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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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看著阿嵐說道:“現在問題來了,濫情的人兒,你現在明確知道無啟國度要發生一些大事,而你最愛的姑娘和你最在乎的姑娘,拾月和白,這兩個姑娘保不準會在無啟國度有一場大戰,而目前前往白木舟是一條有去無回的地獄之路,你大概率會死在途中,你的選擇是什麽?”
阿嵐緊鎖的眉頭終於展開,看著一臉笑容的鯉,也笑了起來,說道:“既然你們對無啟國度那邊的情況那麽了解,那煙雨江南那邊一定會想盡辦法出手幹預這一切,想必我也不太需要出手幫助,尚且沒人知道拾月那家夥的真實實力,就算全勝時期的虎隊想必也不一定能從她手中討到好處,再者說,想要再次回到無啟國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這邊呢,你還受製於人,對吧?既來之則安之,我當然要留下來幫你了,親愛的鯉,還有我的好兄弟蛙仔?”
麵具男看著阿嵐,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鯉看著這樣的阿嵐,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終於,我的小蜥蜥回來了,那個及時行樂的渾蛋!”
阿嵐看著鯉,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我沒回去,我也不會再回去了,也許就是在我逃亡的路上擁抱了太多來自他人的善意,這才不忍心轉身將她們棄之不顧,去辜負這世上僅存的美好和溫軟。”
鯉聽完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隨即沒有說話轉身離去了。
麵具男走了過來,重重地拍了拍阿嵐的肩膀,沒有說話,也轉身離開了,阿嵐感受著肩膀傳來的重量一臉驚恐的轉身看向已經離去的麵具男
阿嵐回到房間,心情一直很沉重,他需要知道和理清的事情太多了,這地下城市本就沒有窗,卻有一陣鹹濕的微風吹來……阿嵐眉頭緊鎖,就在這時,阿嵐說道:“出來吧!我感覺到你了,就算藏起來監視我,那你好不好敬業些,別再抽煙了……鼬!”
灰銀色的長發,帥氣的臉龐,緊身的夜行衣,背後背著的麥克米蘭,已經成了鼬的代名詞。
鼬翻身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阿嵐的麵前說道:“我之所以那麽做,你是知道的。”
阿嵐邪魅的一笑,看著鼬:“我怎麽知道?”
鼬也苦笑了一下,憂鬱地看著阿嵐說:“你本就應該知道。”
阿嵐說:“就算我知道,我還是想知道你是哪邊的人?你從煙雨江南離去,去了將軍門下,然後多年來杳無音訊,再次見麵你出現在無啟國度,你以卡爾瓦多斯這種代號為九大庸眾賣命,剛剛你又和鯉與蛙他們站在一起說你是先生安排在煙雨江南的間諜,而現在你又出現在我的房間裏,和我徹夜長談,你說我該相信你的哪一段經曆呢?”
鼬起身身體已經化作一團淡黃色氣體,他的身體一直在變得淡薄,說道:“我一直都不會變,我永遠是煙雨江南的人,我隻忠於我自己!”
阿嵐看著鼬離去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家夥也行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津門,他不知道躲在哪裏看著這一切,而房間內的這團氣體顯然是剛才麵具男拍自己肩膀時候帶到自己身上的,他在鼬離去的時候,悄悄的說了句:“嗯,那我知道了……”
夜已深,殺手碼頭上卻依舊是燈火通明。
這一夜,阿嵐本想著盡早入睡,可這一夜他翻來覆去,怎麽都無法入睡,他本就是一個難以入睡的人,經曆了這一切之後,他反而更難以入睡了。
第二天,阿嵐早早地起了床,卻發現,大家都已經聚集在了大廳,賈句義看到阿嵐睡眼朦朧的走來,笑嘻嘻地說道:“蜥竟然也起來了啊,快來吧,我們正等著你呢。”
阿嵐找了個夏旁邊位置的地方坐了下來,賈句義看大家都到齊了,點了點頭,咳嗽了一聲,從腰間掏出一把鑲嵌著碧綠寶石的軍刀,開腔道:“歡迎各位來到並加入我們的航程,不論如何,不論我們來自哪裏,不論我們在座的各位出於什麽目的,我們最終的目標是相同的,我們都是登上殺手碼頭,找到一艘船,一起前往那個傳說的試煉之地,白木舟!所以在我們的船長出現之前,請各位對著我們敬愛的船長佩刀歃血宣誓,保證你們在登上我們猩紅女巫號直到到達白木舟之前,都不會因為彼此間的仇恨與勢力對立而發生爭執和武力衝突!”
