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是個爽快人，直截了當的說
    “我們學校門口有人在賣磁帶，一盤五六塊，貴是貴了點兒，但可都是好”
    “你們學校門口？”陳光耀略一皺眉，追問道，“你們學校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西直門外的拐彎胡同”
    李衛國一臉的難以置信，似乎陳光耀不知道這地方很稀奇似
    事實上，陳光耀對此還真不太了
    初高中和小學不一樣，有很多學校可以選，尤其是燕京城更不缺高等學
    李衛國所說的學校，陳光耀隱約有點印象，好像是個機電學校，在這個年頭算是比較高級的技術院
    其他的像是農機校、水電校、衛校之類的院校都不如機電校的技術
    陳光耀大概知道了地方，隨口問了一
    “那地方現在還有人擺攤嗎？”
    “應該沒人了吧，我們學校早放假了，這大過年的，誰還擺攤”
    “是嗎？”陳光耀嘀咕一句，話鋒一轉道，“衛國，我跟你說個事”
    李衛國很幹脆，“你”
    陳光耀道，“你年後去上學，幫我去問問你們學校擺攤的人，問問他們的磁帶哪兒買來”
    “光耀，你也想去賣磁帶？”
    李衛國看了陳光耀一眼，勸
    “這事兒我勸你最好別去幹，那幫賣磁帶的都是些小混混，瞧著就吊兒郎當的，滿口的南方口音，嘰裏咕嚕的，不是什麽正經”
    陳光耀被他這番話逗笑了，不過他這話倒是提醒了陳光
    這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隨著這種擺攤做生意的潮流逐漸興起，整個社會都會人心浮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
    大家都沒錢的時候，忍一忍也就過了，但是現在是周圍的人都過了好日子，自己卻沒抓住機會，還懵懵懂懂的受苦受難，這放在誰身上也受不
    陳光耀很清楚最近幾年不太平，尤其是倒騰磁帶也是暴利行業，搞不好自己就會被人盯
    他猶豫了一下，目光不經意的掃了李衛國一眼，突然心思一轉，試探
    “我還真想試試賣磁帶的路你也知道我們家裏的情況，我想搞一批磁帶試試能不能掙點錢，你能不能幫我出個主意？”
    李衛國聞言，撓了撓頭道，“這我還真不太懂，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是兄這件事兒我一定會幫你想辦”
    “那謝謝”陳光耀燦爛一笑，順手拍了拍李衛國的肩
    這小子雖然愣頭愣腦的，但為人直率，在附近這一片都吃得
    磁帶作為流行的新玩意兒，讓他幫忙想辦法，應該可以很快打開銷
    作為一個過來人，陳光耀很清楚學校的力
    學校本身就是一個聚合的高質量圈子，無論是看似不起眼的食堂、小賣部，還是日後的科技網絡服務，各種校園網、朋友網都可以在這樣的地方快速發展起
    原因無他，就兩個字，人
    一個學校幾千上萬人，就是幾千上萬個消費者，而且這些消費者都是精選的優質消費
    人夠單純，錢也
    陳光耀讓李衛國幫忙打聽一下子有沒有路子，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就告辭
    畢竟這大過年的，李衛國不懂事，陳光耀總不能跟著一起瞎胡
    陳光耀回到了自己家裏，花了點錢，繼續陪著家裏的小老頭吃了一頓又置辦了些新的衣
    對於陳光耀而言，爺孫二人的生活方式讓他十分滿
    畢竟這小老頭當過兵又和他隔著輩分，平時話也不多，雖然脾氣有點倔，但相處起來卻十分輕
    這小老頭也不知道上學是學什麽，隻是偶爾想起來就問一句，問他怎麽沒去上學
    陳光耀隨便找個什麽理由忽悠一下，他也就信
    唯一讓陳光耀有些不適應的，大概就是這小老頭的身體不是很好，本來以前當兵就有舊傷，現在年紀又大
    他一天天的看著這個稍顯陌生的親人垂垂老去，莫名的有些傷感和頹然，偏偏他還不能做些什
    他現在滿打滿算也得兩三年之後才能有個正經的名頭出去賺
    在這之前，哪怕是給這個小老頭兒買瓶二鍋頭都得找好久的理
    北方的冬夜漫長而徹
    陳光耀聽著窗外的北風呼嘯，幽幽的等待著來
    …………………………
    時間很快就到了來年開
    陳光耀一直憂心忡忡，生怕家裏的小老頭扛不住，幸好這老小子還算硬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消
    那就是史密斯真的隨著訪問團回來
    聖誕節比農曆的大年來得早，一般是十二月份就過了，到了開春的二三月份，他們果然還是來
    陳光耀趕緊屁顛屁顛的聯係到了史密斯，直截了當的說
    “史密斯先生，我想請你幫個”
    “幫忙？”
    史密微微一笑，順手用鐵勺攪拌了一下麵前的咖
    二人談話的地方就是訪問團下榻的京城酒店茶餐
    椅子都是藤條椅，桌子是十分小資的玻璃桌，周圍還有綠植作為裝飾，還放著鋼琴曲，在這個年頭算是一個格調頗高的地
    “恕我直言，陳，當我真正了解到你所詢問的項目時，我意識到你並沒有對我坦你對我隱瞞了許多事情，至少紅樓夢電視劇版權這件事應該不是你自己的主”
    陳光耀愣了一下，但是對此倒也不算意
    史密斯畢竟是個專業的好來塢製片人，他對版權的敏感度極高，隻需要隨便聊兩句就能問出央台的紅樓夢電視劇是一部大成本大製作的電視劇作
    單憑5的版權就作價100萬，雖然在見慣了好來塢高成本電影的史密斯看來並不算多，但是考慮到國內普遍的成本，自然可以看出其中價
    陳光耀對此早有準備，索性也不再隱瞞，直接說
    “史密斯先生，其實你應該可以注意到我的不我的英語口語十分流利，這是因為我出生在一個商人家庭，我家中的長輩對影視文藝界十分感興趣，並且有意進行一部分投”
    “看來我猜的不”史密斯自信一笑，“那這件事，你得給我一部分手續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