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玉軟香溫,喜得卿憐情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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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風雷九影!
第229章 玉軟香溫,喜得卿憐情難自
一身狼狽不堪的雲華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般偷偷摸摸地推開院門。
定睛一看,卻發現司藤正坐那笑吟吟地望著他。
“回來了?”
雲華點了點頭,正要往裏走。
司藤忽然“咦”了一聲,瞧他衣裳零落,就連扣子都掉了,便笑道“看你這模樣,是讓狗給攆了?”
說雖如此,心卻為之一緊,如今這情形也恰巧對上了藤殺異常的情況,觸目傷懷,透骨酸心。
雲華聞言,略作比較,想想也對,便道“你猜的真準,還真讓狗攆了!”
說著同時又露出手臂處的傷口說“你瞧,這都是讓惡狗給咬的!”
司藤一副恍然的模樣“別愣那了,過來我瞧瞧!”
雲華像是乖寶寶般走上前去,許是觸及傷口,每每司藤觸碰之際,總表現得齜牙咧嘴。
司藤瞧著別扭,便在替他治愈時,暗自用以妖術探尋了近日來他所發生事宜。
“疼麽?”司藤手指點在手臂一處齊平的傷口上,也不知那是如何形成的,像極了利刃劃拉而出。
雲華搖搖頭,此時他身上可謂是遍體鱗傷,經司藤妖力注入修複,可算是沒了隱痛,惹得他一陣輕鬆。
司藤的目光看似無意地掠過雲華的臉“好啦,不疼了!雲長老救出來了麽?”
雲華總覺得司藤明知故問,難不成剛剛那似若迷離的目光不是探尋記憶?
他撇開話題“你在這等我呀?”
話音轉得好快,司藤差點沒跟上節奏“才……才不是!我這是忙中偷閑,你都不知道你女兒昨晚有多鬧。”
雲華趁機牽起司藤的手往臥室方向走去,邊走邊義憤填膺地說著“我替你教訓她,我一會不在就鬧,太不像話了,一點都不心疼你這做媽媽的!”
司藤聽著沒得好氣,想甩開手,卻發現被握的緊緊“你拉著我做什麽?”
雲華湊過去在她嘴角啄了一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去洗澡,反正你也閑著,替我搓澡唄!”
“沒空!”司藤暗自翻了個白眼,整得她不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麽似的。
大早上的,自己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打扮,你雲華一言不合拉著人家去洗澡是什麽毛病?
司藤便沒搭理他,頓步站著不動。
“一起唄……”雲華發揮死皮賴臉的優勢。
“停停停,我幫你洗總成了吧?”司藤許是被整的煩了,或是受不了如此粘人的牛皮糖,隻得答應,但約法三章“不許弄濕我,不許拉我下水,不許毛手毛腳,不許在浴室內……”
她話沒說完,兀自停住,目光盯著一側院牆出神,俄頃聲音忽然奇怪起來“雲華!”
雲華忽而一愣,但觀以神情,便知有異,身形一閃,疾如霹靂,眨眼間朝著那處院牆掠去。
隻見一個黑袍身影正伏在外牆正凝神傾聽,聽的入神,以至於雲華來到身邊也不曾發現。
雲華一手探去,將之拽起,又往院子裏一扔,司藤趁機喚出藤條將其束縛在地。
那人徹底傻了,隻覺腦袋咕咚一聲劇痛無比,迷糊中先是一片空白,緊接著周圍響起窸窸窣窣聲,待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然被藤條緊縛在地。
掙紮無措,隻得那麽呆呆地,失魂落魄般看著兩人。
“靜玄師父?”司藤大感意外,說著同時,稍微放鬆了藤條。
靜玄老尼沒去回答,隻低垂著身子。
司藤見其麵目,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了,雲華雖沒腦子的硬闖龍虎山,但青女絕對不可能在片刻間趕到,原來這一切的算計源頭來自自己。
過了許久,靜玄老尼深深吸了一口氣,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司藤,哆哆嗦嗦道“也是情勢所迫,我若不按司空戊說的去做,他們便會殺了雲錚!”
