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刀赴會一

字數:4739   加入書籤

A+A-




    阿嵐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他們的目的是我的血液,那香荷,難道我的血液有什麽神奇之處嗎?”
    香荷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也是這麽想的,可是,當我用你的血液進行化驗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暫時還看不出你的血液有什麽異於常人的用處。”
    阿嵐沉思了一會兒看向海瀾冰,說道:“等我回去八大關的時候,能把香荷借給我嗎?我會保證她的安全。”
    海瀾冰看著阿嵐堅持的眼神轉身又看向香荷,隨即點了點頭。
    香荷一怔,隨即擔憂的看向海瀾冰,說道:“可,可是,小姐”
    海瀾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不用擔心我。”
    阿嵐說道:“我需要香荷的醫學知識,同時我也需要你在這南蘭陵一隅之地給我保留著一個落腳之地。”
    話音剛落,香荷一個瞬步,來到阿嵐的麵前,秀腿一側,向著阿嵐的肩膀踢去,阿嵐一個扭身,兩腳鞋跟一互踢,竟以一個月球漫步的姿勢躲過了這襲擊,緊接著兩手一揮,一個套繩出現在阿嵐的手中,香荷看一腳踢空,惱羞成怒,又一個側翻身,一腳踢向了阿嵐的胸口,阿嵐一個不慎,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一擊,後退了幾步,才晃晃悠悠的站住了腳。
    香荷剛想繼續追擊,海瀾冰喊道:“夠了,香荷,你這是做什麽?”
    香荷低下了頭,兩滴淚水從眼角滴落,香荷猛地抬起頭,眼圈一紅,哽咽著說道:“小姐,你還看不出嗎?他是要讓你去送死啊,就剩你自己留在這浪裏閣,跟把你推去地獄,有什麽區別呢?”
    海瀾冰歎了口氣,站起微微一笑,走到香荷的身邊說道:“傻孩子,別哭啦,是我們強行進入了這盤棋,我們已經站了隊,香荷,你以為當時我們不管蜥先生的死活,我們能活下來嗎?我們已經被迫卷入了這場戰爭,當時我們救了蜥先生,同時也是救了我們自己,蜥先生在,我們就在,我相信同理,蜥先生也不會輕易地讓我們死去,我說的對吧,蜥先生?”
    阿嵐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海瀾冰笑了笑,說道:“在這世道上,要是想安穩的活下來,哪一個女人不可怕,要是有那怕是可憐的。”
    香荷咬了咬牙,說道:“可是,小姐,就憑他這些能耐,又憑什麽能在這局中贏下來。”
    阿嵐看著香荷,聳了聳肩,揮了揮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香荷轉頭一看,自己的雙腳已經被套繩捆住,另一端早已經係在了屏風的的一角,阿嵐猛地一拉,香荷一個扭身,便倒在了阿嵐的麵前。
    阿嵐看著倒在地上的香荷,說道:“我本就沒想贏下這盤局。”
    頓了頓,阿嵐看向窗外飛過的幾隻麻雀,幽幽的說道:“我要做的隻是給那些我對不起的人一個交代。”
    說完,阿嵐掏出了一個小巧的老式手機,那種按鍵的,手機樣式不僅古老而且還磨損嚴重,拋給了海瀾冰,說道:“我不在的時候,如果遇到麻煩,立刻開機,打通第一個手機號,然後將手機丟出去。”
    香荷費了好久的力氣,扯掉了綁住了自己雙腳的套繩,用盡力氣的向阿嵐丟去,阿嵐伸手接住,一個正翻手,套繩又消失在了阿嵐的手中,香荷坐在地上怨恨的看著阿嵐,向阿嵐拱了拱鼻子,表達了自己的不甘。
    海瀾冰看了看手中的手機,用力點了點頭,說道:“香荷,你過來。”
    香荷捂著自己旗袍的開角,臉色微紅的看向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的阿嵐,說道:“你個變態,轉過去,死變態!”
    阿嵐聳了聳肩,轉頭看向窗外,香荷緩緩地站了起來,原來剛才的一番爭鬥,香荷的旗袍不小心被刮破了一大角,露出了不該露出的地方,而這番景色已經被阿嵐用鏡子盡收眼底。
    香荷走到了海瀾冰的身邊,聽著海瀾冰的耳語,先是明顯的抗拒,接著搖了搖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倆人還在說著,阿嵐看著窗外的景色,眉頭漸漸緊鎖了起來。
    皇都一隅,煙雨江南;
    與其說是一個小區,不如說這裏是一個小烏托邦,這兒是先生買下的地方,也是一部分能力者和病人們生活和成長的天堂。
