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赤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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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藤風雷九影!
    對於司藤來說,什麽打探消息也隻是想看蒼鴻一眾懸門中人有沒有認真去找,若是有認真去找,但是沒找到,那樣自己也不會去刻意刁難他們。若是敷衍了事,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司藤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燈紅酒綠,默默的發呆。她“死亡”了那麽多年,在很多時候她都依舊在恍惚中。
    腦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她想知道自己死後的那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想知道白英到底去哪了又做了什麽事,更想知道這個雲華到底是什麽身份。
    隨著長久相處,她自己對雲華越來越有了親近是感覺,但很奇怪,那親近卻不是血脈之間的親近。
    雲華坐在院子裏處理幾個公司的事情,他比較尷尬,對於公司而言,他存在的價值就是分錢、簽字,其他事情可就難為他了,這也就是司藤為何總會說他蠢。
    相比於處理枯燥的公司事務,雲華認為修煉來的更加實在。隻不過長長久久的堅持,雖說有付出才有收獲,道理很充足,但其實也是挺難受的。
    好比一個人坐在那無聊發呆,久了也會難受,但是這不包括司藤。雲華曾親自計算過,司藤坐著一動不動發呆長達七十二小時,是真的一動不動那種。興許這就是植物的好處,動靜自如。
    伸伸懶腰想繼續看幾個文件,但耳邊傳來了司藤的聲音,聽著有點遠,有氣無力的樣子,她每當無事的時候總是這樣慵懶。
    “怎麽?公司倒閉了?”
    雲華白眼一翻“姑奶奶,你能盼點好的不?”
    司藤笑了笑沒作回答,轉而問了一句“小華子,你們人類除了血脈相連的親情之外還有什麽是會令人感到親近的?”
    雲華想了想“這很多啊,比如朋友之間的友情,戀人之間的愛情,親情等等……”
    司藤用手點著額頭,沉思片刻“你說友情好像我沒有,但你說的愛情好像有那麽一絲記憶,可不知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愛情是什麽感覺,你說到底什麽是愛情。”
    雲華聽後一怔,這麽具有哲理性的話題,我是該接還是不該接呢,半天後在司藤注視的目光下,說“你可以去看電視啊,裏頭情啊,愛啊,很多的,而且你以前也經曆過,愛情也不就那樣麽!你重新學,邊學邊回憶。”
    司藤“電影裏的我看他們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樣,我就覺得好笑,但又不知好笑在哪,也想不明白。”
    司藤又看了看坐在院子裏的雲華,還是想知道為什麽會對其有親近的感覺。
    若是雲華此刻知道司藤心中所想,他一定會吐槽上一句那是因為你和白英鬧分家,一氣之下,手起刀落,把戀愛腦連同愛情的方方麵麵一股腦全切給白英帶走了。
    其實司藤的分體不像人類的精神分裂,她是真正的對半分,連妖骨和能力都是對半分。
    這一夜,司藤是在看電視中度過的,一看就到了早上。
    一大早,蒼鴻獨自一人前來拜訪,司藤倒也是不怠慢,將他請到了客廳裏來,幾番寒暄後,蒼鴻會長道明了來意“司藤小姐,我們昨晚一夜沒睡,連夜發動各山的道友,終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得知了一個與司藤小姐您相差不大的苅族身影。”
    司藤聽後,冷笑道“確是個好消息,不過昨天在餐桌上還推脫說如何難如何麻煩的,怎麽過了一夜就有了眉目,這也太快了吧?蒼鴻會長是來給我表演川劇變臉的麽?”
    蒼鴻被說的有些尷尬“事關懸門眾人的身家性命,我們不得不認真,不過也不是確切消息,已經安排人去考證了,我來此是為了告知司藤小姐一下,免得您認為我們故意拖遝。”
    蒼鴻說話有理有據,合情合理,司藤也挑不出什麽實際毛病來,也就沒在意了,隻要有按她的意思去辦就成。
    司藤對著蒼鴻嫣然一笑,說“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我手段還有很多,相信你們是不想嚐試的。”
    蒼鴻被嚇的一哆嗦,如坐針氈,幹愣愣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開口告辭離去,可話未說出口便被司藤一手壓下“不急,我還有事問你!”
    蒼鴻顫顫巍巍的開口“司藤小姐還有何吩咐?”
    “聽說當年丘山為了鎮殺我,令師李正元懸師也在?”
