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江湖少年郎 初入江湖09 人間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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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琅琊郡城,城中街道上叫喊聲此起彼伏,都是周邊村子上的百姓來郡城賣東西,街道上人來人往,有一個中年婦人,那婦人約莫四十左右,頭上紮著絲巾,胸前用綢緞捆了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孩子,孩子趴在婦人胸前睡的正香。她右手扛著一個比他還要大的包裹,左手又拿著一個大包裹。行走在街道上,在這個街道上非常顯眼。
那婦人放下扛著的包裹,便氣喘籲籲地歇了一會,然後便繼續拿起包裹吃力的向背後甩去,但是嚐試幾次都沒有甩上去,此時有一個路過老人幫忙抬了抬。
婦人說道:
“謝謝,這個有點髒。”
那個老人用力將包裹抬在婦人肩膀。
婦人又道:
“好,辛苦你了。”
老人擺了擺手便離去,那婦人繼續走在街道上,此時又有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連忙小跑了過來,問道:
“妹妹,你年紀也不小了吧,怎麽背著這麽多東西?我幫你背背吧。”
婦人笑道:
“姊姊,不麻煩您了,我們是河南的,來逃難的。”
老婦人連忙把那婦人的另一個包裹抗在身上,走路一斜一斜有馬上要跌倒的感覺,老婦人問道:
“河南怎麽了?”
婦人回道:
“發生洪災,所以我帶著孩子,來上我娘家避一避的。”
老婦人歎了一口氣又道:
“唉,老天這就不地道了。”
老婦人跟著那個婦人幫著她背了一段路,然後說道:
“先放這了,老骨頭不行了。”
婦人笑著回道:
“謝謝姊姊,到這裏就行了,辛苦了。”
然後老婦人擺手作別,那個婦人繼續帶著這兩個大包裹行走著。
琅琊郡城外,朱順經過一天的跋涉來到了琅琊郡城,牽著毛驢行走在街道上,朱順在街道上看到一個約莫弱冠之領的青年,那青年儀表堂堂,沒有雙臂,坐在地上,用腳在宣紙之上寫毛筆字,朱順看了半天,周圍圍了不少看客。
被那個青年注意到了,那青年問道:
“哥們,是不是毛筆字寫得也不差啊?”
朱順回道:
“寫得還能看,不過比兄弟你的差遠了。”
青年回道:
“你太高抬我了,要不咱們比一比怎麽樣?”
朱順說道:
“好啊。”
隨後那青年用腳抽出一張宣紙,然後笑著望向朱順說道:
“要不咱比一比寫《天道酬勤》怎麽樣?”
朱順拿起毛筆,仔仔細細的寫出了,歪七八扭的字,不由臉上冒出冷汗心想:
“小爺之前也參加過科舉,現在沒有碰過毛筆了,不會寫字了。”
青年看向朱順的字緩緩搖了搖頭,笑道:
“哥們,是不是太久沒有寫過字了?還得多練啊。”
朱順撓了撓頭回道:
“會練的。”
然後周圍看客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朱順,
“這小子還不跟我八歲的兒子寫得好呢。”
“打臉了,哈哈哈。”
“看這打扮應該是個江湖武夫。”
“李公子當年也是意氣風發啊,不過現在隻能靠賣字畫為生了。”
“當時李公子可是我們整個琅琊知名的狀元郎啊,可惜,唉~~”
那個青年用腳,高亢激昂的寫出了四個大字,字鏗鏘有力,毫不拖泥帶水,字中蘊含一種神秘力量,此時隻見四個大字浮現在眾人麵前《天道酬勤》周圍客紛紛鼓掌;
“好!好!”
“李公子士無雙!”
