖長的手指豎在了兩唇之上,阿嵐頓時大驚,白衣女子已經不知何時到了阿嵐的麵前,阿嵐猛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阿嵐絕對一生中沒有見過如此這樣美麗的女人,豔麗絕世,性感動人,猶如一束玫瑰,香氣誘人卻又讓人不敢靠近,白衣女子開口道:“蜥,終於你還是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
    阿嵐突然一愣,眉頭微皺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