“為了華夏的榮耀!我責無旁貸,我休患,西北蘭州機關總署,願意與你們合作,到達白木舟之前我可以保證不對在座的各位發生武力衝突!”休患第一個接話,怒吼道,說著他走上前,用自己的手掌在佩刀上輕輕一劃;
緊接著賈句義也站了起來,拍起了自己的胸脯,大吼道:“為了華夏的榮耀!我賈句義也保證不會與在座的各位發生任何爭執,直到到達白木舟。”隨即他也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在刀刃上輕輕一按。
接著鯉,小九九,夏,以及麵具男也跟著陸續站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去刀刃前按下了手指頭,一齊喊到:“為了華夏的榮耀!我鯉,九曉生,夏也保證不會與在座的各位發生任何爭執,直到到達白木舟。”
阿嵐也愣了一下,他驚訝的事情在於他們要登上的船是“猩紅女巫號”,猩紅女巫號,被號稱為海神女兒的船,這艘船強大的點在於它一人駕駛足以,傳說船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是由一個地獄魚骨造成,可以上陸地,可以飛行,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多年前,它的船長號稱:“滿夫人”是一個傳奇的女子,傳說當年她駕駛著這艘不知從何而來的猩紅女巫號從天而降,打敗了南海這片爭議最大的海域上的所有外來敵對艦隊,稱霸了南海,這片亞細亞最大的海域,一時間風光無限,這片海域上懸掛滿了血腥女巫的旗幟,而滿夫人則采用了和其他橫行的船隻燒殺搶掠不一樣的路線,她隻收一定的保護費,然後保護漁船的正常航行,一時間受到了附近漁船與貨船的擁戴,不過直到十年前,聽聞滿夫人得了一場大病,而這時機關海監部門則加大了監察力度,趁著猩紅女巫號打敗了其他在海上橫行作威的船隻,而猩紅女巫號也在這時群龍無首,機關的海監部門趁虛而入,一舉收複了南海諸島,猩紅女巫號的威名也就一時間銷聲匿跡,大大不如當年了;
就在阿嵐驚訝於這多年未見的猩紅女巫號竟然可以出現在殺手碼頭,而自己竟然可以見到這個多年來在海上叱吒風雲的滿夫人時候,他並沒有在意那個麵具男到底說了些什麽
阿嵐左右環顧了一下,並沒有看到鼬的身影,那鼬是做什麽的,鼬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這的八個位置明明沒有鼬這家夥,難道真的如自己推測一般,這家夥的能力已經強大到可以在千裏之外隻靠氣味就形成自己的分身嗎?正當阿嵐困惑的時候,大廳的門開了,一個銀發的男子推著手推車,伴隨著香氣撲鼻的美食氣味進入,阿嵐用膝蓋都能想出來,這個家夥是鼬,他居然在這裏做上了廚子,這家夥還真是履曆豐富啊……
眾人吃過了早飯,卻久久沒有見到船長出現,可沒人敢去問一句船長到底在哪,而賈句義這個人明明在羊城的時候隻是柴家底下的一名門客,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和殺手碼頭的人扯上關係,賈句義拿了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大家吃好便回去休息,稍後你們的命令都由休患下達,我們下午就要啟程去大幹一場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說不定什麽時候,隻要那邊準備好,我隨時通知各位,猩紅女巫號啟航在即,各位請打包好行李,等待通知!”
阿嵐回到了自己的寢室,閉上了眼睛,想去回顧回顧自己在這發生的一切,自己現在什麽信息也沒有,現在隻能去幫助鯉去冒這個險,阿嵐憂心不已,他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就像自己被逼在一條單向路上走,無法掉頭,卻也不知道去向,畏懼的一步一步前行……
但阿嵐目前知道兩件事,第一,他們絕不是在天津鍾的地下了,他們現在絕不是在無暇之地,更不是什麽所謂的無暇之地內部殺手碼頭,想到了自己在進入天津鍾點地下的時候看到的奇怪牆上的噴漆,阿嵐恍然大悟,他知道了自己看似像直接掉入了天津鍾內部,其實並不是,牆上的噴漆起著催眠的作用,他們知道催眠或者麻zu槍的作用都不足以將人放倒,所以他們很聰明,他們將兩種方式結合,將阿嵐放倒,又在恰當的時間讓自己清醒,他們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忽略了阿嵐所注意的細節,阿嵐總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人不會注意的地方,阿嵐當時查看其中一個房間的,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濕了的拖把,而自己在掉落醒來的時候,自己被打濕的褲腳早就幹了,那就代表著從隧道到自己有意識這段時間,自己已經昏迷了一段時間,而這就恰巧代表了自己一定不是在天津鍾下的無暇之地!這時,自己就已經起了疑心,可話又說回來,自己如果現在不是在天津,自己又是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