    司藤微笑著,出言溫柔,讓一旁的雲華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蒼鴻艱難的點了點頭,他最怕的事情來了“在……在的……”
    在司藤的警告的眼神中蒼鴻慢慢的回憶起了往事,說話嘴唇發抖,手臂打顫,言語之中刻意將自己名字淡化略去,又刻意的突出“丘山懸師”,“我師尊”,“黃婆婆”之類名字。對於把司藤孩子悶死在懷中是隻字不敢提。
    司藤聽著蒼鴻嘴裏的話說完便沉默了,蒼鴻仿佛過了半個世紀一般,到最後,蒼鴻實在要忍不住的時候,司藤低沉的說了一句“雲華,送客吧!”
    雲華送走了蒼鴻後,回院子看到了司藤還在座位上發呆,知道她有些事想不開了,就做好一個“狗腿子”該做的事情。上前輕輕的捏著她的肩膀,邊捏邊說“司藤,有些事想不通就別去想了,更何況那也不是你。”
    司藤聞言歎了一口氣“雖然那不是我,但從蒼鴻嘴裏說的我就能感受到那時她的痛苦和……”
    司藤說著突然一頓,愕然的回頭,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雲華“你怎知那不是我的?”
    雲華頭皮一突“你不是說你是1939年死的麽,而丘山鎮殺你的記錄是在1946年,以你最近的行為舉止看來,不難猜測出被丘山鎮殺的應該是你雙胞胎姐妹之類的吧?”
    司藤錯愕,又點了點頭,略帶懷疑的問“我與你說過我是1939死的?”
    雲華露出無比堅定肯定的眼神說“有啊!”
    司藤點點頭,繼續發呆,過來一會又冒出一句“小華子,你說一個女人,明明知道那個男人是在騙她的,可為什麽還要跟他在一起,還要給他生孩子呢?”
    雲華“這不都說人間自有真情在,我想應該是愛吧?”
    司藤聽後瘋狂大笑,最後笑到連眼淚都出來了,她拿手指輕拭了下眼角,說“是因為蠢吧!”
    說完又起身用手在雲華腦袋上輕拭幾下。雲華瞪著眼,好似在問姑奶奶,您作甚?
    司藤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冷笑道“人間自有真情在啊,我看你頭上落下了太多真情了,我幫你撣撣!”
    雲華尷尬一笑“那啥……那啥,我還沒交過女朋友呢!真情演繹不了,更何況我可是你的人,有真情也是屬於你的。”
    司藤瞥了一眼,說“你的真情我負擔不起,留給其他人吧,我看那個叫什麽沈銀燈的就很不錯,身姿窈窕,臉蛋又長的極好。”
    雲華剛想開口反駁兩句,他不就是在看監控的時候多看幾眼,事後說了句“這沈銀燈長的真不賴啊!”,就讓司藤記住了。
    沒等他說出口,司藤已經悠悠的上樓,關閉了門窗,估計是看電視吧!
    也的確和雲華猜測一樣,司藤接著連續兩三天發揮了“紮根大法”,自從坐下後就沒挪動過屁股,一直待在房間裏看電視。
    直到第三天半夜,司藤突然騰一下起身,連帶著在一邊趁電視的雲華也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做出防禦姿態。
    司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也不怪雲華,主要是這兩天他在看電視的時候時不時吐槽兩句,司藤聽著煩,每次都會忍不住教訓一下。
    雲華見司藤沒出手抽他“咋了?”
    司藤“瓦房出事了!”
    雲華好奇的問“有藤殺在身上,瓦房還能出事?”
    司藤點了點頭“我現在察覺瓦房體內的藤殺離我們越來越遠,而且感應也逐漸變弱,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慢慢吞噬藤殺。”
    雲華皺眉深思,這事指定是沈銀燈做的,隻是為什麽完全狀態下的司藤所釋放的藤殺還能被沈銀燈所破壞,這就有待商榷了,其中不乏有其他苅族相助於沈銀燈也是說不定的。
    “能感應出往哪個方向遠離嗎?”