司藤笑了笑,拉過一旁椅子坐著,看起來,似乎已經恢複如常,聽到聲音,漫不經心問了句“雲長老如今身在何處啊?”
靜玄猶豫了一下“在……昆侖天荒古境!”
司藤輕彈手指“哦,敢情是讓我與雲華自投羅網,又撲了個空,而後你們上演甕中捉鱉的戲碼,這編劇是青女還是司空戊?怎一點新意都沒,真謂是毫無看點可言!”
頓了頓,司藤的嘴角緩緩勾起諱莫如深的笑,又問“按理來說,你應該功成身退,怎又回來監視啊?瞧瞧,現在你被逮到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呢!”
這平心靜氣的話卻令靜玄老尼惴惴不安,心中如湧起驚濤駭浪,司藤雲華這一家子的心狠手辣在道門記錄中可是排的上號的。
然而第二重打擊很快就來了,望著雲華手掌中雷霆乍現,似已了然,也知身死必然。
她雙手合十,閉目念誦著最後的佛語“阿彌陀佛……”
雲華掌中雷霆頓起,鄙夷道“莫要再念了,你的佛救不了你!”
靜玄老尼心裏咯噔一下,一口氣歎出“施主便來吧!”
正當這時,司藤指尖竄出一根藤條將雲華卷來身邊,伸出手指點著他額頭“做什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也不嫌晦氣!”
又聽聞臥室內傳來小藤藤的動靜,便說“朵朵醒了,你去帶帶吧!”
雲華攤著手“那你可別再讓她給耍了!”
靜玄老尼卻是一凜,怔怔地看著司藤“你不殺我?”
司藤沒去回答,而是盯著靜玄老尼不說話。
靜玄被盯的後背正涼,司藤反而又笑了“你現在,還有其他任務嗎?”
靜玄老尼搖頭“隻是讓我監視這裏,其餘都不曾說起,司空戊告訴我說,有事他會聯係我!”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挑不出毛病,於此,司藤也不咄咄相逼,隻是軟硬兼施說了句“我想老師父以後也不至於耍什麽花樣的,否則,我的藤殺可翻臉不認人!”
頓了頓又道“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當初幫扶我之人的確是你,我也不問因何原由,總歸是救過我的,所以我還你一報,今日你便走吧!順便再給司空戊帶句話,讓他有招式盡管使出來,我一並接了!”
……
雲華抱著小藤藤望著靜玄老尼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院子,他說了句“媳婦,就這樣放過她了……”
司藤這時反笑的嫵媚了,白皙纖長的手指伸過去按住雲華嘴唇“你要不要先聽聽我的想法?”
雲華下意識吞咽了一抹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司藤,妖精果然是妖精,一顰一笑間勾魂攝魄,極具魅力。
麵對雲華那炙熱目光,司藤權當沒看見,她緊盯著雲華的眼睛,笑得溫柔“也不知是怎地,你脾氣比我還大,莫不是在你眼裏我司藤就是那麽受人欺淩而默不作聲的?”
雲華隻訥訥地說了句“人善被人欺啊,一天一出的,都快被煩死了!”
“好吧!看來你並不需要我說什麽,你隻是脾氣見長了而已!”司藤笑笑,又不忘說了句“我猜你公司快倒閉了,你收收脾性,好歹去個一兩次!若不然,朵朵的奶粉錢都沒了!”
很顯然,雲華讓司藤碾去上班了,他調這幾個月所有的郵件來看,一封封的過,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真的忙,還是為了忙而忙,但就是不想停下來,也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奶粉貴啊!”
時至半夜,門禁處傳來滴的自動開門聲,雲華有些意外,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還有人進公司嗎?
腳步聲從前台的走廊處一路傳過來,近前時,熟悉的身形和走路姿勢,那是司藤。
雲華疑惑“你怎來了?”
司藤徑直坐到他辦公桌上,幽幽道“你這公司竟然還沒倒閉,可真是神奇呐!”