朱順看到字也顯得非常激動鼓起了掌聲說道:
“好!好字!此字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青年笑道:“這字沒什麽稀奇的,你經常來就能經常見。”
青年起了身望向朱順,給朱順鞠躬一下說道:
“我叫李丹青,之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啊,經常來看的我都記得非常清楚。”
朱順聽的此名,先是驚愕,後笑了起來抱拳行禮:
“在下朱順,諸順的順,我來自武河的另一頭,沒有來過這裏,這也是第一次來。”
名為李丹青的青年道:
“兄弟,以後一定常來。”
隨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笑了起來,之後李丹青鞠躬相送,朱順抱拳還禮。
李丹青,琅琊人士,時年二十五,當時琅琊非常著名的狀元郎,但是風流成性,染上賭博,隨後家破,由於沒有錢,所以李丹青用雙臂來下注,他妙筆丹青,尤其是畫仕女圖,仕女圖畫的都猶如有生命一般,筆墨山水也是一絕。
朱順繼續行走在琅琊郡城的街道上,他沒有方向,要做到就是給世間增添一絲善意溫暖。
一個婦人正在琅琊郡城一處地方休息,歇了一會就要起身。此時遠處來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清麗秀雅,約莫十歲,她的眼眸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紮著短馬尾。
那姑娘來到了婦人身前幫婦人扛了另一個包裹道:
“阿姨,我幫你扛著另一個包裹。”婦人望向姑娘笑著說:“謝謝姑娘。”
街道上有兩個男子色眯眯的盯著這個姑娘,一個胖子滿臉胡茬,另一個賊眉鼠眼,其中賊眉鼠眼的男子對另一個男子輕聲說道:
“偷偷跟著!到沒人的地方,然後,嘿嘿嘿。”
老婦人和姑娘在前麵走著,後麵有兩個人偷摸跟著。
到了琅琊郡城門口,老婦人道:
“謝謝姑娘了,就搬到這裏吧,辛苦了。”
那姑娘笑著回道:
“阿姨,我再幫你搬一段吧。”
老婦人說道:
“這不太麻煩你了嗎?”
那姑娘回道:
“我也沒事,不麻煩。”
朱順牽著毛驢在街道上緩步走著,他看見了兩個青年正在偷偷摸摸的跟著前麵的兩個人,然後朱順便放開毛驢,偷偷跟在這兩個青年身後。
出了城門,姑娘和婦人肩並肩走在小路上,越走越遠,此時已經看不到琅琊郡城,已經到了一個離琅琊郡城很遠的林子中。
婦人說道:
“謝謝姑娘了,就到這裏吧。”
姑娘回道:
“我幫您送到家裏去吧。”
婦人說道:
“我家還很遠。真的太辛苦姑娘了,幫我背了這麽遠。”
婦人放下背著的包裹,說道:
“真的謝謝姑娘了,就送到這裏吧。”
姑娘回道:
“好吧,阿姨,我先走了你路上慢點。”
那婦人拿下自己脖子上帶的項鏈,遞給了姑娘。那項鏈是一隻玉鳳,花紋非常漂亮,說道:
“姑娘,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這個項鏈你收下吧,我不知道送什麽可以感謝你。”
姑娘連忙擺手,回道:
“不用送,舉手之勞。”
那婦人跪了下來,遞給了的那姑娘項鏈:
“你收下吧,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不起來了。”
姑娘見這場麵,有點不知所措,說道:
“阿姨,你這又為何啊,我受不起啊,快起來。”
婦人回道:
“你收下我就起來。”
姑娘有點無奈說道:
“好吧,阿姨,我收下,你起來。”
那姑娘伸手拿了那個項鏈。
婦人便站起身來說道:
“收下吧,我先走了。”隨後婦人便扛起包裹繼續走在這林子中。
姑娘喊道:
“阿姨,路上小心點。”
婦人回過頭,笑著望向姑娘回道:
“知道了,姑娘,你也路上小心。”
姑娘擺著手喊道:
“知道了阿姨,拜拜。”
然後那姑娘就原路返回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從正午一直到現在,那姑娘現在的地方已經離郡城很遠很遠,朱順站在一顆粗壯的鬆樹上,正在遠眺。
“奶奶的,跟丟了!”朱順握緊拳頭使勁砸著樹。
那兩個男子還在尾隨那姑娘,姑娘一直沒有發現,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說道:
“行動吧,嘿嘿嘿。”
那個胡子拉碴的胖子說道:
“我先來,我完事了你再來怎麽樣?”
賊眉鼠眼男子怒氣衝衝望向胡子拉茬的胖子道: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那胖子回道:
“你先就是。”
夜幕降臨,月亮被烏雲蓋住,林子中伸手不見五指,有一個姑娘抱著手緩緩走在這個林子中。
姑娘喃喃自語:
“哪個方向可以回家啊,好可怕啊。”
突然間,姑娘被人用黑布蒙住嘴,一下就被拽到溝裏麵,姑娘眼淚流了出來,嘴被男子給蒙的發不出聲音。
隻見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正在撕扯著那姑娘的衣物,那姑娘努力反抗,竟完全無能為力,那賊眉鼠眼的男子淫笑了起來說道:
“姑娘長得真周正啊,讓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那男子繼續撕扯著那姑娘的衣物,那姑娘眼含淚珠使勁掙紮。
那賊眉鼠眼男子更興奮了說道:
“你越掙紮我越興奮!”
