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大學？”
    陳光耀眉頭一挑，忍不住玩笑
    “你小子誌氣還不小，那以後邱局可得照看照看小弟的生”
    邱興豪摸了摸鼻梁，訕笑不
    在八十年代想要端起鐵飯碗是一件很難的事，本身考大學就很難了，更不用說當時整個公務體係也沒建立完
    大部分的基層工作人員都是交給地方自行招
    一些窮學生想要隨便湊合一下，老老實實的當個村官兒都不
    一般能通過考試正兒八經考入各大機構的，基本都是清、北、人民大學這樣的頂級學府的學
    邱興豪之前還是讀的機電校，半路出家又跟著陳光耀做了兩三年的生
    現在他想回頭撿起當年的書本，難度可想而
    不過陳光耀並沒有繼續和他開玩笑，反而幫他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狀
    “其實你現在要重新考大學也不是不行，現在考大學也沒什麽年齡限製，最主要的是你這兩年也賺了點錢，到時候我再給你預支一部分，供你全心全意的考大隻要不分心，專門有這樣的條件，應該問題還是不大”
    邱興豪點了點頭，隻是轉念一想，突然好奇
    “陳哥，你這話怎麽說得像是，是個人就能考上大學似的？”
    “大學這玩意兒不是想讀就能讀嗎？我當年其實正兒八經的讀個書，考個清北不成問可惜我家裏條件不行，浪費了我這個人”
    陳光耀明擺著就是吹牛皮，邱興豪笑了笑也不好接
    二人簡單的聊了幾
    邱興豪本身也不是那種內向的人，再加上陳光耀這個老江湖在旁邊鼓勵幾句，很快就一掃之前的陰霾，重新振作了起
    陳光耀領著他，隨便找了個大澡堂，準備接風洗
    北方的澡堂，算是一大特色，是南方沒有
    幾十個大老爺們在一個大澡堂裏泡水汽彌漫之間，瞧著幾十個白條條的身影，乍一看還有點感覺，走近一看都是一些大老爺們，要是心態不好，估計能嚇出心理陰影
    雖然聽起來好像挺那啥的，但是北方的澡堂其實算是一種發展紅
    以前沒有自來水，基本上都是打井或者去河裏挑水，所以洗澡特別不方
    北方澡堂裏的熱水，大部分都是附近工業區供應的，屬於工業發達和計劃型經濟的產物，南方就沒這個條
    不過陳光耀前幾年年紀還小，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提著桶水，站在院兒裏自己衝了就行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大澡
    二人走到澡堂門口，陳光耀隨口說
    “以前來過嗎？”
    邱興豪訕笑道，“沒來”
    “我也沒來過，去看看怎麽個意”
    陳光耀說著就走進澡堂，門口的老大爺正打著瞌
    陳光耀走過去，問
    “大爺，這兒是澡堂嗎？怎麽收費啊？”
    老大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含糊道，“嘿，這大熱天的，你倆兒也不嫌躁得慌？”
    陳光耀聞言，暗暗挑眉，心說這老大爺嘴還挺
    要不是他今天為了給邱興豪接風洗塵，怕是轉頭就走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這種看澡堂的老大爺其實也算是有編製的鐵飯
    這種澡堂一般都屬於附近鋼鐵廠、機械廠所有，這老大爺應該也是老職工了，本身又不是非要賺他倆兒這份錢，自然難免嘴碎幾
    他慢慢悠悠的起身，拿出一小遝
    “澡票八毛一張，搓澡一塊二？搓嗎？”
    陳光耀趕忙擺手道，“不搓，我倆兒就泡會”
    那老大爺似乎對這事兒還挺執著，“搓一下唄，來澡堂不搓澡，那不白來嗎？”
    “算了，謝謝大”陳光耀連連擺手，交了錢帶著邱興豪進了澡堂
    二人一直走到了裏屋，邱興豪才說
    “搓個澡也不算貴，其實我還挺想試試”
    “我勸你還是別試了，會搓蛋”
    “啥？”
    陳光耀回頭，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搓蛋，就是你想的那個意”
    邱興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頓覺尷尬不已，好半天都沒開
    雖然這事兒聽挺硌應的，但陳光耀其實也是聽說而已，具體是不是以訛傳訛，他也不太懂，反正不太想去嚐試這種業
    二人來的這個大澡堂，裏邊的麵積並不
    進屋之後，先是一排排放衣物的立櫃，往裏走就是澡堂
    整體裝修風格很有一種蘇式的工業
    一抬頭還能看到牆上的熱水管線路，水池也十分老舊，滿屋都有一種淡淡的硫磺
    陳光耀和邱興豪都是第一次來，感覺十分新
    此時正好是夏天，所以澡堂裏的人壓根就沒什麽不過因為工廠還開著，每天煙囪一冒黑煙，這邊就有熱水供應，所以澡堂倒也一直開
    陳光耀隨手把衣物放在櫃子裏，隨口說
    “興豪，雖然你要走，但是我還是想再拜托你幾件”
    “陳哥，你太客氣這幾年也都是你帶著我賺錢，現在雖然確實是出了一些狀況，但我也不是一拍手就馬上跑沒影兒你有什麽要交代的，直接說就行”
    “行，那我也不磨我想你這幾天再幫我去租個合適的店鋪門麵，招幾個店然後再有就是庫房的事，我會派人過來和你交接，可能還需要你帶著熟悉幾”
    邱興豪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我明白了，這些交接的事，我都會處理好”
    正事說
    陳光耀又換了一副笑臉，用輕鬆的語氣說
    “行吧，那正事說完了，一會兒我們泡完澡，我帶你西單商場買身衣服，再去飯店吃頓好”
    “多謝陳”
    陳光耀玩笑一句，“邱局，你可別叫我陳哥了，以後叫我光耀就行”
    邱興豪尷尬一笑，不自覺的低頭撓了撓眉
    這一低頭，他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麽，突然嚇得往後退了半
    陳光耀見狀，奇怪道，“怎麽？”
    邱興豪驚道，“陳哥，你這……這是天賦異稟，特長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