雲華頓時無語“你這是多希望公司倒閉啊?”
司藤笑笑“那倒沒有,隻是這大半夜的,自家男人不願回家,電話也不接,你說讓我如何是好?”
“啊?”雲華尷尬一笑“這不是沒電了麽?”
司藤冷哼一聲“手機沒電就需要我來接你啊,幾點了不知道?”
瞧著司藤脾氣暴躁,趕緊起身,上前一陣捏肩捶背“媳婦,這不是好久沒顧公司,好多事情都堆成山了嘛,趕明就去找個經理人,好徹底當個甩手掌櫃,然後一直在家陪你和朵朵!”
又從身後環抱住她,在其耳旁輕聲道“你說好不好啊?”
許是母性光環籠罩,對聽話撒嬌的“孩子”總是難以拒絕,加之耳畔縈繞著悠悠癢風,是以柔聲說“好了,多大人了,怎比朵朵還賴皮,我又沒怪你什麽!”
可好一會過去,始終不見雲華有何反應,便轉頭欲探知究竟。
卻不料,這剛一轉頭,嘴巴就被噙住了,嗚嗚幾聲,掙紮無果後,便化作軟玉溫香癱倒在懷。
雲華先是滿心歡喜,對於司藤,越看越愛,心癢難搔。
雲華固是得寸進尺,司藤也起了微妙感覺,通身綿軟,臉上發熱,仿佛四肢嬌情,軟綿綿的。
雲華就勢一把抱緊,司藤倒在雲華懷中,仿佛格外舒適。
司藤回臉昂頭,半嗔半笑問道“你還要親多久?”
話未說完,雲華溫香在身,暖玉盈懷,早已心魄皆融。
聞言,見司藤皓齒嫣然,更增嬌媚,立時乘機一把抱緊。
一張櫻口再次被雲華含住,身子摟得更緊,連氣都透不轉,跟著心頭怦怦亂跳,周身發起熱來。
對此,司藤雖也是毫無抵抗力,但似乎又想起什麽,無名火頓起,一把推開“行了,別惺惺作態了,王乾坤有事找你,走吧!”
雲華好奇“他找我做什麽?”
司藤沒好氣“我怎麽知道?”
雲華總覺今晚的司藤奇怪,怎半句話不到就發脾氣了,自己好像也沒惹到她吧,那這氣是因何而起的?
司藤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走個不停,也不管身後的雲華做何想法。
以如今的勢頭看,這娘們指定是內分泌失調,換而言之,肯定是誰哪裏惹到她了。
司藤一腳踏進電梯,看著磨磨蹭蹭的雲華,止不住喝道“還慢慢騰騰做什麽,家裏可是有兩個情人等著你呢!”
咦?奇怪了,司藤為何要說兩個情人?但見她目光冷厲,便不敢再問。
臨進門前,雲華這才醒悟,司藤這娘們吃得飛醋,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王乾坤帶著白穎前來的因由。
雲華大感意外,這白穎此前不是死賴著不回來麽,怎突然又想著回來了?時下也不知如何去打開話題,隻說了句“白穎,你回來了!”
想了想,又先挑王乾坤下口“王道長,你這是?”
王乾坤起身作揖一禮“雲華,白小姐是我懸門在西南某地救下的,當時她正與一個長得和司藤小姐一模一樣的苅族打鬥。”
“但我知道白小姐是司藤小姐的妹妹,可讓我們難判斷的是那個與司藤小姐一模一樣的苅族女子又是何人,與司藤小姐又有何聯係。”
“所以師父讓我來一趟,將白小姐送回,順便詢問下關係,若是無關聯,我懸門將對其進行撲殺,畢竟那人已冒充司藤小姐在西南諸地犯下不少血案。”
王乾坤說完便將目光投向司藤。
司藤向王乾坤頷首“沒什麽關係,你們盡管去便是了,若是有能力,盡量將其活捉,我正想見識見識這人。”
雲華有些尷尬,幾次想出言勸說,想到司藤這性子,自己開口了隻會更糟,也就暗歎著沒有說話。
很顯然,白英的行為已然觸及司藤底線,隻不知其因為何,司藤轉而看向白穎“你知道她為何要這般做麽?”
