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設宴入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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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先一步回到了屋裏等待傅瑾塵,沒過多久,傅瑾塵也回到了屋裏。隻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見景容夭,淩雲已經回來,便先詢問他們情況,“得到了什麽消息了嗎?”
    景容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過來丟了一個問題給他,“你是譽王的人嗎?”冷不丁被景容夭甩出一句話。傅瑾塵直視著她的眼睛,“不是。”那眼神堅定而又認真,並不像假的。“看來,夫人已經猜到了什麽吧。”
    “隻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罷了,說不上是什麽猜測,不過歐陽越。”她叫著男人的假名字,似乎是有些猜不透的語氣說,“你有天大的抱負,企圖救助百姓,那是好事。但是你自己也清楚,為何陛下遲遲不立太子,三皇子陰毒,五皇子很辣。九皇子又年紀尚幼。這朝堂之中又多是老奸巨猾的人,他們坐等著皇帝駕崩。從而能夠扶持自己支持的皇子登上皇位,想後半生榮華富貴。可是我並不想讓你摻和進去,你可知此路危險重重,無論是支持淩王,又或是支持譽王,最後的下場必不會是好的結果。隻有好的君主才能夠支持著你的這一腔熱血,我隻勸你千萬不要被權力蒙蔽左右。”
    “你相信我不會是淩王的人,也不會是譽王的人,所以才這樣說吧。”傅瑾塵再一次認真的看著她,此時的他多麽想告訴麵前的女子。自己就是當年的那個太子,隻是在景容夭的世界裏,那個太子已經死在了那片火海當中,與她再沒有過多的交集。
    景容夭玉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她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或許是這樣,這或許不是這樣。在我的心中,我依舊希望著你不是。”
    景容夭看著麵前的男子,像下定決心一般繼續說下去,“我與淩雲剛剛去了那位老婦人的家中,她的家裏十分破舊,確實沒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跡。而且,我從那婦人口中得知,這儋州百姓五年來沒有一次得到過救助。劉源一定和朝廷一些官員有所勾結。最有可能的人,大概是淩王。”
    她再一次看向麵前的男人,卻發現傅瑾塵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想必是他早就知道了。
    “嗯,我剛剛去了趟江邊。”
    “你去那兒做什麽?”
    “之前我同你說,官官勾結必有聯係。除了銀兩以外,我認為…”
    “等一下!”景容夭的眼睛瞪了起來,“你不會是以為駐守南境的軍方也出了問題了吧!”
    “我發現江邊本該駐守的軍隊應該是在距離城門五十裏遠處。可是,我卻發現那五十裏左右位置的駐紮區域人員少了許多。”我悄悄詢問了其中一個路過的百姓。男人說,現如今軍隊已經跑到了江對麵了。”
    “若是江對麵的話。那不是有八十裏遠嗎?既然更貼近賊寇之處,這不是說明官兵剿匪有所成效嗎?”
    “不,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官兵已經跟賊寇勾結在了一起。離得越近,隻不過是為了更方便傳遞信息。”
    聽到傅瑾塵這樣一說,景容夭想了想,也覺得她說的甚有道理,“那麽你打算怎麽辦?”
    “靜觀其變。”傅瑾塵淡淡的說,我們兩個人即便是現在戳穿了他們的詭計也無濟於事,不僅會打草驚蛇,還會性命不保,先等一等吧。”
    傅瑾塵說的等一等,自然是等到燕王派的人過來。雖說如此,但他也不知道要支援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就這樣,很快到了晚上,劉源風塵仆仆的回到了府中。一回來就直奔傅瑾塵的屋裏,“歐陽兄弟怕是等急了吧?”
    “哪有哪有,我和夫人,下午的時候還到街上逛了一圈呢。”
    “哦?有這事?那歐陽兄弟怎麽不讓我安排兩個手下跟著保護你們呀。”
    “哎!怎麽能麻煩您呢,我們兩個不過是閑來無事想出去逛逛罷了。人多反而會受到些拘束。”
    “哎,弟妹有所不知,我們這兒除了水災嚴重。這賊寇啊也時常流竄。我這是怕你們兩人手無縛雞之力的,若是碰到了什麽持刀悍匪劫財劫色,反而會丟了性命。”劉源一臉關切的和他們說。
    景容夭聽完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冒出了驚恐的表情,也是一臉心驚後怕的說,“真的嗎?外頭真的有賊寇?天呐,這也太可怕了吧?那大人中午出門也是為了這事兒嗎?”
    被她反將一軍,劉源不愧是老狐狸。隻是遲疑了一秒鍾就又很果斷的回答了景容夭的問題,“是啊,因為最近軍中時常需要銀兩供給,抓捕賊寇的武器也跟不上了。所以說,我去看看,順帶著安撫一下軍中民心。”
    “大人不愧是大善人,小女子屬實佩服。”景容夭露出崇拜的表情。
    “好了好了,不說了,歐陽兄弟遠道此地,怎麽能替我憂慮這些小事呢。我提前安排了小廚房裏的人做了些儋州當地的特色菜,若是二位不嫌棄,就跟我到前廳來吧。”
    幾人隨即跟著劉源又往前廳走去,夜晚,走廊上已經掛上了用於照明的燈籠。幾人隻是簡單的拐了一個小彎便到了前廳。
    前廳十分的幹淨敞亮,而且,景容夭還發現劉源還是個喜好詩畫的。家裏並沒有擺著過於精致的瓷器,反倒是這字畫每隔一處便會掛上一兩幅,不過這些畫普普通通,有的甚至還登不了大雅之堂。不過有幾幅可不同,尤其是這正廳上的玉白芙蓉圖,他倒是真的聰明,將真跡一分二分拆開間隔在其他假畫裏,光明正大擺上其中一卷,的倒讓人覺得是普通的東西了。可是,她依稀記得這幅畫可是著名的畫家黃子元所作,而且還是絕版了!景逸當初便是收了這畫家所繪製的天價屏風送給淩王的,既如此,那這堂上的畫,起碼價值萬兩吧。
    景容夭一邊裝作不在乎閑逛,一邊隨口一提,“刺史大人可真是有雅興呢?”
    “夫人此話何意?”
    “因為呀,我的父親一向喜好字畫。我見大人這每隔一處便會擺上一兩幅字畫,故而以為大人同我父親一樣也是個癡迷字畫的人罷了。”
    聽她這樣一說,劉源心裏一顫,有些警惕的看著景容夭,卻發現景容夭並沒有指出這畫上的奧秘。於是,簡單應了一聲,“哦。這些東西呀,這些東西不過是我家夫人平日裏隨手描摹的罷了。夫人也知道,我們這些地方小官。平日裏拿這些微薄的俸祿。這點錢又怎麽能買得起像令尊大人一樣有高品格的畫呢,所以也就是簡單擺些附庸風雅罷了。”
    說著,他又招呼兩人坐下。景容夭也是笑了笑,不再提這件事。但是她的這句話讓傅瑾塵卻是注意到了些不一樣的。
    劉源喜歡有名的字畫,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擺出來,證明他底下是有看得懂這些畫的人的,擔心他看到會舉報自己,公開自己做的事情。百姓自然不可能,那就是,他底下的下屬了。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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