然後繼續撕扯這姑娘的衣物,這姑娘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
那賊眉鼠眼的男子忙著脫褲子,然後那姑娘趁機掙開男子,然後便奮力往林子深處跑去,一邊哭,一邊跑,一邊喊道:
“救命!!救命!!”
朱順站在一顆粗壯的鬆樹上,聽到聲音,便迅速朝聲音方向趕去。
遠處一個漢子堵住了那姑娘的去路,後麵賊眉鼠眼男子也跟上了,
那賊眉鼠眼男子淫笑道:
“身材蠻不錯嗎,伺候好爺爺,我便會放你走。”
朱順站在一顆樹上,看到了他們,然後一躍而下,緩步走到賊眉鼠眼男子身後,然後一腳,便將賊眉鼠眼的男子踹到了溝裏麵。
賊眉鼠眼的男子頭著地,然後吃力起身,罵道:
“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敢懷爺爺好事。”
然後看向朱順,朱順正在怒目盯著賊眉鼠眼的男子,罵道:
“畜生!!”隨後一躍而起,一掌打到那男子腹部,那男子口吐濁氣倒飛出去數尺。
那賊眉鼠眼男子艱難起身,便跑了,另一個胖子見到此場景撲通跪地,驚慌不已,被嚇的褲子都濕了,說道:
“大大俠,我沒有動姑娘,都是這個混蛋動的,請大俠繞我一命。”
朱順看都不看一眼喊道:
“滾!別髒了我的眼睛!”
那胖子連忙起身,道:
“謝謝大俠不殺之恩。”
然後那胖子捂著濕漉漉的褲襠便跑了起來,樣子十分滑稽。
那個姑娘立馬抱向朱順,那姑娘泣不成聲,朱順有點不知所措,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被姑娘這樣抱著,頓時臉蛋通紅,朱順抱著那姑娘的頭說道:
“沒事了,別怕,我送你回家。”
那姑娘哽咽道:
“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朱順望向那姑娘破爛不堪的衣服,臉紅的更厲害了,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那姑娘套了上。
在幽靜的林子中,一男一女,兩個年齡相仿的青年,緩緩走在幽靜的樹林中。
朱順問道: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那姑娘回問道:
“我的名字叫張悅,家住琅琊郡城,對了大俠你叫什麽名字?”
朱順回道:
“我叫朱順,諸順的順,咱們同鄉人,對了姑娘你多大了?”
張悅回道:
“我今年十八歲,對了朱大俠,你多大啊?”
朱順回道:
“咱們年齡相仿。”
張悅一臉崇拜眼神說道:
“朱大俠真的厲害啊。”
朱順這十年是第一次和女人拉呱,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然後問了一句:
“你有什麽目標嗎?”
朱順說完這句話便著急收回這句話,不會說話啊。
張悅的眼眸越發清澈,回道:“我想成為一個女夫子,對了朱大俠你有什麽目標嗎?”
朱順豎起大拇指回道:
“你這目標太棒了!我的目標就是像徐霞客一樣,看遍世界!”
張悅一直笑眯眯的盯著朱順說道:
“朱大俠的目標一定會實現的!”
他們二人在這林子中饒了許久,就是找不到出口,加上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此時已經深夜。
朱順說道:
“我看到了一個破舊不堪的屋舍,要不我們今晚將就一下,明天再找?”
張悅回道:
“可以。”
然後二人就進了那間破舊不堪的屋舍,朱順拿了火折子,用一些幹柴火,幹葉子,點了篝火,然後朱順從自己包裹裏麵拿了兩個地瓜,然後便烤起了地瓜。
地瓜烤熟之後朱順吹了吹然後遞給張悅一個地瓜,然後笑著說道:
“吃吧。”
張悅拿過來地瓜說道:
“謝謝,朱大俠。”
朱順說道:
“你叫我朱順就行,不用叫朱大俠也行。”
張悅點了點頭,坐在地上吃著地瓜,她的臉龐被火光照著,他白中透紅的清秀麵孔,像塗了油彩似的閃閃發光。朱順看著張悅的臉龐,是多麽著迷。
在這個破舊不堪的屋子裏麵,篝火慢慢熄滅,張悅頭靠在朱順的肩膀,緩緩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