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江湖少年郎 桃花庵20 絕命洞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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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陰暗的洞穴之中,溫奎緩緩睜開眼眸:
“這是哪啊?”
當溫奎睜開眼眸後,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牢房裏,牢房之外有幾個黃衣人守在這裏,溫奎連忙起身,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枷鎖死死鎖住。
“你醒了啊。”一個女子聲音傳來。
溫奎連忙起身,看見了那個茶攤老板娘,溫奎雙手使勁捉住牢杆,死死盯著那個女子,說道:
“你是什麽人!!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我困在此處!!”
那個名為李四娘的女子微微一笑,說道:
“因為你是官府的人,我已經把你的武器給收起來了,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我專門把你的雙手雙腳給鎖住了,你就好好在這裏待著吧!”
李四娘看著一個滿臉麻子的矮小黃衣人,說道:
“吳能,這家夥不簡單,好好看守。”
那名為吳能的黃衣男子低頭抱拳,笑眯眯說道:
“放心吧二當家,我保證會好好伺候這個漢子的。”
李四娘便向洞口走去,洞口上方一個巨大的石門瞬間落地封住洞口。
當李四娘走後,那個叫吳能的黃衣人打開牢門,另外兩個黃衣人押住溫奎,便向外走去。
溫奎環顧四周,看到一群赤膊男子雙腳被枷鎖死死鎖住,有老有少,背著許多礦石。其中有一個約莫耳順之年的瘦弱老人背著滿滿一簍礦石,撲通倒地,後麵有一個黃衣人見狀,抽出鞭子,狠狠抽在那個老人的後背,那老人後背清晰可見的鮮紅鞭痕,那老人艱難起身蹣跚的步伐,繼續緩步行走著,那瘦弱的老人,雙腳被枷鎖鎖的已經血肉模糊。
這個礦洞之中,人數眾多,有眾多黃衣人,拿著武器,就死死守著這裏。有些人幹活慢了,黃衣人就拿出鞭子抽打,洞中漫天飛舞著許多蝙蝠,大火照耀洞穴,漫天的黑點。
有一個男子眼眶漆黑,雙眼無神,蹣跚著步伐突然倒下,後麵一個黃衣人見此場景,抽出皮鞭便向那倒下的男子抽去,嘴裏罵罵咧咧:
“給我起來繼續幹活!”
那黃衣人連續抽了多下,那個倒地男子一點反應都沒有,黃衣人覺得奇怪,蹲下身試了試那男子是否斷氣。
黃衣人喃喃自語:
“沒氣了啊,把他燒了吧。”
後麵另一個黃衣人連忙把那倒地男子背起來,直接將那青年丟進火坑裏,屍體當場被大火覆蓋,黑煙滾滾。
礦洞一處,有一個約莫十七八的姑娘,瘦小的身板,顫顫巍巍的背著一大簍礦石。旁邊還有一個壯碩男子,濃眉大眼。他看到那姑娘吃力的背著礦石,有些許心疼,便說道:
“李妹妹,我幫你背吧。”
那個姑娘回道:
“楊哥哥,我可以頂住的,你不必擔心。”
那個男子放下手中的活,便將那姑娘背著那個大簍背到了自己身上。
那姑娘紅著臉,說道:
“楊哥哥,麻煩你了。”
那個男子笑道:
“沒事的,李妹妹,我想官府的人一定會救我們的,所以再堅持幾日。”
那姑娘眼眶通紅,嗚咽道:
“我想我爹娘了。”
那個男子摸了摸那姑娘的頭,說道:
“沒事的,咱們一定可以見到家人的。”
那姑娘嗯了一聲,他們二人便繼續幹活。
溫奎他看到礦洞這般場景,咬牙切齒,溫奎停了一會,竟被後麵一個黃衣人推了一下,溫奎由於被枷鎖鎖住雙腳踉蹌倒地。
吳能拿出鞭子,狠狠抽在溫奎後背,溫奎被痛的咬牙切齒,吳能說道:
“趕緊起來廢物,馬上幹活了!”
溫奎站起身來,怒目瞪著吳能,那個眼神不由讓人汗毛直豎。
吳能看著溫奎的眼神,被嚇的滿頭大汗,吳能擦了擦額頭,結結巴巴道:
“看看什麽看?”
旁邊另外兩個黃衣人見到溫奎這眼神,紛紛拔刀出鞘,指著溫奎,溫奎這才轉過頭,繼續前行,腳步非常輕盈。
一個黃衣人連忙跑到火堆旁,將那被大火焚燒男子的簍狠狠壓在溫奎後背。
那個吳能抽出鞭子,狠狠抽打在溫奎身上,罵道:
“快點!將這些礦石快點背到另一頭!!”
溫奎由於雙手雙腳被鎖住,隻能照做,完全沒有反抗能力,他們有刀,溫奎隻能忍,尋找機會。
溫奎在礦洞一處,看到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背著大簍,麵黃肌瘦,身材矮小,赤膊著上身,身上清晰可見有許多傷痕,他的腳扣著腳銬,雙腳已經血肉模糊,極其滲人。
溫奎快步湊到那男子身後,問道:
“兄弟,我看洞中人數眾多,我想問一下,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那中年男子轉過頭,看向溫奎,說道:
“兄弟是新來的嘛?看著麵生啊。”
溫奎回道:
“新來的,對了兄弟你是哪裏人?”
