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東瀛來客,司藤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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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藤風雷九影!
    第179章 東瀛來客,司藤危境
    一連半月,小院的生活總是平淡無奇,白英陷入公司事務無法自拔,儼然有了女強人的姿態。
    秦放小兩口也在前幾天領了紅本本,作為太奶奶的白英頗為意外地帶著秦放去了秦家老宅,從一個犄角旮旯裏找出一個包裹嚴實的玉鐲子丟給安蔓,也沒多話,就說這是以前有人送她的。
    但秦放明白,這應該是他那太爺爺送的。
    對於白英,秦放他很上心,雖然有時會抗拒白英是妖的事實,但他與白英之間始終存在血親,至少在他看來,白英其實也很和善。
    秦放更是有邀請白英去他家住,但被白英所拒絕,隻說想與司藤一塊住,如此便不了了之。
    ……
    這天,到了半夜,雲華總覺得窗外有什麽東西在飛來飛去,攪得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無比煩悶,看了一眼身旁的司藤,想了想幹脆下床,決心起身查看究竟;便坐起身來,借著微暗的月光,順著窗外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眼前的一幕讓他忍不住全身一顫,隻見一張女人的臉在窗外向屋裏東張西望。
    不過奇怪的是,這張臉的下麵好像沒有身體一般,似乎是在空中飄浮著,又好像在飛轉……實屬詭異之至。
    雲華愣愣地看了半天,忽然覺得這張麵孔有點眼熟。他定了定神,已然認出了這副麵孔是誰,便抽出牆上掛著的引雷神鞭,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就在這顆腦袋伸入窗內探視時,他舉起鐵鞭,猛地朝那顆腦袋砸了過去,同時冷哼道“讓你不按門鈴!”
    一鐵鞭下去,所願地擊中了那怪頭,接而滑落砸在了窗台上,將玻璃一並砸碎,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接而又是一道哀呼聲起,嘰裏嗚哇說了一通,雲華是半個字都沒聽懂。
    寂靜夜裏的聲響已然吵醒了司藤,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見雲華在窗台邊,便抱怨道“大晚上的你又整什麽幺蛾子?”
    雲華笑道“東瀛的那株迷迭香找到我們這了,鬼鬼祟祟的,我給她了個教訓。”
    司藤好奇道“她來做什麽?人呢?”
    雲華指了指窗外“在外邊地上呢!”
    司藤起身走至窗前,往外瞄了眼,就見香香捂著腦門蹲在窗簷下嗚咽啜泣著。
    司藤便問“你怎麽來了?”
    香香聽見司藤的聲音,便站起身來,委屈道“我找很久才找到這的,剛想確認是不是找對地方,沒曾想……沒曾想雲先生他,他就打我……”
    司藤頓時無語,瞪了一眼雲華,出了屋子將香香帶到客廳,又給沏了茶“你如此急切的來這,是有什麽事麽?”
    香香撩開散落在臉頰又粘著淚水的頭發“您還記得當初借住的那個寺廟嘛?”
    “我知道,道成寺嘛!”司藤略微回憶,而後疑惑道“怎麽了?”
    香香忙道“對對對,就是道成寺,那個老和尚來找我,要我做他的禁臠……”
    接而香香將她的苦水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原來在司藤與雲華離開東瀛,約個把月時間,香香因為原本的房屋被岩漿摧毀,因而需重新找尋好的住處用來釀製迷迭香酒,一來二去,奇跡般地尋至道成寺山腳。
    說來也巧,剛好遇見那老和尚,香香她知那老和尚不是人,當下便想離開,但卻被那老和尚一把拽住,言語輕佻放蕩……
    香香回到臨時住所,回想遭遇,霎時臉色蒼白,渾身都冒起冷汗,木然地坐著,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香香自我不斷安慰不要害怕,沒什麽大不了的,隻不過是個無聊的妖怪想要霸占我而已,這種事見多了,他不是說夜裏會來找我麽,我便讓他有來無回。
    她想到了妖類最為懼怕的觀音水,當下便去尋來,心想著有觀音水,如果留意觀察老和尚的舉動,她一定可以擺脫那個老和尚,甚至可以一勞永逸徹底解決。
    於是第二天,她準備了半碗觀音水,決定守夜,等待著老和尚上門,勢必一舉將老和尚了結。
    可惜的是,她連續守了四五個晚上,老和尚一直未曾前來。
