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心胸狹隘的張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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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張將”
    陳詞抱拳作
    張莽長得高大,不愧為一個軍的統領,他起碼有九尺左右,渾身腱子肉,比之樊褚也不遑多讓,而且身上溝壑萬千,都是戰場上遺留下來的飽經風霜的傷相較於餘雄那略有慘白病態的臉,他更像是一名合格的軍
    “駙馬爺,使不得,該是我拜你”張莽哈哈大笑,也是抱拳回了一句,然後回眸看了一眼餘雄,笑罵道:“老餘,你不仗義啊,廣陵傳得沸沸揚揚,你和駙馬爺帶兵圍了東瀛街,還讓上杉祁那家夥吃了大鱉,搞得你們三個旗獨貪了軍餉,弄得我的部下一個個哀怨,你說,該如何補償我?”
    餘雄嘿嘿一笑:“大哥,我也不說虛的,今晚駙馬爺也在,我們哥幾個不醉不歸,權當賠禮道歉”
    “哈哈哈,好,駙馬爺,裏邊”
    陳詞盛情難卻,隻好抱
    張莽注意到陳詞身後的樊褚,眉頭一跳,直吸涼氣,“駙馬爺,這位是……這位莫不是太安二十年拔下頭籌的武狀元,樊教頭?”
    “哈哈哈,正”陳詞也想不到樊褚這家夥竟然這麽被人熟
    他原以為武狀元的影響力,也就在京城附近,最多傳播於中州一
    但陳詞不知道的是,武狀元,自太安年間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出了四人,樊褚就是最後一第一人,也就是太安五年的武狀元,名嚴冬,冀州人,現在乃是兵部尚第二人,太安十年的武狀元,名於冉,皖州人,現在的十萬宮城禁軍大統領;第三人,太安十五年的武狀元,名章恬,青州人,現在是北漠軍府直隸屬總
    可以說,武狀元的含金量極高,不僅僅體現在武藝上,而是軍事理念,若不是樊褚性格無法適應政治,再加上皇帝陛下這兩年臥病在床,不理朝政,樊褚再不濟也是雄踞一方獨當一麵的總督大將軍,那可是被授予大紅寶石的封疆大
    張莽直吸涼氣,感慨道:“駙馬爺真乃神人也,怪不得有如此魄力敢硬剛上杉祁,連這等豪傑都願追隨左”
    陳詞輕笑道:“都是父輩的影響力,和我沒關”
    樊褚聞言,雖沒說話,隻是抿了抿
    一行人進了大帳,便有士兵抬上來烤全羊,酒水若幹,以及新鮮的瓜
    張莽端坐主位,餘雄和陳詞左右客席,樊褚也被有位
    雖然陳詞答應了公主今日不喝酒,但現在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得不喝了,見到了‘莽’字軍的統領,若不回酒,豈不是不給人家麵子?
    “張將軍是剛回來?”陳詞注意到張莽沒披鎧甲,赤著膀子,看起來風塵仆仆,最主要的是他身上還有許多新鮮的傷
    “是”張莽給自己倒滿酒,然後一飲而盡,用佩刀切割肉塊,塞進嘴裏,大口咀嚼,“駙馬爺不知,我前一個月是去了蘇州城,半路上還遭到了莫名的埋伏,現在還沒查出來襲擊我的是誰,不知是山賊還是草”
    “蘇州?”
    “是啊,蘇州,說來話長,我是奉了吳王軍令,去檢閱東瀛北海道軍府遞交給蘇州軍水師艦隊的戰他娘的,說起來老子就氣,這些倭人真以為老子們不懂船舶,竟偷工減料,那戰艦上的武裝弓弩,是什麽破爛玩意,那些倭人也雞賊,被我狠宰了一筆賠償”
    陳詞聞言,心裏咯噔一
    他早就預料到東瀛人可能會在軍械和戰艦上做手腳,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這還是被張莽發現的,那麽沒有發現的呢?
    但這些話陳詞不能明說,因為這種事情很複雜,軍方和東瀛人合作,上麵那些老家夥肯定精明,他們一定有所企圖,自己跟張莽一說,那就是打草驚
    所以,陳詞不動聲
    酒過三巡,陳詞有點招架不住,便說自己身體不好,最近感染了風寒,不能喝太多,同時也決心一定要好好鍛煉一下酒量,以免下次不怯餘雄知道陳詞的酒量,急忙替他解圍,說以茶代
    張莽有些不悅,但礙於陳詞的身份,也不好說什
    他是軍人,見不得男人沒有血性,在他眼裏,權衡一個男人有沒有血性的標準就是喝酒,能喝,那就是真男
    “駙馬爺造訪,所為何事?”所以,張莽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吐露心扉,語氣有些冷淡了起
    陳詞注意到張莽的變化,也沒生氣,便讓樊褚把那一捆紙拿出來,然後說道:“張將軍,這是我做的紙,你過目?”
    張莽看也不看那一捆紙,淡然道:“駙馬爺是走錯了地方,我這裏是軍營,不是讀書的學”
    陳詞暗自咬牙,心想這人看起來豪爽,沒想到有點小肚雞
    看來這合作怕是要泡湯
    餘雄急忙訕笑著起來替陳詞解圍,好言好語道:“大哥,你不懂,駙馬爺來找咱們,自然有他的道理,這紙,說不定有其他妙”
    “哦,那請駙馬爺說說看,這東西在軍營有什麽用?”
    陳詞點頭,然後耐心解釋道:“這紙,用處很一則,可用來如廁擦拭魄門,可擦的很幹淨,避免異味,用起來也比樹葉枯木舒適些許;二則,可以用來生火,當火引子;三來,可以用以書寫文件,下發全軍,比之布帛絲絹經濟效益高,且複製性”
    他說完,張莽一直沒回應,或者說,有壓根沒聽進去,直到陳詞說完,他才抬頭:“哦,不好意思,我這裏不需要,駙馬爺還是去其他軍營問問”
    陳詞臉一
    這張莽,有點吃軟硬不吃,心胸狹
    餘雄尷尬一笑,站起來捧著拳道:“大哥,這東西如果真如駙馬爺說的這樣,那是好東西啊,大哥,你……”
    “我說了,我不需要,如果駙馬爺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送”張莽也站了起來,一口將杯中酒喝幹,然後重重放在桌子
    “啪”
    餘雄有些著
    陳詞眯起眼,這還是這幾日第一次被人拒絕,被人如此不客氣的奚
    “大哥……”餘雄叫住了想要離去的張
    張莽頭也不回,聲音冷淡的回道:“我旅途勞累,又受了傷,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