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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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身上的傷口正在緩慢的愈合,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以前會很快愈合的,自從他死過一次,在無啟國度被拾月複活後,阿嵐的爆發攻擊性越來越強,而他的恢複能力則愈來愈差,病發後的副作用也越來越明顯……
阿嵐活動活動著剛恢複的左臂說道:“‘殺手碼頭,接貨人。’這就是你交給我們的任務。”
白發中年女子從口袋中掏出一顆蘋果哢嚓地咬了一口蘋果,眯著眼睛說道:“可你已經見到了殺手碼頭的接貨人,又將邀請函給了殺手碼頭的接貨人,怎麽還要去殺掉他呢。”
阿嵐搖晃著走到白發中年女子的身邊,直接越過白發中年女子向白發中年女子身後的夏走去,在路過白發中年女子身邊時,阿嵐低聲說道:“因為我知道殺手碼頭發布的隻有人頭懸賞令!”
阿嵐一直朝著夏的方向走去,而周圍的人慢慢後退已經將阿嵐死死的圍住,阿嵐看著這些蝦兵蟹將在這裏耀武揚威的,向上又不敢上的樣子,而阿嵐的病發狀態快要結束了,阿嵐知道自己必須先立上威,否則自己今天就難以活著走出殺手碼頭了,想到時阿嵐就已經做了,凝鞭成棍,甩了起來,周圍的人都被晃的後退了幾步,阿嵐惡狠狠的說道:“給我讓開!”
而這時白發中年女子已經回身看向了阿嵐,並沒有說一句話,阿嵐突然緊緊的盯著白發中年女子,像是死神在看著一個生命即將枯竭的人,說道:“把她還給我!”
白發中年女子右邊不知何時出現的銀發戴口罩的男子聽到阿嵐這句話,雙手已套上了鋒利的鉤爪,說道:“你膽敢這麽和船長說話,真是找死!”,人就已如脫弦之箭一樣向阿嵐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口罩男還沒等靠近到阿嵐身體就已如炮彈般倒飛了出去,被長矛狀態的妖姬之尾死死地釘在了橡皮桶壘成的高柱子上,阿嵐一個踏步,閃身跟上,單手扼住了口罩男的脖子,將他舉起,反手抓住了口罩男的後腦勺,一個扣地,讓口罩男和大的母親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完事趁著嘍囉們驚恐之際,一個閃身,凝矛成刀,直接又回到了那個用槍抵住夏腦袋的人身後,手起刀落,一刀落下,人帶著槍都已經變成了兩半,又毫無停頓的快速凝刀成棍,用力一甩,護住了夏,剛剛回頭,砰的一聲,火槍子彈已經打入了阿嵐的胸口!
“夠了!”白發中年女子舉著冒著青煙的火槍,眯著眼看著阿嵐說道:“蜥,你這家夥不是應該死在了津門五大道嗎?一個死人怎麽會中彈呢?難道你會複活不成?”
阿嵐呲著小虎牙說道:“可能是死亡將我吐了出來!”
而這時一直在船桅杆的瞭望台上的一名女子一直盯著這場鬧劇看得出神,突然好像想起了些什麽,他一個鷂子翻身從瞭望台上躍了下來,緩步走到船長模樣身邊附耳說了些什麽,船長模樣的男子聽完,笑了起來,看著阿嵐說道:“你也是來加入我們的?”
阿嵐鬆力成鞭,指了指圍住他們的海盜們,說道:“你先讓他們退下,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阿嵐知道,自己病發期馬上就要結束了!他需要兵不血刃地解決這一切;
船長模樣的白發中年女子將最後剩的蘋果連帶著果核統統放進嘴裏大口的咀嚼然後吞咽下去,咂了咂嘴看著阿嵐說道:“蜥小子,你又有什麽資本讓他們退下呢?你的賭注又是什麽呢?”
阿嵐突然身體一軟,然而強大的意念支撐著他站著自己的身體,阿嵐知道自己的極限已經到了,可自己還不能倒下,阿嵐強撐著身體環視了一周說道:“我當然有我的賭注了,那就是啊”阿嵐頓了頓看著船長模樣的白發中年女子緩緩的說道:“除你之外,他們所有人的性命!都可以成為我的賭注!”
阿嵐回頭環視了這些在叫囂的人一眼,左手奮力一甩,妖姬之尾又凝鏈成棍,看到這樣的又要上的阿嵐,這些叫囂的手下不由得又被嚇得退了幾步,畢竟他們都親眼看到自己船上最強大的二副被阿嵐像炮彈一樣倒揍的飛了出去,而大副則慘敗在阿嵐的手下,被割斷了雙手,阿嵐在他們心中現在是又可恨又可怕。
阿嵐嗤之以鼻地說道:“看到沒?他們就是我的賭注!”