    然而同時,周邊住所卻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許多怪事,很多婦女都感覺自己晚上被人偷窺;年輕夫妻晚上纏綿時,總覺得窗外有什麽東西在一直盯著他們看。
    婦女的貼身衣物也常被人偷走,可是,大家都找不出有人潛伏或者偷窺的跡象。
    即便是報警後到處偵察,也查不出一點端倪,但被人窺視的感覺一直都很強烈。
    隔了幾日,認為沒事的香香便放鬆了下來,出門與一戶主談論買賣房屋事宜,直到半夜才急急忙忙趕回家。
    就在她趕路經過一處山腳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在月光之下,前方有個光頭的怪物,正緩緩地朝民居走去。
    不對,確切說是漂浮著,這一切香香看在眼中,就連她這個妖都有點詭異,尤其是那光禿禿的腦袋在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甚是驚懼。
    香香大吃一驚,心想這一定就是那道成寺的老和尚了。
    今時,觀音水不曾帶著,她便不動聲色,靜靜地跟在後邊。
    接著,她親眼看見,老和尚的頭突然脫離身軀,之間有一條細長的東西牽引著,最後進入了附近的一間民房中。
    香香頓時一驚,這與東瀛妖怪飛頭蠻的描述何其相似。
    而飛頭蠻最是好色,結合此前鎮子裏發生的怪異事件,當下便明白過來,原來老和尚早就來了,隻是沒第一時間去尋自己,而是去禍害其他人了。
    就在這時,那飛頭蠻陡然收回腦袋,細長的脖子在半空中環成一個圈,將香香退路圍住。
    香香大吃一驚,急得跳腳,想逃出生天,可卻是徒勞無功。
    隻聽見“咻”的一聲,接而香香淒厲地痛呼了一聲。
    原來,那飛頭蠻趁香香急而生亂之際,便祭出飛頭,一下子撞上了香香胸口,頓時將她撞翻在地。
    隻一下,香香便身受重傷,剛想起身逃跑,卻又聽到桀桀笑聲。
    隻見飛頭再次襲來,香香下意識伸手抵擋,可那飛頭蠻卻是一口咬在了她手臂上,頓時鮮血四濺。
    緊接著,香香突然感覺手臂酸脹無比,血液緩緩流失,陣陣瘙癢襲卷全身。
    香香不知為何,但沒時間去想,狠狠一撤手,頓時手臂連皮帶肉被扯下一大塊,地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她忍痛,化作一股香風欲逃,卻不料飛頭蠻再次欺身向前,用那細長的脖子將她身子纏繞起來。
    飛頭蠻那光溜溜的腦袋上一雙銅鈴大眼,正與香香的眸子對視。
    飛頭蠻見香香驚恐之下目光躲閃,便尖聲戾笑“小娘子可是等得寂寞,因而來尋我了?”
    香香被捆的不得掙紮,全身的妖力也不得使用一分,當下顫聲“我……我……我不是,還請前輩放了我吧!”
    飛頭蠻桀桀怪笑“小娘子又香又靚,我怎舍放你離去,前些天我與你說過,隻要跟了我,血食精元管飽,到時你妖力必將突飛猛進,這麽好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啊!”
    說完用那細長的脖子挑了挑香香的下巴,又道“忘了告訴你,被我咬傷,便會被我所操控,不過你別怕,還有好處呢。”
    飛頭蠻雙眼盯著香香“那便是能學會我的飛頭術,如此可曾算得上好處?”
    香香聽得會被飛頭蠻所控製時,臉色已然慘白,幹硬地搖頭,嗚咽求饒。
    飛頭蠻卻是不曾理會,卷著香香便要往山中帶去。
    突然,周圍溫度急劇下降,周圍又響起狗叫聲,似乎叫得極為淒慘,近乎哀號,讓人聽了覺得心驚膽戰。
    香香身上被凍的發抖,加之被飛頭蠻極具侵略地纏繞著,覺得自己好像處在地獄之中,身子不停地顫抖,而四周的氛圍也是越發驚悚。
    出人意料,就在香香恐懼的同時,飛頭蠻似乎也是害怕了起來,
    他“啊”一聲尖叫,丟下香香,抱頭鼠竄般逃進了山中。
    劫後餘生的香香沒了飛頭蠻脖子的支撐,一下癱倒在地,長舒一口氣後,又是猛然驚起,這與此前和遇到雪女時的情況何其相似,便急忙環顧四周,隱約聽得淒厲的狗叫聲中帶著細微的鈴鐺聲。
    仔細傾聽,的確有一陣陣鈴聲響起,不明所以的香香也絕非傻子,即使不是雪女,能讓飛頭蠻棄命奔逃的絕非善類。
    當即試圖離開,可是不論怎麽用力,她都無法挪動半分,不但身體無法移動,就連聲音也無法發出,在嚴寒之下,整個身子似乎都被冰凍了。
    可是,周圍溫度愈發寒冷,頭發、睫毛上都布滿了白霜,鈴聲還在不斷逼近,似乎馬上就要到達身邊了,而那狗叫聲,也是更加淒涼尖銳。
    這時,一道白色身影進入到香香的眼眸中的,她從未見過雪女,無法辨別眼前的白色身影是否為雪女,但性別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隻見那女子手裏拿著搖鈴,緩緩朝她飄來,手腕輕輕晃動一下,那搖鈴便一陣叮叮當當。
    那女子來到香香麵前,俯視著,接而一道輕靈悅耳的聲音響起“今日我救你一命,你可願意為我辦一件事?”