    司藤走到窗前,閉眼沉思片刻,然後指著一個方向“往這個方向去了,感覺速度很快。”
    雲華看著司藤指向東邊,心中有了大致猜測,但不好直接斷言肯定。
    此時此刻,在蒼鴻下榻的會所那邊,眾懸師們剛從被未知苅族攻擊而驚恐的環境中放鬆下來,顏福瑞卻是瘋一樣的在會所裏大喊瓦房的名字。
    這將眾懸師們剛放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紛紛出來詢問情況。
    在得知瓦房失蹤後,白金顯得格外冷靜,提出了查看監控。
    監控中瓦房在一閃而過的血紅身影消失後也失去了蹤跡。
    白金為了不引起保安的恐懼“這應該是人販子發明的一種新型的犯罪手法,必須報警。”保安聽後立馬抓起電話報警。
    在蒼鴻會長的房間裏,眾懸師們更加恐懼了,一小時前蒼鴻會長被未知苅族襲擊身受重傷,現在再加之瓦房無顧失蹤,眾人的心始終七上八下。在房間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誰先開口說出的話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蒼鴻會長是指望不上了,被偷襲後受重傷,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聽到瓦房被劫,更是一口氣沒緩過來,給氣暈過去了。
    白金有了大致的預想,但是迫於形勢以及自身身份問題便不做出言語,便坐在一旁晃著扇子做深思模樣。
    潘祈年嘴皮子很溜,但那是歸於購房客戶,什麽戶型結構,風水禁忌,能與你扯個半天,但對於這種事情他實在給不了什麽意見,蒼鴻要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至於沈銀燈就沒出現,她和眾人不是一起來的,在前天跪求眾位懸師替她殺了報仇,解除家族詛咒。原因說是司藤當年給沈翠翹下了詛咒,所有女性不能活過30歲的詛咒。
    另外,沈銀燈又告知大家她家鄉雲溪寨周邊有強大的苅族“赤傘”出沒的消息。之後便聲稱自己去安排所謂的“赤傘”出沒的證據,好將司藤哄騙到雲溪寨,隻是到目前人還沒出現。
    馬丘陽與丁大成這倆暴脾氣早在此前就猜測是司藤偷偷潛進來做的,心裏怨念值是不停的增加,怒氣“噌噌”上漲。若是懸門有什麽怒氣技的話,他們倆的成就肯定不會是街頭擺攤算卦和開出租車的。
    丁大成“我看一定是司藤做的,我們也就和她結過仇怨。見我們人多勢眾,就想著半夜三更,暗地裏使用這類卑劣手段。”
    顏福瑞一聽“那她沒必要綁走瓦房啊,瓦房沒有任何威脅到她的地方,而且司藤對瓦房也是很好的。”
    馬丘陽聞言嗤了一聲“苅族能有好的?那是妖,妖……你懂不懂什麽意思?而且司藤跟你師父丘山懸師那可以說是血海深仇啊,抓瓦房不就是取點利息麽,有什麽難以猜測的,我猜啊,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顏福瑞十分低落,一下癱坐到地上,口中喃喃“不可能的,不會的……她說過不計較的”
    丁大成嘴角顯過一絲不屑“苅族的話能信?餐桌上說的好聽,什麽我最是大度明理了,你們看看躺在床上的蒼鴻會長,還有失蹤的四歲大的孩子,這像是大度明理是人麽?”
    潘祈年他也害怕藤殺的發作,聞言點了點頭“是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能輕信他族之言,否則必然大禍纏身啊!”
    幾人在房間裏喋喋不休討論個不停,始終沒說出一個好辦法,隻是一味的在抱怨,聲討司藤。
    天剛放亮,顏福瑞便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心智本就不堅定,被昨晚一群人“洗腦”,又加之對瓦房的感情,當即氣衝衝的朝著雲華與司藤所在的院子奔去。
    “砰……砰……砰……”雲華一起床就聽到了猛烈是撞門聲,嘴裏罵罵咧咧的上前,不時還嘀咕幾句“敲,敲,敲,趕著投胎啊……”
    將院門的門閂一拉,還沒放好,就被一股大勁給撞開了。
    雲華看是顏福瑞,當即罵了一句“顏福瑞,大早上的發什麽瘋,喝三鹿了?”
    顏福瑞怒氣衝天,一推雲華,說“今天這事和你沒關係,我找司藤。”
    說完就衝進院子,大喊著“司藤,司藤,司藤你給我出來……”
    司藤也很給麵子,慢悠悠的走到窗前,往下一瞧,看著顏福瑞,語氣平淡的問“怎麽了,早上吃耗子藥了?咋咋呼呼的!”