白穎微一愣神,斷斷續續說“以我對她的了解,恐怕是要壞你名聲,敗你口碑,從而令你無法在人世間安身立命。”
這話剛出,司藤便哈哈大笑起來“嘁!讓我無法於人世間?笑話,當年丘山都無法做到,就憑她?”
王乾坤覺得有必要與司藤說明一切,便提醒道“司藤小姐,據我所了解到的,西南多地已將您列為通緝目標,我們自然知道那不是您,可他們不知道啊,所以您近期還是先別外出,免得引起誤會。”
司藤置若罔聞,雙臂一抱,就勢背倚門框,隻道“王懸師可還有其他事要交代?”
萬乾坤搖搖頭,也已聽出司藤這是要送客了,便說“司藤小姐,我長鳴山還有諸多事宜,便不做久留,先告辭了!”
司藤頷首“王懸師走好,不送!”
回到院中,司藤徑自坐到廊下的靠椅上,示意白穎對麵坐下“沒什麽要跟我交代的?”
白穎愣住了,絲毫不解,便以詢問式的目光望向一旁的雲華。
雲華無奈,隻得提醒“司藤問得是你體內妖力為何潰散的如此之快。”
原來問的是這個,白穎組織一下語言“我也不是很了解,自從複活之後,妖力日漸衰退,從而引發各種劇痛,有時不得已,隻得去搶奪白英姐的妖力!”
說這話時,白穎略感不好意思,不敢去看司藤。
司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難怪兩人會大打出手,原來因果在此呢!
“你本是人類,縱然分得妖骨,但終歸是不完整的,無法駕馭妖力,久而久之,妖力便會消散。”
“講個你不喜的情況,一旦你身上妖力消散,得不到補充,你將會在短短幾年之內快速老去。”
“這情況,別說你一個人類,就算白英也一樣,以前她與我分體,後又因你而分去一截妖骨,如今的她一樣麵臨妖力潰散的危機,所以她才到處作亂,想必為的就是引我入甕。”
“她以為將我逼到退無可退,便會與她重新合體,可她也不想想,如今的我對妖骨是可有可無的,真是腦瓜子不正常!”
司藤說完,又沉思片刻“好了,你玩也玩夠了,也見識過為人為妖的區別,所以需要我幫你將體內妖骨化去,重新做回人類麽?”
白穎內心掙紮許久之後,才緩緩點頭“好!”
司藤會心一笑,對著雲華道“別愣著了,將藤戒給我!”
她接過藤戒,帶著白穎走進臥室,又將藤戒化作一簇細小的藤絲,沿著白穎皮膚緩緩鑽入。
“放輕鬆點,會有點疼,也不知青女做什麽孽,竟然將白英的一部分思維留在你體內。”
白穎言語細弱紋聲“她說必須這樣才能掌控妖力,否則以人類的精神很難適應妖力!”
事實還真如此,隻是不知青女所圖為何“青女有與你說過些奇怪的話麽?”
白穎陷入回憶中,以至於忘記了司藤的動作,待發覺時,直覺骨髓之中傳來一陣劇痛,不由的哀呼慘叫連連。
司藤拿起錦帕為其擦拭汗珠“好了,完事,你好好休息,我讓人給你做點東西補補,無需兩天,又是活蹦亂跳的了。”
白穎隻覺全身酥軟無力,就連起身的勁也沒,隻側傾著說“司藤姐,謝謝你!”
司藤笑笑,點點頭出了臥室,一開門便見雲華抱著小藤藤玩的正歡。
她將手指藤戒拋了過去“這你可得好好珍藏,代表著三個人呢!”
雲華一把接過,戴回,對著小藤藤指桑罵槐“朵朵呀,你以後可別學某人,亂吃飛醋喲!”
喜提二陽……其威勢堪比藤殺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