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爭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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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獅為雌雄一對。獅頭飾鬃髦,頸懸響鈴,肌肉發達,氣勢雄偉。雌獅前左腳下有一幼獅仰臥作嬉戲狀,雄獅前右腳撫踩一繡球。底座有繁縟精致的卷葉紋。故宮銅獅已成為所有傳統獅子造型中的典範。
在阿嵐還在思索的時候,柴鑫就已經推門而入,回頭看向阿嵐說道:“走吧,不走還在看些什麽?”
看著已經進去入浪裏閣的柴鑫的背影,阿嵐搖了搖頭,停下了自己漫無邊際的猜想,跟了進去,一進去,隻見內部經典的江南古風氣息的裝飾,一個穿著唐裝的長發女人正和柴鑫聊的正歡,女人身材高挑,體型完美,加上那精致的麵容,頗有分東方女子的清雅之美,唐裝女子這時也注意到了阿嵐,轉頭看向阿嵐,向阿嵐微微一笑,婀娜的走到了阿嵐的麵前,一到阿嵐麵前,一陣茉莉的清香也跟隨著飄來,說道:“你好,我叫海瀾冰,是這家旅館的主人,你是鬼手蜥先生,對吧,女巫剛剛跟我提到過你,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居然能和黑女巫達成了感同身受這一完美契約。”
阿嵐看著麵前的美人,微微頷首,說道:“我隻知道調香師,是王族之女,還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調香師的真名叫海瀾冰。”
海瀾冰微微一愣,隨即笑容又浮現上了臉上,玉手一拍,說道:“鬼手蜥大人真是博學多才啊,小女子本還想留些懸念,為自己增加一些神秘感,沒想到就這麽輕易被認出來了。”
阿嵐脫掉了自己已經被鮮血浸透,現在已經發黑的襯衫,說道:“不,你的忘憂之香依舊特別好用,還是可以保證見過你的人永遠對你保持著神秘感。”
海瀾冰問道:“那你為什麽還會認出我的身份?”
柴鑫也慢慢的來到了阿嵐和海瀾身邊悄聲說道:“因為你的神秘。”
調香師微微一笑,說道:“好啦,我知道他是你的,我不跟你爭,你們要兩間房還是一間房?”
柴鑫突然一頓,慢慢轉頭向阿嵐瞥去;
阿嵐幽幽的說道:“相傳誰吃了忘憂草,便可以忘掉憂愁,快樂的活著,於是,一對年輕的戀人便辭去了工作不論他人如何規勸也無濟於事,就這樣年輕的戀人漫無目的地隨處走著,一位老者看到他們幾乎沒了活力,便上前詢問,年輕的戀人心想:“老者年歲這麽大,肯定知道。”
兩人不約而同的說:“我們想忘掉憂愁,快樂的活著。”
老者歎了口氣:“於是,你們就四處去尋找忘憂草的下落?”
年輕的戀人同時點了點頭。
老者又歎了口氣,手指向不遠處:“那不就是忘憂草?我都吃了一輩子。”
戀人又不約而同的說:“那不是黃花菜?我們吃過,因為沒效果,所以”
老者:“據說很久以前,婦人因丈夫出征打仗,為了思念夫君便種植了萱草又稱黃花菜來消愁,後人便也稱它為忘憂草了。”
年輕的戀人,走到那忘憂草旁俯下身流淚了,原來他們追尋了半生的東西竟然漫山遍野。
老者:“心態啊,年輕人。”說完便走了。
許多年過去了,又一對年輕的戀人路過,尋找忘憂草的下落。
這時候出現在年輕的戀人的前麵是一對老人,相互摻扶著。
同樣這對年輕人問了他們以前同樣的問題
這時候,兩位老者對年輕的戀人說著以前他們聽到的話:“重要的還是你的心態啊。”
調香師聽完逐漸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眉頭微皺的說道:“這故事是我們調香世家世代相傳的童謠,媽媽小時候就給我講過這個故事,但是你怎麽會知道?”
阿嵐搖晃著身子向吧台走去,拿了些酒和堅果,他笑了笑說道:“我愛開心果。”
說著裝了一大把在口袋裏,喝了一大口酒,眯著眼回頭看向調香師說道:“你認為你現在是年輕的戀人還是老者?”
沒等調香師回答,阿嵐已經推開了一間房門,進了去,關上了門,留下了調香師和女巫在長廊裏,過了會,阿嵐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明天,我們出發,去找黃道十二宮!”
阿嵐一個人回到了房間,他隻有自己一個人,他本唯一可以相信的牛已經被人帶走了,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匹孤獅,搖晃著走進了浴室,忍著劇痛,衝洗了身子,阿嵐來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良久歎了口氣,打開了鏡子後的櫥櫃,阿嵐微微一笑,說道:“還真是麻雀之腹。”說完拿出了壁櫥裏的酒精,繃帶,和鎮痛血清一係列的包紮處理器械,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過程很簡單,但伴隨的是痛苦。
阿嵐光著身子走了出來,拿起身邊的馬提尼,痛飲了下去,看著窗外那一輪明月,呐呐自語:“也許當年該死的是我。”
“你覺得換別人活下來,能比你活的更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出。
阿嵐猛地一回頭,看見一位羸弱的老人站在自己身後,頓時左手一揮,一把短刀出現在自己手中,回頭盯向那名老人;
老人眯著眼睛看著他的刀說道:”冷鋒三美刀,第一把批量生產的“三美“鋼利刃。刀具排行榜第三名,排行榜上的後起之秀。三美鋼的結構使這款三美武士在高硬度刀鋒的同時刀身也具有非常好的韌性,不愧為一款經典日本刀。”
阿嵐一愣,青筋暴起,咬著牙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希望我是誰?那我就是誰。”
也許是酒精起了作用,阿嵐眼前的羸弱老人突然變的模糊了起了,阿嵐晃了晃頭定睛一看,阿嵐叫出了聲:“先生!”
模糊感突然又變得清晰,羸弱老人已經不複存在,先生正活生生的站在阿嵐眼前,他就這麽盯著阿嵐,阿嵐看到先生,手中的冷鋒三美刀並沒有放下,反而握得更緊了。
先生一步一步向阿嵐走來,一邊繼續問道:“你覺得換別人活下來,能比你活的更好?”
阿嵐丟下了刀,倒在牆角,身體倚著牆,抱著自己的頭說道:“先生,我不知道,他們死了是一種折磨,但誰又知道,獨活也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