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玫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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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安季啊,可真是不簡單啊!”阿嵐心中這麽想著離開了在白木舟背部的安氏大樓
回憶戛然而止,阿嵐依舊是一無所獲,還有十一天的時間,他現在卻是越來越迷茫,仿佛陷入了泥潭一般無法前行。
“啊!”在白木舟深處的一處花店,隱約中傳來陣陣哀嚎,聽著痛苦又心酸,花店的女主人皺了皺眉,向樓上瞥了一眼,張了張嘴,卻還是沒發出聲音,搖了搖頭,回房間去了,是啊,她就是那位和阿嵐有著一夜纏綿的賣花姑娘,她在猶豫著是否要去上樓關心一下阿嵐,最後看結果來說,終究是理智戰勝了衝動,賣花姑娘選擇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並沒有選擇走上二樓。
花店二樓,房間裏,浴室裏熱氣騰騰,霧氣彌漫,從霧氣中走出一個身材姣好,裸著上半身,下身圍著浴巾的男子,這樣的人,轉過身去,竟慢慢的十幾條傷疤和子彈打中的痕跡,
阿嵐倒吸了口冷氣:“哎,要死的感覺”
是的,阿嵐自從離開煙雨江南後,十年來,阿嵐除了會做那些離世的戰友們的噩夢,最可怕的就是他的身體狀況,一開始的情況還好,他有著自身繼承著的不斷可以再生的蠑螈體製和魔術手的屬性可以完美的壓製著自身的異常身體狀況,但自從阿嵐死過一次,在無啟國度移入了拾月的另一顆心髒,阿嵐雖然獲得了重生,卻因此失去了他表人格的能力,也就是不斷可以再生的蠑螈體製和魔術手的屬性,從而隻剩下自身的裏人格的能力了。
恢複了一會兒,阿嵐穿上衣服,準備出去走走,去白木舟背部,白木舟陰影處去買些日常用品,因為那邊是可以正常消費的,不需要用在白木舟核心的珍貴的問題來支付,阿嵐還想順便去菱雨路的公司附近踩踩點,走到門口,看向了賣花姑娘的房間,阿嵐也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打聲招呼,轉身走出了門。
“哎,不知道拾月現在在無啟國度過得怎麽樣了,鴟吻和白那兩個家夥,他們現在應該還在無啟國度吧,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黑女巫柴鑫到底去哪了呢?”
“還真是悠閑啊,快垂死的蜥蜴!”一個女聲從身後的巷子裏傳來,阿嵐回頭看去,一個身著優雅的女人,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全部是俊男靚女,那一名男生,阿嵐記得,就是今天不知道為何出現救了他一命的那名和老天蠍星一起出現的短發男子,可是站在前麵的女子格外的耀眼,氣質上就壓倒了身後的人,讓人的眼光不自覺的集中在她的身上,見到美麗的女子,阿嵐整理整理了衣服,這是阿嵐的第一反應,他總覺得第一印象很重要。
“嗬嗬,還真是個色胚呢!”女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阿嵐尷尬地撓撓頭:“這是一種習慣,對美好事物的尊敬和”阿嵐頓了頓看向了姑娘說道:“或者是動物之間的求歡!”說著露出了小虎牙。
“渾蛋!竟然敢這麽和小姐說話!”左邊的短發男子站不住了,一個健步衝了上來,下蹲,後空翻,一個腿劈,阿嵐慌忙伸手抵擋,卻左邊又來了一拳,徑直地打在阿嵐的胸上,阿嵐倒飛出去,蹣跚了好久才站了起來。
“切,就這樣,還好意思出言不遜,真是廢物,也不知道今天我們為什麽要去幫你。”
“退下,艾倫!”女子一步一步走上前來說道。
男子整理整理了西裝,退了下去。
“蜥,你貌似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聽說你當時和老天秤星一起死在了黃崖關,雖然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麽原因複活了,又是因為廣通神明的花籃的消息來到了白木舟吧,不過看實力而來,你已經不如我的手下了,哎”
阿嵐站起來,怒目而視地看向女子,女子像沒看見似地繼續說:“怎麽,每次都要靠病發來解決問題?是,我知道你若是病發,實力一定很強,如果病發的話,艾倫真的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不過,你真的要出手嗎?關於廣通神明的花籃,這條線索估計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吧,你確定你還要出手嗎?”
阿嵐愣了愣,把剛買來的酒,從掏了出來,倒了一大口,又痛快地下咽,接著目光精明地盯著女子,女子也不甘示弱地和她對視,艾倫剛想上去阻攔,就被邊上的另一名女子瞪了一眼,艾倫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
阿嵐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衝了上來,艾倫也衝出來,阿嵐提起拳來一拳打向女子,女子隻好閃避,艾倫看女子吃癟,一個側踢過來迎上阿嵐一拳,兩人同時飛出,都是下蹲落地。
阿嵐站起來,拍了拍手,指著衣著華麗的女子說:“確實,你的確裝出了神韻來,可是話太多了,是吧?”說著看向另一名女子繼續說:“對吧,真正的菱家大小姐大人?”
