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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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言大人,這還隻是流點血啊?”在一旁看著言冬嘩嘩流血的周德都快急死
萬一應龍衛死在這兒,在場的人都沒好果子吃!
“拿幹淨的紗布”言冬擺了擺手
剛剛被嚇得抱頭蹲地的老鴇這會才有些鎮定下來,連忙答應一聲就跑到後邊兒,拿了一卷白紗布過
言冬接過紗布,用嘴撕下一段,將傷口上兩寸的地方緊緊捆紮起來,防止失血過
“言哥,我幫你拔出”韋大魚說著,就欲去取還插在言冬胳膊上的匕
“等”然而言冬卻伸手製止了韋大魚,示意自己
言冬咬住一團紗布,沒有選擇握住刀把,而是捏住了刀身,一點點地向外拉
“靠,真他媽的疼”
言冬緊咬著紗布,鼻子急促地出著氣,眼裏甚至都出現了些紅血
一旁看著的周德暗暗心驚——雖然言冬整個人大汗淋漓看似狼狽,但整個過程居然能夠一聲不吭地堅持下來......
不愧是閻羅轉世!
好一會後,言冬才將匕首拔出來,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喘了幾口氣後,言冬將匕首刀身擦拭幹淨,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個向老鴇要的木盒當
言冬粗略地清洗了一下傷口,再用紗布裹了幾層,扶著韋大魚站起身
“言哥,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韋大魚有些擔憂地問
言冬虛弱地白了韋大魚一眼:“當然不再不送我去找醫生,我可真要流血流死”
※※※※※
荊陵應龍衛千戶
“雖然傷口頗深,但是所幸沒有傷及經脈骨再配合上老夫親手調配的上好金瘡藥,月餘時間便可恢複大半,最後估計也不會留下什麽後遺”老醫生為言冬重新處理傷口後,笑眯眯地對嶽瀟瀟說
老醫生又拂了拂花白的長須,眼裏露出些讚許道:“而且還得多虧最初處理傷口的那個人,及時果斷地延緩了傷勢,不然就算老夫來看,可能也得留下什麽病根”
“那就多謝大夫了,若是之後還有什麽事情,煩請大夫再上門來看”嶽瀟瀟向老醫生拱了拱手,感謝
老醫生擺了擺手,退了出
嶽瀟瀟看向坐在床上,手臂和背部纏滿紗布的言冬,心中有些愧疚:“讓言兄加入應龍衛,但沒想到第一天就遇見了如此凶險的危機,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今晚我就應該陪你去”
“嶽姑娘不必自誰能想到隨便去一家青樓查查,就剛好遇見浪蜂了呢?”言冬一邊穿上新的裏衣,一邊笑
嶽瀟瀟點了點頭,坐到了言冬身邊,問道:“韋大魚已經回去我剛剛聽他說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那浪蜂怎麽動手殺人了?”
“殺不殺人本來就不是浪蜂的原則,或許是失手致死,或許是故意而為,都不重至於他為什麽留在房間裏,可能是因為還沒完成自己的‘儀式’,卻被小桃紅闖了進”
言冬笑著說道:“變態的心理就是這樣陰晴不”
“言兄所言極”嶽瀟瀟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看來,浪蜂真的是和楚王府有些關係”
這浪蜂屬實是囂張無比,居然跑路練個彎兒都不帶轉的,直接朝楚王府
明擺著告訴言冬自己不怕應龍衛查!
“嗬嗬,他會為他的自大付出代價”言冬笑著搖了搖頭,眼睛看向了桌子上的木
嶽瀟瀟知道那盒子中裝的是浪蜂棄置的匕首,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言兄可以通過這把匕首抓住浪蜂麽?可我剛剛也看了看,這匕首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也沒有注明何處何時鍛”
“還請嶽姑娘容許在下賣個關”言冬微微一笑,“到時候嶽姑娘就知道”
嶽瀟瀟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追
嶽瀟瀟站起身來,拿起了掛在架子上,破了幾個口子還沾滿血跡的飛魚
“言兄第一天穿上飛魚服,居然就破成這樣”嶽瀟瀟感慨
“幹這行,衣服破損應該也很正常”言冬單手枕在腦後,靠在床頭無奈
“沒事,明天我讓人給你換一”嶽瀟瀟忍俊不禁道,然後看向言冬,“夜已深了,言兄要不就在千戶所過夜?這樣明天也不用從城東趕來點卯”
點卯通俗點說也就是上班打在應龍衛成立之初是設置在卯時,不過現在已經沒剛開始那麽嚴格了,辰時到千戶所就
言冬想了想,剛要說些什麽,房門突然被推開
是楚清
楚清月看著屋內的孤男寡女,言冬還躺在床上僅僅穿著裏衣,眯了眯眼
嶽瀟瀟看向楚清月,也沒有問她是怎麽不驚動守衛就進來
很明顯,以楚清月的武功水平,那些守衛要麽直接被打昏了,要麽就根本發現不了
“夜已深,言夫人親自上我應龍衛千戶所,所為何事?”嶽瀟瀟問
“帶他”楚清月指了指言冬,簡短說
“...既然如此,那言兄就回去”嶽瀟瀟沉默了片刻,然後看著言冬勉強笑
“嗯,明日再”
言冬點了點頭,起身隨楚清月離
兩人離開後,嶽瀟瀟攥著言冬那件殘破的飛魚服,一人坐在床上,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
突然,嶽瀟瀟目光一凝,閃過一抹神采!
這楚清月好像從沒有稱呼過言冬為相公或者夫君,而且兩人也幾乎沒有什麽親密的舉動——
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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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冬總算知道第一次見楚清月那天她為什麽要將自己打暈
楚清月帶著言冬出了千戶所後,竟直接提著言冬,施展輕功在荊陵城中飛簷走壁,短短一刻鍾的時間就跨越了半個荊陵城,回到了家
對被拎著的言冬來說,著實是體驗了一次淩空飛行的感覺,還是那種不規則運動的飛
楚清月從空中緩緩落下,放開了言冬,瞥了一眼,冷聲道:“你還真打算住在千戶所了?”
“我...”言冬受傷失了不少血,剛剛又體驗了一番刺激的飛行,不禁有些頭暈目眩,伸手揉了揉眉
“你受傷了?”
楚清月這才看到言冬手臂上隱隱滲著血的紗布,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