    顏福瑞那個氣啊,剛剛雲華問他是不是喝了三鹿,現在司藤又問是不是吃了耗子藥,而且聽其語氣平淡,看著一點都不在意害死瓦房。
    指著司藤喝道“司藤,你要是對我師父有恨有怨,你就衝我來,我顏福瑞絕不皺一下眉頭,可你為什麽對著瓦房下毒手,他一個孩子能懂什麽,他招惹你了麽?”
    “我知道我沒能替你打聽到你要的消息,但有事你找我啊,瓦房他又不懂。”
    ……
    司藤看著顏福瑞來了一句“你說什麽?”
    顏福瑞依舊不停的說著,把司藤當作凶手,說她如何潛進房間抓走瓦房,又襲擊蒼鴻會長之類的。
    雲華和司藤倆人一聽,當場就哈哈大笑,絲毫沒顧忌旁邊一臉氣憤的顏福瑞。原來是這事他倆昨晚就說,顏福瑞或者那些懸師們肯定會上門開罵,沒想剛起床就讓人掀了屋頂了。
    顏福瑞看著倆人不懷好意的笑,心裏更加憤怒,就差帶把砍菜刀了。
    笑了一會,雲華算是有點良知的,不忍心再在傷疤上撒鹽,便拍了拍顏福瑞肩膀說“顏道長,你說司藤要是想抓瓦房或者想吃瓦房,要弄死蒼鴻會長,她需要偷偷的去嗎?還化成血色身影?以我們司藤小姐的傲氣來說,那都是明刀明槍的來著,會做那些下三濫的事?”
    說完看到院門口站著一眾懸門懸師,當即對著沈銀燈說“你說是吧沈小姐?”
    沈銀燈當下臉色一黑“我不知你說些什麽,我今日來是給司藤小姐看苅族‘赤傘’的證據的。”
    雲華看著沈銀燈手裏的十二邊形玻璃盒子,說“既然如此,大夥便請進吧,司藤小姐還在樓上,大家稍作等候。”
    等司藤穿著一身白色紗袖仿古裙,外披一件淡藍紫色的繡花薄衫,踩著純白方跟鞋,“噔噔噔”悠悠的從樓上下來,坐到客廳的主位上“聽說‘赤傘’有消息了?”
    白金想客氣幾句,沈銀燈卻是直接進入主題,將手中的十二邊形玻璃盒往茶幾上一放“這便是‘赤傘’受傷所留下的血濡之泥,司藤小姐請過目!”
    司藤輕瞥了一眼沈銀燈“你說這是就是麽?若不是又當如何?”
    沈銀燈忍著心頭的怒氣,咬牙切齒的說道“當日我意外撞見赤傘,但事情發生的太快,我和它也是打了個照麵,由於感到極度危險,我便用我懸劍洞秘法逃生了。說它是赤傘,也是後來根據一些族上記載所推測的,至於真假就看司藤小姐的了,我相信您和赤傘身為同類,應該有鑒別方法的!”
    蒼鴻頓時高看了沈銀燈一眼,沈銀燈說話符合邏輯,說話七分,留三分餘地,沒將話說死,虛虛實實,最難判斷。
    司藤微傾身子,抬手打開了盒子,眾人隻覺得一陣微弱的紅光閃出,隨之盒子內又溢出極其難聞的腥臭味,頓時各個捂鼻凝息。
    沒一會整個客廳便是充滿了惡臭味,雲華實在忍不住了,起身去把窗戶全部打開,又把空調的通風打開。
    司藤環視了眾人的表現,又看了一眼淡然自如的沈銀燈微微一笑。
    沈銀燈被看的發麻,蒼鴻也略表慌張,這要是沒騙過司藤,惹的她發火,那這便是埋骨之地了。
    沈銀燈沉不住氣,開口問“司藤小姐怎麽看?”
    司藤搖了搖頭“不好說!”
    沈銀燈聽後激動起來“司藤小姐同是苅族,分辨就如此之難嗎?這土取自我雲溪寨黑背山,這血即便不是赤傘的,也應該是非同一般的苅族,如果你願意屈尊前往,我願意帶司藤小姐實地勘察。”
    司藤盯著她笑了笑“孰真孰假,我自心裏有數,各位請回吧,等我消息便好。”
    蒼鴻及眾人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怕是謊言要被揭穿了一般。
    雲華送走眾人,看著赤傘的血濡之泥,對司藤說“司藤,這血泥應該是真的,而且還很新鮮。”
    司藤“我知道這是真的,可我要找的不是赤傘,也沒空找她麻煩。”說完又盯著雲華,戲謔的說“剛剛看你一直盯著沈銀燈看,怎麽?真被我說中了?你這是看上她了呀?”
