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念君不及,良人未歸惡先來;血矛破擊,紫電狂雷集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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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風雷九影!
第223章 念君不及,良人未歸惡先來;血矛破擊,紫電狂雷集滅道
這天午後,
顏福瑞正欲帶賈玲玲出門,他見司藤將小藤藤哄睡後便坐在院裏藤架下發呆。
他猶豫片刻,才說“師姐,要不帶上朵朵和我們一塊去逛逛吧,反正有嬰兒車,也不妨礙朵朵睡覺。”
司藤頭都沒抬一下,麵無表情地回了句“不了,你們去吧!”
顏福瑞無奈“您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怕悶的慌啊?”
也不知他是如何做想,冷不防又來了句“一起去吧,或許還能在街上偶遇雲華呢!”
顏福瑞傻愣不分時辰,他見司藤不再出聲,本欲再說些什麽。
卻見司藤臉色不對,且用以淩厲的目光正緊盯住他。
而此刻的司藤接而又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就勞煩顏師傅替我在街上好好找找雲華……”
顏福瑞被嚇了一跳,當即訕訕地住嘴,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若再多說幾句,怕是會被司藤活埋。
他覺得這世上除開雲華,但凡是人,與司藤相處久了,應是極其考驗人的耐性。
她若冷著臉,不準備跟你說話了,哪怕是你發出再微小的動靜,她也會蹙眉或是不悅。
若再多說一句,怕就會來上一句“你給我閉嘴!你給我別動!”
此刻若再不知好歹,那麽很快便會嚐到藤條或是藤殺的滋味。
顏福瑞暗悄悄地瞄了一眼司藤,那冷然的目光使得他渾身一顫,忙拉上賈玲玲逃也似地出了小院。
司藤看著兩人手拉手的背影,沉沉的一口氣呼出。
天地間,人海茫茫,道路且萬千,若轉角就相遇,無異於癡人說夢,又是如此荒誕不經。
更何況如今的雲華可不在禹杭。
提及於此,她忍不住眉頭緊蹙,也不知道,雲華……如今身在何處?
她曾多次感應雲華身上藤殺,起先幾天還能建立遙遙感應,位置應處於西南邊陲。
可接而一晚時間,雲華的蹤跡陡然消失。
那時,司藤頓時慌了。
她所下的藤殺,那鑽入人體的根根藤絲,都是她的藤條末梢,靜心感應之際,大致能辨別天南地北,距離之遠近。
於那之後,司藤每每感應,皆是無法尋見位置,至那之後,便有夜夜驚夢,夢魘纏身。
司藤不敢再想下去了,閉上眼睛小憩,可腦子裏忽然浮現出的,盡是夢中雲華那血色淒慘的麵孔。
……
過了許久,顏福瑞與賈玲玲仍舊未歸。
此刻夕陽已然銜山欲沒,瞑色蒼然,驚赤湖三麵丘陵層巒,隱隱籠罩上一層紫煙。
司藤於西閣樓,身側搖籃裏小藤藤睡的香甜,小嘴嘟嘟。
她望向湖麵,湖水碧波如練,煙波浩瀚。
三麵是群峰疊巒,環峙星羅,獨一麵是禹杭都市,樓台林立,偶爾有幾縷白色炊煙,從其透出,嫋嫋上升。
因在隆冬之際,群山草木凋零,越顯出一些清曠之致。
也便此時,十來個身著黑色道袍的身影突然從院門處一擁而入。
原本正處於愜意美景之下的司藤聽得動靜,眸子一轉,由上往下注視著一行十來人,隻一眼,便使得她瞳孔驟縮。
細看過去,一行人中大多數皆是道門之人,隻其中一名黑袍之下竟是一套如墨黑甲,儼然與噩夢之中一模一樣。
司藤強壓住心中懼震,眼神一凜,冷聲道“諸位凶神惡煞般闖入,莫非不懂此地視為道門禁地,你們道門三長老雲錚就是如此這般管教你們的?”
司藤話語一出,院子針落可聞,並未有人出聲。
片刻後,其中一名身形富態,麵目和善的道袍老者,須發皆白,聽得司藤此番言語,看向司藤,淡淡笑著說“我們此間不請自來,還望司藤小姐海涵,可也並非擅闖,而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看著司藤那逐而陰沉的臉,頓了頓“另外告訴你個消息,原道門三長老雲錚因違反道門戒律,罔顧道門禮法,已被長老們仲裁,由司空大長老親自下令,將其打入地牢!”
又帶著隱隱得意“如今道門三長老由在下坐任,哦!忘了自我介紹,貧道陳餘,見過司藤小姐!”
說話之餘,還不忘施了一禮。
司藤聽後心裏一突,但卻是微微一笑,也不忘讚道“嗯!獨臂的司空戊大長老還真是你們道門之典範,令人敬佩不已,可謂是我輩之楷模啊!”
陳餘已然聽出司藤話中陰陽,剛想說些什麽,卻又聽司藤續說。
“對了,還需恭喜閣下,您慈眉善目,廉潔奉公,終是問鼎高位,獲道門三長老之位,道門興盛指日可待,當真是可喜可賀呐!”