另一名女子緩緩拍了拍手,從後邊走到前麵來:“小蘭她唯一做錯的地方就是太瞧不起你了,他不清楚害群之蜥的可怕之處。能從kllers頂級十二星,雙子和獅子的圍剿中一步步走過來,這樣的蜥怎麽能是個廢材呢!”
阿嵐擺了擺手,說:“美女,別說這些沒有用的話,還有那個叫艾倫的,回去包紮一下吧,腿會費掉的。”
阿嵐想著,應該是這名叫艾倫的男子在老天蠍星的身份被拆穿之前就已經暈了過去,而之後等他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現場,他並不知道現場實際發生的事情,而這麽看來說,現在菱家的掌權人好像並不是老天蠍星口中的菱雨路,而是麵前的這個貌似年長一些的姑娘,可以看得出,她在年齡上要比菱雨路大了一些!
“切!就憑你?”艾倫站起來剛想上去反擊,女子回頭看向艾倫,盯了一會,說道:“均衡之力!居然是老天秤星的絕學:均衡之力!艾倫,你別硬抗著了,小蘭,快帶他去包紮。”說著對站在前方的女子說道。
“是,小姐。”原本站在前方的女子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著艾倫,幾步就消失在黑夜中。
阿嵐說:“厲害,我還以為你隻是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呢,原來也懂這麽多呢,說吧,我需要做些什麽才能向你換取那廣通神明的花籃的秘密呢?沈南菱心公司目前的掌權人,菱心哀小姐?”
菱心哀笑了,笑的動人,笑得傾城,一瞬間,阿嵐的心咯噔了一下,菱心哀說道:“怎麽會呢,這可是白木舟,每一個在白木舟或者的人當然都不會簡單,你也不虧是蜥,居然這麽快就了解了我的底細,那麽我也可以去知曉你的真名嗎?”
阿嵐說:“這就是條件嗎?這麽簡單?”
菱心哀目光堅定的看向阿嵐說道:“是的,就這麽簡單!”
阿嵐盯著菱心哀看了一小會兒,喝了一小口酒,將酒壺放入兜中,搖了搖頭:“這麽容易得到的消息,我沒興趣!”說完,整理整理外套,轉身離開了。
將艾倫送回又快速趕來小蘭追上幾步罵道:“神經病啊你,告訴你,你還不聽,真不知道你那麽努力過來是為了什麽?”
阿嵐頭也沒回,繼續向遠方走去。
小蘭見沒有效果一跺腳,回頭看向菱心哀:“小姐,你看,這是什麽人啊,這麽奇怪!”
菱心哀依然盯著阿嵐的背影,直到阿嵐的身影在目光中逝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菱心哀回頭看向小蘭:“小蘭,你知道嗎?像他這種蜥是獨居生物,孤獨的病蜥會變得分外的偏執和執著,他們隻相信自己,隻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們在變得更老弱之前找屬於自己的墓地,然後孤獨地死去。”
兩人沉默了一會,菱心哀苦笑著開口道:“我們的救星,並不相信我們啊,還需要些時間啊,走吧,蘭,回去看看艾倫。”
[]“好的,小姐”
深巷中,一道身影在她們兩人走後,一閃而過。?
翌日,電話鈴聲響起,阿嵐迷糊著醒來,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摸到了電話,接了起來:“喂”
阿嵐聽完電話後,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洗漱過後,匆忙地離開了花店,回味著鯉剛才打來的電話,阿嵐陷入了沉思
“我們查到了,十年前,也就是你離開煙雨江南前,單獨接的倒數第二個任務,這個任務,並沒有記載,是我們的那位先生直接向你下達的任務吧,無人知情,但目的地就是華夏的盛京,也就是你現在待的地方,還有你上次讓我查的那個察查和安季,他們倆是好幾十年的兄弟,從安季在盛京立足的時候,察查就一直跟著他混,一直幫著安季鏟除一切異己,兩人是好到不能好的兄弟,他們二人一直是將軍的幕後經濟支持者,不過也是十年前,煙雨江南那一戰後,當你離開煙雨江南的第二個年頭,安氏集團便放棄了對將軍的支持,而將軍也從此轉為幕後人物,沒人知道他的去向,知道他的去向的也就隻有察查和安季了,可現在,兩人都已經死掉了,這樣下去,線索又都斷了”
阿嵐想起了那個消失的安季的屍體,冷笑了一聲,低聲說道:“或許,未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