    一名帶著眼鏡,穿著西裝的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戴著黑色的帽子坐在了煙雨江南中最高層的一個房間中,房間布置的和公寓無異,男人坐在沙發上,他對麵坐著一個羸弱的老人,老人看著骨瘦如柴,卻異常的精神煥發,跟在老人身邊站著的女人,身材高挑,著著一身黑色西服,顯得幹練十足,戴眼鏡的男人看著對麵的羸弱老人說道:“如果我買下你們這兒整整的一棟樓,你出個價格吧。”
    羸弱老人笑了笑,問道:“你的理想價格又是什麽呢?”
    黑帽子男人笑了起來,露出了兩顆黃牙,猥瑣的說道:“我覺得正好值一個葫蘆的價格。”
    羸弱老人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哦?那你說這到底是什麽葫蘆呢?可以值我這兒皇都一棟樓的價格呢?”
    黑帽子男人掏出一張照片,向羸弱老人遞了過去,羸弱老人沒有伸手接,還是保持著笑容,身邊的幹練女子伸手接過了照片,遞給了羸弱老人看去。
    黑帽子男人嘿嘿一笑說道:“葫蘆豈止存五福,福福救蒼生。”
    羸弱老人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梟呀,你不會還以為我沒有認出你的幻境吧,你該知道我看的出對吧?”
    “哎,我真希望有一次我不知道。先生啊,我真希望,真的。”另一個一個聲音從羸弱老人的身後傳出,羸弱老人微笑的看著眼前的黑帽子男人像是蠟像融化一般消失,最後麵前的沙發空蕩蕩的,留下羸弱老人身邊的幹練女人一臉的驚駭。
    津門,黃崖關前;
    阿嵐已經和香荷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就算馬上要麵對和先生同時代的一代強者,阿嵐也顯得淡然萬分,悠閑著走在前麵,倒是香荷在身後滿臉愁容。
    “我說,你就單純的叫蜥嗎?”
    香荷幽幽的問道;
    阿嵐突然一愣,歡快的腳步也變慢了些許,阿嵐沒有回頭,說道:“我啊,我有時候也在想,我應該有個名字的,一個好聽的華夏名字,可是啊,我們這樣的人,本就是不被這個社會所承認的人,那還有什麽奢望有什麽自己的名字,有一個自己的戶口,自己的身份,可我不能,我不能出現在編製之中,所以我們這種人隻能叫代號,我們憑借自己的能力,將這份能力融入自己的代號中,代號既是我們的名字。”
    香荷聽完後,沉默了幾秒,又開口問道:“那你想叫什麽呢?除了代號什麽的。”
    阿嵐微微一笑,說道:“你叫我阿嵐好了。”
    n?哪n?”香荷問道。
    阿嵐說道:“‘未夜青嵐入,先秋白露團。’中的‘嵐’”
    香荷喃喃道:“山中的霧氣之類的嗎?”
    阿嵐沒有回應,不知是沒有聽到香荷的問話,還是聽到了不想回答。
    “那個阿嵐啊。”香荷說道。
    “嗯?”阿嵐還是沒有回頭的說道。
    良久,阿嵐沒有聽到下句,停下腳步,轉過頭去,看著還在身後盯著自己的香荷,張口問道:“怎麽了?”
    香荷幹咽了一下,說道:“我說啊,你是很害怕對吧,對即將麵對的強大敵人帶來的巨大壓力,裝出一份很勝券在握的樣子是吧,你是裝的這麽悠閑對吧?”
    阿嵐看著眼前的女孩,女孩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帶著絲絲的恐懼,阿嵐頓了頓,聳了聳肩說道:“是啊,這都讓你發現了呢。”
    香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吧,我就說,我還以為啊,以為你是真的毫無畏懼,帶著必死的決心去的呢,如若到這兒了你都不恐懼,那我倒覺的可怕的並不是躲在我們身後跟著的倒掛男,反而是你呢,無畏者無懼。”
    邊說著邊走到了阿嵐的前麵,當走過阿嵐的時候,臉上的輕鬆表情漸漸凝固,慢慢凝成了一張恐懼臉,她感覺到了真正的可怕,身後的這個男人,或許比傳言的還要強大!
    阿嵐眯著眼睛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香荷,露出了玩味的微笑,說道:“出來吧,你隱藏的破綻百出!”
    阿嵐說完一揮手,幾發飛刀向身後的草叢甩去“汀汀汀”三聲,飛刀全部透過草叢打在了後麵的樹幹上,阿嵐眉頭一皺猛的一回頭,果然,香荷不見了蹤影,阿嵐雙手一合,一根鐵管出現在手中,阿嵐攥緊了拳頭,說道:“出來吧,你們這群宵小!”
    “伏-翼-昏-飛-急,營-營-定-苦-饑。”
    身高一米六,麵相恐怖,鷹鉤鼻子的一個男人悄然倒立著出現在阿嵐,眯縫著眼睛看著阿嵐。
    阿嵐仔細看著麵前的男人,麵前的男人原來是用自己的雙腿掛在了樹杈,阿嵐扭了扭脖子說道:“好久不見!燕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