    雲華連忙擺手“怎麽可能!”
    司藤又說“瞧你剛剛,看得像似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一般,別不承認啊,我又不在意,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上門替你說媒也是可以的。”
    雲華白了司藤一眼“你就瞎扯吧,我看沈銀燈那是因為我感覺沈銀燈怪怪的啊,你沒發覺她的氣息和盒子裏的血濡之泥氣息很相似麽?”
    司藤“咦”了一聲“你是怎麽發現的,長了狗鼻子了?快幫我找找我的珍珠耳墜掉哪了!”
    雲華“姑奶奶,說正事呢,耳墜我等會再去找,啊!呸!我等會直接給你買新的!”
    司藤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好,那你告訴我你如何聞出來的,我沒這個本事!”說完還不忘指著雲華的鼻子,示意他快使用狗鼻子。
    雲華無語的撇撇嘴“我修煉的星雲訣啊,我一看沈銀燈就不是人。”
    司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抿起嘴角一笑“嗯……按你這麽說還確有其事,那時丘山也對苅族很敏感,總是先我一步找到其他苅族。看來這星雲訣的確是有狗鼻子的功能的,不錯,好好利用起來。”
    雲華無奈的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這司藤嘴欠起來也是一絕“既然如今肯定這個沈銀燈也是苅族,那瓦房的失蹤應該和其有關聯。而沈銀燈話裏話外都想讓你去雲溪寨,你說我們去還是不去啊?”
    司藤“瓦房這孩子肯定要救回來,我能感覺到他還沒死。至於沈銀燈的目的是什麽暫時不知道,不過去看看也無妨!”
    雲華“這沈銀燈既然是苅族,她肯定是有所圖謀的,有可能是看上你什麽能力或者是什麽秘密也說不定。”
    司藤點了點頭“那過幾天再通知他們吧,先晾他們幾天,磨一磨他們身上的銳氣,省得天天對我吹胡子瞪眼的。”
    雲華“好,那到時就當去那邊旅遊散心了。”
    這時院牆後麵一陣動靜,雲華過去一把把顏福瑞拽出來“幹嘛呢?躲躲藏藏的,剛才的話你聽到了吧?”
    顏福瑞激動的點了點頭“司藤小姐說瓦房還活著,我高興,可沒想到沈小姐竟然是真凶,而且還是苅族,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
    司藤打斷了顏福瑞的話“瓦房是你親戚?”
    “撿的!”
    “哪撿的?”
    顏福瑞“山裏撿的,那時候小小瘦瘦的躺在竹籃裏,看著挺難養活,我撿回來後,頓頓米湯,這孩子爭氣,熬過來了。後來雲華來了,給了我很多錢和幫助,從那時起,瓦房吃上了奶粉,體格就更加健康了。”
    司藤“也就是說這小孩來曆不明?”
    顏福瑞“司藤小姐什麽意思?”
    “為什麽瓦房一丟,你們都覺得是被苅族擄走呢,為什麽不想想,萬一瓦房就是苅族呢?”說完看向雲華,又問“你狗鼻子有聞到瓦房身上有不對勁的氣息麽?”
    司藤對瓦房的失蹤很是好奇,也很想探個究竟,若真是被擄,那擄走瓦房的定是個高手。
    雲華想了想,說“瓦房身上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氣息,想來應該不是苅族。而且他小時候就像一隻病小貓一樣,瘦的隻剩骨架,幹癟癟的,哪個苅族會像那樣。”
    顏福瑞立馬接過話“對啊,司藤小姐,我可是看著瓦房長大的,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他怎麽可能是苅族呢!”說著流淚,哭了出來,木訥的臉上眼淚嘩嘩的滑落。
    司藤被嚇了一跳“好端端的你哭什麽?”
    “我又沒說什麽,我就是假設一下,你別哭了。”
    “你一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
    “求你別哭了行不?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既然我能感知到瓦房存在,說明還活著。”
    “好了,好了,帶我去瓦房失蹤的地方看看,我分析一下具體情況。”
    顏福瑞淚眼婆娑,他哭著,司藤一直皺著眉頭說著,雲華也不插嘴,司藤表現慌張的時候可是很少見的。
    顏福瑞其他話沒聽清楚,唯獨最後一句他聽明白了“司藤小姐可是要去會所查勘一番?”
    司藤被這傻愣子快氣笑了“那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