船長模樣的中年女子眯著眼睛靜靜地看著阿嵐,而另一旁的女人並沒有多麽擔心被阿嵐一拳摁倒地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口罩男,而是一直在沉默不語的船長模樣的中年女子耳邊低語著什麽,白發中年女子沉默了良久,然後伸出了手,向著自己的手下擺了擺手,手下已如潮水般退下。
船長模樣的中年女子悠然的說道:“可以,小子,你的賭注成立了,我已經讓我的手下們退下了,那麽我可以開始問話了嗎?”
阿嵐回身牽著夏的手,悄聲說道:“快答應她,快點”
夏愣了一下,當牽上阿嵐的手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阿嵐的手滿滿的都是冷汗,她知道他一定難受得狠,他需要快速結束,將對方唬住,然後盡快離開這裏,亦或是加入他們!
阿嵐一臉鎮定的看著中年女子說道:“當然可以。”
中年女子說道:“我叫滿夫人,是猩紅女巫號的船長。”話音未落,一眾船員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可見滿夫人在猩紅女巫號上都威望說至高無上的。
阿嵐說:“可你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年長,你的容貌貌似比你的傳說還有年輕。”
滿夫人說:“誰說叫滿夫人就一定得是一名老婦人的呢。”
阿嵐搖了搖頭說:“我見過一個人叫劍眉,他就真的有一雙劍眉。”
劍眉曾是華夏海域的最高負責人,他的三刀流天下第一,就連那位先生也對他佩服不已,讚不絕口。
滿夫人笑著說:“那你叫蜥,你就真的是一隻小蜥蜴嗎?”
阿嵐裝作想了一會兒,而實際卻是在忍受自己受到反噬的痛苦,過了會兒,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滿夫人指了指夏說道:“那她又是誰啊,蜥?據我們的了解,害群之蜥身邊跟著的不應該是這樣淡定的一個女孩啊!”
阿嵐淡淡一笑,看了夏一眼繼續說道:“可現在就是隻能是她了,沒辦法,我們相依為命,我們唇亡齒寒。”
滿夫人皺了皺眉說道:“可你應該知道,海盜不應該有女伴的。”
阿嵐說:“我們本也沒想做海盜。”
滿夫人說:“可你們已經找上了我,已經來到了殺手碼頭,不做海盜就得死!”
阿嵐說:“可那些想讓我死的人,有的腦袋還在泥土裏,有的失去了雙臂,而有的更為此付出了生命!我不會再死一次了,我不太相信死亡會將我吐出來兩次!”
滿夫人笑了起來說道:“好,我喜歡你說的話!”
阿嵐也笑了起來說道:“我也喜歡我說的話。”
滿夫人說:“這麽說是你幹掉了清道夫對嗎?”
阿嵐搖了搖頭說:“不,是,你幹掉的,我隻是卸了他的胳膊,哦,四條胳膊。”
滿夫人沒有答話,繼續說道:“你知道他是我的大副嗎?”
阿嵐如實地說:“我本不知道,但他拔出刀後我猜得到。”
滿夫人詫異地問道:“他拔出來了象征身份的佩刀?”
阿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因為他本來的刀讓我絞斷了。”
滿夫人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好!”
滿夫人說道:“既然他向你舉起了象征著身份的佩刀,那就代表著他以自己大副的身份向你發出挑戰,而他最後戰敗,而你就已經取代了他的身份。”
阿嵐問道:“這是猩紅女巫號的傳統?”
王夫人說道:“並沒有,一般情況下就算他舉滿了碧綠寶石佩刀也沒有作用,死了就是死了,我們的會再從內部重新選出一名大副的,但是啊,若是誰殺了他,我們會為他報仇,血債血償!將藐視猩紅女巫號的人送上斷頭台!”說著惡狠狠地看著阿嵐。
阿嵐突然神經一顫,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這份無形的壓力自然來自滿夫人,可夏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那個滿夫人背後的女人,夏目光如炬地看著那個女人,這是一個智者本該有的威懾力和高高在上的威信,可隨之而來換來的卻是那個女人仿佛已經看透一切的微笑,這讓夏很是憂慮,這個連自己都看不透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阿嵐可並不知道夏再意的這些,一邊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妖姬之尾,另一邊問道:“可為什麽如今我成了大副,而卻沒有掉腦袋呢?”
滿夫人一臉嚴肅的說道:“因為這是殺手碼頭!這本就是該萬分小心自己丟了烏紗帽和腦袋的地方,而他卻對你張牙舞爪,打著猩紅女巫號的幌子!”
阿嵐收回了自己的妖姬之尾,假裝自己有帽子的樣子,脫帽向滿夫人微微一鞠躬說道:“那麽好的,我的船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