那中年男子滿臉失落,搖了搖頭,回道:
“我本是泰山郡人士,不瞞兄弟,我本是一個街頭賣菜小販,掙得錢財隻夠勉強度日,我在一次街頭擺攤之中,遇到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他出手闊綽,直接給了我一塊銀錠,我不敢收,他執意要給,由於自身擺攤賺到的錢財隻夠勉強度日,我收下了,他說帶我去個好地方,可以拿到非常多的錢財。”
中年男子頓時眼眶通紅,又道:
“我沒有和我的家人說,便跟著那個男子走了,半路我就被幾個黃衣人給綁了,一醒來就到這裏了。”
溫奎仔細聽完那中年男子的講述,他大概知道,這個礦洞絕對和泰山郡失蹤案脫不了關係。
溫奎看著中年男子身上的傷痕,問道:
“你身上的傷?”
中年男子雙手蒙住了眼睛,頓時大哭起來,回道:“這裏就是煉獄,我已經被困九日了,這些黃衣人根本不把我們當成人!隻要被黃衣人發現,幹的慢了就會被這些黃衣人抽打,這些都是被抽打的傷,兩日才給我們吃一頓水煮白菜,基本全是髒水,沒日沒夜的幹,已經有七個人累死了,有些人受不了壓迫,便反抗,但是等待他們的結果就是被殺害。”
溫奎緊握拳頭,說道:
“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我們要等待機會反抗!!”
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他們有刀啊,我們手無寸鐵怎麽和他們打啊,不是白白送命嗎?”
溫奎眼神示意那中年男子看自己腰間,那個中年男子看到了溫奎腰間的令牌,震驚不已,說道:“你是官府的人?”
溫奎回道:
“我是官府的人,但是被設了套,被綁來這裏,我得想辦法把我手上的枷鎖給弄開!”
溫奎又道:
“這個枷鎖限製我大展身手了。”
那個中年男子撲通跪地,說道:
“官爺!”
溫奎有點不知所措,連忙示意那中年男子起身,說道:
“快起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來的!”
不遠處有個黃衣人看向此處,喊道:
“你們兩個幹嘛呢?”
溫奎笑眯眯回道:
“大哥,沒啥,隻是遇到同鄉人了嘮會。”
那黃衣人一臉不耐煩,說道:
“嘮完了嗎?”
溫奎回道:
“嘮完了,我們這就去幹活。”
溫奎和那個中年男子扭頭就走。
溫奎喃喃道:
“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中年男子回道:
“官爺,我叫顧家。”
溫奎點了點頭,又道:
“顧家,好名字,我身上有草藥,專門治跌打損傷的,對你身上的傷非常有用,我雙手被鎖住不好幫你拿,你自己掏吧。”
名為顧家男子低頭抱拳:
“感謝官爺。”
顧家從溫奎身上掏出一個小袋子,掏出一顆藥丸,看向溫奎問道:
“這個嗎?”
溫奎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是跌打損傷丸,你吃一顆,順帶幫我吃一顆。”
顧家自己吃了一顆,又掏出一顆放進溫奎嘴裏,溫奎一吞直接將藥丸吞到腹中。
溫奎問道:
“想家嗎?”
顧家點了點頭,回道:
“想,非常想,不知我的女兒這幾日在學塾裏麵認真聽夫子講學了嗎?不知我的娘子哭成淚人了嗎?不知我的兒子這幾日又調皮了嗎?”
溫奎說道:
“現在咱們就開始反抗!!!”
顧家說道:
“有把握嗎?他們有武器啊!”
溫奎笑道:
“放心!有我在!”
一個黃衣人看到溫奎和顧家在竊竊私語,抽出鞭子緩步向溫奎二人走去,罵道:
“你們兩個幹什麽?快點給老子幹活去!”
黃衣人剛要甩出鞭子,溫奎直接用枷鎖便向那黃衣人頭顱砸去,隻聽見“啊!”的慘叫聲,那黃衣人直挺挺倒地,頭顱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
慘叫聲驚動了其他黃衣人,其他黃衣人見狀,拿著兵器便跑向溫奎,一個黃衣人揮舞拿出大刀,便向溫奎劈砍,溫奎一個側身,用肩膀向那黃衣人撞去,那個黃衣人瞬間被擊倒。又來了一個黃衣人拿著大刀向溫奎砍去,溫奎躲閃,顧家搬起一塊大石頭,朝那個黃衣人頭顱重重砸去,那黃衣人當場斃命,溫奎大聲喊道:
“諸位,我們要反抗,為了見親人!為了回家,隨我一起鑿穿這個礦洞!”
顧家也喊道:
“諸位,咱們一起反抗!!!!”
溫奎繼續喊道:
“不拚一把,怎麽知道結果?諸位,隨我並肩作戰吧!”
礦洞裏麵的人們,紛紛拿起家夥式,紛紛喊道:
“為了回家見親人!!”
“為了回去!”
“怕死不是真好漢!”
洞中黃衣人楞在當場,吳用見狀,大驚失色,喊道:
“鎮壓他們啊!你們愣著幹嘛!”
吳能低下頭來,握緊拳頭,滿頭大汗,喃喃自語:
“絕對不能讓他們攪亂這個礦洞,不然當家的一定會拿我開涮的啊,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啊!”
吳能看著那些黃衣人罵道:“一群酒囊飯袋,都愣著幹嘛!”
那些黃衣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拿起家夥式子,喊道:
“上嘛?”
“太可怕了!”
“上唄!”
“不上拿我們開涮啊!”
“咱們上。”
“殺啊!”
隨後這個洞窯之中,激戰一觸即發,廝殺呐喊聲不絕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