    說著又輕晃了下手腕,搖鈴急促響著;片刻之後,香香隻覺得溫度霎時回暖,身子也能活動自如。
    香香她微仰頭看了一眼懸浮在麵前的女子,見其眼眸烏黑透徹,睫毛細長且凝結著冰晶,似雪中王者,便顫抖著道“您是雪女?”
    那女子輕笑“算是吧,小花兒,我之前還見過你呢,那天沒凍壞吧?”
    這話一出,香香便確認這人是雪女,當即搖頭“我妖力低微,您的領域對我影響不大,倒是我另兩個朋友被凍壞了。”
    頓了頓又道“雪女前輩,不知您要我做什麽事呢?”
    雪女悠聲道“你放心,非搏命之事,說起來這事與你那兩位異國朋友有關。”
    香香一驚,詫異地看向雪女“您說的是司藤和雲華?”
    雪女頷首“沒錯,當初我讓雲華為我辦一件事,他遲遲未做,近期更是惹了不少麻煩出來,還要我給他去處理尾巴。”
    “所以我想請你幫忙去給他提個醒,你看可否?”
    香香很是詫異,既然雪女知道雲華鬧出麻煩,顯然是能聯係到雲華,為何不自己去呢?
    但她不敢反駁雪女,點頭道“雪女前輩,我願意,不知見到雲華,我應該如何說呢?”
    雪女微思片刻“你就與他說,若想司藤腹中胎兒平安誕下,便幫我完成所托之事,我可為他解決胎兒的問題,也能順便為司藤解除那危害。”
    香香半知不解,有喜有憂,喜的是司藤懷孕了,曾得益於司藤,讓她學會了很多運用妖力的法門,最為突出的便是如何利用苅族妖力的特性去治療自身傷勢,這是她所不知的。憂的是,聽雪女所述,司藤與腹中的胎兒均存在危險。
    於此,香香立馬點頭“雪女前輩,我馬上就出發。”
    雪女擺擺手“不急,我先幫你解了那孽畜對你的控製。”
    說著伸出右手成爪狀,對準香香頭部,手指微微一縮,一道黑煙便被拉扯出來。
    接而雪女手一捏,那道黑煙霎時被凝結成黑冰,揮指一彈,黑冰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雪女道“好了,可以了,不過控製雖解,但飛頭蠻的飛頭術已然侵入你的神識,貿然剝離,恐有性命之攸,我便沒作處理,想來多個法術,也挺好不是?”
    香香尷尬一笑,點了點頭“多謝前輩。”
    雪女“不必言謝,你我公平交易,隻要你為我辦好事情就成,否則你知道後果的吧?”
    香香連忙道“您放心!我立馬去辦!”
    “嗯!很好!”雪女應了聲後就消失於黑夜之中。
    而可憐的香香也因今晚的詭異事件變得神經衰弱,見雪女離去,再次一下癱坐在地上。
    但想著司藤的問題,立馬飛身躍起,往機場方向趕去。
    ……
    司藤聽完香香所述,下意識撫摸了下肚子。
    對於雪女說的胎兒問題,她從未發現;且恰恰相反,她能感覺到腹中胎兒很是健康。
    但時下也不得不做提防,如今時日尚短,胎兒也尚未成形,很多事情不得而知,況且以雪女這種大人物,想來也不會瞎編亂造。
    司藤想了很久,對著香香道“關於雪女這事,你先別與雲華說。”
    香香一攤手“雲先生他不會東瀛語言,我說的他也聽不懂啊!”
    司藤莞爾一笑“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