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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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藤風雷九影!
    第72章 越獄
    在司藤與雲華倆人將柔情蜜意溢於言表之夜,遠在蒼城山看守所的丘山正尋機待發。
    丘山不懼死亡,生,亦是一種苦痛,死,或許還是一種解脫;他可以隨時赴死,但有個執念,他不能讓司藤安穩平靜的活在世上。
    丘山認為是他創造了司藤,而司藤便是他一生的恥辱,恥辱則必洗刷,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早在前刻便嚐試用雷電之力溶化鐵鏈,效果也甚好,龐大的九眼天珠能量釋放於手掌之中,強大的雷電之力遊離在鐵鏈的鎖頭之上。
    隻約片刻,鎖內部就被雷電產生的高溫溶化並破壞結構,隻是高溫令他手掌一度在高溫炙烤之下痛苦難當,但有九眼天珠在,很快便能修複受損的細胞組織。
    丘山於深夜人困睡乏之際,他憎恨衝昏了理智,起身站在凳子上伸手握住鐵窗,一樣的方式,很快鐵柵欄發紅,使勁將其掰彎拽下,接連不斷,等取下三根後,已能勉強供一人鑽出。
    他雙手一使力,引身向上,便從牢房的透氣窗上鑽了出去,等安穩落地後,輕腳快速竄過幾道防線,最後立於高牆鐵網之下。
    丘山對電流極為敏感,他能感受到環狀鐵絲網上散發出高壓電流的危險氣息。
    對此,丘山卻是微微一笑,元力足於腳下,一個助跑,兩三步便登上高牆,衝至鐵絲網前再次一蹬腳起跳,在空中做了一個姿勢極為優美的鷂子翻身後便輕鬆躍了過去。
    許是丘山躍牆逃遁時被監控發現,看守所內頓時警鳴聲大作,吵雜聲立起。
    對此,丘山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嗤笑,朝看守所的高牆望了一眼,而後借著夜色快速消失在了小道上。
    剛走一段路,又趁機從邊上一家小店內偷取了一套服裝快速換上,同時控製能量搖身一變將自身容貌恢複成老邁的丘山,不知又從哪裏順來一根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在了黑夜的街頭。
    看守所內得知有人越獄,便很快組織戒嚴排查,幾番下來,卻是絲毫沒找到“單誌剛”的蹤跡。
    而此刻的丘山已經走在了老街頭,由於“單誌剛”身份不能用,又身無分文。
    等天一亮,他隻能幹起顏福瑞的老本行,那便是‘沿街乞討’。
    雖說這麽一個陌生的耄耋老人出現在街頭極易引起注意,期間也的確有看守所警衛的問詢,他便以真正的身份回答。
    而蒼城山一帶,認識丘山的老人還有不少,當場便有一個從老街住宅門口衝了出來,拽著丘山雙手說“丘山道長,我以為您早就仙逝了,多年未見,您還是和以前一樣健朗。”
    那幾名人員見有人提起丘山,他們也是一驚,他們聽當地人提起過丘山的名號,據說年少之時便是聲名遐邇的道長,又擅長一些藥理常識,中年時為謀生路,時常下山替人診病,一來二去,丘山在蒼城山一帶便傳揚開來,隻是老年之後便隱居深山,之後便杳無音訊。
    但那幾人本著盡職盡責還是仔細詢問了一下,丘山一一作答,隻說因患病常住於深山之中,不曾走動,如今饑寒交迫,不得不下山求助。
    那名老人見丘山被詢問,心裏有一絲不快,當即便說“丘山道長是我救命恩人,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我剛也聽說你們那逃了個犯人,怎麽可能是丘山道長,你們要是不信,隨便將周圍上了年歲的老人叫出來,他們大部分都認識丘山道長!”
    其中有一人嚴謹,刻意上前幫丘山打理了一下散落交雜的蒼白長發,又抓著丘山的手噓寒問暖。
    丘山知道他們想做什麽,便由著那人,他則是陪笑相待。
    那人見丘山不似妝扮,頭發都是原生,而且身高明顯矮於‘單誌剛’,手臂、脖頸的老年斑一塌糊塗,也便告罪一聲轉身繼續巡查。
    那名老人將丘山迎進了屋,喚醒了兒子兒媳,給丘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話中得知丘山長期沒住星雲閣,隻隱於蒼城山深處,便和丘山提及了顏福瑞近幾年的情況。
    老人說話難免於磨蹭,喋喋不休的講述著,丘山心下雖不耐煩起來,但一度忍耐,等離去時,那老人卻是給了丘山五百元現金,丘山告謝一聲後離開。
    ……
    雲華與司藤倆人散步歸來,剛想收拾一番去拍照領證。
    正當出門開車去父母那取戶口本時,卻意外的被秦放的電話給打斷。
    秦放見電話接通,當即便說“雲華,不好了,單誌剛越獄了。”
    雲華眉頭一緊,看向司藤。
    司藤見狀,疑惑的回望“發生什麽事了?”