陳餘經司藤一陣陰陽怪氣,終是再忍將不住,冷哼道“司藤,我陳餘奉大長老之令,來此徹查最近你於西南所犯下的屠戮凡人之罪行。”
“這事未查明之前,這間院子,由我接管駐守,我勸你乖乖配合,否則我有權將你當場斬殺!”
司藤麵色陰沉如水,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更何況以她性格,怎屑於去爭辯?
她掃視著眾人,幽幽地回了句“諸位皆為道門翹楚,能留下來,實乃司藤之榮幸,我向來最是懂得待客之道,定然會讓各位賓至如歸!”
說完將目光停留在陳餘身後的黑甲身影之上“也包括你,我的同類!”
此時的司藤已然瞧出黑甲人是妖非人,至於是何妖,尚且未知。
那黑甲身影的腦袋包裹在道袍黑兜帽之下,隻露出下半麵孔。
聽得司藤此間話語,他咧嘴一笑,並未說話,隻是眼中盡露不屑,如看死人般看向司藤。
陳餘見縫插針,笑道“既然司藤小姐答應,我與餘下道門執法者便留下了,也不麻煩司藤小姐為我等準備寢宿,我等修士,天為被,地為枕,借用一下這前院即可,隻是人多有點礙眼,還望司藤小姐忍耐幾天!”
說完,也不顧司藤會做如何,轉頭幾聲吩咐。
其餘那些人得令後,當下散開,各自尋了個位置。
司藤目光所及,隱隱有絲怪異,突然臉色驟變,恍然大悟,身上妖力一下爆發。
司藤的手,從手腕至指尖,幾乎在刹那之間,全部藤木化,白皙的皮膚變成了灰褐帶板結的顏色,五根纖長細指變成了五根藤條。
手輕揮間,一名離得最近的道門執法者腳下地麵破土飛竄出一根手臂般粗的藤條,又沿著小腿蜿蜒盤旋而上。
隻一瞬間,就將這名執法者舉向半空,又收緊藤條,引得他哇哇大叫,驚恐萬分。
司藤見其叫的惹人煩躁,一小簇藤絲彈出。
頓時那叫聲變得淒厲無比,且更是拚命尖叫掙紮,聲嘶力竭。
此間隻在毫秒之間,待陳餘反應過來,那名執法者已然被折磨的皮開肉綻,氣息奄奄。
他大聲恫嚇“司藤,你若敢殺我道門弟子,便是與我道門數萬修士為敵!”
司藤笑笑,絲毫不懼,又喚起數根藤條破土而出。
周圍植株更是綿延生長,激發出無數藤條朝著一眾道門執法者襲殺而去。
藤條飛舞,藤絲飄飄,各色哀嚎聲起。
藤絲狠狠扒住眾人的臉,如有了生命,長了眼睛,逢孔必鑽,扭動著從鼻孔、嘴巴、耳朵裏硬擠進去。
司藤滿意極了,微笑以視人“來者皆是客,諸位以八卦封門為禮,這等大陣可是厲害的緊;如此大禮,我司藤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會客之禮我還是懂一些的。”
“不然,若得他日,我家先生歸來,會責怪我這婦人待客不周,因而迫使你們做了那喧兵奪主之事,傳出去豈不是讓世人恥笑,令在座的諸位無故蒙羞?”
“更何況,俗話說好呀,客隨主便,想必諸位斷然不會去做那反客為主的無恥之徒,憑遭罵名不是?”
陳餘已然氣急敗壞,見邊上不斷有人被束縛,徑自控製著身後飛劍,一指劍光寒閃,直往藤條斬去。
其餘眾人見此,紛紛效仿。
可近些年來,司藤妖力精進,又有風雷之法相輔,這些普通的道門弟子豈能鬥得過雷電加持下的藤條。
莫不說這些道門弟子,就連陳餘也是費了不少勁才暫時擺脫藤條的絞殺。
陳餘大喝一聲“金克木,木懼火,將藤株全給我砍嘍燒嘍!”