    雲華便將手機擴音器打開,聽著秦放叨叨叨的講述一通,司藤立馬沉默下來,或許她之前的那種不安感覺便是此事的預感。
    雲華聽後,沉思片刻後說“秦放,你現在帶著安蔓到外麵去住,近期別回家,也別去公司,更不要去常去的地方,或者是離開這個城市一段時間。”
    秦放聽得是一頭霧水,疑惑問道“雲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越獄。”
    話雖如此,但心裏也是起了一絲猜測,剛想著,便聽見雲華喝斥道“你都給單誌剛提及司藤了,他自然是越獄來尋仇了,他找不到司藤,自然去找你,怎麽?你還覺得單誌剛是心善純良之輩?”
    秦放聞言心下大駭,他從未想過僅僅是因為一句話便將此事惹得血雨腥風起來,他急道“可是現在我被告知不能離開啊,他們知道我是單誌剛好兄弟,覺得單誌剛會來找我的!”
    雲華不悅道“怕什麽,又不是你越獄,和你有什麽關係,既然你不能走太遠,換個地方住就行,又不會管你,你保持電話暢通就行了。如果他們真安排人監視你,你反倒安全了,但是待家裏不安全,單誌剛能越獄,說明本事不小,你要記住,他不是你所認知裏的那個單誌剛,就這樣吧,你快去準備。”
    等雲華說完,司藤開口說了一句“秦放,按雲華說的去辦!”
    秦放掛掉電話後卻更加忐忑不安起來,在陽台踱步,又看了一眼屋內床上睡的香甜的安蔓,他深吸一口氣,走回了房間。
    將安蔓喚醒後,輕聲說道“安蔓,收拾一下,我們出去住幾天,我找了一家很好的度假酒店!”
    安蔓卻很是不解,這房子周圍風景獨好,遠眺湖景,悠然自閑,隻是隔壁裝修稍微鬧了點,但卻無傷大雅,便問“秦放,好端端幹嘛浪費那個錢去住酒店啊?”
    秦放再次深吸一口氣說“最近工作上遇到點瓶頸,我想著出去安靜一下,你可得寸步不離的陪著我,不然我心裏不踏實!”
    安蔓嫣然一笑,起身抱住秦放“秦放,自從有你在身邊,我就一直想陪在你身邊,就連平時逛街都懶的去了,平日見你上班我在家挺想你的,如今你能好好陪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我哪裏也不去,就跟著你,你到哪,我便跟著到哪!”
    秦放將安蔓抱緊,拍了拍安蔓身背,說“安蔓,辛苦你了,趁著有這個時間我們好好享受享受幾天,快起來收拾吧,等下就走。”
    安蔓狠狠的點了點頭。
    秦放看著樓上樓下奔走的安蔓,心裏一絲暖流湧過,卻又是歎了一口氣,他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而且還不知危險幾何,更不知明天會發生什麽,但現在身邊唯一要去守候的便是眼前這個叫安蔓的女人。
    雲華得知單誌剛越獄後便知他肯定會來,料想此刻司藤也沒心思去想領什麽紅本本,當即掉頭準備回院子。
    可司藤見狀卻說“好端端的你掉頭做什麽?”
    雲華說“回去讓你準備準備啊,丘山不日而至,你不擔心麽?”
    司藤兩指輕撫秀發,笑道“我沒什麽可擔心的,這種事我經曆多了,隻是覺得剛想過幾天安穩日子,麻煩卻是找來了,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頓了頓又說“繼續開車吧,丘山不會這麽快來的,我對他很了解,他沒做好充足準備、沒十足把握的時機,是不會貿然與我相對的!”
    司藤見雲華重新掉頭後,又調笑著說“現在知道跟著我的下場了吧?或許以後麻煩事會更多,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雲華瞪了司藤一眼“不就是丘山麽,一條老狗,你都不懼,我何懼之有,大不了與他鬥上一場,手底下見真招罷了。”
    說完便開著車喜滋滋的去父母家。
    司藤見雲華那如死鴨子嘴硬模樣,當即一笑。
    司藤也的確能感覺到雲華是替她而擔心,並不是為他自己而擔心,或許這一世的自己沒有看錯人。
    低聲呢喃道“丘山,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