眾人士氣大振,用利劍砍倒了六七株,有的還順勢將院間綠植茶樹一並劈倒。
陳餘飛劍火符一起同施,斬斷藤木後,接連一道火符擲去。
眾人合力之下,先時所催生的藤條相繼紛紛倒斷,並無再次延展的動靜。
陳餘正準備飛身上去擒殺司藤,剛欲飛出,忽然一眼看到地麵散落的藤枝蠕蠕而動。
這時一經細看,方看出那些藤枝竟然自主地將一頭紮入土中;片刻後,窸窸窣窣根須生長穿插的聲音不絕。
所有的藤枝在頃刻之間生長,形狀枝葉與此前略微不同,連那生根之處也有參差。
有的連貫叢生,有的挺然獨秀,明明暗藏陰陽奇正,獨株的藤樹,幾株並在一起而生,將一眾人等阻隔在綠色藤蔓之中。
陳餘不信邪,抽劍斬去,藤剛砍斷,便見藤枝觸地之際,又以極快速度抽根生長。
而原本藤樹切口處,又發新芽,頃刻之間便成了大腿般粗細的巨型藤蔓。
此時,在外看去,藤條交纏攀附抽動間,形成的便是一個巨大的綠色藤球,其上藤條蠕動。
司藤見時機已到,心念一動,各自收緊藤條,又釋放出藤殺探入其中,將一眾人手腳並縛,憑借藤殺以製人。
陳餘大驚,又見地麵裂開,像是張開的一張巨口,無數根須竄出。
一弟子被藤條拖入土中,陳餘剛想去救援,但下一刻,便被無數藤條所包圍,夾雜以無數扭動的藤絲,欲鑽七竅而入。
此刻的陳餘大罵雲錚卑鄙無恥,心下真是恨不得去地牢活剮雲錚三千刀,竟謊報司藤實力,且不要臉地說隻手可擒司藤。
又暗罵司空戊廢物,連最基本的實力檔案竟然都不去驗證,隻聽雲錚那老雜毛對著牛嘴打噴嚏……
隨著藤條越發收緊,已然氣截欲止,忽而見黑甲人絲毫不受影響,如見曙光,嘶聲喊道“岩統領,還望相救,他日定有重謝!”
岩統領露出一抹微笑“好說,但我無需你的謝禮,我奉青女大人之令,隻要這名苅族!”
陳餘掙紮著點頭“岩統領,都聽你的,快快救我!”
岩統領一個閃身來到陳餘身旁,伸手拽住藤條一拉,暴喝一聲,猛然使力,藤條無法經受如此大力,頃刻間啪噠噠聲起,斷裂開來。
司藤眼眸一緊,她雖料到此人很強,但沒曾想是如此之強。
剛驚愕不已,又見岩統領,伸手一招,一柄血色長矛頓現。
他持矛揮舞橫掃,隻片刻功夫,便破開了藤條的封鎖。
接而舉矛倒持,聚集力道,猛一下紮地;頓時一陣黑色風暴席卷四散開來,將周側藤蔓盡數崩碎。
就連那原先被藤條控製的一眾道門弟子也被掀翻在地,哀鴻四起。
岩統領這不分敵我的招數引得陳餘不滿,但好歹算是救人,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任憑他如何施為,隻要能拿下司藤即可。
如此之多的藤條被毀,一道反嗜之力襲來,司藤心口為之一竭,惹得陣陣隱痛,不禁跌坐在地。
黑統領見一招得勢,又瞧見司藤旁的嬰兒床,眸子精光一閃,舉起血矛便朝著嬰兒床方向擲去。
司藤見血矛寒光閃閃,其勢如飛星,目標又直指小藤藤,已然是汗毛立豎。
她將嬰兒床拉至身後,又喚出數道藤條迎向飛擲而來的血矛,欲將其束縛。
可那血矛尖利無比,速度又是如此之快,勢如破竹般透穿藤條,欲使其變軌已然無力。
血矛已到眼前,萬分危急之刻,司藤身化藤形,探手抓住矛身,那巨力使得司藤連連後退。
司藤鉚足了勁,狠狠一拍血矛,將其變軌,血矛霎時間沿著嬰兒床一側疾行掠過飛遠。
見此,司藤略鬆一口氣,可未等她緩過氣來,那飛遠的血矛經岩統領控製,接而原道襲回。
此間,岩統領又是喚出一根尖刺血矛,亦是朝著司藤擲去。
也便此時,忽然罡風大作,天際之外,烏雲滾滾而來。
頃刻之間,寶石山上秋葉翻騰,望不到底的黃葉紛飛。
隻見烏雲之中驚現一身影,倏地疾如雷光一般,那身影隨著閃電此東彼西,隱現分合,錯綜變化,疾行掠閃,隻於片刻便到小院頭頂。
就在兩根血矛即將觸及司藤之際,一道紫光雷霆降臨。
與紫光大作間,血矛再無一絲一毫動靜,仿佛時間停頓,空間靜止。
“怎麽可能?”在岩統領驚愕的目光之中,紫雷聚集,從中現出一道身影。
刺眼紫光淡去,隻見雲華雙手各執一矛,於雷光中緩緩走出,眼神狠戾,殺意狂瀾。
又見他身形變幻,持矛化作雷火流星朝著岩統領一閃而過。
“轟”一聲巨響,四地皆震。
一陣血霧茫茫,四散而濺,待得血霧消去,世間再無岩統領!
雲華環視周圍陳餘等一眾道門弟子,殺氣凜然,其聲如九幽煉獄“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一語驚醒眾人,紛紛而逃,但不及踏出一步,隻見雷光湧動間,身軀紛紛斷裂開來。
雲華這才轉向西側閣樓,難免哽咽“司藤,我回來了……”
專寫黨政新聞的我,被意外地拉去bj寫關於中國華表獎的娛樂新聞,且又意外地見了我的女神大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